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龔興和陳博中卻一直拿這件事來笑話我,然後教育我要相信科學,别去信迷信的那一套。每到他們兩個要教育我的時候,我就不搭理他們,任他們說。
那是一天的夜晚,我正躺在床上拿着小靈通給安凝發短信。在那時小靈通還是比較流行的,我和安凝都有着一個,雖然功能不多,但是也給我們兩個人提供了溝通的方式。
自從我來到這個學校的時候,每天基本都會給安凝發幾條短信或者打一通電話,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也靠着小靈通維系着,雖然異地,但也不輸給其他的戀人。
突然龔興、陳博中、尚承和吳川從外面回來了,推開門之後都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而且龔興的手上還拿着一個碟子和一張比較大的白紙。
他們一進寝室後,陳博中便從龔興手上搶過那張白紙,拿着那張白紙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拿着筆在上面寫畫着一些什麽。
尚承和吳川圍到陳博中的身邊,龔興也拿着那個碟子在一旁畫了起來。張山本來就是在寝室裏面的,看到龔興他們一幫人到哪裏忙活,便直接從床上跳了下去。
“你們這是幹什麽啊?拿着那麽一個碟子和白紙幹啥子!”
吳川轉過頭看着張山神秘的說道:"這是我們從别人那裏學來的,碟仙,用來請神,讓碟仙給我們解答問題,聽說很靈的,老丘,有沒有興趣一起玩?"
本來我和安凝聊的好好的,不想去摻合他們的事情,但是我聽到吳川對張山說的話後,便瞬間改變了主意,趕快結束了和安凝的聊天,從床上爬了起來。
雖然我沒有玩過碟仙,但是我還是聽說過碟仙的,碟仙聽起來請的是仙,其實請來的就是一幫遊魂野鬼。
遊魂野鬼中有好有壞,要是請到一個心地好的,倒也沒什麽,最多就是被它做弄一番,但是要是運氣差,請來一個煞鬼的話,那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況且龔興和陳博中還有着那麽一件事,雖然這段時間裏面沒有出現異常狀況,但是畢竟事情沒有按照那個女鬼說的來,要是它突然來一下,那也沒有辦法。
于是便勸他們不要玩這個碟仙,但是沒有一個人聽我的,都忙活着準備,連張山也摻合了進去,我知道再這麽下去,肯定沒有什麽用。
既然不能制止他們,我還可以防,這段時間我還是畫了不少的符咒的,“丁卯克邪伏鬼符”也準備了不少,到時候那個女鬼要是來了,還鬧事的話,我就拿下她。
等我從櫃子裏面拿出那些符咒後,龔興他們也都準備好了。隻見他們已經把凳子給拼了起來,那張白紙平攤在那些凳子上面,而白紙的中間畫着一個陰陽八卦圖,在八卦圖的上面則畫了一些符号,寫了不少的漢字和字母。
那個碟子也倒扣在白紙上,而碟子的邊緣上也畫了一個紅色的箭頭。四根蠟燭也被豎在了凳子上面,并且已經被點燃了。
随後龔興就跑到門邊把燈光給關了,寝室裏面的光亮瞬間就暗了下來,四根蠟燭發出淡黃色的燈光,一種恐怖的氛圍便營造出來了。
“現在大家都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把手指放在碟子上面,記住在請碟仙的時候千萬不能想着别的事情,一定要集中精神想着快讓碟仙出來,而且不能說話,到時由我來問!”
吳川嚴肅的說道,他的這種嚴肅的語氣和周圍的氛圍鎮住了所有人,連我都感覺到了一種異樣。整個寝室裏面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隻有陽台那漏水的水龍頭傳來滴水聲。
蠟燭的火光一直在搖晃着,搖晃的火光也把我們六個人的影子映照在四周的牆壁上,影子也在四周的牆壁上搖晃,看起來特别像恐怖電影裏面的場景。
“碟仙,碟仙,請現身!我們有問題需要問,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吳川像這樣說了好幾遍之後,一股冷風便從窗戶吹了過來,四根蠟燭的火光搖晃得特别厲害,我們六個人的影子也在牆壁上猛烈的搖晃了起來,看起來特别的猙獰。
這突然的變故讓其他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尚承有些擔心的小聲問道:“是不是真的有鬼啊,怎麽回事這樣的情況?”吳川瞪了尚承一眼,尚承立馬就閉上了嘴。
龔興和陳博中則盯着尚承偷笑,估計是對尚承的膽小嘲笑,不過我很清楚這個一定就是招來了那個孤魂野鬼進來了,希望不是什麽厲鬼,要不然到時也不好弄。
過了一會兒以後,一切便恢複了正常。不過我卻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頭發覆蓋着面目的女鬼站在吳川的身邊,而且那個女鬼還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碟子。
女鬼伸出的那隻手看起來十分的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雖然女鬼就站在吳川的身邊,而且還伸出一隻手搭在了碟子上面,但是吳川完全沒有注意到,龔興、陳博中、尚承和張山也完全對女鬼視若無睹。
這個也屬正常,世間有五種眼睛,天眼、法眼、慧眼、佛眼、肉眼,大多數人都是肉眼,看近不看遠,看前不看後,所以并不能看到那些鬼邪,我的眼睛現在是陰陽眼,屬于天眼的一種,不過隻能看到鬼邪之類的東西,更多的東西還是看不到。
我看到這一幕本來想立即站起來,但是那個女鬼卻突然說話了:
“我知道你是陰陽先生,不過我也沒有惡意,我是你們請來的,你也清楚,隻要他們問的問題沒有犯禁忌,就不會出事。”
女鬼幽幽的聲音傳來後,我便止住了想要站起來的沖動,不過也一直盯着那個女鬼,隻要那個女鬼有着什麽異動,我便會立馬上前把口袋裏面的符咒貼在她身上。
吳川這個時候,以一種不确定的口氣問道:“碟仙,是你來了嗎?”
随後那個女鬼便移動着碟子,把碟子向着寫有“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