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由于地域、天氣、食物,以及生活習慣的差異,滿人和漢人的差距還是很大的,特别是标志xing的金錢鼠辮子,一眼便能讓人看出差别!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濟南城北門之處幾近荒蕪,沒有樹林,也沒有竹林,多铎便是想打制攻城武器,也根本沒有原料,他也索xing慢了下來,隻是派些會說漢話的包衣,大肆叫罵威壓,給城内明軍造成心理壓力,好等待多爾衮的主力趕來!
自從萬曆末年開始,渾河之戰,大小淩河之戰,薩爾浒之戰,沈陽之戰等等數十場戰争,明軍都鮮有勝績,以至于到現在,明軍面對上清軍,骨子裏面已經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慌,不戰,便已經輸掉了三分氣勢!
甚至于,當清軍入口之時,隻需十幾個清兵,便能攻下一個擁有幾百兵力的縣城,幾乎遭不到半點有效的抵抗,簡直是讓人睜目結舌!
不過,也正是由于這種‘常勝’,多铎的腦海中已經形成了一種慣xing思維,這些卑賤的泥堪,便是十人,也不是一個滿清勇士的對手,不,一百個也不能!
多铎本就是太祖努爾哈赤的血脈,加之,他與兄長多爾衮莫逆,便是眼下的滿清之主———皇太極,在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上,也要給他們兄弟幾分面子,這也更助長了多铎桀骜不馴、目中無人的xing子!
在他的眼中,他的阿哥———多爾衮,是天下第一,那他多铎,便是天下第二!
“你們這些卑賤的泥堪,再給你們三炷香的時間,若是繼續執迷不悟,我家主子一聲令下,定要叫爾等灰飛煙滅,雞犬不留!”那包衣見遲遲得不到回應,便愈發賣力的呼喝起來,口水唾沫橫飛,好像他自己真的就是滿人一樣!
他的身邊,十幾個滿清哨騎,用長刀挑着那些遇難百姓的屍體,不住的來回高聲呼叫,大笑不止,氣焰嚣張至極!
這時,不遠處的城門忽然‘嘎吱’一聲悶響,露出了一段淺淺的縫隙,片刻,十幾匹快馬狂奔而出,劉如意手中鋼刀一指,大聲呼喝道:“兒郎們,讓這些雜碎嘗嘗咱們的厲害!”
“哦~~!!”十幾人同時高呼,如同閃電一般,直撲向那十幾個清軍哨騎!
那些清軍先是一愣,接着都是放聲大笑,他們正愁着怎麽賺取一些軍功,抄取一些銀兩呢,想不到,竟然有不怕死的送上門來,這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自己嫌自己命長啊!
片刻之間,兩幫人馬便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劉如意左手緊緊的勒住馬缰,右手中的鋼刀則是直奔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滿清白甲,利用身下駿馬已經沖起的速度,狠狠的朝着他的腦門子上劈下!
那白甲兵身材粗壯,額頭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他見劉如意急速奔來,非但沒有躲避,反而欣喜的哇哇怪叫,叽裏咕噜吐出了一段鳥語,揮起手中單刀,硬生生朝着劉如意頂了過來!
“刺啦~~~!”空氣中劃過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帶起一抹晶燦的火花!
劉如意隻覺手臂一麻,虎口仿似就要被炸開,鑽心的疼痛!
“草!這個雜碎!簡直是屬蠻牛的啊!這力氣,當真能比得上一頭牛了!”劉如意心中大罵,但手上卻不敢怠慢,一帶馬缰,反手一刀,閃電一般,直取這白甲兵頭目的眉眼!
這一次,劉如意決定突然出城襲擊,就是想試一試,這些滿清八旗兵的戰鬥力究竟如何?
自己手下的軍漢,與他們相比,究竟有多少差距!
而跟随在劉如意身邊的這十幾個親兵,除卻有劉猛等七八人是曆城劉家的家奴,其餘幾人,盡是劉如意從手下三千軍漢中挑選出的jing銳之輩,他們個個都有十足的功底,武藝高強,膽識過人,劉如意對他們也有着很強的信心!
“死~~~~!”劉如意一聲大喝,用力全身氣力,狠狠的逼向了那白甲兵的面門!
剛一交手,劉如意便已經知道,自己的力氣,朝着這如同‘小鋼炮’一樣的白甲兵,還是有差距,所以,劉如意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不再與其硬罡,而是選擇自己最爲擅長的速度優勢,想在一擊之間,先廢掉他的雙眼!
但這白甲兵也非常人,眼見劉如意突襲而來,他并沒有驚慌躲閃,而是猛的一低身子,手中鋼刀用力往前一頂,想用自己的力道,隔開劉如意的yin險一擊!
但說時遲,那時快,這白甲兵還是低估了劉如意的速度!
電光火石之間,劉如意手中的鋼刀,已經劈落到他的面門,他手中鋼刀已經是慢了半拍,隻得猛的一低頭,“噗嗤!!”一聲悶哼,他的頭皮,已經被劉如意削去了大半,鮮血如同噴泉,“呲~呲~!”的往外直冒!
“哇~~~~!”那白甲兵疼的大呼,雙手本能的朝着頭頂護去!
劉如意哪肯放過這等機會,猛的一提馬缰,蹿離這白甲兵半步開外,手中鋼刀一轉,沖着他的後心,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卑賤的明狗,我要将你碎屍萬段!”那白甲兵瘋魔一般的拼命掙紮,口出吐出幾句有些模糊不清的漢語,反手一刀,直劈向劉如意的心口!
劉如意不由大罵啊,‘這他娘的真是晦氣!這白甲兵究竟穿了幾層甲啊?自己這必殺的一擊,竟然未能立刻取了他的xing命?’
後世,總聽說滿清的白甲兵如何如何的犀利,劉如意并不以爲意,冷兵器時代,他們也是人,也是大腿撐着身子、腦袋,難不成他們都是三頭六臂麽?
但劉如意眼下卻有了切身的體會,這些雜碎,當真有着可以炫耀的資本!
但劉如意不知道的是,滿清的白甲兵選拔之嚴格,怕是後世的公務員考試,也要退避三舍!當然,在這滿清正處于武力巅峰時期,想要像公考一般,托關系,找門路,抄近道,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滿清的白甲兵,那都是身經百戰的jing銳中的jing銳,都是用人頭累積起來的戰功,是真真正正的從戰争中提煉出來的jing華!
此時,劉如意已經沒有了思慮的時間,鋼刀插入在這白甲兵的身體,根本拔不出來,劉如意一咬牙,雙腿猛然發力,借助身下駿馬的慣xing,“嗖~”,猛的跳到了這白甲兵的身邊,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那白甲兵瞬間反應了過來,拼命想要掙脫,但劉如意手更快,猛的抽出挂在腰間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他的咽喉!
究竟隻是凡人啊!
那白甲兵身體劇烈抽搐幾下,猛的一僵,瞬間,軟綿綿的趴在了馬背上!
劉如意如遇大赦,呼哧呼哧穿着粗氣,心中卻是驚魂稍定!
‘這他娘的,幸虧自己練過,否則,真的要yin溝裏翻船,被這雜碎給結果了!’
這時,兩邊人馬已經混戰成一團,根本讓人分不清形勢!
小六兒的關爺刀狠狠的劈下了一個八旗兵的腦袋,對劉如意大喝道:“小少爺,那些雜粹來人了,咱們先撤!”
劉如意擡頭朝着對面望去,果然見塵煙滾滾,清軍大陣中派出了援兵!
親身體驗到清軍的戰鬥力,劉如意再不敢有絲毫大意,手中匕首一發狠勁,狠狠的将這馬上的白甲兵的腦袋割下,用力将他的屍體丢到馬下,對着身邊衆親兵大聲呼喊道:“弟兄們,莫要戀戰,先撤一步!”
這時,身後的吊橋已經拉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衆人都不敢再糾纏,紛紛跟在劉如意身後,如風一樣,快步朝着城門内退去!
片刻,巨大的城門‘咯吱、咯吱’作響,用力的合死在一起!
…………
城門内,劉如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而身邊親兵,也幾乎是人人挂彩,驚魂未定!
出去了十七個人,到眼下,卻隻回來了十個!
而就連武藝超群的劉猛,半截手臂已然不知所蹤,傷口處,‘滴滴答答’的流着鮮血!
小六兒是衆人中最輕快的,但背後也被劃開了幾道口子,翻出了血淋淋的皮肉,他看着身邊衆人,大罵道:“小少爺,這些雜碎,當真是有些不尋常!草,比那些流民軍可是難對付多了!”
劉如意點了點頭!
這些清軍哨騎,應該算是清軍中比較jing銳的戰鬥力了,平常的清軍,就算比不上他們,那也應該相差不會太遠!
若是多爾衮、多铎手下的jing銳,那些号稱‘巴圖魯’的将領,那又能到什麽程度呢?
看來,自己還是有些輕敵了啊!
前路,依舊任重而道遠啊!
劉如意深深舒了一口長氣,頭腦卻是更加清明起來!
“受傷的兄弟,趕快請醫官醫治!通知守城的弟兄們,都他娘的給老子打起十二萬分的jing神來,趁着清軍主力未至,咱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是!”此時,也沒有時間再糾結兒女情長,衆親兵紛紛退到城門樓子裏,暫時休養!
這時,劉如意剛剛登上城牆,卻見不遠處有親兵飛奔而來,“将軍,巡按禦史宋學朱、濟南知府苟好善,那些大人們,馬上就要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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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大門口修暖氣管子,把路都給拔了,
堵了一個多小時,九點多才到家,
悲劇啊!
考了個試,一共要倆人,小船考了個第三。
哎,這ri子,沒法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