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也一緊,難道說今天這具屍體還帶不走了。鷹鈎鼻看着墨弈那張淡漠的臉,思考了一下方才說道:“你們還不能帶走這具屍體!”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這樣,墨弈淡淡的回了一句:“爲什麽?”鷹鈎鼻往太平間裏面看了一眼,随後讓吳爲把我和墨弈給請進來。
吳爲一臉驚訝的走了過來,一直盯着我,估計他是非常的驚訝,我怎麽會在這個地方。但是他還是很快恢複了自己的表情,走到我們面前,對着太平間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墨弈也不看吳爲,直接又向着鐵門走去了,我隻好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我們剛剛走進去,趙軍就把鐵門給拉上了。
“前幾天,我的人去追蹤一股邪氣,回來的時候報道有一個身着黑袍,神情淡漠的人和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邪氣的最終出現地點,但是測試卻又發現都是普通人......”
鷹鈎鼻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深有意味的看了我和墨弈一眼,随後慢慢的說道:“我想那兩個人應該就是你們兩個吧,單槍匹馬能從那個地方出來還帶着人出來的人,全天下也隻有你能辦到了。”
墨弈對鷹鈎鼻的話毫不在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問題嗎?”鷹鈎鼻笑了笑,并沒有正面回答墨弈的問題:“你們要帶走的那具屍體可能是找到那個地方的關鍵,現在還不能帶走。”
墨弈對鷹鈎鼻的話無動于衷,花田趴在墨弈的肩膀上,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鷹鈎鼻,一臉的不屑,不過鷹鈎鼻看起來對花田也是無視的态度。
沉默了一會兒後,鷹鈎鼻首先沉不住了氣,剛剛要開口說話,旁邊的吳爲對着鷹鈎鼻喊道:“組長!”後面似乎還有話說,但是鷹鈎鼻豎起自己的一隻手,示意吳爲不要再說。
“說給别人聽的确不行,但是眼前的這位倒沒有什麽,弄不好以後我們還需要他的幫助呢。”
吳爲看到鷹鈎鼻這麽說,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有些疑惑的看了墨弈一眼,但是随後就又把眼神移開了。
“紅骷樓以往總是二十年出現一次,而且出現的地方也不一定,兩次之間可能隔了十萬八千裏,這是資料裏面記載的。但是這次它又要出來了,而且是第二次出現,還在這個地方,這具屍體身上的邪氣可以帶着我們去找到它。”
鷹鈎鼻說出來的時候,眼神中迸射出了一股渴望的光芒,看起來鷹鈎鼻很想要除掉那個紅骷樓,但是紅骷樓的厲害我已經領教過了,那裏面邪門透頂,還機關重重,去過一次絕對不會去第二次,這家夥竟然還想主動去找。
墨弈淡淡的看了鷹鈎鼻一眼,伸出了右手,然後說道:“你想要是不是這個?” 随後墨弈伸出的那隻手的掌心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團黑氣,就是之前我看到的紅骷樓的那種黑氣。
黑氣一直在墨弈手掌心纏繞滾動,似乎是想要逃離開墨弈的掌心,但是無論怎麽嘗試都沒有用,隻能牢牢的待在那裏。
鷹鈎鼻看到墨弈手掌心的黑氣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下,随後連忙讓吳爲去拿來了一個瓶子。雖然沒有近距離的觀察那個瓶子,但是我還是看出那個瓶子上面應該刻畫了符咒之類的東西,要不然普通的瓶子絕對不能裝住那團黑氣。
鷹鈎鼻拿到那個瓶子後,把瓶子交給了墨弈,墨弈結果那個瓶子,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還在用這個東西,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墨弈說完之後,直接用左手單手将瓶蓋打開了,然後又迅速的右手直接兜在了瓶口處,立馬關上了蓋子,一氣呵成,快速簡潔。
墨弈做完這一切後把瓶子給了鷹鈎鼻,問道:“現在我們可以帶走屍體了?”
鷹鈎鼻看着手中的瓶子,對我們點了點頭。
趙軍把鐵門拉開,我和墨弈也都走出了這個太平間。我們兩個出來沒多久,就看到郭隊坐在了走廊裏,看到我們來了之後,連忙迎上來問道:“怎麽樣,找到了那具屍體沒有?”
我對郭隊點了點,然後疑問的問道:“郭隊,難道你現在不忙嗎?怎麽有時間坐在這裏等我們,李彪的案子你不查了?”
郭隊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苦笑着說道:“李彪的案子現在我都插不上手,已經全權交給裏面的那些人負責了,其他的也沒有什麽刑事案子,也不需要我們做些什麽。”
郭隊看到我們已經找到了老太太的屍體了,就不再說些什麽了,送我們出了警察局的門。出門後,墨弈把花田交給我,自己則轉身離去,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看着時間也還夠,我打算去接安凝下班。不過老太太的屍體也應該盡快的送去,于是我便和花田商量,我去接安凝,它去送屍體。
花田白了我一眼,随後點了點頭,我把地址告訴了花田,囑咐他務必送到後,就出發了。安凝是在一家公司裏面當設計,工作量也不是很大,工資也還可觀,說起來工作條件還是不錯的。
坐着出租車,沒一會兒我就來到了安凝的公司門口,發現已經有員工陸續的出來了,我看向裏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向外走的安凝,不過沒一會我的臉色就變了。
因爲我看到有一個男的突然拿着花沖到了安凝的面前,單膝跪地,好像實在求愛。安凝則是一副拒絕的樣子,那個男的不僅不知退去,反而還拉扯着安凝,似乎安凝不答應就不讓安凝走。
看到這一幕我怒火中燒,好小子,敢跟我搶安凝,還想來強的,我當即一個箭步沖到那個男的面前,一記老拳就打在了那個男的臉上。
那個男的捂着臉倒在了地上,花也掉落在地上,安凝被這一下吓着了,但是看清楚來人是我後,她的臉色好了不少,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疼的叫的家夥,伸出一隻手想要把他拉起來。
我攔着了安凝,安凝看了看我,又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看向了地上那個男的,發現這男的完全就是一小白臉,看着挺高不耐打,我這才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臉上還挺白,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還有這古龍水的味道,純粹就是一小白臉加娘炮。
那小白臉在地上**了一陣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自己的眼睛對我喊道:“你是誰啊?我惹你了嗎?突然跑出來打人?”
我指着他的鼻子說道:“你聽清楚了,我是安凝的男朋友,剛剛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丫的要不要臉,我家安凝都拒絕你了,你還想動手動腳啊!”
沒想到那小白臉突然松開了捂着眼睛的手,一雙手整了整自己的西裝,一臉得意的說道:“你就是安凝的男朋友啊,我還以爲是啥人呢,原來就是這挫樣啊,安凝跟着就是受罪,還不如跟着我呢。”
安凝站在我旁邊,瞪着眼前的小白臉說道:“裘寶揚,我喜歡的是在山,你不要再纏着我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小白臉聽到安凝的話之後,臉色立馬陰沉下來了。我聽到小白臉的名字也算是感覺他真是名副其實,裘寶揚那不就是求包養嗎,果然是一個小白臉,真不知道他爸媽怎麽想的,給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求包養,聽到沒,趕快滾蛋,要是不服我分分鍾可以打哭你,你信不信?” 我看到小白臉還不走,我就準備好打架了,要說我打架的底子也不弱,另外這段時間一直跟鬼邪打架,也算是沒拉下。
雖然我打不赢那些鬼邪,但是對付眼前的這個娘炮還是沒有問題的。這娘炮果然慫了,指着我撂下了一句話:“你給我等着!”
我不屑的看着小白臉絕塵而去,安凝也吐了吐舌頭,長舒了一口氣:“這家夥這幾天一直糾纏我,但是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在公司裏面名聲很臭,自以爲所有女的都應該喜歡他。”
我聽着安凝的話,也看出了這個小白臉是怎麽個人,這樣的人渣就應該多打幾次長長記性。安凝挽着我的手往回走,接下來的話讓我更是氣憤。
“前幾天我去倒茶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裘寶揚和其他幾個開玩笑,我聽到他們在打賭他能不能追到我,結果他直接說三天就讓我成爲他的女朋友,玩膩了就甩了,這人真是個人渣,禍害了好幾個女同事呢,剛進來的時候就有人提醒我提防這家夥。”
安凝的這句話讓我感覺之前的那一拳打輕了,就他這操性打他個鼻青臉腫都算是輕的,以後要是撞上我絕對給他來一個印象深刻的。要不是易叔教導我道術不能用來害人,我都打算給這丫的下個咒。
随後我就跟着安凝一起挽着手回了家,剛打架,道士帽的電話就過來了,沒一會兒花田也從外面回來了,朝我眨了眨眼。當道士帽被告知屍體找回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其實要說我自己也松了口氣,就房東那體格,誰看誰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