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把我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不這麽神出鬼沒的,你走路都沒聲音啊!”
墨弈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面,專心看着新聞的我被吓了一跳,不滿的說道。
“你的感覺太差,遇到狠角色就完了。”
淡漠的回應也是讓我有些無語,不過轉頭想想也的确是這麽回事,和鬼怪大打交道可不是請客吃飯革,不是作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
陰陽先生并沒有外界看上去那麽的風光,和鬼怪打交道就像是走鋼絲一樣,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禦鬼一生但是慘死鬼手的也是大有人在。
有着這些前師之鑒,我也不敢去反駁墨弈的話,我的感知的确是比較差,要是惡鬼出現估計我就性命不保了。
“今天要做什麽?是不是再去天宇廣場看看,還是去那個老人那裏去聊聊天?”
“哪都不去,在這待着。”
本來以爲今天會有着什麽行動,但是沒想到墨弈竟然輕描淡寫的說就在這小賓館裏面待着,很是讓我的查案的熱情消失。
不過這個時候我突然有着感覺,我似乎忘掉了什麽東西,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是什麽,墨弈也沒有和我說話了,而是看向了電視。
他直接坐在我一旁的椅子上,拿着遙控器不停的換着台,最終在一個放着抗日片的台停了下來。
看着電視裏面的抗日片,我有轉頭看向墨弈,沒想到墨弈竟然喜歡看這樣的片子,但是轉念一想又明白了一些。
這時響起了敲門的什麽,我站起來去把門打開,發現郭隊正站在門口,我連忙把他給迎了進來,他簡單的和我說了幾句之後就往裏面走,剛好看到墨弈在看抗日片。
“今天該怎麽布置,這都第四天了,兇手可能出現,我們是不是在廣場上安插一些眼線?”
“不需要,等就行了。”
“等?等什麽,要是再抓不住那個兇手,還會有無辜的市民喪生的,我的位子也要保不住了!”
“等,晚上行動。”
郭隊臉上的表情好了一些,随後問道:“那晚上需要準備些什麽?要不要我調派些人手?”
“派些吧,我們不負責抓人,但離遠點。”
郭隊的表情這才徹底的舒緩了下來,這時他便打算告辭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看着我疑惑的問道:“你不去上課麽?你好像是吳川同學吧,應該有課的。”
這時我才想起來,怪不得總感覺有什麽事情好像有些忘了,經過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我今天還有課。
“他不能走,晚上要靠他。”
墨弈的聲音這個時候也随後傳來,我看向他,發現他看都沒看我們,依然在看着那抗日片。
郭隊看了看我之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去你們學校幫你請個假吧,你先在這裏待着。”
郭隊說完之後就走了,我又回到了墨弈的身邊,電視裏面放的抗日片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挺有吸引力,我也坐在椅子上跟着墨弈一起看。
“想保命,畫符去,晚上靠你誘靈。”
看了沒一會兒之後,墨弈突然對我說道,此時電視裏面正放到精彩的時候,雖然不想離開,但是也隻能走到一邊去拿出紙來畫符。
之前還有些不大明白墨弈想幹什麽,現在我才明白他是想以我爲誘餌,将那靈給引出來,這樣的話我要是不畫好符的話,估計到時候我可不好受。
在這樣的壓力下,我便專心畫起了符,不過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電視裏面槍炮的聲音猶如充滿誘惑的美人蛇一樣,老是讓我靜不下心來,剛剛快要畫好一張符咒的,結果一筆畫錯,一張符就報廢了。
“隔壁去畫。”
淡漠的聲音響起後,我隻好起身去到旁邊本來屬于墨弈的房間,進去之後我就發現了,這個房間裏面沒有電視,怪不得他要跑到我的房間去。
雖然這個小賓館的隔音比較差,但是相對來說還是要安靜一些。
我提起筆便在符紙上面畫了起來,符咒講究一氣呵成,不可錯亂,符頭,符膽,符腳,三樣缺一不可,講究頗多。
畫成一張符講述起來可能感覺比較簡單,但是畫起來卻不是那麽容易,畫的時候不僅要嚴格的按照規矩來,而且還很耗費畫符人的精力。
我費盡力氣畫了一上午,也才畫出來五張“六丁護身符”和三張“丁卯克邪伏鬼符”和兩張“伏羲囚神符”,這三樣符雖然我很是熟練,但是畫的數量多了,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下午的時候,我在墨弈的指示下又在房間裏面繼續畫符,他說我的符咒太單一,讓我多畫一些其他樣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下午又畫出了兩張“八卦護身符”和四張“伏羲囚神符”,“八卦護身符”由于比較生疏,而且對于紙和墨也都與相應的規定,加上畫的時間比較長,最後便沒畫出來多少。
“八卦護身符”需要紅紙墨書或黃紙朱書,帶在身上不但可以防止在外出時,出現不好、不安全的意外事故。還可以防止被人施法放咒的加害,也就是說,帶此符邪術不能近身。
這樣的符咒也比較有利于我,巫陽教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手段,畫些這樣的符咒也能防止晚上的時候我被制住。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我便走出房間和墨弈一起等天黑,中間我們叫了飯到房間裏面吃,其餘時間我們都在看電視。
沒多長時間之後,天色有些擦黑了,郭隊這個時候也來到了賓館裏面,墨弈和我随着郭隊走出賓館來到了警察局。
大概十幾來個人正等待在會議廳裏面,看到郭隊和我們進來後,都站了起來,郭隊伸出手來示意他們坐下。
“今天晚上我們要行動,抓住這次案子的兇手,這次的犯罪嫌疑人可能不是常人,大家要做好準備,今天晚上的行動一切都聽墨弈先生的安排。”
“是!”
十幾句回應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墨弈看着眼前的十幾個人說道:“人少了些,但也夠抓了。”
“晚上你們隻需要在一邊等着,其他的事由他來。”
墨弈的手指向了我,十幾雙眼睛也在此時看向了我,他們臉上都充滿了詫異:“看他的樣子隻是個學生,既然兇手非常人,讓他來是不是太危險了。”
“不要問,你們隻需要等。”
淡漠的聲音雖然聲調不高,但是卻有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雖然那些警員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墨弈看了一眼會議室裏挂的鍾後,說道: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