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看了我和吳川一眼之後,就轉過頭不再看我們兩個,直接從床上蹦了下來,向着門外走去。
吳川想要去攔住許斌,被我一把抓住了。當許斌直立起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許斌現在的魂不再身上,處于一種混沌的狀态,吳川要是上前可能會傷到他。
不過我也沒有閑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沓符咒,都是來的時候準備的,拿出一張“八卦護身符”和“丁卯克邪伏鬼符”,示意吳川不要喧嘩。
吳川點了點頭後,我又帶着吳川跟在許斌的後面向着外面走去。許斌出了房間後,順着外面的走廊緩緩的走着。走廊上正在收拾的傭人看到許斌這樣,并沒有慌張,而是急忙閃到一邊讓出道路,臉上還是帶着一絲惶恐和擔憂。
看到傭人這個樣子,我就知道,許斌肯定經常這樣,要不然傭人們也不會閃避的那麽熟練,多半是習以爲常了。
許斌在走廊上面晃蕩了一圈之後,轉身向着房間的方向走去,對于周圍的事物完全熟視無睹。我和吳川繼續跟在許斌的後面走着,吳川明顯有着一肚子的疑惑,但是我一直示意他安靜。
一直跟着許斌再次進了房間,他緩慢的走到床前後,緩緩的飄起來躺倒在床上,睜開的眼睛也緩緩的閉上了,當眼睛完全閉上之後,我立馬把手上的“八卦護身符”貼到了許斌的身上。
符咒一貼上許斌的身子,他本來還有些微微弓起的身子緩緩的沉了下去。
看到許斌消停之後,我招呼吳川出去,吳川看了一眼許斌之後,跟着我走出了房間,靠着門外的樓梯,我們兩個人相對而立。
看着吳川我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吳川,我想許斌不是中邪了,而是有人在害他,本來聽你說的,我以爲他隻是被孤魂野鬼纏上了,但是剛剛那一幕你也看到了,肯定是有人在故意害他。”
吳川聽我這麽一說也急了,“老丘,那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救救他,他可是我的兄弟啊!”
正當我準備再說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和吳川都向着樓下看了過去。
隻見門開後,傭人十分熱情的把來者迎了進來,來者是兩個人,一個是看起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而另外一個則是戴着一頂道士帽的人,由于是從上而下俯視的,我也看不清楚那個戴着道士帽的人的面目。
吳川看了看之後,說道:“是許叔叔來了,他肯定是來看許斌的,我們下去見見他吧!”
吳川說完就向着樓下走去,我也跟在後面走了下去。在樓梯上,我向樓下看了一眼,發現那個戴道士帽的背影看着有些熟悉,那頂帽子也熟悉。
此時許叔叔和道士帽正坐在樓下談些什麽,我也吳川也快速的走下了樓。吳川下了樓之後,快步走到許叔叔前邊說道:“許叔叔好!”我也跟着叫了一聲許叔叔。
許叔叔正在和道士帽談話,聽到叫聲之後看向了我們,焦急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是吳川啊,你是來看許斌的吧,有心了,可惜許斌......哎!”
這時道士帽也轉過來看向我們,要說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巧合多,沒想到竟然就是前兩天我找工作時拉住的我的那個騙子,竟然騙到了這裏,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道士帽看到我等他并不找惱,反而還咧嘴對我笑了,嘴中那有些令人惡習的黃闆牙都露了出來。
“這位是許斌的同學吧?”許叔叔看着我問道,吳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是我的同學,懂一些道術,我是讓他來幫忙看看許斌的情況吧!”
“哦!”許叔叔簡單的回應了一聲,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我還是看出了一絲不信任,這個也是沒辦法,誰叫我現在正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年紀,道士帽吃香估計也是憑着他這張充滿迷惑性的外表。
“這位是韓道長,這次我特意請他來幫許斌看看的,既然如此,讓兩位都看看許斌的情況吧!”
許叔叔雖然有些對我不大信任,但是也沒有說出來,既然他這麽說,我也不會去自找無趣。這個世上就是這樣,年輕人的能力總是會受到質疑,這也是無奈的,多說也無益。
随後許叔叔對着道士帽微微鞠躬,一隻手伸出指着樓梯的方向,說道:“請!”道士帽站起來,手上背在背後,微微颔首,随後拿出一個羅盤緩步向着樓梯走去。
我心中冷哼一聲,他這招估計是跟香港的僵屍片學的,真正有本事的大師一般看鬼都不會用到羅盤,隻有看風水的時候才會用到,一看就是水平不夠。
道士帽看了一會羅盤之後,一路往上走,整個客廳都十分的安靜,踩在樓梯上的啪嗒聲格外的響亮。啪嗒,啪嗒,道士帽一步步的走上樓梯,一直彎腰看着手中的羅盤。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加快速度,快速的往二樓竄去。道士帽這一下弄得太突然,我們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上了二樓了。
我們三個人立馬加快速度趕了上去,到了二樓後發現道士帽并不在走廊上面。我們三人立馬奔向許斌的房間,剛到房間的門口就看到原本關着的門已經打開了,而道士帽正在裏面站立着。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感到還是很有些驚訝,這二樓有着不少的房間,而且許斌的房間是關着,但是道士帽依然能夠準确的找到,看來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道士帽看着我們上來了,示意我們安靜,然後拿着手中的羅盤走到許斌的旁邊,伸出拿着羅盤的那隻手在許斌頭上搖晃着,口中也念念有詞的,看樣子似乎是在念咒。
但是他念的咒我一句都沒有聽懂,《三清降魔伏鬼錄》裏面也記載了不少的咒語,雖然有一部分我使不出來,但是我也都熟讀了,但是他念的咒,我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念完之後,道士帽把羅盤收起來,随後一臉虛弱的向着我們走了過來,歎氣道:“令公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