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能量耗盡的水晶紛紛化作粉末,而林靈也漸漸停止了自虐的行爲。
見狀,蕭雲安三人也顧不得自己正處于散架中的身體,顫顫巍巍地起身,去查看她的情況。
才挪了半程,三人便聽到一臉串魔性的笑聲從林靈嘴中溢出。
頓時,三人的一顆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丫頭……”
蕭轶難得的語塞。
聞言,林靈立刻轉過身,然後露出燦爛的得瑟笑容,道:“小一一,怎麽樣,我厲害吧。”
“什麽?”
顯然,蒙圈的蕭轶又沒能跟上思路。
“我剛才特意裝龊,引小豬頭頭上套,剛才它進入我的體内,被我全部吸收掉啦。”
林靈拍着胸脯表示,凡事有她,萬事OK.
“是嗎?”
蕭轶面露疑惑。
“當然啦,難道你不信我?我明明這麽機智的!”
林靈不滿地插着腰,嘟着嘴,如果不是滿臉的血迹,想來這模樣會煞是可愛。
“那麽,豬它……”
顯然,蕭轶還是不太放心。
“妥妥地放心吧,都已經被我吸收了,它怎麽能和我比呢?”
林靈大咧咧地拍着蕭轶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做無謂的擔憂。
“是嗎?”
蕭轶仍舊若有所思地盯着林靈。
“你怎麽這樣看着我?難不成你在懷疑我?”
林靈雙手捂住胸口,做出一副被深深深深傷害的樣子。
隻不過,回應她的卻是雲流毫不留情的連環鞭。
見林靈躲避得毫無喜感,雲流不由輕蔑一笑:“你演得太差了。”
雲流表示,如果是林靈本人的話,奪回掌控權的她一定會先做兩件事。
一件是想方設法地将旁邊那條青龍給弄殘到奄奄一息;另一件自然是苦巴着一張臉,求他好好檢查一下體内是否還有豬豬殘留物。
“确實,想扮演她?你還是省省吧。”
安妍表示,像林靈這種小無賴,隻有在嘴饞或者闖禍的時候,才會想起來賣萌打滾裝可愛。
“所以,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來?”
蕭轶表示,哪怕豬豬大人的模仿已經入木三分,但盜版終究隻是盜版。
說來也是無奈,就剛才那三句沒啥區别的問題,蕭轶敢肯定,要真是那個死丫頭,這會兒指不定要用多嫌棄的眼神盯着他了,就仿佛自己浪費了她一公斤唾液澱粉酶一般。
“哼,你們對她倒是了解。”
見自己的僞裝被拆穿,豬豬大人也不再僞裝,并直接将雙龍傳送到了自己身邊。
“雖然這身體是個女的,而且還弱了點,但總歸比我之前的豬身好一點。”
豬豬大人邊說,邊拿出了一頭豬,狀似愛憐實則威脅地摸摸它的腦袋。
畢竟它很明白,在奪取了林靈的身體之後,他們之間再沒有協商的可能,于是幹脆直接撕破臉皮。
見蕭雲安三人并沒有因此止步,反而是越發緊逼着自己,豬豬大人不由嗤笑道:“呵,真是愚蠢,你們難不成真打算抓住我嗎?”
豬豬大人雖然滿臉嘲諷,但實則内心卻有些慌張,畢竟雙龍現在都處于戰鬥不能狀态。
而且,
豬豬大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雲流一眼。
這是諸葛家族的少爺,會擁有何種自不用說,而剛才,因爲被保護到位,所以他應該算是三人中傷勢最輕的了。
難道,在自己利用陣法的時候,他也做了某種準備?
一時之間,豬豬大人竟有些看不透眼前三人。
但随即,它又提醒自己不能慌,不管對方還有什麽準備,都無法改變它現在的絕對優勢。
于是,豬豬大人打算繼續使用攻心策略,來爲自己戰略性的撤退創造機會。
“呵呵,你們也真是在乎她,一看到她出事,就急得腦子都不清楚了。
如果剛才你們裝作沒有發現我是假冒的,然後趁機再抓到我該多好,這說不定還能有一絲機……”
話說到一半,豬豬大人突然怔住,冷汗不由劃過它的臉頰。
“你怎麽不繼續說下去了?”
安妍冷眼道。
“你們!”
豬豬大人氣結,它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背了,才會遇到這麽一夥不按理出牌的人。
看着蕭轶借追擊爲餌,實則是瘋狂将體内的血霧逼出。
看着朝自己不斷彌漫開來的血霧,豬豬大人眼神陰狠地看向蕭轶。
如果是其它東西,那麽問題不大,它隻需要避開就是。
可是這林靈的精血顯然也擁有了即時通訊的性質,不管豬豬大人如何躲閃,血霧都能窮追不舍。
幾次逃跑皆失敗的豬豬大人,差點咬碎了林靈的小虎牙:“呵,敗在你們這一群瘋子手上,我無話可說!”
隻不過,功虧一篑的豬豬大人最後仍是不甘心地詛咒道:“蕭轶,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麽愚蠢!
你可知道,将這些吸收進的血霧再強行取出來,你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嗎?
既然你身上懷有氣運,你就該明白,這東西她既然給了你,就代表了這東西合該屬于你!
你實在是太愚蠢了!”
氣憤不已的豬豬大人,不斷叫嚣着蕭轶的愚蠢。
對于豬豬大人的神神叨叨,蕭轶自然是充耳未聞,一臉風輕雲淡道:“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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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豬豬大人便被得到精血強化的林靈給逼了出來。
而奪回掌控權的林靈,在眼疾手快地抓住豬豬大人後,立刻嚷嚷道:“雲流雲流,快來給它打一陣超級強力增肥劑,直到它的小蹄子跑不動爲止。”
見雲流嘴角挂笑地走向自己,豬豬大人不由後悔地閉上眼睛。
要是早知道這四人是這種德行,它就該铤而走險,選擇堌柽那夥人,即便他們裏頭有個危險份子。
等雲流給豬豬大人實實在在地打上了幾針,抽了幾大管血後,林靈這才一臉谄媚地看向三人。
“那個,那個那個……”
林靈一臉笑呵呵,顯然打算用萬能的“這個那個”蒙混過關。
但有句老話說的好——此地無銀三百兩。
原本蕭雲安三人還沒想什麽,但林靈如此不打自招的表現,使得他們不得不浮想聯翩。
“解釋。”
蕭轶裝模作樣地一臉正色,就仿佛他已經知道了林靈所幹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