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交換的代價自然極大,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雙方都會歇一歇,已經成了一種默契。
獸族還未有實力等級劃分,但魔族的體系早已有之。
第一次大劫下,魔族看似退入絕界毫發無損,其實九階強者同樣死絕。而天地靈元和魔元逐漸淡化,根本無法供給魔族進階所需,甚至生存都有極大問題。也是因此,魔族同樣沉睡了幾千年。
末ri伊始,靈元和魔元漸漸充斥,同時傳入絕界,魔族才從沉睡中醒來。它們無時不刻想要征伐和殺戮,待有力破開絕界封印時,自然蜂擁而出,卻沒想到,天地的主角早已和它們沒有關系,不過它們的實力依舊強勁,也可以争上一争。
魔族裏沒有平民的說法,誰的實力更強,就能領導更多的魔。它們的食物大抵就兩種,一種是血食,一種就是靈元或者魔元。
前者就是它們征伐的主要目的,血食的重要來源,隻要是活着的,對于它們來說都是美味,古族和人族的味道尤甚。
若沒有血食,也可靠着靈元或者魔元存活,隻是供給存活所需,自身實力就會停滞不前,若不到萬不得已,它們是不會這樣做的。
……
nj城,城市核心爲末ri要塞,往外又擴建不少。
一年之前,劉優璇回到這裏,開始積極地參與城市的建設和管理。并且主動攬了城内治安的問題,劉半山老懷大慰,專門替她量身打造了一個治安部,由她出任第一任部長,葉芸萱和白幽素輔助。
雖然處于劉半山的高壓下,但城内糾紛還是不斷會有,治安部建成後,一切宵小皆被肅清,也是因此,nj城的治安堪稱人族幾大城市之最。
不但如此,劉優璇還經常獨身出城獵殺獸族和魔族。剛開始,她每次回來都是傷痕累累,好在武元到達五階,疤痕已經無法留在身上。
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劉半山從來不阻止,因爲知道她爲什麽這樣做。
當然,即便傷痕累累,她的戰利品也豐盛得讓人眼紅。
漸漸的,她從一個禮拜出去一次,到兩天出去一次。從傷痕累累,到毫發無損,這個過程幾乎曆曆在目。nj城的人對她的心态也漸漸由因身份而敬到因行爲而敬。
所以,每當她回城時,總能得到無數人的歡呼。然後紛紛猜測不知道怎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當然,這種讨論都是私下裏的,沒有人敢在她前面提,因爲幾乎人人都知道,兩年前身死或者失蹤的劍神才是她心頭摯愛。
兩年時間,改變的不隻是人,還有環境。
nj城往外擴建的地方統稱新城,但新城皆都隻有四五層高。超武大行其道,幾乎沒有人願意當泥水匠,能蓋上四五層已經不錯了。而且劉半山的想法是建成城中城,最好能夠一直往外輻she,核心處才能高枕無憂。
畢竟人族能和獸魔二族分庭抗禮,末ri要塞在其中起了極大作用。
新城區的建築和老城區比起來要稀落地多。往外圍推去,再有五十裏就屬于荒野了。末ri前的國道,高速公路等幾乎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元魔和元獸還有獸族就在荒野活動。
當然,它們也不敢靠近五十裏範圍,因爲新城駐紮了十萬戰士,這些可都是修煉成“概念武裝”的戰士,而且因爲是軍人的關系,行動井然有序,極有紀律,但凡有靠近的獸族或者魔族,通通都會遭到滅殺。
新城占地百裏方圓,人口已經接近百萬,除了從老城搬遷過來的住戶,還有從外地趕來定居的流民,雖然說進了這裏也不是生命無憂,但起碼比野外或者小型的獵團存活率更高一些。
獵團雖然已經成爲過去式,但城内依舊還留有一些。
新城北區就有一個大型獵團,幾乎每天都會組織外出獵殺魔族或者獸族。在城内也是聲名卓著,叫做狼人獵團。
北區幾有一半區域控制在獵團手中。對此,劉半山幾乎懶得管,軍權在手,若有異動,頃刻讓他們土崩瓦解。
所以獵團看似龐然大物,也不過仰人鼻息罷了。
對此,獵團首領許無畏身處其中,領略頗深。最開始,他隻是爲了活下去。漸漸的,他開始滋生了坐大的野心。終于獵團在城内已經數一數二了,卻又深深感受到了來自劉半山的重壓,就如同他的超武“重力掌控”一般,時刻讓你無法喘息。
獵團規模越是龐大,越是感受到縛手縛腳,于是就對劉半山乃至nj城漸漸心生懑怨。
最近,卻有一個神秘人找到了他,聲稱可以幫他脫離劉半山的束縛,若是有機會,說不定還可以當上nj城的首領。
這直接就掐中了他的軟肋,雖然明知道這是畫餅,看得見吃不着,卻還是忍不住去想,若真成了當如何?
各地統共就四座大城,一城之掌控者,這權利真真是處于巅峰處了。而越是他這種人,對權利的渴望越是深沉,在嘗過了權利的滋味後,又有多少人可以抵擋這誘惑呢?
華夏古時各代王朝的龍椅之争,不知有多少刀光劍影和流血事件,兄弟阋牆更是普遍,而且不知死了多少英才俊傑。不論他們站在什麽立場,不論是輸是赢,不論他們的結果怎樣,所爲的不就是權利?
今天,那神秘人就約了他見面,他隻猶豫了一會就決定和他見個面。他還抱着僥幸的心裏,若是對方提出的“合作”損害了自己的利益,那自然沒有合作的基礎了。若對方提出的合作大有可行,自然可以考慮考慮,主動權在自己手上。
……
新城北區一個酒館。
這裏的裝修極爲簡易,白天這裏是沒有多少人的,不論男女,都出去找活幹了,畢竟不幹活就得挨餓。還有更強大一些,自信一些的就出城獵殺元獸,也因此誕生了不少商人,專門回收元獸的屍體,然後統一販賣給城内,也省了劉半山不少事。
此時酒館裏隻有寥寥七個人,許無畏和一個三十來歲的人交談着,偶爾發出歡暢的笑聲。
這是一個圓桌,許無畏靠坐着沙發,與他交談之人則坐在另外一邊,手裏有個大箱子,兩人說着,那人就把箱子打開。
箱子一開,不由讓人驚呼,全部是武元珠,粗略估計應有上萬顆,這對于獵團來說,都是個恐怖的數目,至少和他們兩個月時間的收獲總和相當。
就聽着那人微微笑着說:“這隻是見面禮,這東西我們要多少有多少。我這邊已經展現了誠意,不知許先生的誠意在哪裏?”
說着,見着許無畏臉上似有些yin晴不定,還有些微微漲紅,顯然也被這大手筆給震住。但更多的,怕是有些小心思罷,于是語氣就轉淡:“許先生,與我們合作隻有好處,若有什麽不應該的小心思,恐怕對您不利啊,望三思而後行。”
許無畏聽了就是凜然,能輕易拿出這數量武元珠,怎麽可能是好相與的。更何況,這隻是見面禮而已。
正猶豫間,酒館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全身罩着黑袍人走了進來,那老舊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發出“咯噔咯噔”清脆的響聲。
“老闆,給我來瓶酒,有什麽吃的也請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