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是,她這樣單純的女孩子,對于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總是刻骨銘心的。兩年來,雖沒有ri夜思念,卻也時常會想與張俞重逢的畫面,然後自己會如何如何。
臆想中,她會很大方地提出兩人的婚約,然後張俞迫于曾經誓言隻好答應,然後她就勝利了。可現實卻和臆想差得太大,她爲自己的想法感到極度害羞,小心髒就急遽跳動,雙手愈發不安地捏着衣角。
忽然,張俞的手伸向她,她有些怯怯地縮了縮,卻被一隻大手穩穩抓住自己的小手。感受着上面傳來的厚實和溫度,她又有些心安,小心翼翼地擡起頭,臉上紅暈未褪,活像一個布娃娃般jing緻可愛。
“當然,如果你也願意的話,我的誓言永遠有效。”
聽了這話,蘇解語愈發害羞,想抽回小手,卻被緊緊抓着,張俞微微坐近,讓她猶如驚弓之鳥般,臉上帶着微微驚慌,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綿羊,柔弱無助地望着張俞。
張俞不由苦笑暗忖:“小美女啊小美女,你這不是讓我更想侵犯你麽,這樣楚楚可憐,真是對付男人的大殺器啊。”
蘇解語并不知道張俞所想,兩人坐的近了,隐隐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好聞的味道,不由聳動鼻子。張俞輕輕擁住她,她終于沒再反抗,而是溫順地把頭埋進他懷裏,不敢再擡起來,她感覺臉上都快着火了。
……
張俞回來,最高興的要屬李青照了。有了張俞這根主心骨,他終于不用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處理事物。料想大長老這次回來依然不會管理雜物,不過隻要有他在,無論哪個宵小都不用擔心了。
下午,張俞回到京城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都有歡呼聲,這些可都是禁樓成立之初就不離不棄的平民,所以得到的待遇極好,全都住在内城區。
家家張燈結彩,和過年似的,好不熱鬧。
超武曆雖然是新曆,但也沿襲了舊曆的風俗,比如每年最後一天也被稱爲大年夜,年初一也照樣有拜年的習俗。
下午兩點,一場會議準時在禁樓總部舉行,與會者皆是高層,至少都是一個小堂口的堂主。兩年來,又增添不少堂口和部門。
張俞回來,自然坐在首位,李青照這個代樓主死活不願意再做上面那個位置了。
本來回憶也不用急在一時,隻是張俞聽聞了何弱水的噩耗,再也坐不住,打算先讓禁樓的行動方針按他的意志來,一些宵小也需要處理,否則隻會在後續的行動中拖自己的後腿。
他得盡快安定了禁樓這邊去把何弱水找回來。
會議很快開始,不出所料一些宵小之輩紛紛跳出來蹦跶,卻被張俞當場斬殺,沒有半絲留情。在死了五六個高層之後,所有人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拳頭大的才是爺。這五六個人平時結黨營私,到處拉幫結夥,鼓動其他高層,李青照早就想處理了,隻是他沒有這樣實力做到幹淨利落。
而這幾人背後的實力幾乎沒有任何機會翻騰,隻稍有異象,頃刻就讓他們土崩瓦解。
此時禁樓依舊是醫護堂、鐵血堂、清風堂、暗影堂、忠義堂這幾個最爲龐大,也是禁樓的中堅力量。本來各堂首領的關系雖然極好,但底下可不怎麽樣,就是缺少一個震得住場的人。
張俞這一回來,底下人再怎麽蹦跶也無用,自然也就安分守己了。
一番清理和整肅,張俞才終于開始說正事。
“今天議題有三個,一個是人族不能再這樣一盤散沙下去了,我想要舉辦一個英雄會,把所有勢力都整合成一個大聯盟,争取早ri消滅獸族和魔族。”
“第二個,我想鏟除盤踞在京城外圍的救援聯盟,需要他們的兵力部署,還有你們對怎麽打赢這場仗的看法,都可以一一說來。”
“第三個,頭頂上的大劫需要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度過,否則不知道多久以後,大地就是一片汪洋,能活幾個下來,真就不一定了。”
這三個議題一出,就有人質疑道:“大長老,這兩年也不是沒有人提出要聯盟,可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大長老,我看這事還是算了。”
張俞聽了就冷冷笑了,随即冷冷道:“現在我不需要任何質疑,誰再有此類意見,馬上給我出去。”
他已經心急如焚了,還有人敢反對,師安安不在,他必須挑起頂梁柱,否則再這樣一盤散沙下去,世界遲早會崩壞。
那人就再不敢開口,其他人也紛紛踴躍提了意見。
但卻都沒有實質作用,張俞心中已有腹稿,卻不耐煩聽他們說了,就打斷道:“會議結束,外交部馬上草拟英雄帖,分發給天下高手。這事不用大張旗鼓,也不用偷偷摸摸。”
那外交部部長就點頭應是,見了他殺伐之威,傻子才會在這時和他對着幹。
張俞滿意點頭,就繼續說着:“你們這份兵力部署實在草率,清風堂是怎麽偵查的?我在回來的時候已經在他們的大本營上轉了一圈,他們的部署比你們探查到的要多上五倍,這肯定是獸族在背後支持,怎麽可以如此草率?”
謝怡然就悄悄吐了吐舌頭,這兩年她都忙于照顧胖子和修煉了,對堂内事物很少過問,這就是她失職了。
“大長老,我願意将功贖罪,這次行動,我清風堂願意戰鬥在最前線。”謝怡然面上肅然,站起來就說着。
張俞揮揮手讓她坐下,接着說道:“鐵血堂聽令,我命你立刻率部啓程,給你五個小時,五個小時後,你的大軍必須埋伏在救援聯盟西北處,截斷他們退路。在我們西北方向五百公裏處,有一個獸族巢穴,那裏随時有援兵,若讓他們跑走一個,你就給我殺到他們老家去。”
胖子面容一肅,起身應是,張俞的嚴肅讓他不敢輕忽或者笑嘻嘻的吊兒郎當。應完後,他二話不說去整理隊伍了。
張俞恢複本源記憶後,改變肯定是有的,但他還是對自己的老夥計們有足夠的容忍度,否則這兩年各堂如此懈怠,早就軍法處置了,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武鬥堂、忠義堂何在?”
一面冷的青年就站來,冷冷應道:“在”
羅成也站了起來,應聲着。
簡潔的風格,張俞非常喜歡,他滿意地點點頭,道:“很好,你們從側翼突襲,以羅成爲主,火焱爲輔,務必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另外,清風堂協助他們,不用我教你們?”
“是!”三人齊聲應道。
禁樓無法鏟除救援聯盟的最大原因就是西北處的那個巢穴,那裏幾乎有源源不斷的增兵。當然,原因不隻這一個,禁樓缺少一個鐵腕統帥,各堂又如此懈怠,把戰争當做兒戲,每次獸族魔族進攻,象征xing打退了事。
而且,聖靈族兩位也不省油的燈。這兩位确實很聰明,不但大會沒有去,躲過了第一次殺劫。接着又以攻擊禁樓爲投名狀投靠了獸族,因爲他們深知人族絕不可能容忍他們。
這就是識時務,懂得趨利避害,他們比大部分古族都要懂得進退之道。
“劍院現在誰是首席,雲辰回來沒有?”
“禀院長,首席還沒消息,劍院也還沒有推出新首席。”代表劍院的學員是梁棟,他端正容顔,恭謹答着。
“那我命你暫代首席,帶着其他學員,在大戰開啓時,僞裝成他們的樣子,暗殺他們的高手,勢必要以最小代價獲得勝利,這次仗打得漂亮,英雄會才有開得起來的基礎,明白嗎?”
衆人應是,張俞威嚴濃重,讓人驚異,這變化不可謂不大。
“飛羽堂、暗影堂,你們二堂跟着我正面攻擊,此次行動不用隐秘,隻要阻斷他們退路即可。有投降者可接收,但要分開看管。其他各堂各部随時候命,以備獸族魔族增援。”
“如果還有什麽疑問就提出來,沒有疑問的話,開始行動。有句醜話我要說在前頭,這次行動誰要是拖了後腿,可别怪我責罰太過,情面要講,但戰時沒有諸多講究,爲了你們xing命着想,jing醒一點,聽清楚了嗎?”
“是!”
衆人齊聲應着,這次卻是洪亮無比,因爲可以預見的,禁樓将再次發光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