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敵人的寬容,那便是對待自己的殘忍!
眼前這些清軍,能到今時今ri,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了漢人的鮮血!
他們的财富,他們的牲畜,他們的女人,每一樣,無不都是通過最原始的血腥掠奪得來!
那些祖祖輩輩守在自己家園的百姓們,他們純樸,他們善良,他們ri出而作,ri落而息,他們憑借着辛勤的勞作,創造着那一點點微薄的财富,卻不防,一夜之間,烽煙燃起,這一切,瞬間化爲了烏有!
清脆的鳥铳聲此起彼伏,在這寂寥的天空中,猶如一片片連綿的炸雷,整個天地都爲之變se!
劉如意面se冰冷,不帶有一絲情感,靜靜的注視着這些強壯、魁梧的清兵,一個個,一片片,接連倒在了官軍的铳口之下,痛苦、無助的哀嚎,狂叫,隻爲能求一個痛快!
“不,不!這不可能!這,這不是真的!“血腥的場面,格爾圖真的不敢睜眼再看,他痛苦的捂住了雙眼,木然癱軟在地上!
劉如意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這些清兵,他們身上帶有一種最原始,最狂暴的野xing,稱他們爲‘兵’,那真是高看了他們!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那便是徹底從**上消滅他們~!
而眼前這些,隻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第二排鳥铳,發she!“火郎緊緊的盯着城下人攢動的清兵,猶如翺翔在天空的雄鷹,冷靜,不帶有一絲情感!
新一輪的屠殺,繼續上演!
………………
事實上,在這個時代,燧發槍還是新鮮事物,并沒有被廣泛的應用到軍隊之中,而法國的鍾表匠馬漢,依然在巴黎街頭,苦苦的推銷着他的發明成果!
後世的曆史已經證明,在火繩槍的時代,‘三段擊’無疑是最科學,最有效的she擊手段,隻是劉如意苦于人手、兵力限制,一直未能組成大規模的鳥铳兵,這才用長槍兵和鳥铳兵混搭,利用城池的高度優勢,始終保持着與清軍的距離,以保護脆弱的鳥铳兵安全!
眼下來看,效果自是明顯!
“格爾圖閣下,你們大清的jing銳,好像也并不怎麽樣麽?呵呵!“劉如意笑着對一旁的格爾圖道。
“你,你,你不要太過嚣張!我們大清的勇士無堅不摧,你,你一定會後悔的!”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劉如意早就被格爾圖殺死了無數次!滿清雖然分爲八旗,但畢竟人數稀少,算上包衣和奴隸,基本上,扯上三五人,便能扯出或遠或近的親屬關系,而當下正在拼命攻城的鑲黃旗部,也有諸多格爾圖的親眷,還未接近城頭,便已經有如此嚴重的傷亡,這,這讓他怎能接受?
劉如意哈哈大笑,“格爾圖閣下,您也不必生氣麽?呵呵!我們漢人有句話,買賣不成情誼在!眼下,咱們還不到這種程度麽!”
格爾圖隻恨的牙根癢癢,但眼下,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是聰明人,自是不敢放下什麽狠話,隻是祈禱着,城下清軍能争點氣,可以早點殺上城頭來,将這可恨的年輕人五馬分屍,不~~!一定要大卸八塊,才能解他心頭之氣!
此時,清軍雖然攻勢兇猛,氣勢磅礴,但奈何武器和科技的差距,他們的弓箭手,早已經被城頭上的鳥铳兵壓的擡不起頭來,而那些骁勇善戰的清軍戰士,雖然依舊勇猛上前,卻是隻得成片成片的倒下,淪爲了官軍的活靶子!
不足一刻鍾的功夫,一千餘人,已經有接近三百的傷亡!
這,這~,除卻當年在渾河之上,遭遇到秦良玉的白杆兵,他們何曾受到過這般委屈?
看的清軍已經被打的狼狽不堪,騎虎難下,在一旁觀戰的巡按禦史宋學朱也稍稍松了口氣,他帶着衆權貴走上前來,真心贊道:“劉将軍真乃虎将也!若是此役,可将濟南城保全,本官定然會親自前往京城,在聖上面前,爲将軍禀明這首功!”
“多謝禦史大人恩典!”劉如意趕忙恭敬對着宋學朱一禮,“大人,此處危險,清兵依然勢大,您與衆位大人,還是先退到後面的安全地帶休息,隻待今天将這些雜碎打退,晚上卑職定親自敬禦史大人一杯!”
“好!”宋學朱哈哈大笑,“有劉将軍在此,本官放心!來,咱們這些無用書生,還是退卻到一邊,遠觀咱們山東俊傑的風采!”
這些權貴們此時也放松了下來,有人還想露頭朝城下看個新鮮,但宋學朱發了話,他們也不敢不從,隻得又退後到城牆後的安全地帶。
隻是,一旁的漕運使曹熊和濟南衛指揮使江津卻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江津,更是有些頭皮發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在官軍鎮中如同雞肋的鳥铳,怎麽就會在這小雜種的手中發揮如此威力呢?
待到衆人遠去,指揮使江津卻故意落在了後面,有些糾結的道:“劉将軍,我天朝上國,自是有好生之德,若能教化,自當是首選!你這般殘忍,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麽?”
劉如意忍不住放聲大笑,“江大人,什麽時候,您也去抱了方公子的粗腿?報應?呵呵!有報應,盡管朝着劉某來便是!呵呵!曹大人,您說是不是?”
一旁的曹熊本就有些不情願,看到劉如意的矛頭朝他指來,更是有些心驚膽戰,哆哆嗦嗦道:“劉将軍誤會了!誤會了!這,這,曹某萬萬沒有這個意思!這些清兵,殺的好,殺得好!”
他說完,不理會變成豬肝se的江津,趕忙率先朝後退去!
“哼~!”江津悶哼一聲,不知道是在惱怒哪個,也跟在曹熊身後,快步朝着權貴們身邊走去!
劉如意臉se一冷,自己還是有些太過柔和了,那彩石鎮裏金礦,是時候該招募些新人了!
………………
城頭下,雅巴海猶如一隻暴躁的黑熊,眼睜睜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兒郎們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中,卻是毫無辦法!
這,這些勇士,可都是他賴以生存的本錢啊!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主子,主子!明軍火器太猛,這城咱們不能再打了!總要爲弟兄們留些種子啊!”一個親随早已無法忍受這般痛苦,跪在雅巴海身前,緊緊的抱住他的大腿,不再讓他上前半步!
“滾開~!我們大清的勇士,隻有戰死,沒有苟活!繼續沖!繼續沖!我就不信,他們的火器能有永不停歇!“雅巴海大怒着狂吼!
若是可能,他又何苦這般以卵擊石,但想起多铎的冷臉,那冰冷的言語,雅巴海心中仿似火燒!
不!
不能退!
絕對不能退!
他雅巴海是大清的巴圖魯,是皇上的奴才,是大清的軍人,他必須用這些卑賤的漢人鮮血,洗刷他的恥辱,爲這些勇士們報仇!
最重要的是,他要讓豫親王看到,他雅巴海絕對不是孬種!
“哥薩哈,你來指揮弓箭手,将那些泥堪壓下去!“雅巴海大聲喝令道身邊一個白甲親将,言語中充滿了決絕!
“姐夫,姐夫,三思,三思啊!莫要沖動啊!這次不行,咱們下次再來就是啊!”哥薩哈痛苦的跪在地上,拼命磕頭,他是雅巴海的至親,自是深深了解自己姐夫的xing子,眼下這般,姐夫這是要拼命了啊!
“哥薩哈!你是個好漢子!照顧好你的姐姐和外甥們!”
雅巴海猛然轉過身,抽出自己的佩刀,對身邊大喝道:“鑲黃旗的勇士們~~!我們是天子近衛~!我們是皇上的奴才~!爲了大清!爲了皇上~!沖啊!!!!”
“沖啊!!!”幾十個白甲兵同聲大呼,片刻,雅巴海身邊數百jing銳,也是同聲高呼,聲勢響徹天地!
他們抽出各自兵刃,勇敢的追随在雅巴海身後,如同草原上的野馬群,毅然決然的,朝着城頭邊狂奔而去!
哥薩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但隻片刻,他用力咬緊了牙,嘴唇都滲出血來,“弓箭手!弓箭手!一起,一起!将那些卑賤的泥堪壓下去!”
這些清兵弓箭手也知到了最後搏命的時刻了,他們不顧已經累得發酸的臂膀,一個個賣力的搭弓上弦,拼命朝着城頭的明軍she去!
片刻間,箭矢如飛,人浪似chao,洶湧的朝着城頭邊奔去!
………………
“大清的勇士們,沖啊!沖啊!”城頭上,格爾圖也被清軍的氣勢感染,大聲呼叫,興奮的肥臉都憋得通紅!
劉如意卻并不理會他,隻是冷冷的注視着城下已經殺紅了眼的清兵,今ri之勝敗,就在此一舉了!
既然已經要搏命,想再完全依靠鳥铳,那已經是不可能了!
既然要玩,那就索xing玩的更大一點!讓這些雜碎親眼看看,侵入這片土地,究竟是個什麽後果!
劉如意對着火郎使了個眼se,示意已經有些疲軟的鳥铳兵們退後,轉頭對其餘六百多長槍兵大吼道:“大明的勇士們!身後便是我們的家園!是我們的父母!是我們的妻小!我們能不能後退?“
“不能!“
“不能!不能!“
這些長槍兵也明白了劉如意的意思,他們在城頭上觀戰許久,已經有些躁動難忍了!
“好!好~~~!“劉如意大贊,猛的抽出腰間寶刀,大喝道:”勇士們!榮華富貴,就在金朝!殺死清兵一人者,賞銀十兩!拿出你們的勇氣,拿出你們的本事,跟在老子身後,升官發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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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白雲過隙兄弟的捧場!
搬磚工**絲船有罪啊,這幾天實在是沒時間,
不過,月末,定然會有大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