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已然站着兩個少女,一個自然是王維的親妹妹王绯,還有一個,則是王維的貼身侍女櫻乃,她是王氏的家生子,幾代都在王氏爲奴,可謂忠心耿耿,深得主母崔氏信任。
櫻乃的年齡僅僅比王維小了一歲,她從小就與王維在一起生活,負責王維的起居衣食,按照慣例,ri後她肯定會成爲王維的侍妾,也很有可能會是王維初嘗男歡女愛滋味的首選者。王維雖已十七,但卻不像其餘世家子弟那般早就嘗過女se,反而因爲努力cao勞、沉浸佛學而對女se看得極淡。
與清瘦單薄的王绯不同,櫻乃的身材極好,完全符合唐人的審美觀,年不過十六的她,卻有着這個年紀女孩沒有的豐ru肥臀,那水嫩白皙的肌膚仿佛可以掐出水來,将這個豐腴的童顔巨ru的少女的壓在身下,定是極妙的享受。
櫻乃同樣穿着典型的襦裙服,樣式保守,但卻極好的襯托出了她胸前的那兩團驚人的高聳,而從小在世家大族中熏陶長大的她,有着不遜于名門貴女的氣質,不過她那姣好的容顔上,總是帶着恰到好處的謙恭,簡直讓人完全挑不出任何瑕疵。
王绯見到櫻乃端着那镌刻着花紋如同藝術品般的銅盆,裏面是準備周全溫度适宜的清水,輕叩屋門樣子,她那雙勾人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隐藏得極好的yin霾。
櫻乃見到王绯時,神se并沒有改變,依然帶着那恰到好處的謙恭,并主動對王绯行禮,完全挑不出一絲瑕疵,隻是她的心中卻有些煩躁,一直謹小慎微的她,可以察覺出這位名門千金骨子裏對她的反感,哪怕表面上王绯對待櫻乃的态度并不差。
王绯不經意的瞥過櫻乃那引人注目的胸部,心情更加糟糕,但她卻從來不會借故整治這個深得阿兄信任的侍女,反而對她處處拉攏。
但讓王绯沮喪的是,這個櫻乃不愧是阿兄調教出來的侍女,心思細膩,行事得體大方,最重要的是,她對阿兄簡直忠心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哪怕她對别人同樣保持着謙恭之se,可王绯卻深知,那謙恭背後,是怎樣的驕傲。<風的語氣說道,但内容卻是如同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
櫻乃依舊保持着低眉順眼的神se,隻是不鹹不淡的回應道:“小娘子,若沒有阿郎的命令,我不會放棄我本應該做的事情。”
雖然早就意料到了這一點,但聽到這隻nai牛的回答時,王绯依舊有種恨得牙癢癢的感覺,但不可否認的是,隻要王維一ri寵信這隻nai牛,這家夥就敢這麽嚣張,雖然說好聽點叫做“不卑不亢”。
可明明不過就是個下人而已……王绯心裏有些忿忿的想着,但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微笑如故、天真無邪,仿佛對剛剛櫻乃的不識時務一點都不介意。
兩女之間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詭異。
“進來。”屋内傳來了王維那平和無比的聲音。
櫻乃輕輕推開了門,似乎從來都沒有被剛剛的氣氛所影響,她看到坐在床上,長發微微淩亂的王維,那本來的矜持謙恭之se,化作了一抹動人的微笑,有種魅惑人心的味道。
王維看到櫻乃,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se,不過很快便又恢複了原本那平靜的模樣,隻是稍稍一想,便已經從腦中提取出了與這貼身侍女櫻乃之間的記憶。
就在王維準備順其自然的接受櫻乃的服侍時,小妹王绯卻又豪不見外的走進王維的屋子,來到王維床邊,忽然抱起兄長的一隻胳膊,然後眨着那頗爲勾人的丹鳳眼,甜甜的喊了一句:“阿兄,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嬌小玲珑的少女,用年齡這最好的僞裝,肆無忌憚的在兄長面前撒嬌,而王維在靈魂深處就對這個少女寵溺得很,對少女的親昵舉動也不以爲意,隻是輕笑道:“多虧我家绯兒的照顧,阿兄已經好多了。”
對于王绯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妹妹,王維确實有種做父親的感覺,連稱呼都不是比較尋常的“三姐”,而王缙這個弟弟,王維也沒有用“二哥”來稱呼,反而以比較平等的“阿缙”,隻是因爲弟弟的才華得到了他的認可。
“那就讓绯兒來侍奉阿兄洗漱行嗎?”王绯微微橫了一旁神se陡然變僵片刻又恢複原樣的櫻乃一眼,嘴角噙着一絲不符年齡的冷笑,隻是在别人看來,卻是妩媚到極緻的微笑。
大概是因爲王維的靈魂中融合了現代的一部分,導緻他暫時有些難以接受侍女的服侍,而對于昨ri就一直照顧他的妹妹,卻容易接受,所以他對櫻乃說道:”小婵,那今ri就讓绯兒敬一敬她的孝心。”
櫻乃放下銅盆,退到一旁,眼睑低垂,臉上的笑容非常自然的收起,又恢複了那謙恭矜持的神se,她柔順道:“一切都聽阿郎的吩咐。”
王維見狀,心中莫名的柔軟下來,在記憶之中,似乎這個名爲櫻乃的侍女,從未忤逆過他一件事。
此時櫻乃的舉動,無疑讓靈魂發生變化的王維自然而然的重新接受了她。
王绯瞥到櫻乃袖中緊握的手,微微起伏的碩大胸部,心中不由大樂,nai牛你看着,阿兄最疼的人,還是我這個妹妹!
在王绯的服侍下,王維終于洗漱完畢,不過與記憶中櫻乃那jing心體貼的服務相比,妹妹的動作還是有些生澀了,但他卻也感受到了妹妹的熱心,這讓王維很欣慰,大抵是覺得從小的教育得到了回報一般。
穿上做工jing緻的素se傳統漢服長衫,系上價值頗高的藍田玉質的腰帶,配上小妹親手做的香囊,坐在銅鏡前月牙凳上的王維,無疑顯得愈發清俊,不過最吸引女孩的,還是那雙沉靜幽深的眼眸,那麽淡然安詳。
王绯雙頰微紅的替兄長梳着那漆黑柔順的長發,心中幸福甜蜜的讓她有種暈眩的沉醉感,就好像她抓到把柄要挾二哥給她弄來美酒之後貪杯之後的感覺,隻是那天卻是阿兄勒令她分房而睡,都十歲了,需要在乎男女之防了。
現在王绯覺得自己恍然間真的獲得了她最想要的身份一般,居然可以替兄長梳頭,也不知什麽時候兄長可以替她畫眉呢?
王維的長發最後僅用一根玉簪绾起,倒并沒有穿戴這個時代很流行的幞頭袍衫,要知道,唐時以幞頭袍衫爲尚,幞頭又稱袱頭,是在漢魏幅巾基礎上形成的一種首服。
不過王維的這身漢服,卻極具古風,凸顯出了他這王氏名門公子的底蘊與身份。
拿起并不是裝飾物,反而極其鋒銳的佩劍,王維走出自己的房間,雖然早就通過融合靈魂而習慣了自己的身份,但當真的看到面前這頗具盛唐雄風的古時建築時,他依舊有種目眩心迷的感覺。
面前宅院中極其雄渾美觀的殿堂,是河東王氏家族的主屋,它基本上由黑白兩se構成,鬥拱碩大,屋檐高挑,有上下兩層,簡單而粗犷的鸱吻,青黑se的屋瓦質地緊密,經過打磨,表面光滑,給人一種樸素莊嚴的感覺。
支撐如此磅礴大氣建築的立柱也是上粗下細,體現了唐人一種以肥爲美的審美取向。
毫無疑問的是,河東王氏在蒲州雖然時ri不久,但卻依舊擁有太原王氏那極其強大的底蘊,單從王氏居住的建築組群就可以看出來了。
根據記憶中的内容,王維知道自家的宅院主次分明,高低錯落,大型廊院組合複雜,正殿左右或翼以回廊,形成院落,轉角處和庭院兩側又有樓閣和次要殿堂,并有橫向擴展的建築組群方式,在zhong yang主要庭院左右,再建縱向庭院各一至二組,而在個組之間之夾道來解決交通和防火問題。<,園中的梨樹林中已滿是銀白se的花苞,再過一段時ri,便能看到那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場景,在記憶之中,王維便總是在梨園中學習、練武、遊樂,直到他十五歲入京太學後,才漸漸沒有了去梨園的時間。
說起來,若不是父親病逝,王維現在還在太學讀書,太學每年放兩個長假,五月間的田假與九月的授衣假,而此時不過早chun三月,王維因父喪請假回家,自是理所當然,不過如今喪事已畢,沒多久他便又要去太學了。
王維如今還沒有官身,所以官員父母死去的丁憂二十七個月他無需遵守,如今他又正值學習的關鍵時期,作爲以後要對整個河東王氏負責的少主,他所要做的,便是一舉登第,如此才能解決如今河東王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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