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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嗣昌思慮良久,最終還是接受了左良玉的方案,決定分兵而行!
大軍将分成三路,第一路,由平賊将軍左良軍率領本部,由興山西側山林,進去巴東地區。
第二路,則是中軍,楊嗣昌親自統領,率猛如虎的陝西軍一部,加之荊楚本部兵馬合計兩萬人,由興山走官道,進往巴東!
第三路,則是由鎮東将軍、山東總兵劉如意率領本部,由興山,轉往東路,前往新灘、長甯所一帶,沿長江而上,最終在巴東與大軍彙合。
劉如意倒是也贊成這種方案,畢竟,眼下,官軍主力中,左軍勢大,若是聚在一起,楊嗣昌怕是很難協調好衆将與左軍各部之間的關系!
反倒是不如分頭行動,這一來,兵力雖然有所削減,但起碼,各将都能控制各自麾下兵力,避免發生不必要的事端!
最關鍵的是,劉如意已經剿滅了羅汝才部,斷了獻賊一臂,這也使得獻賊不敢再輕舉妄動,給了官軍充裕的時間。
而至于自己被分到最沒有可能遭遇到獻賊的東路軍,劉如意也是有所預料!
這肯定是左良玉感覺到了危機,這是怕自己搶他的飯碗啊!
不過,這倒也正合劉如意的心思,獻賊主力尚存,遠遠還未到劉如意下死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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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合兵不足一日,第二日清晨,左良玉便率先率本部大軍啓程,直奔西山的深山老林裏而去。
楊嗣昌也準備即刻趕往興山,他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他迫不及待的想在最短的時間内将獻賊剿滅!
不過,臨行前,楊嗣昌卻是單獨将劉如意招到了大帳之中。
“如意,老夫這樣做,确實有些不公平!你心裏不會怪我?”楊嗣昌看着劉如意的眼睛,微微歎了口氣。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大半,私下裏,他再也沒有人前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深深的滄桑。
“閣老,卑職明白閣老的苦心,怎的會怪您呢!隻是,獻賊此時兵強馬壯,左将軍這般輕易冒進,我擔心會出岔子啊!”劉如意恭敬道。
“哎!事已至此,也隻能這般由他去了!左氏父子雖然跋扈,但戰力還是有一些的!如意,你這東路軍同樣不得大意啊!我聽聞,羅汝才的把兄弟,過天星惠登相,可是一直吵吵着找你報仇那!”楊嗣昌道。
劉如意點了點頭,“閣老放心!過天星部,不過隻是跳梁小醜而已!他若想找我報仇,早就來了,也不會等到今日了!隻是,獻賊狡詐,閣老,您的中路軍,也需穩紮穩打,徐徐圖之啊!”
楊嗣昌點了點頭,他感覺到了劉如意語氣中的真誠,“如意,哎!老夫已經老了,此次若能剿滅獻賊諸部,也算了卻了老夫平生最後的心願,不枉皇上對老夫的一片厚愛啊!”
他說完,恭敬的對着北方一禮,這才道:“如意,未來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此次,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會向皇上,爲你請功!”
“多謝閣老厚愛!”劉如意重重點了點頭,深深對着楊嗣昌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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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楊嗣昌的中路軍和劉如意的東路軍各自兼程,分别踏上了南下之路!
但此時,在巴山西側的深山中,張獻忠也是有些坐立不安!
官軍此次大規模的圍剿行動,他早就得知了消息,眼下,他麾下雖然有近十萬大軍,但有大半,俱是新兵,戰力實在是不堪入目!
他也不願意同官軍硬罡!
尤其是羅汝才部被劉如意全殲,這更讓張獻忠有了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父帥,不若咱們與官軍反其道而行之,攻下興山縣,由此往北,直接回到咱們的老家陝西!我聽說陝西現在各處都很熱鬧啊!那裏,才是咱們的根基啊!”李定國雖然年幼,但他的戰略眼光,卻是非常人所能及,便對張獻忠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張獻忠點了點頭,回陝西,他不是沒有想過,但若這般做,畢定要同官軍有幾場惡戰!
他的老軍絕對沒有問題,但那些新附的新軍,怕是就要……
對于這五六萬湖廣入夥的新軍,張獻忠也算投入了不少精力和财力,若要他們這般容易就被打回原形,他的心裏多少有些不甘啊!
看着張獻忠陰郁的臉色,劉文秀便知他這義父,肯定是難以決斷,便對李定國道:“定國,你想過沒有,若是照你這般說,咱們必須要打赢幾場大仗,才能沖過官軍的封鎖!可若是這般,咱們又何須費力不讨好,直接殺進官軍稀少的四川,豈不是更好?”
李定國忙解釋道:“文秀大哥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雖主張咱們要回陝西,卻并未說一定就從這裏北上啊!咱們可以由四川境内,再返回陝西也不差啊!”
張獻忠聞言一怔,忙道:“定國,你可是有了辦法?”
李定國對着張獻忠一禮,又對着身邊幾個哥哥一禮,這才解釋道:“現如今,官軍勢大,十餘萬精銳直撲咱們而來!若是硬罡,咱們倒是未必會怕了那些官軍!但這畢竟會使弟兄們也有損傷!但若現在想入四川,走水路肯定是已經來不及!不若,咱們直接強攻巫山縣!年下,正值年關,邵捷春和秦良玉怕是也鞭長莫及啊!”
“定國,話是這般說,但你得知道,那些白杆土司兵,那可不是好對付的啊!若是咱們大軍攻不下巫山縣,那麻煩可就大了啊!”孫可望忙道,上一次進攻巫山縣,便是由他爲主将,但卻遭到了白杆兵的強烈狙擊,損失慘重,現在想想,他仍是心有餘悸!
“大哥,你莫急啊!聽我把話說完啊!”李定國忽然胸有成竹的一笑,抱拳道:“父帥,巫山縣易守難攻不假,白杆兵戰力強勁也不假,但白杆兵再強,卻也隻有不足兩千人,但那巫山縣的縣令,卻是個貪财好色之輩!隻待我等以銀子鋪路,讓他将那些白杆兵調回,那……”
李定國沒有說完,但衆人卻都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都是大喜!
張獻忠也是眉毛一挑,忙追問道:“定國,此事你有幾成把握?”
李定國一笑,“若父帥放心,給三千軍,十萬兩白銀,七日之内,我願用項上人頭擔保,定将巫山縣城拿下!”
“好!好孩兒!父帥便給你這個機會!”張獻忠大喜,他對這個義子,有着一種莫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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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縣地處川東咽喉,東接湖廣巴東,西接川東重鎮奉節,是扼住湖廣通往四川的要道。
不過,巫山縣城并不大,隻有兩千多戶人家,土地稀少,農業并不發達,而随着湖廣獻賊諸部作亂,便是來往的商隊也少了許多,若是按做官來看,這裏絕對是個苦差事。
巫山縣令姓黃,今年已經五十出頭,自崇祯十二年中旬,獻賊作亂開始,四川巡撫邵捷春便請調秦良玉的兩千土司兵,協助防守巫山縣城,一切事物交由軍官,他這個縣令,反倒是沒了什麽事情。
不過,最近巫山縣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本地一位富商,在巫山縣西側,臨近奉節的深山裏,遭到了土匪綁票。
這富商在巫山縣頗有聲望,黃縣令不敢大意,趕忙求助與土司守軍軍官~秦良玉的嫡親侄子秦雙,也便是渾河大戰中,秦良玉的哥哥秦邦屏的兒子!
秦雙對這件事情也不敢怠慢,趕忙派出精銳白杆兵五百人,前往西側深山裏救援。
但就在他們離開當日,傍晚時分,巫山縣外卻是來了一支龐大的商隊。
這商隊足有三百人,近千匹騾馬,領頭一人,是個年輕的後生,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守門軍士不由大喜,有商隊來,意味着他們就會有不菲的收入,這半年來,由于獻賊作亂,他們這些苦軍漢,可是快連飯都吃不上了!
平日裏,這守門的任務,本來都是由秦家的白杆兵負責,但由于近日秦雙帶人去西山剿匪,便輪到了這幫漢人官軍。
“這位掌櫃的,有些面生啊!弟兄們以前咋的沒見過你?”守門軍漢笑着攔在了這年輕後生的身前。
“呵呵,官爺您說笑了!小的是襄陽王家之人,還請您行個方便啊!”年輕的後生一笑,一大把碎銀子,已經遞到了這守門軍漢手中。
這守門軍漢一怔,忙一掂量手中錢袋,卻發現份量不輕啊!但襄陽王家,他卻是聞所未聞,忙追問道:“王家,哪個王家!”
這年輕的後生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燙金的腰牌,在這守門軍漢臉上一晃。
這守門軍漢面色瞬間煞白,忙拱手道:“原來您,您王府之中,快,快快請進城來!”
這年輕的後生一拱手,笑道:“多謝官爺!”
便帶領着大隊人馬,進入了巫山縣的城門。
旁邊軍漢忙問道:“頭,這,這是誰家的商隊啊!這麽排場?”
“呸!你個死小子,多問什麽!那是襄陽城裏的那位爺!”這守門軍漢忙指了指天上。
這些軍漢瞬間都是大驚,原來是那位爺的家人,怪不得自己的頭會這般呢!
可還未等他們吃驚過來,城門裏卻突然傳來一陣陣喧嘩,那隻商隊,忽然掏出了各自兵刃,如同餓狼一般,瘋狂的朝着他們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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