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搭在額頭上探了一會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看看了其他人,發現他們還都在床上睡着,看起來和我的情況差不多,大了個呵欠後我就從床上起來了。
估計學校也是體諒到學生軍訓的辛苦,雖然軍訓結束了,但是學校還是給了我們一天的休息時間,所以今天也不用去上課,在寝室裏面多睡會兒也沒事。
我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之後,便到陽台去洗漱了。在我洗漱的時候,張山他們便陸續的從床上起來了,等到我洗完的時候,隻剩下龔興和陳博中還賴在床上了。
我便走到他們床邊準備叫他們,他們兩個床是挨着的,所以叫起來也方便。但是我叫了他們好幾聲,他們都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簡單的嘟囔了幾聲,這完全不是他們兩個的風格啊!
平時要是叫他們兩個人,他們要在床上哼唧的,然後讨價還價的起來,但是今天去很是反常,我隐約間都感覺到情況不妙。
于是我搬了一個凳子在他們床下面,踩着凳子去看他們,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問題,我看到他們兩個人的額頭上都籠罩着濃濃的黑氣,看樣子昨天晚上肯定要鬼邪趁我喝醉了來了我們寝室。
我又用手摸了摸他們兩個人的額頭,發現額頭上燙手,看來他們兩個是撞邪了,現在又有些發燒,要是不趕快做些措施,情況可就有些嚴重了。
這時我想起昨天晚上快要睡着的時候,感覺到寝室裏面吹來的冷風,肯定就是那時來的。
“在山,不就是叫他們兩個起床嗎?怎麽還站在凳子上面啊?”
張山這個時候也洗漱完了,看到我的樣子後便問我,這時吳川也走了過來,看到這個情況也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出情況了,他們兩個人發燒了,得趕快把他們兩個送到醫務室去!”
張山二話不少便直接直接翻到了龔興的床上,一手把龔興給抱了起來,然後另外一隻手又把陳博中給抱了起來。
整個動作完全就是在一瞬家完成的,張山就這樣直接把龔興和陳博中兩個漢字給抱了起來,臉上一點吃力的表情都沒有看到,我心中不禁暗暗贊歎。
雖然龔興和陳博中都不胖,但是兩個人好歹都有一米七幾,重量也該有個一百來斤了,但是直接這樣抱起來的真實很容易讓人吃驚。
尚承這時也洗漱完了,看到這一幕直接驚住了,吳川也是一臉的驚訝。不過張山卻一臉不在乎的說道:“都發什麽愣啊!趕快一起把他們兩個送到醫務室去啊!”
吳川和尚承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張山随後便把陳博中交到了吳川和尚承的手中,然後背着龔興就走出了寝室,吳川和尚承也背着龔興走出寝室,還回頭叫了我一聲。
我對他們喊了一聲“随後就到”後,就開始忙活起來了,剛剛我也看了,龔興和陳博中是中了邪,所以需要符水來治。
不過由于昨天晚上可能是被鬼邪如體,導緻身上陰氣過剩,導緻身體機能較弱,從而引起了發燒,發燒自然就需要用醫藥了治了,這便是兩不耽擱。
很快我就畫好了一張“驅邪符”,這張符咒是專門驅除身上的陰氣,對于中邪特别有用,隻要燒掉之後喝水服下符灰,每天兩次,共服三天便可以驅盡身上的陰邪之氣。
這張符還是我從校長那裏學來的,他那裏有着不少這樣的符咒,都是《三清伏魔降鬼錄》裏面沒有的。
随後我把畫好的驅邪符給燒掉,然後将符灰給倒到杯子裏面,然後加上熱水就也跟了出去。
張山跑得比較快,而吳川和尚承就沒有張山那樣的力氣,所以我很快就追上了吳川他們。吳川看到我手上拿着的杯子便好奇的問道:
“老丘,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怎麽是黑顔色的?你剛剛就是要拿這個玩意兒?”
我點了點頭後說道:“現在來不及和你們細說,現在趕快讓陳博中把這個喝下去!以後再跟你們解釋。”
尚承看着我手上拿着的符水,咽了口唾沫說道:“這東西是給人喝的嗎?看起來那麽黑,這還有着這麽多黑色的渣子呢!”
我也不跟他們磨叽,直接拿着杯子就往陳博中口中灌去,吳川和尚承連忙想要攔我,但是沒有攔住,一口符水直接灌進了陳博中的口中。
那口符水進去陳博中口中後便被他咽了下去,随後就從陳博中的口出吐出一股黑氣,那股黑氣聞着很難聞,而且觸到皮膚上有着一種涼嗖嗖的感覺。
不過我對那股黑氣卻很熟悉,那就是留在陳博中的陰氣。吳川和尚承看到那股黑氣面面相觑的看着我,我便對他們說道:“還愣着幹嘛,快把他送到醫務室去啊!”
吳川和尚承這才反應過來,擡着陳博中就往醫務室跑,我也跟在後面前往醫務室。
到了醫務室後,一股消毒水味便撲鼻而來,我皺了皺眉後就繼續向着裏面走。不知道是爲什麽,我從小就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
吳川和尚承擡着已經蘇醒過來的陳博中去找醫生了,而我則向着醫務室裏面打針的地方走去,隻見此時龔興已經在打點滴了,張山就守在旁邊。
看到我進來後,張山對我點了點頭。我走到龔興的身邊把杯子拿出來,把剩下的符水給灌進了他的口裏,可能是灌得急了點,把龔興灌得咳嗽了起來。
張山一下就從旁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我問道:“在山,你給龔興灌得什麽東西?他現在病了怎麽能随便灌他東西喝,而且還是這樣黑色的東西!”
張山剛說完,龔興便跟剛剛陳博中那樣從口中呼出了一口黑氣,那口黑氣剛好噴到了張山的手臂上,張山立馬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