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透過車窗看到陳天帝和陸香湘遲遲沒有上車,并在一起交頭接耳,非但沒有不滿的神色,反而眼中的贊賞之色越加濃厚。
冷酷的青年男子也并沒有急着開車,因爲中年男人還沒給他下命令,不然早尼瑪把陳天帝和陸香湘丢一邊一腳油門兒跑了。
“陸香湘,難道這麽多年你的心境修理的就這麽膚淺嗎?如果你的心亂了、浮躁了、煩躁了,你将錯過很多原本能注意到的東西。”陳天帝這次十分鄭重的對着陸香湘說道,雙眼中滿是真摯的眼神,看的陸香湘一陣渾身不自在。
“有話就直說!别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着我!”陸香湘終于忍無可忍了,一巴掌将陳天帝的臉撥弄到一邊,自己也扭過頭冷聲說道。
自從幾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陸香湘隻要一見到陳天帝,原本自然平和的心境瞬間就會被打破,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憤怒!但是又不能殺了陳天帝,這讓她更是心亂如麻。
“你有沒有仔細觀察過那個男人?”陳天帝問道。
“當然仔細觀察過了,難道他其實是女人?!”陸香湘故意氣陳天帝道。
“我說的是你仔細觀察過他的衣服嗎?”陳天帝不管陸香湘的态度繼續問道。
“不就是英國裁剪大師手工制作的嘛,有什麽值得我去仔細觀察的?你想要我能送你一堆。”陸香湘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件衣服很新,很大的可能是剛剛制作完成,就被他穿在身上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那件衣服的肩膀處顔色有些不對,應該是幽磷蝶翅膀上的粉末掉落在了上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剛剛那個一臉冷酷的司機,他絕對是天生的啞巴。這麽多事情串聯在一起,那個中年男人很有可能是昨天剛剛來到中國,在來中國之前,一定是去亞馬遜叢林爲那個司機收集幽磷蝶翅膀了。你認爲像趙甲天這種對計劃要求極度苛刻的人,會在布局之時請一個不确定什麽時候才能到場的人嗎?就算趙甲天真的請了他來滅殺我們,那也不會如此之巧的在霸王餐廳遇到吧。畢竟他可是先在那裏吃飯的,誰也無法确定我們會不會吃飯,會去哪裏吃飯。更何況,他的強大你也見到了,如果真是來滅殺活着擒住我們的,他早就動手了。”陳天帝洞若觀火的分析道。
此時陸香湘被陳天帝冷靜的分析給震驚了,但是她卻不肯服軟的說道:“你怎麽知道那個司機是天生的啞巴?!也許他隻是爲人冷漠不喜歡言辭。”
“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嗎?我可是醫生!我說他天生就是啞巴,那他肯定就是天生的啞巴。”陳天帝一臉笃定的說道。
。。。。。。
奔馳車内,坐在柔軟舒适的真皮車座上的中年男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輕輕的拍了拍肩頭,喃喃自語道:“老對頭,真沒想到陳天帝如此的出色!比你那個死人臉強多了!看來那個賭局輸的值啊!”
很快,陳天帝就和一臉郁悶的陸香湘上了奔馳車,并坐到了中年男人身旁。
“小冷開車去京都中央區。”中年男人對着前面那個冷酷的司機說道。
那個叫做小冷的冷酷青年點了點頭,便動作極其娴熟快速的啓動了車子,并将車速瞬間提到了150邁,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開的十分的平穩,絲毫感覺不到車身的搖晃和震動。
“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喬宇佳,很高興能認識你們兩個,來嘗嘗羅馬康帝酒莊1978年份的蒙塔榭酒。這可是我在 01年蘇富比紐約拍賣行廢了好大勁兒才買回來的,原本是有7支的,不過被我喝的隻剩下這最後一支了。”神秘的中年男人喬宇佳十分大方的,從身旁一個恒溫箱内拿出一支很漂亮的幹白葡萄酒,對着陳天帝和陸香湘笑着說道。
“恩,還真是,早就想喝這酒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喝到。”陸香湘接過酒瓶仔細的看了看,然後一臉期待的說道。
而此時喬宇佳已經變魔術般拿出了三隻高腳杯,很快,三隻高腳杯内都倒入了三分之一的美麗葡萄酒。
“恩!好酒!味道真是純正!我嘗嘗。”喬宇佳和陸香湘都拿着高腳杯,閉上眼睛嗅着葡萄酒醇香的味道,然後清濁一口陶醉了起來。
真在這充滿意境的氣氛中,一陣“咕咚咕咚咕咚~~!”的聲音,将陶醉的兩人拉回了現實,并齊齊睜開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隻見陳天帝正抓着整支酒瓶在對瓶吹!那牛飲的速度相當之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一瓶價值3萬美元的羅馬康帝酒莊1978年份的蒙塔榭酒,就壯烈犧牲在了陳天帝的肚子裏。
見到這一幕,喬宇佳的眉頭一陣抽搐,肉痛的心情溢于言表,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陳天帝這個坑爹貨敗家子兒!
“王八蛋!我殺了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你也不怕遭雷劈!”陸香湘将高腳杯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兩隻手掐住陳天帝的脖子一陣猛力的搖晃,嘴裏還氣憤的詛咒陳天帝道。
“好了好了,小丫頭别太激動了,下次我有好酒給你送點兒過去,你就算把他搖死,他最多也就是把酒吐出來,但是他吐出來的酒還能喝嗎。。。。。。”見到兩人跟小孩子一樣扭打在了一起,還有正事要說的喬宇佳趕忙将兩人拉開,并對着暴怒中的陸香湘安慰道。
“就是,不就是一瓶酒嗎,至于嗎?好像我把你怎麽樣了似得。”陳天帝整了整被陸香湘扯亂的衣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說道。
“陳天帝你少說兩句吧,要不是你小子非常和我口味,我都想胖揍你小子一頓了!你到底會不會喝葡萄酒!葡萄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解渴的。。。。。。”見到陳天帝不但絲毫沒有犯錯的覺悟,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喬宇佳被氣到了又不能發火,隻好一臉郁悶的對着陳天帝說道。
“恩?!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陳天帝聞言雙眼眯成了一道鋒芒看向喬宇佳,并直言不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