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讓我想不到的是,那些巫陰教的人竟然還拿着裏面死去的人的屍體來畫符。畫面極富血腥,簡直可以到達和諧的地步了。
那個帶頭的把香全部都插完後,其他的人全部都散開,衆人将那張符給圍了起來,貌似每個人的站位都有講究,看起來十分的肅穆。
不過我看着下面的情形,怎麽看都感覺十分的邪性。血腥猶如修羅地獄的地方,一張不同于普通符的畫法的屍符,幾個邪教徒,咋看都不是會發生啥好事的情況。
幾人全部都就位,随後他們全部都伸出手,捏着劍指放于胸前,手上不斷的變換着手印,口中還念着梵語咒語。沒一會,那些插在四周的蠟燭自己燃了起來,但是火光卻不是橘黃色,而是看着無比瘆人的綠色。
插在那些屍體口中的香也發出一聲響聲後,飄起了袅袅的煙,煙也不是尋常的煙,在燈光下看去感覺有些偏黑色,反正是異常無比。
又念了一陣後,異常之事更加的多了起來。四周尚未凝固的血全部都流動了起來,而方向隻有一個,那就是場中擺放着的屍符。由于山賊們幾乎砍殺了這宅子裏面的每一個人,所以幾乎院子裏面每一處都有未幹的血迹。
所以的血彙聚在一起成了好幾條小型的血河,看起來那種效果,比看美國大片還要驚悚數倍。那些血河流到屍符上面就猶如有了生命一般,緩慢的在屍體上爬動,将沒有見血的地方通痛包裹住了。
那些屍體身上滴落的血也加入了這血河之中,那些翻騰蠕動的血液讓我的胃也有些翻騰了,但是還是壓抑住了那種強烈的想要吐的感覺。
沒過多久之後,那些血液把所有的屍體全部都給包裹住了,整張屍符變成了血紅色,甚至連插在那些屍體口中的香也逐漸的變成了血紅色。
那些巫陰教徒口中的咒語還沒有結束,手上的手印依然在不斷的翻弄着,不過速度實在是太快,我也看不清楚這些人翻動的手勢是什麽樣的。
蠟燭上面綠色的火焰在這種翻弄中,火焰不斷的拔高,就像是從蠟燭上噴出了火一般。那些火焰都向着中間聚攏,知道那些火焰聚攏我才看出這些蠟燭的問題。
原來那些火焰竟然聚集成了北鬥七星的形狀,看來蠟燭雖然不是按照這個形狀來的,但是卻是讓火焰按照這個形狀來,實在是高級啊!
那些綠色火焰在屍符的正上方形成了北鬥七星的形狀,像這樣持續了一會後,從屍符中的那些香上開始猛烈的 向外面噴着黑氣。
那些黑氣已經不能用冒來形容了,的确就是噴,還發出了“嗤嗤”的聲音。那些黑氣差不多噴了有二層樓那麽高,随後就四散到了院子裏面,在院子裏面翻騰滾動。
這樣的情形可真是不多見,這需要多少道行的人才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太刺激神經了。那些黑氣噴了一陣後,我這時發現這些黑氣裏面似乎有些一些異常。
定睛往黑氣裏面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全明了,黑氣中竟然夾雜着幾張骷髅人臉,看起來怨氣叢生的樣子。看來之前的那些黑氣原來就是這麽産生的。
想想之前我和花田來到紅骷樓外面,看到那充滿了骷髅人臉的黑氣,再看看眼前那雖盛,但裏面卻沒有太多的骷髅人臉的黑氣,看來這些年來在這紅骷樓裏面喪生的人還真是不少。
看樣子根源就在這裏,我連忙轉頭看向墨弈,懇切的說道:“墨弈,你這麽強,幹脆阻止他們吧,免得這個害人的東西傳下去。”
墨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再也不離我。看到這種情況,我還打算說,花田卻插了進來:“小子,你穿越劇看多了吧,我們沒有穿越都唐朝,這隻是宅子自身的記憶。”
我愣住了,房子自身的記憶?房子是一個死物,怎麽會有自身的記憶?我隻知道房子時間長了會鬧出靈異,但是那并不是房子的問題,而是他物作怪,要說房子自身的記憶卻還是頭一回聽說。
花田知道我聽不懂,緩緩的解釋道:“萬物皆有靈,人爲靈長。要說與人接觸多的便有靈性,其實和人接觸最多的房屋,并非是什麽動物,這種千年古屋的靈性更是最大的。”
雖然古屋不會像動物一樣說話移動,但是它卻會保存自己的一份記憶,這種記憶很難見到,普通的古屋不論怎麽弄都很難重現這份記憶。
但是這個宅子就不同了,這裏面有着巫陰教在裏面下的咒,這種咒便使得這股古宅的記憶重現,并且還在不知不覺之中讓我和花田成爲了這段記憶中的一部分,而且人的面貌也換成了我們熟悉的人。
我聽完感覺冒出一身冷汗,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成爲了古屋記憶中的一部分,還差點因爲愧疚要跳樓呢。幸好沒有死在裏面,要不然可能連個屍首都找不到。
但是随後我就感覺不是個事了,怎麽花田開始的時候沒有看出這個問題。
“行啊花田,你什麽時候看出來的?怎麽開始的時候不說出來?”我疑惑的問着花田,花田低了低頭,随後又擡頭說道:“你甭管我啥時候看出來的,隻要我看出來就行了,管那麽多幹啥玩意!”
我立馬明白了花田的心思,就是因爲開始沒有看出來而感到不好意思,我也沒有說出來,而是繼續看向了下面。
此時下面的情況更加的大了,那些黑氣依然在不斷的冒,但是冒出來的黑氣都飄到了别處,在屍符的正上方除了剛被噴出,尚未來得及飄開的部分黑氣外,并沒有多少的黑氣。
組成屍符的那些屍體也随着黑氣的噴出,看起來似乎有些幹癟了,隻是那些屍體完全被血液給包裹住了,幹癟并不是很明顯。
不過黑氣逐漸的噴出,那些屍體也逐漸的幹癟的明顯了。過了一段時間後,那些屍體全部都幹癟下去了,就連身上的血液都無法掩飾住了。
噴出的黑氣逐漸充滿了整個宅子,隻留下了中間一片空隙。那些巫陰教徒眼見事情做得差不多了,紛紛從身上又抽出了一把匕首,要不是地上的那些匕首還躺在地上,我還以爲他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又給撿起來了。
那些巫陰教徒将匕首拿出後,紛紛用右手拿着,伸出自己的左手,拿起匕首狠狠的左手掌心上畫了一道,随後把手上流出的血液抛灑到了那些黑氣之中。
巫陰教徒的血液落入黑氣後,那些黑氣立馬就沸騰了,翻滾得更加的劇烈了。甚至從裏面還傳來了歡呼的聲音,但是轉瞬即逝。
那些綠色的火焰在這個時候也緩緩的降低了,北鬥七星的形狀也不複存在了。當北鬥七星的形狀散去的時候,那些黑氣也向着那片空處飄散了過去,逐漸院子裏面全部是那種黑氣。
當黑氣完全聚攏的時候,還有着向上飄散過來的趨勢。墨弈随後說道:“走吧,沒必要再看了。”這話一出口,我就有些疑惑了,我們現在是在樓頂上,怎麽走?
要不是因爲墨弈從來不開玩笑,我還真會以爲他太開玩笑或者腦子秀逗了,但是這樣的确沒法走。
下面已經完全的被黑氣給封鎖住了,而我們這兩人一貓卻是在無法随意走動的樓頂上,要走哪裏那麽容易?
墨弈并不說些什麽,而是在屋頂的瓦片上敲擊着,一邊敲還一邊仔細的聽着打出來的聲音。我和花田對視一眼,都沒有看出墨弈到底有什麽企圖。
墨弈敲了好多的瓦了,發出的都是無一例外的沉悶的聲音,沒有一片有其他的聲音。不過沒過一會兒,一片瓦被敲擊後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墨弈伸出兩指,迅速的把那片瓦給揭了起來。瓦被揭起來後,下面竟然出現了一枚小型的玉如意。
那枚玉如意看起來小巧玲珑,自身的顔色看起來也蒼翠欲滴,雖然我不懂玉石,但是我也明白這樣的玉如意應該也是很值錢的。
“原來你是找值錢的寶貝啊,這個玉如意應該很值錢吧!”我湊到墨弈的身邊說道,墨弈轉頭掃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不要命的話,你可以把它帶走。”
聽墨弈這麽一說,我不再想着去拿那塊玉如意了。随後墨弈伸出兩指,将玉如意鉗住,緩緩的轉動了起來。轉動了沒一會,從下面就緩緩升起了幾個小的鐵爪子。
墨弈看到那些鐵爪子出來後,迅速的把自己的手指收了回來。那些鐵爪子在墨弈收回手指的瞬間,快速的抓向了那快玉如意。
鐵爪子抓住玉如意後,上面的翠綠色逐漸的消失,确實代之的是棕褐色,随後一聲異嘯傳來。我驚奇的發現下面的場景已經變了,黑氣和巫陰教徒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一個空蕩蕩的院落。
看到這一幕,我算明白了,這塊玉如意還藏着機關,要是收得過早不行,收得過晚也不行,必須要剛剛好才行。
我和花田打算就這麽下去,但是墨弈卻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