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弈接過茶杯後就直接放在了一邊,我則恭敬的從老人手中接過那本茶,一股淡淡的清香從杯中飄來,聞着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很明顯這是一杯好茶啊。
我把茶杯放在嘴邊小抿了一口,溫度剛剛好,既不涼也不燙,茶水在口中回轉,濃郁的滋味也在口中化開,絕對是好茶啊!
“這是前幾天朋友從杭州給我帶來的上還的西湖龍井,難道你不喝喝看嗎?”
老人看向我一眼之後,又看向墨弈,墨弈對着老人擺了擺手說道:“還是說事吧!”
老人歎息一聲說道:“你這個老怪物,真不知道你活了多少歲了,這麽多年來你一直都是這副德行,對一切都沒什麽興趣,本想叙叙舊,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吧!”
我在一旁也不好插嘴,幹脆就悶聲喝我的茶,這茶味道的确不錯。
但是墨弈很明顯沒想讓我閑着,頭緩緩轉過來看着我,淡漠的眼神裏面不帶一絲情感:“你來說。”
一絲情感波動都沒有的話語讓我不得不放心手中的杯子,無奈的看向了老人,老人很明顯習慣了墨弈的習慣,一臉微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講述。
“前段時間荊南市發生了幾起連環殺人案,案子裏面的死者屍體的體内沒有一丁點血液,臉上還帶着生硬的笑容,眼睛圓睜,瞳孔依然透明,更爲重要的是......”
講到這裏我就有些猶豫了,不知道後面那個關于死者的靈魂都在屍體上面的該不該講出來。
“不用保留,全部都說出來!”
墨弈的聲音立馬就從身後傳了過來,我也沒有再遲疑:“更爲重要的是我發現那屍體的靈魂依然在身上,而且似乎是被禁锢在身體裏面的!還有我們也感覺到城市裏面有靈的氣息,懷疑是惡靈做的案!”
說完之後,我就又縮回了身子,不過并沒有什麽異動,而是看向老人,看看他的反應。
老人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應該是花田這家夥感覺到的吧,不過看這手法倒也不像是惡靈做的案,你覺得呢?”
墨弈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确不像,那些屍體上也沒有靈的氣息!”
“不過我感覺,這幾具屍體的死法怎麽聽着有些熟悉,好像以前聽說過,但是人老了,現在也不是很記得了!”
老人一邊敲着自己的腦袋,一便嘀咕着,不過我聽到這話之後立馬把身子直了起來,看來這回是有門,要是老人聽說過那這事就好查一些了。
我和墨弈都沒有講話,老人也在座位上一邊敲着腦袋,一邊回憶着。
不過老人敲了半天的頭也沒有任何的思緒,窗外的太陽已經有些西斜了,金黃的陽光也從窗外投射了進來,投在家具上也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片的陰影。
這個時候老人突然盯着一旁的一個陰影愣起了神,這不是耽誤功夫嗎?不好好想事去看什麽影子啊,就在我打算提醒一下老人的時候,墨弈卻伸手擋在我面前,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去打擾老人。
我也隻能無奈的坐好,又過了一會兒之後,老人回過神來了,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喜色和擔憂。
“我記起來了,這種死法我的确聽說過,而且你應該也見過吧!”
老人說到這裏便停頓了下來,一雙明亮的眼睛盯着墨弈,墨弈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簡單的發出了一個“嗯”。
聽到這裏,我就有些疑惑了,既然墨弈見過這種死法爲什麽還要來到這裏來找這位老人,到底墨弈的身上有着多少的秘密呢。
此時我看着墨弈感覺很是陌生,要說墨弈雖然說過他會一直保護我,但是我卻對他一無所知,對于他的想法也完全不知道。
按照花田的說法已經那個時候遇到的玄魁的說法,墨弈絕對在世間存在了上千年,但是他到底有着什麽遭遇和他口中的傳說又是什麽呢?
想到這裏,我突然感覺我完全就像是處于迷霧之中一樣,什麽都看不清,什麽都不明白。
老人搖了搖頭:“看來他們消匿了這麽多年,最終還是出來了,竟然又重新開始了,到底他們是想要做些什麽?”
我一臉疑惑的聽着這話,不知道老人到底說的是什麽,墨弈瞥了我一眼之後說道:“這孩子不知道,說給他聽吧!他就是那因果。”
老人聽到墨弈的話之後便一臉驚訝的看着我,随後就歎息了一聲說道:“看來傳說是真的,你知道終究還是比我多太多了,但是你卻不肯說,罷了,罷了!”
“要說這個死法便是一個神秘的邪教,這個邪教名叫是巫陽教,他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産生的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也沒人知道,不過知道的就是他們崇拜太陽的力量,這種手法便是巫陽教殺人時候的手法。”
“據傳巫陽教在上古的時候便已經存在了,但是對于他們卻沒有多少人知道,不過似乎他們一直在爲一個傳說活動着,這個傳說......”
老人說道這裏便止住了,并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又疑惑的看向墨弈,墨弈卻隻是搖搖頭說道:“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不要問也不要想,有時候隐瞞也是爲了你好。”
老人也是一臉無奈的笑了笑,我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但是也隻能壓抑下心裏的好奇,老人繼續說着巫陽教。
“這個巫陽教殺人之後,屍體便是會變成你描述的那樣,至于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幹,沒有人知道,但是無一例外的是被巫陽教殺後的人最後都會變成活死人!”
老人講到這裏便問道:“那幾具屍體發現了多久?”
“半個月!”
“半個月的話,嘿嘿,我想你該去解決一下,這時間差不多,那些屍體應該已經蘇醒了,你要是現在不去的話,我估計那警察局裏面可就好看了。”
墨弈并沒有什麽動作,而是緩緩從桌子上端起那杯龍井說道:“鬧一下,也無妨。”
老人也隻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些什麽。墨弈抿了一口茶之後說道:“以後有事就來找他,他知道不少花田不知道的事情。”
雖然墨弈并沒有看着我說,但是我明白他是對我說的,老人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苦笑了一聲。
當墨弈将手上的茶喝完之後,就帶着我走出了老人的家,坐上桑塔納之後,墨弈開着車向着荊南市的方向疾馳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