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仔細的看了看,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個黑色的太陽上,那個黑色的太陽看起來是用黑色的水筆塗上去的,塗抹得非常的均勻,而且貌似那個黑色太陽上面也有着一些小小的凸起。
那些凸起在黑色的塗抹下非常的不顯眼,就算是仔細的看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要不是剛好有一點陽光投射進來,剛好映在了紙上的那個黑色太陽,我還真就看不出。
我連忙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花田,花田連忙讓我把那張紙放在地上投射進來的陽光裏面,随後蹲在那張紙前面觀察了起來,時不時還用爪子去碰幾下。
看了一會兒後,花田突然欣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總算看出這是個什麽咒了,這下咒也是狠毒,這樣的咒竟然也能用在活人身上,存心是想要害人啊!”
花田總算是看出來了嗎,我連忙問道:“到底是個什麽咒?”花田擡起頭看了看我說道:“這個咒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看出了這是一個什麽類型的咒。”
道士帽和胖子此時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花田的身上,胖子也是人來熟,剛剛還一臉的驚訝,看了一段時間後,臉上已經趨于平淡了,雙眼也不再那麽死盯着花田了。
花田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咒可以用來聚陰的作用,聚陰就是說可以把四周的陰氣都聚集到他的身上,讓他陰陽無法調和,陰盛陽衰,最終會死的很慘的,過多的陰氣也會讓普通人開眼,這也是很折磨一個普通人的。”
關于開眼這個事情,我是深有體會,那個時候在學校裏面還沒有學道的時候,那個女鬼就把我吓成啥樣了,更何況文連的那個公司見鬼更是頻繁,那精神壓力比我那個時候要大多了。
花田說完之後,又說道:“至于你說的圍繞在文連周圍的那些黑袍人,我想很可能就是靈!”聽完花田的話,我立馬否決道:“不可能會是靈,我也接觸過靈,但是從它們身上我完全沒有感覺到靈的氣息!”
道士帽和胖子完全不知道靈的事情,現在在一旁聽到我和花田說道靈,完全是一副茫然的樣子,胖子耐不住好奇直接開口問道:“到底你們兩個說的靈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和花田同時轉頭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也興趣盎然的看着我們兩個等待着回答,不過很快我和花田又重新轉過頭談論起了之前的事。
花田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咒看起來有點類似巫陰教的手法,但是我也不能确定,如果真的不是靈那我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麽東西了,不過要說從他身上解除這個咒的話也不是那麽難。”
道士帽雖然沒有聽懂我們之前說的靈,但是這話他聽懂了,立馬湊了過來:“既然有辦法就說出來啊,我這也能幫着人,順帶還做了把生意,這樣多好。”
花田瞄了道士帽一眼說道:“這個辦法就是用雞血畫申午淨身符之類的極陽符咒,燒成灰後給他用符水洗澡,像這樣洗個半個月就差不多應該可以驅散他體内的陰咒,這個事情也有個禁忌,那就是絕對不能去那些極陰的地方,要不然吸取陰氣太重,神仙下凡就救不了他。”
道士帽聽完花田的方法,眼睛都快要冒金星了,看來他還是惦記着從文連那裏拿到一筆報酬。很快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我,我也無奈,誰讓這裏會畫符的隻有我一個人,申午淨身符的話在《三清降妖伏魔錄》裏面有,也不難畫。
花田說完這些後就直接跳回到了沙發上面,打個哈欠後沒一會兒就在沙發上面蜷縮着睡着了。道士帽連忙把我叫到了身邊,急切的問道:“那張符咒,你應該會畫吧?”
我點了點頭,道士帽連忙喜出望外的答應道:“好,隻要你能畫,這個雞血由我去菜市場弄,隻要能夠把這個文連治好了,那肯定又是一筆不小的進賬,哈哈!”
道士帽連忙喜滋滋的把店門給打開,直奔着這附近的一個菜市場去了,隻留下我和胖子在裏面看店。
胖子一臉好奇的湊到我的身邊,問道:“老丘,你和那隻貓之前說的那啥靈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好歹我家也是吃陰間飯的,怎麽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
我看了看他,簡單的把靈的情況給他說了一下,不過巫陰教的事情就沒有告訴他。胖子聽完我的介紹後,大呼小叫道:“竟然還有這個一個東西啊,怪不得我怎麽不知道呢,這要是讓我家老頭子知道有這麽一個東西,估計他要驚得合不攏嘴......”
胖子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大,我連忙捂住了他的嘴,還好這邊平常都沒有那麽多人走,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還指不定鬧出嘛事呢。
胖子把我的手從他的嘴巴上給扒開了,随之也安靜了下來。他開始又對花田産生興趣了,走到沙發旁邊去坐着觀察花田去了。
我也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着道士帽從外面回來。此時也沒有什麽生意上門,我和胖子也落得清閑,道士帽那種忽悠程度我們兩個可是做不到。
道士帽的做事速度還真是快,沒一會兒,道士帽就帶着一瓶的雞血回來了。他直接把雞血放在了桌子上,高興的說道:“今天也是運氣好,剛進菜市場就看到有人殺雞了,連忙要了一瓶回來,你拿着這些雞血去内堂把半個月要用的符都給畫出來!”
看着那一瓶鮮紅的雞血,我隻好起身拿起那個瓶子,又從道士帽的桌子上拿了一支毛筆,去到了内堂。到了内堂後,我拿出一堆黃裱紙全部都裁成了比較适合的尺寸。
随後我拿起毛筆仔細的回憶着申午淨身符的每一筆,手上也拿着毛筆在桌子上面試着畫。畫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方才感覺熟悉了一下,自信能夠把這張符一氣呵成的畫好了,這才開始動手了。
打開那個瓶子後,濃郁的血腥味從瓶子裏面傳出,聞着就讓我胃裏有些鬧騰,不過我還是忍着這種惡心的感覺用毛筆蘸了蘸一些雞血,開始在黃裱紙上面畫了起來。
開始畫的幾張就有些畫的不好,都報廢了。看着那些報廢的符咒,我歎口氣又重新開始畫,不過很快就畫出來了一張,慢慢的來,也畫的越來越熟了。
這個符咒的數量要說一下,一張符咒沒有燒了之後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混在洗澡水裏就沒多少的效果了,所以一次是需要三張的,所以半個月也就需要四十五張,這四十五張符咒就要畫一段時間了。
此時是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了,努力畫了五張後就隻好去吃飯了。文連在這期間也醒來吃飯,當他知道找到辦法解決他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又激動得要給道士帽下跪,我和胖子又急忙的扶住他。
花田在吃完後又跑到沙發上去睡覺了,胖子和道士帽也都不去煩他,文連就坐在店面裏歇息,隻有我一個人苦逼的到内堂去畫那些符咒。
内堂裏面充斥了雞血的血腥味,畫到後面我隻能一隻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另外一隻手也不忘畫着符咒。經過一個下午的努力,我又給畫出了二十五張來,這也算是破了我之前的記錄了,不過我之前畫符也很少有這樣聚精會神的時候。
當我從内堂出來的時候,我幾乎都被雞血的血腥味給熏暈了,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緩了一陣後方才感覺好了一些。道士帽知道我畫了三十張的時候,還是挺欣喜的,另外也提醒我盡快畫完,要不然那雞血就沒用了。
道士帽說完後就連忙去内堂把那些畫好的符咒給收了起來,有的符咒上面的雞血還沒有幹,他對這些符咒拿的很是小心。他從那些符咒裏面拿出了三張交給了胖子說道:“拿着這三張符咒帶着文連去洗個澡!”
胖子接過了那三張符咒帶着文連進了内堂,剩下的符咒就被道士帽給收好了。胖子剛剛進到内堂,裏面就傳出了胖子的聲音:“唉呀媽呀,這裏面血腥味也太重了,還讓人活不啊!”
道士帽聽到這話,朝着裏面喊道:“你丫的被挑三揀四了,趕緊把你的事情做好再說!”胖子也就随之噤聲了,我又歇了一陣,被血腥味熏出來的暈眩感方才差不多消失了。
花田這個時候也從沙發上醒了,打了個哈欠後朝着我走了過來。道士帽看了看時間對我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明天記得早點來把符咒都給畫完啊!”我答應一聲後就帶着花田走出了韓氏道館。
至于花田的這個辦法是否有用就要看第二天文連洗了澡後有沒有什麽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