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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周皇後早早便起身。
周皇後今年約莫二十七八,雖然已經生育了幾個孩子,但卻依然法遮掩她窈窕、高挑的身子,她肌膚雪白,容貌秀麗,端莊大方,加之爲上位者已久,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令人法言喻的貴氣!
不過此時,周皇後的心情卻不怎麽好~![
昨夜,本來有小太監提前來通禀,皇上今夜要來坤甯宮過夜,但周皇後苦苦等了一夜,卻根本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着,這讓周皇後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哀怨!
雖然周皇後知道崇祯皇帝公務繁忙,經常會自己在禦書房過夜,但周皇後想起昨日見到田貴妃時,那狐媚子妖娆的模樣,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難不成,皇上昨夜去了那狐媚子哪裏?’
周皇後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疑惑,但随即而來的,卻是一種抑制不住的憤怒!
這時,得知周皇後已經起身的長平公主朱媺娖,卻是乖巧的來到了周皇後身前請安,“兒臣見過母後,祝母後鳳體安康!”
“哦?是娖兒啊!起來吧!”看到乖巧懂事的朱媺娖,周皇後抑郁的心情稍稍有了一絲緩解。
雖然朱媺娖并不是周皇後所出,但她自幼卻是由周皇後撫養成人,母女二人關系很親近!
“娖兒,昨夜你可曾去禦書房,爲你父皇送粥啊?”周皇後也知道朱媺娖每日都會去禦書房,爲崇祯皇帝送夜宵,這時便旁敲側擊的詢問着崇祯皇帝昨夜的去處。
朱媺娖怎能體會周皇後話中的深意,有些懊惱的拍了拍小腦袋,“母後,兒臣昨夜在房中讀書呢!不曾想,讀着讀着,就睡過去了!醒來已經是天亮了!要不,兒臣現在去禦廚房爲父皇熬粥吧!他現在肯定餓了!”
周皇後微微皺了皺秀眉,卻不好對朱媺娖發作,忙笑道:“娖兒,你父皇現在在不在禦書房,還說不準呢?罷了,母後便陪你一起去看一下吧!”
朱媺娖歡喜的一笑,忙道:“多謝母後!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周皇後笑着摸了摸朱媺娖的小腦袋,大眼睛裏,卻是露出一抹深深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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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周皇後帶着長平公主朱媺娖,還有幾十個宮女婆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禦書房‘殺去’!
可當周皇後一行剛剛到禦書房門口,卻見原本在裏面值守的太監、宮女,正齊刷刷的站在門外,大氣兒也不敢出!
周皇後心中怒意瞬間就竄到了腦門子上,心中暗道:“難不成,他,他竟然敢将那狐媚子帶到禦書房來?”
“今日是怎的回事?你們爲何在這裏?不進去伺候皇上?”周皇後秀眉微皺,冷冷的對這些太監、宮女詢問道。
那太監首領忙跪在地上:“皇後娘娘,這,這……哎!您,您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
周皇後心中疑惑更甚,一甩袖子,忙快步朝着禦書房内走去,朱媺娖也緊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可當周皇後剛踏入禦書房之内,瞬間被場内的場景驚的是目瞪口呆![
隻見崇祯皇帝和一個年輕的将官,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禦案旁的羊毛地毯上,呼呼大睡!
一旁,兩大壇子專供禦釀已經見了底!濃烈的老酒香氣,直嗆得人,睜不開眼!
最讓周皇後心驚的是,崇祯皇帝手中竟然緊緊的攥着一把酒壺,嘴角邊還流出了口水,隻是,他臉上如孩童般的笑意,卻是怎的也遮掩不住!
“這,這?”周皇後的心思徹底淩亂了,她原本還想着來找崇祯皇帝興師問罪,可看到這般場景,她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難不成,皇上,皇上改了口味,喜歡那龍~陽之好了?不!不!這也不對啊!他們兩個人衣衫還算完整啊!”周皇後心中腹诽道。
自從她和崇祯皇帝成親起來,十幾年中,崇祯皇帝事必躬親,矜矜業業,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放縱自己過!
“這,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周皇後心中大驚!
一旁,朱卻從未見過這等場景,她着實吓壞了,趕忙跑到父皇身邊,用力的搖着父皇的手臂,眼淚都掉了出來,“父皇,父皇,你醒醒,醒醒啊!可不要吓唬兒臣啊?”
“哦!是兒啊!沒事,快放開父皇,父皇沒醉,就,就是想多睡一會兒!”崇祯皇帝連眼睛都沒睜開,一把便将朱摟在懷中,摟着自己的寶貝女兒,便想繼續呼呼大睡!
聽到父皇熟悉的聲音,朱也不敢再掙紮,隻是緊緊的摟着父皇的手臂,緊緊的依靠着他的身體!
周皇後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忙對身邊宮女道:“快,快去讓禦廚房,端兩碗醒酒湯來!”
“是!”兩名宮女趕忙匆匆離去!
不過,皇帝這般狼狽,周皇後也不想讓别人看到,忙擺了擺手,對身後宮女婆子們道:“你們都出去吧!待會兒,讓翠兒和綠兒将醒酒湯送進來!”
“是!”十幾名宮女婆子對周皇後施了一禮,忙匆匆走出了大殿之外。
周皇後這時卻走到了這年輕的将官身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來!
她心中實在是有些詫異,這,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什麽本事?竟然能讓皇帝都陪他這般放縱?
隻是此時,這年輕人正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隻看得清側臉,卻看不清他的容貌!
周皇後心中有些不解,但凡朝中閣老、重臣、大将,她基本上都認識,可眼前這個年輕的将官,周皇後心中卻沒有半點印象!
“難不成,此人也是那~魏忠賢~之流?想要來迷惑、鼓動皇上?”周皇後心中忽然泛起了這一個可怕的念頭。
崇祯皇帝登基之時,正是‘九千歲’勢力最大之時,崇祯皇帝憑借他非凡的手段,一步一步,瓦解分化了‘九千歲’的黨羽,從而一網将其餘孽打盡!
十幾年前,周皇後是這事件的親身經曆者,自然還對此心有餘悸!
“不行,哀家一定要看看此人嘴臉!”周皇後莫名堅定了信念。[
周皇後轉頭看了一眼長平公主朱,卻見朱正依偎在父皇懷中,一動也不動,大大的眼睛,溫柔的看着父皇的臉,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父皇身上的酒腥氣!
周皇後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自己視朱如己出,但畢竟不是她真正的生母,在她幼小的心靈裏,或許隻有她的父皇,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沒有幫手,那看來隻有自己動手了!”
周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走進這年輕将官的身邊,用力了他一把,他卻是紋絲不動!
周皇後的膽子慢慢大了一些,她用力翻轉着他的手臂,希望他能借勢翻過身來。
但或許是力道不夠,這年輕将官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呼呼大睡不止!
周皇後不禁來了氣,“對皇上,哀家可奈何,但對你這一個小小的将官?哀家還能治不了你?”
想到這,她猛的踢了這将官的肚子一腳。
劉如意正在睡夢中,夢見自己正帶着三千彩石軍,在山海關‘一片石’,與多爾衮的八旗軍、吳三桂的遼東軍、李自成的流民軍,三方勢力混戰!
清、吳聯軍勢大,李自成根本抵擋不住,不足半天,就敗下陣來,而此時,劉如意卻隻有三千軍,遠遠不是清、吳聯軍的對手,但此時,若退後一步,山海關防線便将失手,大明北地,再險可守!
面對幾十萬清、吳聯軍,劉如意隻能咬着牙,喝令麾下軍漢們,強行頂上去!
但就在這時,劉如意隻覺腹部一涼,一個率先沖上前來的鞑子兵,狠狠的将手中鋼刀刺進了自己的腹中!
劉如意不由大怒,硬生生頂着腹部吃痛,閃電般抓住了這鞑子兵的手臂,猛力一帶,他鞑子兵吃痛,還未及反應過來,劉如意擡手一拳,已經狠狠的重擊在他的胸口!
隻是,劉如意剛想抽出腰間寶刀,了解掉這鞑子兵的性命,忽然發現她的胸口奇軟比,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劉如意本能的張開了眼睛,卻正見一張國色天香的俏臉,正在被自己死死的壓在身下,大眼睛裏,盡是說不出的幽怨,而自己的一隻大手,正肆意的揉搓着她飽滿的雙峰,另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她胯下小衣中,隐隐有一絲濕潤的氣息傳來!
“草!這,這,這他娘的是,是個什麽情況?”劉如意猛的從夢中驚醒,腦子卻是頭痛欲裂!
昨夜,劉如意與崇祯皇帝隻是歎相見恨晚啊,兩人一直從大明開國的鄱陽湖水戰,捕魚兒海之戰,一直聊到薩爾浒之戰,渾河大戰,直到袁督師的五年平遼之策!
劉如意有着後世五百年的閱曆,往往一兩句話,便能點出事情的關鍵所在,更是讓崇祯皇帝大徹大悟,最後,崇祯皇帝趕忙令小太監,從禦書房取出了兩壇正德年間的美酒,兩人‘煮酒論英雄,綜括古今天下事’,到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倒下,而另一人,也跟着倒下,便再也沒有了印象!
将腦海中的記憶捋了一遍,劉如意忙放開了這國色天香的女人,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半步,追問道:“你,你是誰?怎的,會,會在這裏?”
周皇後簡直要死的心都有了,他,他這個時候,還敢問自己是誰?
剛剛他,他……
周皇後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卻正看見朱,正一臉辜的看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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