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鈎鼻他們聽到這話又重新做好了準備,随後水面上面的翻湧就慢慢變小了,不過水面上也漸漸出現了一個向下凹下去的漩渦,這個漩渦一直在水面下面旋轉着。
這個時候,天色也開始變色了,此時依然還是中午,但是天色卻變得越來越暗,一陣風也在這個時候刮了起來,附近的樹林被風吹得呼呼作響,這樣的情況看來是真的要出來了。
沒一會兒,一股水流開始從水中突出,竟然逐漸的迎風而上,很快就差不多有好幾個人那麽高的,一邊往上還一邊旋轉着,看起來就像是水龍卷一樣。
不過這股水流上升了差不多有一段距離後就開始散開了,直接往下散亂着落下來了,那些水砸在水面上很是紛亂,不過場景倒是很壯觀。
那股水流是落下來了,不過落下來的時候我發現那股水流的頂端竟然出現了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那個東西再水流落下時也開始往水裏落下了。
等到那個東西落下來了,我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個烏龜殼,顔色有些隐隐的泛金色,上面似乎還串着什麽東西,還沒等我徹底看清楚,那個烏龜殼就又再次落入了水中。
烏龜殼落入水中沒一會兒就徹底的沉了下去,當烏龜殼徹底沉下去的時候天色再次的轉亮了,而剛剛一直吹動的風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剛剛弄出那麽多動靜,而且還讓巫陰教不計一切代價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這個烏龜殼?這樣的情況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僅僅是一個烏龜殼感覺還真就沒有好要的。
就在我思考這個事情的時候,一聲如水的噗通聲也随之傳來了,擡頭一看猜發現之前剩下的那個巫陰教徒已經從山上跳了下去,看到這個情形,更加讓我确定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個烏龜殼。
鷹鈎鼻皺着眉看向了水面,随後朝着身邊那些隊員做出手勢,示意他們趕快穿上潛水服,随時準備下水。那些隊員得到指示後,迅速的将已經脫下的潛水服快速的穿套了起來。
其他不用下水的隊員也都紛紛上前幫忙,很快就幫着那些隊員把身上的潛水服給穿好了。鷹鈎鼻看到隊員穿好了身上的潛水服後,卻突然猶豫了,并沒有讓隊員立即下水,而是觀察起了水面。
“還在這裏站着,等着先機被搶走嗎,當初我是怎麽教你的?”淡淡的話語響起,在鷹鈎鼻猶豫的同時,墨弈已經從山上走了下來,看着他步履不緊不慢的,我還真是難以想象他竟然這麽快就下來了。
花田這個時候正在墨弈的肩膀上面趴着,易叔和趙校長直接就盯着花田,看樣子是随時準備出手啊。我連忙走到他們面前介紹道:“這位是墨弈先生,是一個有高強本領的先生,他肩膀上的是花田,不過是一隻好妖,幫過我很多次!”
經過我這個一說,易叔和趙校長方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着墨弈表示了感謝,墨弈隻是朝着他們兩個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句:“你們有個好徒弟。”
随後墨弈就朝着鷹鈎鼻走了過去,等到墨弈過去了,我突然感覺剛剛好像胖子一直沒有啥存在感啊,連忙朝胖子看了過去。此時胖子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道士帽的身邊,道士帽依然看着手裏的羅盤。
那個東西都已經冒頭了,不知道道士帽這段時間一直盯着羅盤看到底是在看什麽東西。
墨弈走到鷹鈎鼻的身邊小聲了說了些什麽,鷹鈎鼻立馬下定決心讓自己手下的隊員下水。那些的隊員得到命令後,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就戴上了頭盔很快就下到了水裏。
我們再次等待了起來,胖子和道士帽應該是最忙的,一直拿着那個羅盤四處走,一邊走道士帽還一邊給胖子講着那些易經之類的東西,胖子竟然還聽得津津有味的,看着胖子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會去聽這些東西。
不過在這件事之後,我問過他,我一直都記得當初他給我的回答。當時他聽了我的問題後,微眯着眼斜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拍着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我這麽的肚子,這一大把年紀,也該有口吃不完的飽飯和水嫩的媳婦了!這些想要的哪裏來,那就要靠自己去争取了,怎麽争取?隻要從韓老頭哪裏學成了,尋寶還不是手到擒來,買個千兒八百來萬的我不就都有了嗎?”
聽完胖子的話後我是滿頭黑線,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宏圖大略,可惜他要是知道這行的風險就不會這麽想了。
自古風水堪輿是最容易洩露天機的,洩露天機爲世不容,必然遭到譴罰,這種譴罰便是一種命理,那就是五弊三缺,自古堪輿風水相士一旦窺探到天機便難逃這種命理,窺探越多便越早應驗。
五弊三缺指的是一個命理。所謂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獨、殘。”
三缺說白了就是“錢,命,權”這三缺。胖子無論是遭上這裏面的任何一樣都夠他受的,不過還好他之後也自己懸崖勒馬,沒有去想那個發财夢了。
接着上文說,那些隊員下水後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就陸續從水裏面出來了,這次沒有空手而歸。那個烏龜殼也從水下面捧了出來。
當那個烏龜殼出水的時候,鷹鈎鼻的臉色好多了,墨弈也看向了那個龜殼。隊員先是将那個烏龜殼用準備好的布開始給擦拭幹淨。
擦拭過程中,烏龜殼上面的青苔和苔藓之類的逐漸在布的摩擦下從上面脫落了下來,龜殼上面的金顔色也也越來越多了。當最終擦完的時候,我發現整個龜殼都已經變成了金色了。
龜殼的背部有着很多比劃多樣的痕迹,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起來不大像是人爲刻出來的。在龜殼的上面還有着八個銅環,這八個銅環左右四個分列在龜殼的左右,上面已經是綠繡斑斑了,甚至有一個銅環已經鏽蝕的發黑了。
龜殼裏面原本生長的那隻烏龜爬行了一段時間後便死去了,至于是何時不知道,但是時間應該非常的久遠裏,裏面的皮肉都已經腐爛殆盡了,連一丁點都沒有殘留。
“這個是?沒想到這個龜殼竟然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實屬罕見的金龜殼啊!”道士帽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不看手中的羅盤開始湊這邊的熱鬧了。
他這話一出衆人也都看向了他,那些隊員明顯不知道道士帽是怎麽看出這個龜殼的時間的。道士帽也有心賣弄,看到大家都期望的看着他便開始介紹了起來。
金龜并非是真的金子做的烏龜,而是說那種龜殼偏黃接近金色的烏龜。這種烏龜往往被認爲很有靈性,這種烏龜在水中一般是五十年一處,出來後就會出水被人撿到後就會往龜殼上套一個銅環然後放生。
放生是做善事,而套上銅環則是便是對金龜的尊敬和祈福。按照道士帽的說法,五十年一現,現在身上已經套上了八個環,那不是說這個龜殼就有四百年的曆史了。
我驚訝的看着道士帽,而易叔和趙校長在一旁也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東西還真是寶貝,盡管背上的那些東西看不懂,但是也不妨礙這件東西的價值啊!其他的隊員也都紛紛看向了那個龜殼。
胖子更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個龜殼,我看他的樣子就差流口水了。不過就是這麽一個龜殼,怎麽那些邪教徒就一定想要得到這個東西呢,這個東西上面肯定有着什麽秘密。
可惜今天沒有能夠抓到一個活的,之前的那個鷹鈎鼻審了這麽多天都隻能審出一些細碎的東西,要是再抓到一個可能能審出一些想要的信息了。
我剛剛這麽響,水裏就傳出了動靜,一聲怒喝更是傳了過來:“把那件龜殼留下,你們這些人竟敢敢跟我們搶東西,是不想活了嗎?”
這個聲音一出,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水面,之前從山上跳下來的最後的那一個巫陰教徒正遊在水面上,怒目圓睜的看着我們。我憐憫的看着他,看來剛剛他肯定是腦袋進水了。
我們這裏這麽多的人,尚且還有墨弈在這裏,他竟然還敢撂下之前的大話,這不是腦袋進水了還是什麽。剛好缺少一個活的審問對象,這位不正好?
鷹鈎鼻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連忙對自己身邊的隊員打了個手勢,那幾個隊員立馬會意,迅速的朝着水裏面的那個巫陰教徒走了過去。
不過他們準備把水裏面的那個邪教徒給抓上來的時候,一個黑袍人卻突然從山上滑翔而下直接把那個邪教徒從水裏抓了起來,滑上了之前被撞斷欄杆的那個看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