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天帝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服務,從小到大還真沒有人給他洗過頭,更何況是馬尾辮女孩這如此細心溫柔的動作了。
那十分純淨的馬尾辮女孩兒動作還稍顯生疏,但是她溫柔的動作卻恰到好處的補足了她動作生疏的不足。
“先生,我的指甲不長,你覺得力道夠不夠?”馬尾辮女孩兒用她空靈的嗓音,對着陳天帝輕柔的問道。
“恩,行,挺好的,挺舒服的多洗一會兒。”陳天帝說着說着還十分享受的閉上了雙眼。
聽到陳天帝如此說,馬尾辮女孩的動作一滞,心想不會是遇到色狼了吧,但是當他看到陳天帝那閉上雙眼,臉色帶着溫和的笑容後,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色狼,最起碼他沒有将自己的劣根性表現出來,便繼續用一雙柔軟白嫩的小手幫陳天帝洗頭。
每一次馬尾辮女孩兒的指尖穿過陳天帝的長發,刮動他的頭皮時,都會有一種十分舒适的感覺蔓延全身,讓陳天帝頗爲享受。
馬尾辮女孩兒十分的體貼,即便給陳天帝清洗脖子上覆蓋的頭發時,也無需陳天帝刻意的擡頭,而是很輕柔的用一直小手托起陳天帝的腦袋,然後用蓮蓬頭爲他仔細的清洗。
當馬尾辮女孩兒大略的給陳天帝的頭發洗過一遍之後,還細緻的給陳天帝塗上了清香的洗發露,緊接着便輕柔的揉搓起來,那大小适中的力度,體貼至極的服務,讓陳天帝産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果不是自己的夢想還未完成,他還真想就這樣一輩子舒服的躺在這裏,享受馬尾辮兒女孩溫柔的服務。
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頭皮上都有一些穴位和敏感的地方,在經過異性的按揉或者撫摸刮動,都會産生微弱而奇妙的感覺。這也就是爲什麽那些忘情擁吻在一起的男女,在火辣的法式濕吻時會動情的輕輕刮動異性頭皮的原因。
見到陳天帝并沒有絲毫不軌的舉動,再見到陳天帝那張剛毅充滿男子氣概的面頰上挂着的陽光笑容,馬尾辮女孩兒刻意放緩了速度,更加認真的幫陳天帝清洗頭發。并非馬尾辮女孩兒對陳天帝動心了,而是她覺得陳天帝的表現是對她的一種認可。
這是一種職業道德,就好像是廚師見到自己用心烹制的菜肴,被品嘗者吃個精光,那麽這個廚師一定非常高興,下次再爲那個品嘗着烹制食物的時候,自然會更加用心,分量也會更足的道理是一樣的。
這一刻陳天帝的心出奇的平靜,最近所經受的一切磨難、痛苦和無奈,都好似被一股清流沖刷的一幹二淨。
可惜,這世界上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的短暫,即便那馬尾辮女孩已經刻意的放緩了速度,但是最終還是洗完了。
“先生,雖然很不想打擾你的安甯與舒适,但是你還要不要剪頭了?你可是說比較趕時間的。”馬尾辮女孩都洗完了,卻發現陳天帝還在那兒躺着,笑了笑對着陳天帝輕聲說道。
“小屁孩兒别學我啊,知道我在享受這片刻的安甯,還打擾我懲罰你幫我把頭發擦幹。”陳天帝聞言懶洋洋的說道,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先生,那你打擾我看書,我就懲罰你自己把頭發擦幹吧。”馬尾辮女孩兒聽到陳天帝這話,對着陳天帝吐了吐粉嫩粉嫩的小舌頭,學着陳天帝的語氣反擊道。心裏還在想這個家夥也不大,還跟自己裝大,就不給你擦!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行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自己擦就自己擦,反正已經自己擦二十來年了。對了,列夫托爾斯泰的書大緻看看就行,别太認真也别把自己代入進去,尤其是《複活》這本列夫托爾斯泰晚年寫的書。”陳天帝聞言,無奈之下隻有自己擦頭發,一邊擦一邊對着馬尾辮女孩兒說道。
“爲什麽啊?”馬尾辮女孩兒聞言,清秀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想啊,《複活》這本書是列夫托爾斯泰晚年寫的書,說不好聽的就是他快死的時候寫的這本書,他都快死了還有什麽不敢說不敢寫的啊。這本書對你們這麽大的小孩子純潔的心靈影響太大,卡秋莎·瑪斯洛娃這個主角太過不幸,如果你把自己代入了卡秋莎·瑪斯洛娃的角色中,幼小的心靈肯定承受不了。還有就是這書中很多重要的情節和故事的發展,都有一些列夫托爾斯泰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素在其中。”陳天帝心想反正也無聊,便走到剪頭發的座椅上對着馬尾辮女孩兒說道。
“先生,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麽幸運的,難道你不覺得品味卡秋莎·瑪斯洛娃的一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嗎?”馬尾辮女孩兒聞言清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對着陳天帝反駁道。
“我幸運?!小姑娘你太不了解我了,如果你了解我之後,你會發現如果我幸運,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幸的人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看來你還沒看完這本書啊,你仔細的看看吧,《複活》裏寫的雖然是貴族的忏悔,但是托爾斯泰并不是把這個母題當做貴族的專利,他是把忏悔放在人的心靈的内在的、普遍的矛盾中展開的。他認爲人都有神性和獸性。當人放縱了自己,就可能堕落;而當人自覺,就可能”複活”。所以托爾斯泰主張以”道德的自我完成”來改變社會的不平等和罪惡。在社會革命激烈的時代,他提倡”勿以暴力抗惡”,是反對階級鬥争的。但是,作爲人類尋求精神解放的一種文獻,在我們這個把道德的自我完善當成笑話的時代,讀這樣的書,也許或多或少都會引起某種慚愧的感覺,但也就是這種愧疚和想要悔悟的感覺是萬萬要不得的,在如今這個和平的時代,瘋狂變質的社會下,你一旦産生他那所謂的神性,那麽你以後的生活将寸步難行,像《複活》書中貴族聶赫留朵夫公爵這樣的人和行爲,也隻能在小說中存在罷了。在現今這個物欲橫流、充滿叢林法則的社會大流下,真的會出現像聶赫留朵夫公爵這樣的人嗎?小孩子想問題的方式不要那麽簡單。”陳天帝聞言一雙虎目瞪得老大,最終擺了擺手對着馬尾辮女孩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哼!别總把我當小孩子啊,好像你很大似的,不就是長得着急一些嗎?!我看你也就跟我差不多大。雖然你對《複活》這本書的理解比我深,但是你的思想太偏激!這個世界上好人一定比壞人多!”馬尾辮女孩兒輕哼一聲說道,拿起剪刀在陳天帝的長發上狠狠的來了一剪子。
“哈哈,還生氣了,小屁孩兒以後有時間多看看咱們華夏的名著,五千年的底蘊和睿智的思想才是現在你這個年紀應該學習的。别總看那些外國人寫的東西,尤其是老毛子的思想和人生觀與我們華夏人存在着差異,崇洋媚外可不是什麽可值得驕傲的事情啊。還有說話的時候别那麽帶有針對性,說的我好像就是你心中那爲數不多的壞人一樣。”陳天帝通過明亮的鏡子見到馬尾辮女孩兒的‘可愛’表情,哈哈一笑說道。
“哼!你在我心裏還就是個壞人!”馬尾辮女孩兒聞言,再見到陳天帝那爽朗笑容,和他那好似在看小孩子的眼神,恨不得把陳天帝滿腦袋的毛兒都拔掉,毫不客氣的說道。
“呃。。。。。。我是壞人是吧,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小妹妹你真香!啧啧,這小手真軟真白真嫩!”陳天帝被馬尾辮女孩兒這話差點兒沒給噎死,一番好心點播竟然被當成了壞人,索性陳天帝幹巴巴的坐着也無聊,深深的在馬尾辮女孩兒的身上嗅了嗅,然後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對着馬尾辮女孩兒說道。
“呵呵,先生,你這是在調戲我嗎?”馬尾辮女孩兒并沒有在陳天帝的眼中發現淫邪的色彩,反而看到了促狹和調侃的色彩,當下也不生氣而是微微一笑,對着陳天帝問道。
馬尾辮女孩兒與暴龍一般的母親在這小巷子中相依爲命了十幾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自認爲練就了一副好眼力,能夠從人的眼中看出那人的真實想法,其實她一直認爲陳天帝是個好人,隻不過她對陳天帝總把她當小孩子看的态度十分火大,所以剛剛說陳天帝是壞人也完全是故意氣他而已。
其實馬尾辮女孩兒做夢也無法想到,她今天遇到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陳天帝這樣心智若妖的怪胎!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從陳天帝的眼中看出他的真實想法,雖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但是陳天帝早就已經達到随時随地改變窗戶外形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