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着不少的孤魂幻化來迷惑我們,不過這種迷惑在我現在看來已經看來有些低級了,大多都能一眼看穿,遇到看不穿的我也堅定的認爲在這裏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最終幻像自動消失。
胖子和安凝好幾次都險些被幻象給弄得回頭,不過還好我在關鍵時刻都提醒了他們兩個方才避免了他們兩個陷失在這個地方。就這樣有驚無險的走了一段路後,我就看到了荊南繁華的城市景象了。
我們三個順着荊南市的道路一路向前,直接朝着韓氏道館的方向飄了過去。這次還算是好的,沒有像我小時候那樣出現一大批的孤魂追兵,一路上倒是非常的順利。
沒多久後,我們三個就飄進了韓氏道館,不過我卻發現韓氏道館的大門卻是緊緊鎖上了,我又看了看日頭,差不多過了上班的時間了,道士帽不可能不來上班的,掙錢可是他的最愛啊。
胖子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緊閉的門,調侃的說道:“啧啧,這個老摳門竟然沒有上班,真是稀奇事,這再要遇到他了肯定要問問他到底是跑去哪裏潇灑去了。”
我也附和着胖子說道:“這個老家夥沒來上班真是稀奇事,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他竟然還改習性了,這可不像是他的脾氣啊!”
安凝看到我們兩個這麽說道士帽,拍了我一樣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要貧了,趕緊進去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面吧,等回到身體裏面再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到安凝這麽說,我和胖子也就不再調侃道士帽了,連忙飄進了道館裏面。要說鬼就是有這個好處,就算是關着門的房子也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去,剛一進去就看到擺滿了整個架子的佛像。
不過這些佛像現在全部都是擺設,隻有開光了才有用,擺在架子上的都是泥菩薩,自然不可能對我們三個有什麽傷害。我在往後堂去的時候看了一下裏面的擺設,發現基本沒有什麽變化,還是那麽的邋遢。
看到這樣我心裏也放心了些許,剛剛我和胖子調侃其實除了想要調侃外,也是掩蓋一下自己内心的不安,去了地府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變故也不知道,就怕是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看樣子應該沒啥事。
很快我就跟胖子和安凝一起來到了後堂,一眼就看到了我們三個人的身體并排躺在一起,手上還全部都紮着吊瓶,那吊瓶比尋常吊瓶要大上不少,滴水的速度也調到了最慢,不過吊瓶裏面的水也幾乎是快竭盡了。
簡單看了幾眼後,我們三個就各自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經過短暫的黑暗後,我感覺到渾身沒有力氣,口渴腹饑,渾身也散發着一股馊味,腦袋也感覺有些暈,我掙紮着從地鋪上面坐了起來,将手上紮着的吊針給取了下來。
沒一會兒,胖子和安凝也掙紮着從地鋪上坐了起來。安凝剛剛坐起來就在自己身上聞了起來,随後就一臉驚疑的問道:“我們這到底下去多長時間了?怎麽我身上這麽難聞啊?”
我勉強的轉頭朝着挂在牆上的日曆看了過去,那是那種一厚摞,過一天就撕一張的日曆,之前道士帽每天都會撕掉過去的日子,所以倒也能夠看出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沒想到時間竟然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個月了。我原本以爲最多不過也就過了半個月,竟然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
胖子這個時候也轉頭看向了牆上的日曆,剛看了一眼就喊了起來:“竟然已經過了快二十多天了,怎麽去一次地府花了這麽長時間,怪不得我身上味道怎麽這麽重呢。”
正當我們說些這些事情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卷閘門打開的聲音,我、胖子和安凝立馬就停止了說話,等待着來人到後堂來。
“剛剛明明聽到有聲音的,怎麽進來後就沒動靜了?難道是那些小崽子們回來了?都一個多月了還不見動靜,真是不讓人省心,還要我花錢伺候。”一個充滿了關心和抱怨的話語傳入耳中。
聽到這個話,我就知道來的就是道士帽,光着話就能看出他摳門的性格,不過倒也不失是一個還算着調的長輩,要不然也不會想着幫我們幾個挂上吊瓶。
沒一會兒,腳步聲就朝着後堂來了,要是平常我和胖子可能會躲起來來吓吓道士帽,但是現在我們都沒有什麽力氣,隻能端坐在地鋪上面等着道士帽走進來了。
很快道士帽就出現在了後堂門口,當他看到我們三個全部做起來的時候愣了一下,随後就笑罵道:“你們三個小兔崽子總算是回來了,照顧了你們這麽長時間總算不用再爲你們買葡萄糖了,這錢從你們兩個小子的工資裏面扣啊。”
早就知道道士帽肯定會這麽說,我也不跟他争,隻是對他說道:“老闆,我這都一個月沒吃飯喝水了,趕緊給我們幾個買點水和吃的吧,要不然我們就要餓死,渴死了。”
胖子和安凝也附和着點了點頭,道士帽看到這樣也不廢話,直接走到裏面的房間裏面提出了兩個開水瓶,又拿出三個杯子讓我們喝,之後又出去買來了吃的。
東西來了後,我和胖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安凝無奈的看了我們兩個一眼後跟道士帽道了聲謝方才拿起吃的東西慢慢吃了起來,這事又讓道士帽數落了我和胖子一頓。
等到吃飽喝足後,我趁機問道:“老闆,怎麽你今天這麽晚才來上班?”道士帽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變得陰沉,歎了口氣說道:“老易和老趙來了這裏,但是在來的時候出了點事,老易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裏面躺着,我去看他去了。”
聽到道士帽的話,我立馬就驚住了,突然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一把拉住道士帽詢問道:“易叔和趙校長到底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躺在醫院裏面?”
道士帽見我一臉問了這麽多問題,并沒有急着回答我,而是讓我先冷靜下來,慢慢給我講,聽到道士帽這麽說我也感覺到剛剛有些心急了,把手給松開了,道士帽這才開始說了起來。
原來易叔和趙校長在老家的時候感覺到有些不安,就由此蔔了一卦,結果卦象大兇,還直指荊南市的方位,這讓易叔菏澤趙校長更加的感覺到不安了,不過他們兩個蔔算之術隻是一瓶不滿半瓶晃蕩也拿不了準。
開始他們兩個還覺得可能是算錯了,但是随後的幾次蔔算結果都跟第一次的一模一樣,這也讓他們兩個感覺到事情可能不妙,連忙從老家朝着荊南市趕了過去。
本來隻要坐着火車一路過來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不知道易叔和趙校長是怎麽想的,非要轉好幾路往荊南市趕。開始的幾路汽車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在轉最後一輛汽車的時候突然受到了襲擊。
這個襲擊易叔和趙校長的人是我們都熟悉的,竟然就是方屠,不過按照趙校長的說法,方屠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已經被煉成了活養屍,戰鬥力也提升了不少,堪堪跟易叔和趙校長勢均力敵。
不過活養屍畢竟理智比之活人還是要差上不少,另外身體的靈活性也要差上一些,隻不過是身體堅如磐石,力大無窮而已,這也給了易叔和趙校長不少的可乘之機,在方屠的身上貼上了不少的符。
這也是活養屍的一個特點,活養屍雖然是活人的身體,但是卻也因爲慘無人道的煉制方式而獲得了屍性,這種屍性既是活養屍力量的來源,也是弊端的所在,一旦大量有用的符咒貼上去還是會有很強的克制。
正是借助着這些符咒,方才幫助易叔和趙校長從變成活死人的方屠手上逃過了一死,不過這個事情也沒有那麽容易。方屠對易叔和趙校長的仇恨深入骨髓,即使成了活養屍也依然不忘這個仇恨,攻擊更是下了死手。
如此一來更是讓易叔和趙校長對抗起來十分的吃力,除了符咒之外還有易叔和趙校長行走全國各地的豐富經驗方才救了他們兩個命,但是卻也讓易叔受了重傷,而趙校長的傷勢也不輕。
聽了道士帽的話後,我連忙讓道士帽帶我去醫院裏面去看望易叔和趙校長,不過道士帽并沒有同意,反而是讓我随着胖子和安凝一起歇息一陣後再去醫院看望易叔和趙校長。
我完全沒有休息的意思,直接就站起身想要去看易叔和趙校長,胖子和安凝也都站了起來,安凝走到我的身邊挽住我的手對道士帽說道:“韓叔,你還是帶着在山去吧,要不然他不會安心休息的。”
胖子也出聲勸道士帽帶着我去醫院,道士帽歎了口氣後對我說道:“那好吧,我就帶你去醫院去看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