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那些信息後,我就等到第二天将事情告訴了道士帽後,就忽悠着胖子跟着我一起去将墳裏的屍骨給起出,胖子得知了真相之後,對我是一通埋怨,不過埋怨過後還是幫着我一起挖起了女鬼的墳。
其實胖子也正是夠朋友,那幾年上有人說真正的朋友是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一起扛過槍,但是我覺得真朋友應該是像胖子這樣的,就算是知道被朋友忽悠來做半夜挖墳這樣的事,隻是埋怨一句後還是照做的。
胖子這個人也就是嘴欠些,要說無論是動手能力還是講義氣都是很不錯的,拿着那把小鏟子在墳上土包挖了半個多小時就把那個墳包差不多挖掉了一半,還好土本來就是疏松的,要不然也不會挖得這麽快。
我們兩個人一人一把鏟子在墳上挖着,雖然半個小時裏面我挖得沒有胖子多,但是也不少了。我們兩個人一起挖了差不多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墳包給完全挖開了,然後又繼續往裏面挖了一段時間後,總算是看到棺材闆了。
當看到棺材闆後,我和胖子都感到興奮了,手上挖墳的動作更加的迅速的。沒一會兒,就把整個棺材上面的土都給挖開了,還是棺材周圍的土也給挖開了。挖開後,我和胖子一人在一頭,将棺材闆子給掀開了。
當棺材闆子掀開的那一刻,一股腐臭的味道從棺材裏面傳了出來,那個味道十分的沖,聞起來讓人非常的難受,我感覺到喉嚨處一陣蠕動,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瞬間傳來,不過爲了對死者的尊重我還是強行忍住了。
不過胖子的欠嘴又發作了:“這棺材瓢子裏面怎麽這麽臭啊,這味也太難聞了,這要殺死我多少的嗅覺細胞啊,這事完了以後你丫的一定要請我客,好好補償我,要不然我絕對放不過你。”
胖子竟然在這裏都能想到吃,我也是感到無語了,隻能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趕緊幹活,要是被村民們發現了搞不好打一頓都算是輕的,要是扭送到派出所就算是玩完了,不管是吃什麽飯,我都不想吃牢飯。
胖子不再說話了,我捂着鼻子,拿出手電往裏面棺材裏面照去,看到棺材裏面的場景後我估計我可能好幾個月都吃不進去肉了。盡管棺材裏面女鬼的屍體可能被梳理過,但是還是腐爛異常,頭上的不少部位都露出了白骨,腐爛的頭部也有着不少的蛆蟲腐肉上面四處爬動。
身上雖然被厚厚的衣服給遮住了,但是衣服上面的那些深黃色的漬色以及那些爬動的蟲子也讓人實在難以抑制胃部的抽搐,胖子很機智的扭過頭不去看棺材裏面的場景,但是我卻隻能硬着頭皮在棺材裏面找那個骨灰盒。
強忍着胃部的不适,快速的在棺材裏面掃了幾遍後,這才在棺材的角落裏面找到了女鬼所說的骨灰盒,這個骨灰盒看起來比一般的要稍微小一些,我連忙戴上提前準備好的手套伸進棺材裏面将那個骨灰盒拿出來了。
我剛剛把骨灰盒從棺材裏面拿出來,我就立馬招呼胖子把棺材蓋給蓋上,胖子二話不說立馬拿起一邊的棺材直接一翻就打算把棺材給扣上,我連忙攔住了他,這要是扣上了動靜絕對不會小,要是驚動了村子裏的人就完了。
我扶着棺材蓋給輕輕放了上去,還好沒有發出什麽比較大的聲音。把棺材蓋蓋上以後我才感覺到胃部舒服了不少,這種屍體的腐臭味實在是太難聞了,我想大多數人肯定聞過魚腐臭後的氣味,但是這種腐臭味就像是幾十條魚一起腐爛了的味道總和一樣,我能強忍住不吐就已經很不錯了。
将骨灰盒從棺材裏面拿出來之後,我立馬就把骨灰盒給打開了,裏面果然如我所想的隻有着一張照片,并沒有什麽骨灰,而那張照片自然就是張躍進的照片,在照片的背面同樣寫着一個生辰八字,那是女鬼的。
我也從口袋裏面掏出從李躍進那裏拿到的那張女鬼的照片,我把兩張照片并排放在墓碑的旁邊豎立。從口袋裏面拿出一些米,灑在兩張照片的面前,我又将那對龍鳳燭給拿出來插在照片的面前,點燃蠟燭的同時又将紅繩的兩頭分别給綁在兩根龍鳳燭上面。
準備好這些之後,我就把白天寫好的一張黃紙給拿了出來。這張黃紙上面寫着女鬼和李躍進的生辰八字,同時我也在上面寫上了“昭告地府,此樁冥婚經詢男女雙方同意,陰陽先生現昭以解除,賜斷紅繩。”
這張黃紙是用來昭告地府,來看是否同意解除這樁冥婚,畢竟這個也是地府記錄在冊的,必須有這樣的一個儀式才能解除,當然上面還要寫上自己的道号,我隻能無奈寫上道士帽給我起的一個道号:疏前。
當時他還說我是什麽疏字輩的,但是我怎麽都沒聽說還有這麽一個輩分,另外這個道号聽起來總是有些像輸錢,怎麽聽怎麽感覺到别扭,所以我一直不願意用,但是這次也隻能寫上了。
将那張黃紙燒掉之後,我就開始念起了咒語,這個咒語是專門用來在冥婚裏面請示解除冥婚的,由于咒語實在是有些長而且繁瑣,所以這裏就不将這個咒語寫出來了。隻要咒語念完後,龍鳳燭上面的紅繩能夠自己斷掉,那也就意味着這樁冥婚就算是解除了,要是沒有斷掉就意味着解除不了。
我讓胖子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要是有人靠近一定要通知我,胖子應了一聲後就開始注意着四周的動靜,随後我就開始念起了咒語,一對龍鳳燭的火焰也在我的咒語聲中逐漸搖曳了起來。
四周的環境比較安靜,除了一些蛐蛐或者其他的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草叢裏面叫着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聲音。周圍的雜草差不多都有半人高了,除了墳前兩根龍鳳燭的微弱光亮之外,四周都是一片昏暗。
昨天晚上的月亮還挺大,但是今天晚上天上竟然有着連綿的厚厚的雲彩,月光看起來十分的朦胧,雲彩移動之間,月亮也是時隐時現,就算是月亮出來了月光也不強,遠處的景物也隻是能勉強看個大概輪廓。
一陣微風吹來,龍鳳燭的火光變得搖晃了起來,那些半人高的蒿草也随風搖擺,蒿草的搖擺之間,便能看到遠處的一些墳碑以及墳包,那些墳包上海有一些閃着藍色的微弱的鬼火,看起來就讓人感覺很是有些瘆的慌。
胖子看着這樣的情況估計也是看得瘆的慌,看一陣就朝我看一下,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些情況我都注意到了,但是我依然在念着自己的咒語,畢竟那個人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完成這個解除冥婚的儀式,多半會在半途搗亂,也不得不防啊。
不過還好,我将咒語都念了差不多大半了,依然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這讓我稍稍安心了一些,我立馬加快了念咒的速度,很快我就将咒語給念完了,立馬結成劍指指向了結在龍鳳燭上的那根紅繩。
我輕喝一聲:“斷!”結果那根紅繩竟然絲毫未動,難道說下面沒有答應?這不應該啊,按照《三清降妖伏魔錄》裏面的記載,隻要按照這個儀式來做的話,并且男女雙方都不願意的話,念完咒後應該會斷的啊。
我又結起劍指朝着那根紅繩喊了幾聲斷,但是無一例外的紅繩都是紋絲不動,根本就沒有要斷的樣子。之前我也沒有做過這個儀式,也隻是在《三清降妖伏魔錄》上看過,這種情況到底要怎麽解決我也弄不清楚了。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胖子突然湊了過來小聲說道:“蒿草裏面藏了人,剛剛草被風吹動的時候,我發現蒿草裏面有着一個人的眼睛,看樣子剛剛這家夥一直藏在草裏看着我們,你說怎麽處理吧?是打他還是揍他啊?”
胖子這麽一說就把我驚住了,村子也在這附近,要是草裏面是之前那個導演這場冥婚的那人還好說,要是村子裏面的人就完了,半夜刨墳這事說出來本來就不是啥好事,況且這還是違法的呢。
我立馬讓胖子别亂動,要是有機會就把那個人抓住。胖子應了一聲後立馬就掰了掰手腕朝着後面的草叢緩緩走了過去,我依然在原地試圖讓紅繩自然斷掉,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任何作用。
胖子的意圖我不大清楚,但是他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這時一陣風起了,附近的蒿草都開始搖晃了起來,他隐入蒿草後就一時找不到他在哪裏了,沒一會兒,突然在我前方的一處蒿草突然就劇烈搖晃了起來,胖子的聲音也從那一處搖晃的蒿草處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