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聽了郭隊的講解之後,便仔細的看向了廣場上面,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原來在廣場上面彌漫着一種薄薄的黑氣。
在夜幕之下,這些黑氣并不是很明顯,要是不仔細看還看不到,看來這個廣場的确有些名堂。
此時廣場上面刮起了一些小旋風,這些小旋風将地面上的灰塵慢慢的卷起,随後又落在地上,風中的黑氣也随着這些小旋風四處流散着,但是卻也很緩慢。
整個廣場上隻有着路燈昏黃的燈光照映着,偌大的廣場上也隻有着我們三個人的腳步聲,我們的影子也被路燈的光亮拉長了。
墨弈在廣場上緩緩的轉動着身子,看着四周,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我也看不出他到底看出了什麽沒有。
郭隊此時也有些謹慎的看着四周,看樣子是在查看現場,不過看着他那緊繃的身體,我感覺他可能也是有些害怕這個地方。
雖然說郭隊身爲警務人員是不會相信這些的,但是估計那五具詭異的屍體也使得郭隊不得不有些相信了,更何況這裏還是當地有着傳說的詭異地方。
他們兩個查看着四周,我也看不出什麽,便無聊的打量着周圍,要說這個廣場之前我也來過,不過那是在白天。
白天的時候廣場的外圍會有着不少的擺攤的小商販,廣場上面也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周圍的商鋪也都開着音響放着老鼠愛大米、菊花台之類的流行歌,商鋪裏面也有着不少的人在裏面逛。
要不是周圍熟悉的一切,我完全就無法和眼前的冷寂和白天的熱鬧聯系起來,同樣一個地方在白天和晚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場面,這事也真是奇異。
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有着多種的情況和樣子,在不同的時間和角度去看,就會呈現出不同的樣子,有時候這個樣子甚至會使對立的,但是的确就是這樣。
其實人也是這樣,有的人在人前是一個樣子,在人後又是一個樣子,這樣的衣冠禽獸也是不少,嚴震那句話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的确是對的,人的心裏面真的有鬼。
這個時候已經是夏初了,天氣漸漸有些熱了,但是現在廣場上面卻隐隐感覺有些寒冷,空氣中的黑氣慢慢的聚集了起來,這種聚集很慢,要不是我閑得無也不會發現。
“這個地方有靈的氣息,不多,而且還掩藏在怨氣中。”
墨弈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郭隊聽到墨弈的話之後有些愕然,随後他便小聲的問道:“難道說這個案子是邪教利用鬼魂作案?”
我聽到墨弈說話後,也沒有再無聊的看向四周了,而是看向了墨弈。
“靈,不是鬼魂,不排除巫陽教利用了靈。”
墨弈看着郭隊,緩慢的說道,停頓了一會之後問道:“發現這幾具屍體都是何時?中間間隔多長時間?”
郭隊聽到這個問題後不加思索的說道:“上個月末的時候發現第一具屍體,這之中已經有差不多三個星期了,基本每隔四天便是會發現一具屍體,算算時間,今天距離上次發現屍體也差不多過了三天了。”
“也就是說明天就可能出現第六具屍體?”
我疑惑的問着郭隊,郭隊此時也是一臉的無奈:“當初發現第一具屍體的時候,大夥都以爲這隻是一件簡單的兇殺案,但是随着第二具,第三具屍體出現後,我便向上面報告了,就是因爲這些屍體的詭異以及出現的時間規律。”
“上面收到我的報告之後,也是非常的重視,讓我們增派警力,務必将這個案子偵破,但是就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要不是你們被派下來,我們估計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好了,回去吧,明天晚上來抓兇手,這些‘人’不大歡迎我們。”
墨弈聽完郭隊的話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走。我猛然向着四周看去,這才發現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這些黑氣竟然都凝聚成了虛幻的人影,臉上看起來都是一臉的不歡迎和警惕。
郭隊倒是愣住了:“這些人?那裏有人,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啊?”
“看不到也是你的福分,走。”
墨弈徑直向着警車走了過去,郭隊可能也是明白了什麽,臉色微變的看了看四周一眼,也跟在墨弈後面。
周圍那些虛幻的黑色人影看的我也有些發毛,這些東西雖然我能夠解決,但是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它們。
我們三人随後坐着警車就離開了,郭隊把我和墨弈送到了警察局附近的一個小賓館裏面,開了兩間房,讓我和墨弈一人住一間,随後他自己便回去了。
墨弈簡單和我說了一聲早點休息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是小賓館,但是設施還是比較齊全的,洗漱一番之後我就睡覺了。
一覺睡到天亮後,我順手就把賓館裏面的電視給打開了,裏面正播報着早間新聞,剛好播報着昨天晚上再警察局發生的事情。
“昨日晚上,我市警察局多名警察在門口警戒,引得衆多市民駐足圍觀,我們節目組記者經過與警察局的溝通得知,昨日警方抓住一夥犯罪嫌疑人,不料這夥嫌疑人竟然激烈反抗,并搶奪槍支,經過警察的努力終将這夥犯罪嫌疑人制服,所以請市民們不要驚慌,詳情請看現場采訪。”
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我都不得不佩服這些新聞欄目,所有奇異的事情經過這些新聞欄目的播報都變得極其正常,固然這裏面有警察公關的功勞,但是就算把真相告訴電視台,估計電視台也不敢播。
不過這樣處理的話也可以省掉許多的麻煩,這個案子畢竟還是太過詭異了,不能過多的公布在公衆面前,弄不好引起市民的恐慌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