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道士帽聽到我的請假要求,立馬就火了:“你小子想要幹什麽?前天才跟着警察局跑了一趟,這才過了一天又打算翹班了,你這是工作态度問題,工作态度有問題就會經濟出問題,經濟出問題就會生活出問題,生活出問題就會親友關系出問題,親友關系出問題就會工作出問題,所以趕快麻溜的給我過來上班!”
道士帽這說一大圈都把我給說懵了,這家夥就是嘴皮子厲害,但是墨弈也說了讓我今天跟着他去辦事,這個假還是得請。
不過在打這個電話,我就琢磨着要是再像先前那樣直接跟道士帽說我請假的話,他絕對不會批,既然這樣我就得換個說法,要不然他不會松口的。
我拿起電話撥了号,道士帽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裏面傳了過來:“你小子到了沒有,還要我等多久,告訴你,再不來,這個月工資可就給你扣了啊,我也省得去花這個錢!”
我不慌不急的說道:“老闆,今天我被要求再去調查調查前幾天的案子,你也知道這個事情我們普通市民是要配合的,所以也該給我批一個假期啊!”
果然這句話起了作用,道士帽的語氣和緩了下來,但是也帶着一絲疑問:“真的?昨天不是你小子說不用再參與這個事情嗎?本來今天還接了一趟白活,說帶着你小子去享享好處,既然這樣那就帶着我那親戚去好了。”
我明白道士帽這個話就是在誘導我,其實幹白活也是不錯的,雖然我心裏還是因爲跟着易叔出那事有些抵觸,但現在也淡多了。不過雖有挺有誘惑力,但是我還是不松口。
“這不是今天又通知我去嗎?那您的意思就是答應了,那就算我請假啊!”
道士帽聽了我的話,略帶點鼻音重重的“嗯”的一聲,随後就挂斷了電話。也不知道道士帽怎麽突然答應得這麽幹脆,但是既然答應了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隻需要等待墨弈來了。
安凝很快也起來了,當她睡眼朦胧的從卧室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我,她明顯有些驚訝:“在山,你怎麽還在這裏,不需要去上班嗎?”我對她笑了笑說道:“今天另外有事,我已經向老闆請假了。”
安凝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善解人意的她沒有再繼續詢問我的事情,而是走進了洗手間。安凝之前曾經詢問過我的事情,但是我都避而不談那些鬼神之類的事情,所以之後她都不怎麽會過多的詢問我的事情。
沒多久後,安凝就從洗手間出來了,比起剛剛起來的樣子,她變得整潔了許多。拿上自己包,她走到我身邊,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随後有些害羞的向外走,還一邊說道:“在山,我去上班了!”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對她說道:“注意安全!”安凝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陶醉完了沒有?在我面前秀恩愛,真是不顧貓的感受啊!”花田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
我連忙收回看向門口的目光,看向了一邊蹲在沙發上面的花田:“我可沒要你看,要是不想看就别看!”花田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們小兩口自己不注意,還不許貓說,你這是扼殺我的言論自由權!”
聽着花田的話,感覺花田這段時間還真是了解了不少的東西啊,連言論自由權都知道,還打算和花田貧幾句,敲門聲卻突然傳了過來,應該是墨弈來了吧。
我急忙起身去開門,剛打算說一聲:“你來了。”等看清楚來的人,我連忙止住即将脫口而出的話,換上一副熱情的表情:“唉呀媽呀,房東先生,你來了,不知這次來是有何貴幹啊!”
本來以爲來的是墨弈,沒想到竟然來的是房東。之前我說過,我的這個房子是租來的,房東是一個五壯三粗的中年漢子,身高差不多快有一米九了,比我還要高一個頭,胳膊差不多有我大腿粗,一下巴的胡子茬子臉上還有着一條猙獰的傷疤。
平時房東站在我面前的時候,就像是一截鐵塔一樣,看起來就讓人眼暈。房東站在門口說道:“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我連忙側着身子把門口給讓出來,說道:“怎麽會不讓你進來呢?快進,快進!”
房東直接就往房子裏面走,看了看四周,然後轉身對我說道:“小丘啊,這個月也到月底了,你一直都沒有交房租,是不是該把這個月的房租給教一下?”
房東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的确已經到月底了,一般我都會在一個月20号之前把一個月的月租給交到了房東那裏,但是最近的事情讓我有些忘記時間了,所以才沒把房租給交到房東那裏。
我連忙從櫃子裏面拿出了準備好的房租,交到了房東的手上,房東看了看我拿給他的錢,對我笑了笑說道:“小丘啊,我把房子租給你就是看上你的誠懇,一般不欠房租,是個好夥子!”
要說房東不笑還好,一笑臉上的疤痕就看起來更加的猙獰,而且笑也看起來有些勉強,看得我都有些肝顫了。房東拿着錢,又對我說道:“小丘啊,不用太多想,我這也是有急事,要不然也不會上門來追房租的,那我先走了!”
很快,房東就帶着房租走了,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到到八點半了,怎麽墨弈還沒有過來。花田臉上也有了疑惑:“不應該啊,墨弈是很守時間的,應該在八點的時候就到了的。”
我問花田:“會不會是墨弈遇到了什麽麻煩?”不過我問完這個問題我就發現這個問題是多麽的愚蠢,什麽樣的麻煩能困住墨弈,墨弈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bug,長生不死不說,還有着這麽強的威力。
花田聽到我的問題也不忘嘲諷一下我:“你說墨弈遇到麻煩?就是你會遇到麻煩,他也不會遇到麻煩?”對于花田的嘲諷,我也沒有什麽話說,這的确是事實。
這個時候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連忙起身去開門,等看清站在眼前的人,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站在門口的正是墨弈。還不等我說話,墨弈就直接說道:“跟我走!”
沒想到墨弈竟然這麽急,我驚訝的問道:“什麽?”墨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我忙搖了搖頭,墨弈輕點了一下頭,我走出門口,打算直接就跟着墨弈一起走。
墨弈輕輕的把我給撥開,朝着門裏淡淡的說道:“花田,交給你的事情去辦吧!”我回頭看去,發現花田點了點頭,然後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墨弈又轉頭對我說道:“走吧。”我沒有多問,把門給鎖上了,跟着墨弈一起走下了樓。到了樓下,馬路牙子上正停着一輛桑塔納,正是兩年前的那輛車子,墨弈直接就上了車,我也坐上了副駕駛座。
墨弈等我坐上副駕駛座,直接就發動了車,猛踩油門,車子直接就轟隆着朝着前面奔馳了出去。
一路上,我和墨弈兩個人都沒有交談些什麽,隻有這桑塔納的轟鳴聲,看着周圍的房屋飛快的向後退,我突然感覺前面的道路越來越熟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發現原來我們前方去的正是前往警察局的路。
我也不确定墨弈是不是前往警察局,轉頭看他發現他一直直視着前面的道路,隻能等着到了目的地後才能确定墨弈是帶着我去哪裏了。
沒多久後,桑塔納停了下來。我通過車窗向外面看去,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想到還是來到這個地方。墨弈對我招呼一聲:“下車吧!”我打開我這邊的車門從車上下去了。
隻見眼前的正是警察局,本來都以爲不會再參與這個事情裏面去了,但是沒想到還是沒辦法從這個事裏面逃脫開。
墨弈頭都不回的直接向着警察局裏面走去,我也跟在他的後面向裏面走去。剛走到門口,郭隊剛好從裏面出來,看到墨弈和我,一下子愣住了。愣了一下後,郭隊立馬回過了神:“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墨弈淡淡的說道:“爲了你手上的這個案子。”郭隊聽到這句話,臉色微變,随後還是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是爲這個事情,但是這個事情現在已經不歸我管了,我現在也隻是個跑腿的,現在案子移交了。”
墨弈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他們管不下這個案子。”郭隊聽到墨弈的話後,臉上呈現出了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墨弈依然是淡淡的注視着郭隊,沒有再說什麽。
沉默了一會,但是這個沉默也很快被打破了,但是打破這個沉默的并不是郭隊和墨弈,而是一個從外面過來的警察,他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說道:“郭,郭隊,不,不好了,出,出,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