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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絲絲點點流逝,到了午夜時分,肆虐了一晚上的暴雨終于停歇了下來,月亮在天空的另一邊悄悄露出了眉梢,随着東面清冷的海風拂過,吹散了彌漫的雨霧,空氣中漸漸充滿了濕潤的泥土香氣,視野也一下子開闊了不少!
或許是剛剛吃了一個大暗虧,阿濟格并沒有立刻進攻彩石軍位于山坡上的陣地,而是小心翼翼的繞到了剛剛戰場右側的空曠地上,整理軍隊,收拾剛才潰敗的殘軍!
似乎,他是要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完全沒有想要借勢反攻的意思!
“劉兄弟,這,這個狗雜碎,他該不會是剛剛被咱們打怕了,現在不敢上來了?這,這可是有些難辦了啊!”山坡上,王樸一直牢牢的盯着山下阿濟格部的動向,但這足有一個半時辰過去了,他們卻如此小心翼翼,好像根本沒有要攻山的意思,王樸不由開始有些急躁起來!
雖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但阿濟格麾下這些滿蒙精騎,那可都是弓馬娴熟的騎兵,就算劉如意和王樸還有一萬餘人,但若真的拉開架勢,野戰一場,結果還真不好說!
如此,阿濟格不攻,劉如意和王樸斷然也不能沖下山去硬罡,這一來,局勢似乎又偏向了阿濟格一邊!
劉如意卻是完全沒有王樸的急躁,他端過一杯親兵剛剛沏好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仿若旁觀者一般,靜靜的注視着阿濟格部的動向!
“哎呀!劉兄弟!這,這都什麽時候了,你,你怎的還能有心思喝茶?若阿濟格這個雜碎使了壞心,将滿清主力引了過來,那咱們哥倆,這兩條小命,怕是就得交代在這裏了啊!”王樸心急火燎道。
沒有預知的危險,永遠都是最可怕的!
就像是一場拳擊比賽,對方的拳頭砸在你的臉上,你感受到了他的力度,他就不再可怕!
但若是他遲遲不出拳,你不知道他的拳頭究竟是什麽力度,也許很輕微,但也許,他一擊,便可以将你擊倒!
王樸雖然大智若愚,精明無比,但他畢竟是商人出身,心底裏面,還是有着一種商人特有的小農意識,就算是剛才打了一場勝仗,但他卻深深害怕阿濟格的報複!
若阿濟格來的快一些,依他眼下這些兵力,王樸倒是真不虛他,但若是阿濟格磨磨唧唧,就是按兵不動,這~~~?
這難免會讓王樸心中胡思亂想,越來越難沉住氣!
畢竟,清軍這幾十年的威懾力,那可是深入每一個明軍心中啊!
“呵呵!王大哥,不要着急麽!他阿濟格不來,咱們不是更清閑麽?弟兄們征戰一晚,也都有些累了,現在能歇一會兒,這不是美事一樁?”劉如意笑着咂了一口杯中香茗,轉頭對親兵道:“來人,給王将軍上一杯茶!”
王樸此時的小心肝,都要被阿濟格吓出來,他哪裏還有心思喝茶?
将親兵遞過的茶杯放到一旁,王樸糾結的看着劉如意道:“劉兄弟,這?哎!眼下這般局勢,哥哥心裏真是沒底啊!劉兄弟,你有什麽計劃,可否爲哥哥解釋一二,也好讓哥哥能安下心來啊!否則,這仗還沒打,哥哥卻是快要被愁死了啊!”
劉如意轉過頭,鄭重的看了王樸一眼,“王大哥,須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說起來看似容易,但真正做起來,卻是又有幾人可以做得到呢?眼下這般時候,該急的不是我們,而是阿濟格!王大哥,把心放在肚子裏!有我劉如意在此,他阿濟格還翻不了天!”
“可是,劉兄弟,若是今夜阿濟格不攻山,明日,他将清軍主力引到了這邊,那,那可就不妙了啊!”王樸趕忙道。
“呵呵!”劉如意不由一笑,“王大哥安心!皇太極是何人?有洪督的十幾萬大軍在此,他能看上咱們這兩隻小蝦米?更何況,就算是皇太極看上咱們了,可阿濟格敢把這戰敗的消息通報給皇太極麽?”
劉如意轉過身來,一口将杯中熱茶喝盡,拍了拍王樸的肩膀,“王大哥,你知道爲什麽我大明這些年來,對戰清軍,總是鮮有勝績麽?”
王樸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劉如意輕輕歎了一口氣,這才道:“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就如眼下咱們而言,不敗,這已經就是咱們最大的勝利了!咱們糧饷雖艱,但我大明畢竟幅員萬裏,隻要能堅持下去,總是可以找到破敵的機會!但眼下這世道,人心太浮躁!總是想一戰而屈人之兵!但滿清是何等戰力?你我兄弟可是親眼所見!這現實麽?”
“劉兄弟,你,你的意思是……”王樸似乎想通了什麽,眼睛裏微微閃過一抹亮光!
劉如意一笑,“耐住性子!不要着急!機會,總是會輪到咱們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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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下,清軍戰陣中,阿濟格一直在細細觀察着山上彩石軍的陣勢!
與劉如意的氣定神閑、穩若泰山不同,阿濟格雖然表面上一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樣,但實際上,他的心中,卻是猶若火燒一般,恨不得即刻便沖上山去,親手砍下了劉如意的腦袋!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眼下又正是秋初,再有不到兩個時辰,天色即将大亮!
一旦到了天亮,此次兵敗的消息,阿濟格就算是相瞞,怕是也再難以瞞過皇太極的眼睛!
也就是說,他必須在天亮之前,拿下劉如意的陣地,一舉擊潰劉如意的彩石軍!
否則,他那個胖子哥哥,怕是會親手活剮了他!
“英武郡王,時候差不多了!咱們開始攻山!再拖下去,怕是就要到天亮了啊!”格日勒也有些忍不住了,他雖然不用像阿濟格一般,背負此次戰敗的首要責任,但他畢竟要跟着大清混飯吃,仰仗皇太極的鼻息,若此次戰敗的消息傳到皇太極的耳朵裏,那他的錦繡前程,怕是也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号了!
阿濟格直勾勾的盯着山坡上黑黝黝的一片,沉默不語!
一夜之間,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原本烏黑的頭發,在此刻,竟然隐隐泛起了白絲!臉上緊繃的皮膚,也似在一瞬間松弛了許多!
隻有,他那一雙鷹眼,依然銳利逼人!
他畢竟是努爾哈赤的血脈,不到最後一刻,他又怎的會輕易認輸?
“英武郡王~~!”格日勒已經坐不住了,他緊握着手中彎刀,來回踱步不止,手心都纂出了汗水來!
“呼~~!”阿濟格忽然長長舒了一口氣,“安達,不要急!再等一會兒!我總感覺,劉如意似乎有什麽詭計!咱們已經着了一次他的道兒了!這一次,斷然不能再重蹈覆轍!”
格日勒一愣,“你是說,劉如意會在山上有埋伏?可就算是他真的有埋伏,這一仗,咱們也不能不打啊!”
阿濟格微微搖了搖頭,“我沒說不打!隻是,劉如意已經占了上風,但見了他們,卻依然避戰而逃!此人的心機,此人的狡詐程度,絕對不能以常理而論!再等一會兒,等到天再冷一點,等到他們都睡着了!咱們争取一鼓作氣,将這姓劉的徹底拿下!本王,本王定要親自砍下他的狗頭,爲我戰死的數千勇士們報仇啊!”
說到最後幾個字,阿濟格幾乎都要将鋼牙咬碎!
格日勒也明白了阿濟格的意思,忙恭維道:“英武郡王英明!我軍盡是騎兵,若要強行攻山,對咱們并不利!可若等一會兒,他們松懈的時候,就是我等報仇之時啊!”
阿濟格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又如老僧入定一般,緊緊盯着山上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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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随着海風來回飛舞,空氣中的血腥氣味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雨後泥土和青草混合的甜甜香氣,仿似剛剛那場慘烈的戰争,根本不曾發生過!
已經到了寅時,大概是淩晨三點剛過!
警戒了大半晚上的彩石軍軍漢們,也開始漸漸有些松懈起來,由于爲了不暴露目标,彩石軍陣地中并沒有生火,大雨淋濕了軍漢們的衣服,許多人或多或少,都帶着傷勢!
但劉如意對他們卻沒有絲毫憐憫,随行軍醫隻是簡單的爲他們包紮了一下傷口,上一點傷藥,接下來,便每人讓他們喝上半壺烈酒,用酒意,驅散他們體内的寒意!
但此時已經是初秋,這裏又是錦州城外圍,再加上一場大雨,天氣已然是極端陰冷,軍漢們隻得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靠在山坡上的土牆跟上,用彼此的體溫,驅寒保暖!
不過,他們對劉如意卻是沒有絲毫的怨言!
鞑子的兇殘,在剛剛這一戰中,他們已經有了切身的體會!
軍令如山倒!
雖然看到山下的鞑子們,正在生火取暖,還有不少人,正拿着幹糧大吃大嚼,但彩石軍的軍漢們,他們卻沒有任何嫉妒之心,因爲,他們知道,将軍這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隻有服從,服從,再服從将軍的命令,他們才可能在這場戰争中活下去,才能殺敵立功!
山坡上,劉如意一直牢牢的盯着清軍的動靜!
若是有可能,他也不願意麾下的弟兄們受這個苦,遭這個罪,但這是戰場,山下,就是如狼似虎的八旗鐵騎,若是暴露了目标,不僅劉如意的布置會功虧一篑,便是自己和這些彩石軍軍漢們的性命,也沒有了保障!
男人,對自己要狠,對敵人更要狠!
隻有如鋼鐵般的意志,隻有臨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勇氣,彩石軍才能真正成爲一支強軍!
才能在這亂世中,爲妻子兒女,爲父老鄉親,爲華夏民族,殺開一條通天血路!
若在這個時候,誰有怨言,霍亂軍心,不管他曾經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不管他是誰,劉如意都會毫不猶豫的砍下他的頭顱!
因爲,在彩石軍中,劉如意就是真正的上帝!
這時,山下的清軍戰陣中,忽然火光閃動,隐隐有細微的噪雜聲傳來!
“大哥,這些狗鞑子,怕是要來了!”火郎是獵手,天生的獵手,他的忍耐力,他的耐性,早就在深山中之時,便被磨練出來,此時,一看到清軍的動靜,他猶如一隻獵豹一般迅敏,下意識的抽出了腰間的短刀!
劉如意不由冷笑,‘阿濟格這狗雜種!怪不得後世乾隆稱他爲老黑狗!他果然是獵狗的性子啊!不過,這也好,他也算是條漢子!在這個戰場上,便成全他,讓他如一個男人一般死去,不必再爲後世李自成的不白冤案買單了!’
“火郎,通知鳥铳兵做好準備!這一次,老子便替天做件好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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