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後,袅袅的輕煙升起,房間裏面充斥着刺鼻的煙味,我看了鷹鈎鼻幾眼後就向他伸手要了一根煙點上了,墨弈靜靜的看着我們兩個,沒有說一句話。
環境很是壓抑,讓我也有些很不舒服,無奈的問道:“這個事情應該怎麽辦,老是這麽沉默着也不是一個辦法,總是要找到解決辦法的,時間也不多了,真要等到那個魔物出來了就晚了。”
鷹鈎鼻低着頭,将手上的煙伸進嘴裏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将那根煙狠狠的扔在地上,猛地踩上一腳将那根煙踩得稀爛,猛然擡起頭說道:“這個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能讓那個魔物出來,現在就對那些邪教動手!”
墨弈依然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眼神,看了鷹鈎鼻一眼後沒有說些什麽,不過卻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表示贊同,看到這裏我也舉起了自己的手,鷹鈎鼻看到這樣狠狠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裏,看官們可能感到一頭霧水,這個事情還要從頭說起。道士帽見勸不動我隻好帶着我和安凝前往醫院去看望易叔和趙校長,而胖子則留在韓氏道館裏面看店。
搭着車來到醫院後,道士帽就立即帶着我前往了易叔和趙校長的病房,進到病房裏面我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病号服的易叔和趙校長。趙校長的情況還比較輕,已經蘇醒了,半躺着跟站在病床邊的一個人交談着。
易叔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緊閉着眼睛,吸着氧,身邊還有着好幾個儀器連着,手上也挂着吊瓶,看起來就讓人揪心。
看到這裏我就感覺到一陣心酸,盡管事先從道士帽那裏知道了,但是輕煙看到後還是感覺不是滋味,一下就在門口愣住了,道士帽推了我一把,我連忙醒過神來走了進去,回頭一看卻發現道士帽已經轉身走了。
剛剛走進去,趙校長一眼就看到了我,示意我動作輕一些,招手讓我到他的病床旁邊去。
我和安凝動作稍小的走到了趙校長的病床旁邊,趙校長看着我們兩個突然笑了,指着我小聲的笑罵道:“你這個窮小子還真有福氣,難得有這麽一個不嫌棄你的一直跟着你,這要是尋常的女的早就跟别人跑了。”
安凝聽到這個話後臉色微微一紅,我也點了點頭,趙校長說完後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在山啊,你也看到了我們成了這樣,你面臨的事情我也大緻了解了。我這個老骨頭也幫不上什麽忙了,老易又生死未蔔,不要過于在意我們兩個,一定要把這個事情解決好,要記住你的職責!”
聽到趙校長這麽說我立馬鄭重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易叔,我小聲的問道:“趙叔,易叔的病情怎麽樣?”
趙校長聽到我的話,眉頭緊鎖的看了一眼易叔,歎了口氣說道:“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也不瞞你,情況不容樂觀,方屠那個狗東西傷到了老易的心肺,醫生說還算幸運,偏離了幾厘米,已經搶救了過來,隻是能不能蘇醒還是未知啊。”
聽到趙校長的話,我的心就像被人捏了一把一樣,猛然感到一陣心痛,能否蘇醒還是未知,萬一......想到這裏我就不敢想下去了。
我感覺到我被安凝挽住的胳膊緊了緊,我轉頭看向安凝,一眼就看到了安凝一臉的關心,我勉強的朝着她笑了笑,示意我沒有什麽事,不用擔心。
這一轉頭我也看清了站在趙校長床旁邊的那個人,之前就看到了他,隻是看到的是背影。到了趙校長身邊後,我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到了趙校長的身上,也一直忽視了這個人,這人也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了。
讓我意想不到的竟然是個熟人,就是鷹鈎鼻,此時鷹鈎鼻也看向了我。我完全想不到鷹鈎鼻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鷹鈎鼻是國家處理靈異方面事務的人,怎麽會出現在趙校長和易叔的病房裏面?
難道易叔和趙校長也是那個組織裏面的人,但是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我扼殺了,這個是根本不可能的,易叔和趙校長幾乎對我講了所有他們的事情,另外他們幾十年來一直沒有出過什麽遠門,丘家村子裏面的人都是知道的 。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疑惑的詢問着鷹鈎鼻。
鷹鈎鼻說道:“我來這裏本來是想看看你的兩個師傅,我也是以前偶然認識他們的,本來想找他們兩個幫忙,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大可能了,不過正好你來了,你比較了解情況一些,跟我走吧,有些事要商量一下!”
趙校長朝着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跟着鷹鈎鼻一起去,我跟趙校長說了一聲然後看了看易叔的情況後,方才帶着安凝一起跟着鷹鈎鼻走了出去。
鷹鈎鼻帶着我和安凝下了樓,對我說道:“這個事情現在隻能你一個人前去,這位女伴就不用帶去了。”聽到這話我就讓安凝先行回家,安凝還有些不放心,我對她說明沒有什麽問題後她才走出了醫院。
等到安凝走出醫院後,鷹鈎鼻立馬從車庫裏面看出了一輛越野車,打開車門讓我上去,我立馬就上了車。鷹鈎鼻立馬就打着了火帶着我往醫院外面開去了。
開了一段時間後,越野車就停了下來,不過我卻發現停下來的地方不大對,看起來是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周圍也沒有别的房屋,就連人煙都不多。不少的磚石,闆車,木闆散亂的放置着,一座明顯建到一半的鋼筋混凝土的建築伫立在眼前。
這個建築明顯停工的時間比較長了,沒有粉刷的牆面上有着不少黝黑的水痕,比較靠下的一些牆面上甚至還長了一些暗綠色的青苔,這要是在晚上看上去就跟鬼屋一般,我疑惑的看着鷹鈎鼻,不知道他爲什麽要把我帶着這裏來。
鷹鈎鼻下車後并沒有說些什麽,徑直帶着我往裏面走。我也緊随其後走進了那間建築,建築裏面的光線較暗,盡管門和窗戶都是洞開的,但是卻也因爲沒有粉刷而沒什麽光線。
裏面同樣是雜亂不堪,工人喝過的飲料瓶、水泥袋子以及其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随意放置着。房子是三室一廳,還附帶着一個小隔間放置樓梯通往二樓的格局,不過全都沒有裝修。
這些更讓我加重了心中的疑惑,鷹鈎鼻到底是要做些什麽,怎麽就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了?
我直接就問了出來:“怎麽把我帶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有什麽特别的嗎?”鷹鈎鼻依然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往有樓梯的那個隔間走了進去。
見到鷹鈎鼻不回答我,我不由心生警惕,開始慢慢的朝着那個隔間走了過去,結果我走進隔間的時候發現鷹鈎鼻已經不在裏面了,我還以爲他上了二樓就上了樓梯,剛剛走了幾步一個聲音就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你往二樓走做什麽,趕緊下來。”
這明顯是鷹鈎鼻的聲音,我連忙轉頭看去發現果然是他,但是這個隔間沒多大,樓梯下面也是用磚碼死的,怎麽剛剛鷹鈎鼻就突然不見了?
我懷着種種疑問走下樓梯走到鷹鈎鼻的面前,鷹鈎鼻看到我一臉的疑問也不說,直接就帶着我面向樓梯下面的那用磚封死的前面,然後輕輕一推一道門就出現了。
看到這個場面我才驚奇的發現原來那用紅磚壘砌的小牆竟然是畫上去的,這個逼真度實在是太高了,一眼看上去就跟是用磚石粗糙的壘砌而成是一樣。
僅僅看了一眼後我就跟着鷹鈎鼻鑽進了那道小門裏面,進了那道門眼前立馬就黑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地上就傳來了微弱的光亮,一個圓洞出現在了地面上,光亮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我往裏面看了一眼,發現還有豎梯直接通向下面,鷹鈎鼻讓我先進去,我進去後,鷹鈎鼻拖着一個蓋子下了豎梯,将蓋子蓋上了洞頂方才繼續往下。
走了一段路後,前面的情況豁然開朗,不少鐵制的屋子出現在了眼前,還有着不少四通八達的通道,裏面也有着不少來往的人,其中有幾個看着熟悉,是鷹鈎鼻手下的人。
我和鷹鈎鼻下來後,鷹鈎鼻也沒注意那些人,直接就把我帶進了一邊的房間裏面,剛一進去就發現墨弈竟然已經在裏面坐好了,我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随後鷹鈎鼻就講起了這一個月來的情況。
在我去地府的一個月時間裏面,變化還是很多的,得到我的消息後,鷹鈎鼻立馬派人找出巫陰教在荊南城裏面的瓶嬰,除掉了不少,不過也跟一些出來安置瓶嬰的邪教徒起了沖突,也抓了幾個人。
這幾個被抓的邪教徒也都很是硬氣,完全套不到任何的信息,不過在鷹鈎鼻使用了一些手段後,竟然發現其中有一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也從他這裏找到突破口,得到了不少的寶貴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