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手伸進口袋裏面想要把那些符咒給抽-出來,但是我的這個動作并沒有逃過女鬼的眼睛。我剛剛把符咒給抽-出來,頓時感覺到腳上傳來一陣巨大的拉扯力,我立刻就被拉得撞向了旁邊的牆,手上的符咒也在這時脫手而出了。現在我除了脖子上戴着的護身符之外,再也沒有依仗的東西了。
女鬼看到我的那些符咒掉了出來之後,便把我直接拉向了它,一雙蒼白冰冷的手也向我伸了過來。我敢肯定隻要它把我拉過去了,那雙手一定會立即掐上我的脖子,隻能見機行事了。
很快那個女鬼就把我拉得靠近了她,一雙冰冷的手也掐上了我的脖子,又是這種讨厭的窒息感。我睜着眼看到那個女鬼的臉在向我靠近,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我,不過此時的我也沒有害怕了,隻有逃生的念頭。
瞧着女鬼的額頭離我差不多比較近了,我連忙伸出一隻手,拿起胸前的護身符,向着女鬼貼了過去。不過感覺好像不太對,不像是貼在平坦的額頭上,而是貼在了一個凸起上面了。
不過還是一樣有用,那個女鬼立即就被打飛了,發出慘烈的叫聲,躺在不遠處的地方不斷的抽搐着,看樣子也是被傷得不輕。我揉了揉脖子,再又看了看我腳踝後站起來,走向了那個女鬼。
這個鬼娘們還真是下重手,我差點就被它掐斷了氣,一天之内還掐了我兩次,我的脖子還真是受罪,而我的腳踝上也隐隐感到一股陰氣,被纏出了了一道褐紫色的印痕,看來應該是陰氣所緻,現在也來不及處理了,既然現在把這個鬼婆娘打成重傷了,肯定要乘機解決掉它。
雖然易叔說過不要輕易的滅掉她,但是要是留着它也是一個隐患,還不如趁現在給滅掉。我慢慢走向那個鬼婆娘,發現它的臉上有着有着一段黑色的印痕,再看才發現原來我剛剛是印在了它的鼻子上面了。
雖然不能直接将它滅掉,但是由于離鬼門比較近,再加上這次易叔給我的護身符威力比較大,所以也把它給打成這樣了。我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堆符咒,抽-出了一張“丁卯克邪伏鬼符”,蹲在女鬼的旁邊說道:
“我現在就送你上路,不要再向着爲禍人間了,這樣對世間和你都好,這樣你就不用被困在學校裏面出不去了,也不會在承受生前的怨恨了,要是有機會轉世成人就好好做人吧!”
這時我拿起符咒想要貼到女鬼額頭上去,突然聽到女鬼似乎在喃喃的說着什麽,我便放下符咒,仔細的聽着女鬼的話:“爲什麽?我隻是想要上學而已,爲什麽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劉老師,你爲什麽要騙我?”
我聽到他說的話之後便感到一激靈,這個劉老師是誰?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劉老師一手造成的嗎?不過這個是以後思考的事情,我再次拿起符咒向着女鬼貼了過去,趁現在解決掉它就一切ok了。
不過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剛把符咒貼到女鬼的額頭上,我就聽到廁所外面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難道是有其他人來了,我連忙念起了咒語,但是剛要念“急急如律令”的時候,一聲厲喝在我的身後傳了過來:
“丘在山,你在這裏做些什麽?裝神弄鬼的是不是就是你?”
這麽一聲厲喝讓我渾身一哆嗦,頓時那最後的催發令沒有說出來,符咒并沒有被催發。我轉頭向後面看去,隻見校長正生氣的看着我,随後他便走近廁所揪着我說道:
“丘在山,你在這裏做些什麽,剛剛一個工人說在廁所裏看到了鬼是不是你在惡作劇,其他的同學也說你在廁所裏面待了很長時間,而且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你承認還是不承認!”
随後廁所門口就出來了不少的人圍觀,都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這些人之前在我和女鬼拼命的時候不來幫忙不說,竟然還誣陷是我在吓那個工人,我感覺真是比窦娥還冤。
不過那個女鬼倒是在這裏,我轉身指着還在地上抽搐的女鬼說道:“不是我幹的,那個工人看到的就是這個女鬼!”所有人都朝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但是他們臉上并沒有出現我想象的驚吓表情,反而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我,校長也更加的生氣了。
我這時才想起來,原來鬼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的,我是因爲之前發生的那件事讓我可以通陰,所以才能看到那個女鬼,但是平常人就看不到了,對着這麽多人我也不可能再去念咒了。
校長生氣的說道:“丘在山,你竟然還在騙我們,我一定要好好的批評你,走,跟我到辦公室去!”說着就拉我的手,我的手上此時還拉着那些符,校長看到那些符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了,不再那麽的生氣,但也沒有驚訝。
他先用身體擋住我的手,随後我便聽到他輕聲的說道:“快把這些收起來,到辦公室裏說話!”我不知道校長是怎麽了,但是我還是很快的把那些符咒給收了起來,當我想要趁機說出那句“急急如律令”的時候,校長卻突然對我搖了搖手,然後一臉生氣的拉着我就往外走。
周圍的學生都以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估計都是認爲我會受到嚴厲的處分。我走到我們寝室門口的時候,我發現小胖他們都是一臉擔心的看着我,我還聽到小胖在小聲的說道:“丘哥,你一定要沒事啊!”看來這些兄弟沒有白交,頓時心裏就一暖。
跟着校長走出了寝室樓,校長卻并沒有把我往他辦公室的地方帶去,而是向着教學樓走了過去。我感到很疑惑,頓時就感到警惕,小胖說過,他看到校長之前形迹可疑的走到廁所旁邊地巷子裏面去了,難道校長是因爲我把女鬼打傷了要報複我?
我胡思亂想着,看着眼前校長感覺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惡棍。全身都繃緊了,校長卻完全不搭理我,徑直帶着我走上教學樓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