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你這是怎麽了,這樣看着我幹啥,羊癫瘋抽了?”
“你小子别給我扯犢子,要不是看你現在病了,我還抽你呢!”
張山是東北人,人還不錯,挺實在的,而且脾氣也好,但是最不喜歡聽到人說他抽羊癫瘋,說要是說他抽羊癫瘋,他一定發飙,所以一急就彪出了東北話。
龔興看到這種情況也立馬閉了嘴,這個時候陳博中也開好了藥,進來挂吊針,吳川和尚承也跟着走了進來,很快我們六個人便坐到了一起。
吳川好奇的問我:“老丘,你剛剛給陳博中灌的啥玩意兒,怎麽是黑顔色的水,還有那麽多渣子?另外怎麽還從他口出冒出那股黑氣,那黑氣可真難聞啊!”
張山也附和着問了一遍,不過問的是龔興的。他們兩個一問,龔興和陳博中立馬炸了毛:“丘在山,你給我們兩個灌了什麽東西?還有那什麽難聞的黑氣是怎麽回事?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兩個就找你拼命!”
“喊什麽喊!這裏是醫務室,不是寝室,保持安靜!”
龔興和陳博中一激動,聲音就大了一些,外面的醫生便走進來訓斥我們,随後龔興和陳博中就像個乖寶寶一樣道歉,随後就安分了。不過我看着他們兩個那副樣子就感到好笑,尚承和吳川也憋着一臉笑,張山臉色倒是挺平靜。
不過龔興和陳博中兩個人臉上還是一臉仇大苦深的看着我,我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反問他們兩個:“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麽,或者發生了什麽?”
龔興和陳博中便紛紛陷入了回憶,對于他們兩個就是不能順着他們的意思說,一定要反客爲主,要不然到時就說不完了。
很快龔興就回憶到了:“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喝多了,然後靠在床上睡覺,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不知道怎麽的我就清醒了過來。”
“雖然我清醒了過來,到時我卻感覺我身體完全動不了,而且喉嚨也說不出話來,隻是意識是清楚的。之後我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生站在我的旁邊,身材看着挺不錯的,不過就是臉上被頭發覆蓋住了,看不到長得怎麽樣。”
“那個女生說話聽起來讓人不禁生出一身雞皮疙瘩,聽着一點人氣都沒有,真是沒想到身材那麽好的女生竟然說話這樣的讓人受不了,真是可惜了!”
龔興這話說的我簡直無言了,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思去欣賞女鬼的身材,估計能這麽淡定的人也隻有他了,不過陳博中聽了龔興說的話後,我才發現我錯了,還要加上陳博中。
“哎呀,龔興,你也看到了,你還别說,那個女生的身材的确不錯,就是聲音難聽了點,就是不知道她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寝室。”
我立馬對他們低聲吼道:“别去注意她的身材了,少說那麽多廢話,趕快說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有那個女生對你們說了什麽?”
龔興随後說道:“那個女生說的東西我不太懂,就是說什麽我們幹擾了她的事情,把她惹惱了,先什麽懲戒一下我們,還要我們帶着紙錢去那個廢棄的宿舍旁邊給她誠心的道歉。”
随後陳博中也說那個女鬼是這麽跟他說的,我心裏就有數了,肯定是龔興和陳博中踢了那堆紙錢灰,讓留在那個廢棄宿舍裏面的女鬼不爽,所以便懲戒一下龔興和陳博中。
“不對啊,丘在山,本來是我們問你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又讓龔興和陳博中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快說是怎麽回事!”
張山突然出聲問道,我點了點頭後說道;“其實龔興和陳博中剛剛說的那個女生不是人,而是鬼,他們兩個人踢了那堆紙錢灰惹到了那個女鬼,那個女鬼便讓他們兩個中邪!”
“我給他們兩個人喝的是驅邪符水,就是把驅邪符畫好後燒成灰摻在水裏面制成的,可以治中邪,他們口裏吐出來的黑氣便是滲透進他們體内的陰氣,不過這事還是需要他們兩個去解決,按照女鬼說的去做,要不然還會出事。”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龔興和陳博中便笑了起來,邊笑還便指着我說道:“老丘,你開什麽玩笑,你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一直教導我們不要相信這些迷信,你竟然還跟我們說是中邪!”
其實在我說之前便想的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吳川,尚承和張山則出奇的保持了沉默,畢竟他們都看到了黑氣從龔興和陳博中口中冒出來,而且那種透骨的寒冷也是真實的。
我則一直盯着龔興和陳博中,也不急着反駁他們,果然這種沉默戰術起了作用,他們兩個人笑了一會之後便笑不起來了,看着我們四個人都盯着他們,估計他們心裏也有點發毛。
張山猶豫了一下,便說道:“龔興,陳博中,你們最好還是信了這事吧,有些事情的确是解釋不清楚的,在我們那旮達常有這樣的傳聞的,你們口裏冒出的黑氣我們都看到了,而且在山也不像是騙人的樣子。”
龔興和陳博中雖然沒有再笑了,但是我明顯看出他們兩個還是不信,但是那個女鬼已經說了必須要他們兩個去道歉,代替是肯定不行的,沒辦法,隻能讓他們吃點苦了。
打了幾天的點滴,以及在我和張山的威逼、吳川和尚承的利誘之下,喝下我燒的驅邪符水,龔興和陳博中的身體總算是好了起來。
不過兩個人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完全沒有按照那個女鬼說的去做,我勸了他們好幾次,但是都沒有用,他們兩個反而還反過來勸我一定要相信科學。
沒辦法,我隻好自己拿着紙錢去燒了一下,先幫他們兩個求了會兒情,然後又拿出陰陽先生的身份壓了一下,不過至于那個女鬼買不買賬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燒的時候,她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