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吃了點從外面帶回來的東西,當做午飯了。因爲沒有去參加宴會的打算,和趙九樞分開後,就徑自回了住處。
坐在沙發上,下意識地想要打開電視。卻恍然現在哪有電視可看,輕輕歎了口氣。别看她外表強硬冷漠,其實末ri前也是一個一回到家裏就開電視,看着那些肥皂劇又哭又笑的普通女人而已。
時隔幾個月再次看到張俞,又讓她的心情紛亂不已。尤其是,看到他沖冠一怒爲紅顔的樣子,讓她心裏酸酸的。
不由會想,如果換了是我,他會有這樣的表現嗎?
忽然覺得房内有些yin冷yin冷,她微微回神,下意識看向空調,卻發現空調根本沒開,然後她起身站起來,卻一個暈眩又坐倒在沙發上。
“桀桀桀……”
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趙瑾萱便聽到一聲古怪的笑聲。
不由開口喝道:“誰!”
喝聲一出,卻軟軟無力,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了個幹淨。不隻力氣,連武元也沒有任何反應。竟在神情恍惚下中了暗算都不知道,心中一咯噔,暗暗叫遭。
“嘿嘿嘿,小姑娘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應該很好吃,我要把你帶回去好好享受。”
房内yin影處便走出一個人形怪物,綠毛、三角眼、肉翅。可不就是張俞他們碰到的那隻‘妖怪’麽。
此時他緩緩走出來,身上還散發着詭異的,yin冷冷的氣息,就是這氣息讓趙瑾萱幾乎動彈不得。
“敢動我的話,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趙瑾萱眼内閃過厲芒,隻是語氣軟軟實在談不上威脅。
那妖怪冷冷笑着:“我說過多少遍,不要惹怒我,沒好下場。”說着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布袋,把沒力氣反抗的趙瑾萱給裝了起來,然後背在背上,施施然走向房門。
……
中午十二點半,宴會準時開始。說到宴會,自然離不開酒店這樣的場所。lz城城關區北濱路就有一家五星級酒店,喚作‘皇冠假ri’。
可這次宴會卻不是在酒店裏舉行,離皇冠假ri酒店不遠兩百米處,有一所喚作‘吞龍會場’的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占地足足有八頃。單單八百畝的面積便足以讓它成爲上流社會趨之若鹜的場所,要是能在這裏面有一個會員的身份,幾乎就是身份的象征。
而現在失去了人打理,自是失了幾分顔se。
但此次宴會本就在計劃之内,所以很早就開始布置。擺放食物的長桌就有兩千多米,上面的食物更是jing雕細琢般。
成群的侍應生,其中不泛氣質外形絕佳的麗人、俊彥,這些都是本城人。此次服務的報酬極高,所以報名相當踴躍。
而參賽者自也可以把侍應生帶走,無論你喜歡什麽類型的都可以随便挑。
能來當侍應的,也都做好了心裏準備,所以沒有什麽強迫不強迫的。
但更多的還是各自在一個圈子裏交談,隐隐的就可以看出,人類、獸族、古族。其中人類數量最多,雖也是一夥一夥紮堆,但就給人一種一盤散沙的感覺。
再看古族,雖也是幾人一夥,但他們都靠得很近,随時可以相呼應。
獸族最是團結,幾乎全都擠在一塊。甚至還帶着人類随從,看起來還挺受尊敬的模樣。
這天下大勢便盡在其中了。
人類方幾個一夥,此時都有些不懷好意地盯着跟獸族一起的那幾個人類。
雖然古族也有帶着人類的,但古族和人類畢竟長得差不多,換身衣服誰知道他是人類?
這時就有一夥人看不慣投靠獸族的,便走上前去,淡淡問着:“在下沈易,這是我的幾個朋友。不知道您幾位怎麽稱呼。”
其中一個獸族就開口答着:“在下紮虎拉,乃本次獸族參與大會的代表……”若是張俞在這裏便會驚異的發現,這個‘老熟人’的華夏語變得極爲流暢,可見獸族的學習能力同樣恐怖。
可他還沒介紹完畢就被沈易打斷,就聽着冷笑,說:“我可沒有問你,我是問這幾位先生。怎麽,躲在獸族後面,不敢面對我們?”
這話一出,直接就讓在場獸族生出了怒氣,因爲這幾個人類都是值得他們尊敬的老師。此時這幾個人類不但侮辱獸族,還敢侮辱老師。
“這位先生您好,希望您在說話的時候尊重一點我的老師們。不然的話,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紮虎拉顯得非常有禮貌,隻是身體微微繃緊,這是要出手的征兆。
感受着凝重氣氛,蘇光光就往前走來,先是揖禮,才說:“沈先生有何教我?”
“教你?是有,我得教教你怎樣作爲一個人類,省的你跟在這些歪鼻子裂棗的家夥後面,還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真讓人惡心。”
沈易就冷冷笑着說,引起了衆人哄笑。
獸族個個都憤怒了,他們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被欺到了頭上,怎會忍耐。
他們這一動,沈易後面自也有同類湧上來。在這時候,人族和獸族是沒有區别的,一緻對外自然是沒有話好說。
蘇光光卻是眉頭微皺,就說:“歪鼻子裂棗?在高等生物看來,人族也是歪鼻子裂棗。豬都覺得人類長得醜。這不過是各族審美觀的區别而已。再說卑躬屈膝,先生哪裏看到在下卑躬屈膝的模樣了?”
“先生不過是想挑個借口找茬。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就知道了。想試獸族斤兩,何不等到大會開始,到時自見分曉。”
這話确實也沒錯,紮虎拉的銘牌是46,他的族人排在前百的就有16個,多得是機會挑戰。
“你們沒有發現嗎?舉辦方根本沒有阻止我們沖突的想法,想想主辦方的身份,他是古族,自然希望人族和獸族拼個兩敗俱傷,屆時古族包攬前百名,你們還笑得出來嗎?”
不愧是教學的,一番話直接切中要害,發人深省。頓時就有人的腳步緩下來,并面面相觑。
但是本質問題卻被他巧妙的略過了,那就是身爲人族怎會站在獸族的陣營裏。
當然,場内也不是個個都那麽不清醒。卓烨霖就頗爲看不慣這人,便直直走過來,曬然道:“豬認爲人類醜,那是因爲它們四肢着地。都說登高望遠才有好風景,站的高度不夠自然就看不到好風景了。”
“蘇先生想必末ri前也是個光榮的人民教師?焉可不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和獸族爲伍,就不怕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麽?”
這話就重了,暗諷着獸族茹毛飲血,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把他當做食物給吞了。
“再說我們雙方還沒怎麽樣呢,主辦方就急吼吼地出來阻止,這豈不是讓人看輕了?蘇先生這樣描黑主辦方,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民教師就要有個人民教師的模樣,蘇先生這樣算不算誤人子弟?”
這話一出,頓時引得李太極對他刮目相看,雖然有偷換邏輯的嫌疑,卻也是非常響亮的耳光。
最關鍵的是,除了前面暗諷,其它一句也沒有涉及獸族,而且字字在理,讓人幾無從反駁,讓獸族有怒卻發不出。
蘇光光便是一聲苦笑,對着卓烨霖便拱手揖禮,說:“先生言辭真是犀利非常,未請教怎麽稱呼?”面上雖苦笑,眼内深處卻閃過一絲冷芒。
這絲冷芒幾乎一閃而逝,雖極快,卻被李太極看個分明。她的嘴角便莫名挂起微笑,不知道在想什麽。
卓烨霖冷冷笑着,抱着膀子,說:“好說好說,至于稱呼,卻是不太适合讓你知道。”
蘇光光臉se一僵,随即恢複自然。
這時就有人開口:“這位先生說的好,你要和獸族怎麽勾搭不關我們的事。但别欺負我們不知道,獸族就是奇物種演化的,和元獸息息相關,想想多少人類死在元獸爪下,這仇想輕易消弭,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在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