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女神之間的對話,成功讓蕭轶暫時打消了戰略性撤退的方案——沒想到這裏頭的關系網還挺複雜。
蕭轶饒有趣味地瞟了一眼水茜茜後,說道:“其實我很早就查到我家丫頭的位置了,隻不過一直找不到這裏的出口。
但就在不久前,我偶然發現這裏居然突然冒出了一個空間點,便從那裏進來了。”
蕭轶的言辭中雖然隻字不提水茜茜,但稍微動點頭腦,便會察覺到他與水茜茜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
果不其然,聽完這話,不少女神對水茜茜的疑慮更大。
“空間點?那不是外空間人慣用的手段嗎?”
“别說,這水女神和旺财既然認識,說不定還真是外空間來的。”
“你怎麽還叫她水女神?我可是從一開始就覺得她來曆可疑了。”
…………
見輿論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水茜茜不由耐着性子解釋道:“我承認,爲了進入這裏,我是用了非正常手段。
可是,我這也是擔心蕭依依會利用我們水氏一族的珍寶爲非作歹,釀成大禍。”
水茜茜再次強調,她代表的可是水氏一族,反正她就是不相信,蕭轶有證據證明她來曆不明。
然而,水茜茜終究還是小看了蕭轶。
見水茜茜仍舊死心不改地煽動氣氛,再結合她有意強調水氏一族的這一舉動,蕭轶不由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随後取出了半塊玉佩。
當水玥兒的那半塊定情玉佩出現之時,衆女神頓時都驚呆了。
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擁有如此純淨氣息的神族配件。
見事不妙的水茜茜立刻厲聲道:“沒想到你們還從水氏一族盜走了其它的東西,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然而這一次,都不需要蕭轶解釋什麽,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夫子說道:“這玉佩雖然質地不凡、氣息純淨,但似乎隻作定情之用。”
說完,女夫子瞄了水茜茜一眼,提醒她不要亂帶節奏。
即使神婆不在,她們也不會亂到毫無是非分辨能力。
随後,女夫子又問道:“這位小兄弟,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麽得到它的嗎?”
和衆女神盲目抵觸林靈不同,在她召喚出水水的那一刻,神婆和女夫子便已經開始暗自思索她與水氏一族的關系。
現在又出現擁有如此純淨水之波動的玉佩,女夫子更傾向于相信,與水氏一族真正有關系的是林靈一夥人。
“自然是我家丫頭送我的,她師傅是水玥兒的心上人。”
蕭轶臭不要臉地強調,這是林靈送她的定情信物,即使這東西的另外半塊現在在雲流地方。
“水玥兒?你說的可是古神水荷的女兒?”
女夫子追問道。
“這個我并不太清楚,畢竟我們是在其它位面相遇的。”
蕭轶雖然覺得他們所認識的水玥兒八成就是女夫子口中的水玥兒,但他并沒有把話說太滿。
然而,蕭轶越是這般不急不躁,女夫子對他的話便越信上幾分。
見女夫子一臉若有所思,東喬不由悄聲問道:“夫子,他的話可信嗎?”
聞言,女夫子并沒有給出回複,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前段時間,水氏一族上一屆聖女複活,并帶回來一個重傷男子的事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
女夫子表示,蕭轶等人在其它位面遇見水玥兒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很可能就是在那裏,水玥兒出于某種原因,将水氏一族的珍寶送給了林靈。
“那名重傷的男子難道就是旺财的師傅?這麽說來,我确實有聽她說要攢錢去看師傅。”
東喬補充道。
雖然女夫子與東喬兩人的聲音并不大,但奈何神族體質優異,以至于她們之間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傳到了衆女神耳中。
“我沒聽錯吧,這旺财居然與水氏一族真的有關系!”
“你沒聽清楚嗎,是她師傅有關系,她隻是沾了點光。”
“你才沒搞清楚,你難道都不知道那重傷男子是誰嗎?那位可是開天辟地的古神!”
“不!是你沒弄清楚,那位古神怎麽可能收個凡人爲徒!”
“行了,你們都别争論了,我們這裏這麽偏遠,說不定傳過來的消息有誤。”
…………
見時機成熟,蕭轶再次說道:“如果你們口中的那位古神是盤古的話,那麽我家丫頭确實是他唯一的徒弟。”
聞言,衆女神直接炸開了鍋。
這一路的反轉,讓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她們有些承受不住。
見蕭轶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改變了整個風向,水茜茜不由皺眉道:“既然你們心中已有定論,我也不在這裏自讨沒趣,你們好自爲之。”
雖然很不甘心就這樣功虧一篑,但是水茜茜很清楚,再說下去,隻會暴露自己身上的漏洞。
爲今之計,便是另謀出路。
想到那位大人告訴她的有關于牛琅峰的傳聞,水茜茜心下立刻有了決定。
見水茜茜打算離開,這些個麻煩的女神又不依了。
“我覺得還是這個男人問題更大,不然爲什麽他一來,水女神就要離開呢?”
“說不定是她做賊心虛呢?”
“不,我覺得水女神應該是對我們失望透頂了,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她明明傾盡全力在幫助我們,結果現在,我們卻在懷疑她。”
…………
這麽一想,衆女神看向東喬與女夫子的眼神也不對了,就仿佛在控訴她們兩人與蕭轶有染,需要浸豬籠一般。
見衆女神不想着去挖掘事情的真相,隻會揪着一點細枝末節說三道四,蕭轶立刻明白了爲什麽林靈會由着這些人敗壞她的名聲。
這麽一想,蕭轶便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家丫頭皮是賊皮實了點,但怎麽可能有她們說的那麽罪無可恕?
而且,隻要一想到,這些女神曾幫着明顯圖謀不軌的水茜茜,合夥欺負林靈,蕭轶便不覺來了點脾氣。
“水茜茜,你何必急着走,我明白你是惦記着丫頭體内的空間。
但那空間是她師傅送給她的,原本就與你無關。”
蕭轶直接将矛頭引向罪魁禍首,水茜茜越是想走,他便越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