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連就一直朝後看,确信那些黑影人沒有追過來,我和文連才安然坐在車裏。窗戶外面的景色一直在變,文連此時變得似乎有些迷茫了,從他的眼神我看到了一絲無奈。
這事也的确很難說,當一個人發覺自己處在生死邊緣,但是卻又無法向别人求助的時候,往往會沮喪,無奈和恐懼,我也隻能盡力幫他了,不過那個巫氏集團的确有問題,看來該讓花田幫幫忙了。
剛想到花田,我就發現這些天我都幾乎忽略花田了。花田自從過年的時候去了墨弈那裏,直到昨天都沒有回來,不知道它在墨弈那裏在做什麽。
花田沒有回來,這個想法也隻能擱淺了,先回韓氏道館從長計議吧。出租車很快就把我們兩個送到了韓氏道館的門口,我和文連下來後就直接走進了店裏。
道士帽和胖子正在裏面悠閑的做着,看到我們兩個進去了,道士帽隻是側了一下目就繼續喝自己的茶了,胖子則湊到眼前,在我和文連身邊一直轉圈,一邊轉圈還仔細的查看着我們。
文連被胖子看得有些不舒服了,疑惑的問道:“胖哥,你沒事盯着我們看幹什麽?我們身上又沒有什麽花。”胖子依然專心的查看着我們,嘴裏還說道:“都别動,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麽傷,你身上的花我還真沒興趣,别提啊!”
沒想到這沒心沒肺的胖子這個時候也關心起我來了,要說這還是朋友靠得住,道士帽隻知道喝他的茶,看到我們回來也不說一聲。沒一會兒,胖子就看完了,我剛想和他說些話,結果他就直接朝着道士帽走了過去。
“韓老頭,這回你輸了吧,我就說他們兩個會安全的回來,身上也不會又啥傷,你還不信,這回輸了吧,趕緊給錢!”胖子直接趴到道士帽的桌子上,笑着說道。
道士帽沒好氣的從衣服裏面掏出了兩張老人頭給了胖子,胖子笑嘻嘻的接過了,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辛苦了,要是沒有你我也赢不了這兩百塊錢啊,哈哈!”
我滿頭黑線的看着胖子,感情我們兩個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不是在擔心我們的安危,而是在拿我們兩個打賭,怪不得進來的時候道士帽怎麽會不說話,那麽摳門還輸了兩百塊錢,他要說得出話才怪。
文連此時也一臉的不自然,胖子這個時候也注意到眼前的這位顧客,連忙笑着說道:“文兄弟,不用擔心,我們隻是打個賭娛樂一下,你們走了之後,我們兩個還是在店裏查閱了不少的古書來爲你想辦法的!”
胖子說着就指了指一旁放着古書的架子,我看着那個架子,發現上面的書的确有些淩亂,走的時候還是比較整齊的,看來他們兩個還真是看了一下書的。
文連也看向了那書架上有些淩亂的古籍,一臉希望的問道:“那你們想出了什麽辦法沒有?我不想再像這樣總是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也不像被那些黑袍人置之于死地了!”
“真是沒有想到,我開始以爲進了巫氏集團是我最大的榮耀,可以開啓我的未來藍圖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公司裏面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事情,偏偏這樣的事情還被我給碰上了,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我的爸媽辛苦的供養我上學,就是希望我能夠最終出人頭地,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好工作,還攤上了這樣的事,我不能死啊!我還要供養我的父母,讓他們享上清福,不再需要去外面拼死拼活的了......”
文連越說越激動,雙手牢牢的抓住胖子的肩膀,眼睛也死死的盯着胖子,期望能夠從胖子的嘴巴裏面得到一個能夠行之有效的辦法。文連的樣子把胖子給吓住了,胖子看了一下文連,然後掙開了文連的手。
我看到這種情形連忙把文連給讓到了沙發上,道士帽也注意到不對了,端着一杯茶走了過來,遞給了文連。文連端着那杯茶并沒有喝,隻是擡頭盯着胖子。
胖子的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看到這樣我就明白胖子沒有什麽辦法,但是文連的精神現在突然緊繃了起來,要是真的告訴文連說沒有辦法,搞不好文連腦子裏面的那根弦可能真的會斷。
胖子不敢多說,不過道士帽有經驗,走到文連的身旁說道:“你可以先在我這裏待着,看到沒有,這麽多佛像再加上我的布置,這裏完全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所以你先待在這裏不要出去,這個事情我們會幫你解決的!”
這句話一出,文連的情緒果然好了一下,他端起道士帽倒給他的茶,喝了一口,又深呼吸了幾次,情緒慢慢的好轉了過來,臉色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不過我,胖子和道士帽都不敢掉以輕心,依然盯着文教。我詢問道:“你沒事吧?”文連一臉歉意的看着我們三個,語氣平緩的說道:“對不起啊,剛剛我在車上想了好多事情,情緒有些失衡,吓到你們了,對不起。”
胖子對文連擺了擺手,不在乎的說道:“沒事,隻要你以後不像剛剛那樣就行了。”文連也就這樣被安排在了店裏,三餐我們幫忙帶,晚上就和胖子擠在一起,等到事情解決了再走。
道士帽就這樣把文連給安排了,文連自己也沒有反對,服從道士帽的安排,就是胖子有點意見,不過這點意見也被道士帽和我的聯手打壓下給按下去了。
這些都确定下來後,文連的臉上就呈現出疲态了,之前在公司一陣驚吓,剛剛又突然爆發了情緒,精神自然會有些累,由胖子領着他去内堂的那間睡覺的房間去休息一下。
胖子領着文連進去後,很快就從後堂出來了。道士帽此時也看向了我,看着道士帽滴溜轉的眼睛,我就明白道士帽是在想些什麽,不就是惦記着讓花田能夠幫幫忙,這事我們三個也的确解決不了。
不過花田不在也是事實,我看了道士帽一眼,老實說道:“不要找我,它不在,我也找不到它在哪裏。”道士帽一聽就急了,急切的說道:“它到哪裏去了,怎麽就突然不在呢。”我直接答道:“回家過年了!”
這回道士帽無語了,隻能捧起自己的茶杯坐回了位子上,胖子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的,疑惑的問道:“老丘,你和韓老頭到底說的那個他是誰啊,怎麽回家過年現在還沒回來,這都過十五了。”
“不知道。”三個字直接就打發了胖子,胖子也不在意,見我不說就坐在一旁玩起了自己的手機,半天沒有動一下。我湊過去看,發現他竟然在那裏玩俄羅斯方塊。
我對胖子無語了,隻能去那書架上拿起那些古本翻了起來,道士帽喝了幾口茶後也去翻起了那些書,隻留下胖子一個人坐在那裏很安靜的玩着-俄羅斯方塊。
不知不覺,在翻看那些古本中,下班時間到了,我看了一下午看得頭暈眼花,連文連都睡了一覺醒了過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有跟文連的遭遇類似的情況,更不要談找到什麽有效的辦法了。
沒辦法,隻好把書放下,下班了。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我還在想着這件事,在打開門進到屋裏去了,我還在想這個事情。
“在山,在想什麽呢?你看你一直不去接花田回來,花田都自己跑回來了。”安凝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我點了點頭坐到沙發上,依然想着能夠幫到文連的辦法。
沒一會兒,我猛然擡起頭,等等,剛剛安凝對我說的話好像沒有注意到什麽重要的信息,花田自己回來了?這真是久旱逢甘霖,瞌睡遇枕頭啊!
我看向了安凝,發現花田此時正在安凝的懷裏躺着,安凝在輕輕的撫摸着花田的頭,看到我看向了她,關心的問道:“在山,怎麽剛剛一直低着頭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我笑了笑說道:“遇到了點事,剛剛想那個去了。”安凝放了心,又去撫摸花田去了,花田眯着眼睛看着我,看起來挺享受的樣子,我試着去從安凝懷裏把花田抱起來,結果花田一個勁的躲閃。
安凝看到這樣,就笑着拍開我的手,嗔怪道:“花田都不讓你抱了,就不要再伸手了,你看花田都有些怕你了。”我收回自己的手,心中暗道:“花田會怕我才是破天荒!”
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吃飯,一切忙活好了之後,安凝去休息去了,客廳裏就剩下了我和花田。
“花田,你總算回來了!”我高興的說道,花田搖着尾巴,趴在沙發上,一臉惬意的看着我說道:“不就是去外面玩了一圈嗎,看看以前的一些地方,看你這麽急應該是有事求我做吧。”
我也不跟花田繞圈子,直接就把文連的事情說給了它聽,讓它看看這是怎麽回事,給支個招。花田聽了我的描述後,啧啧稱奇:“這麽多年了,還真沒聽說過這種情況,另外荊南市有一塊陰地的事,我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