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俞忙扶住他,頭疼地說:“唉,算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得記住,以後别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知道嗎?”
“是是,大長老咱們繼續走嗎……”劉麻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走。”
一路走來,沒發現任何一個身份識别裝置,張俞有些好奇,不由問道:“這裏離主控室那麽近,怎麽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我的意思是,怎麽一點防禦裝置也沒有?”
“這個小的也不太清楚,您這邊請。”
兩人拐了個彎,再次走出甬道。這次不再是大廳,而是一個廣闊的空間,看起來像演武場,而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
剛逃過一劫,除了有任務的戰士,其他人都集中在各個演武場。當然,也有回到住處地方休息的。要塞内部空間廣闊無比,即便再來一倍人也裝得下。
“大長老來了……大長老好。”
張俞走進來,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場的衆人大都是二階以上的強者,對于氣息還是非常敏感的。見到是張俞,正在切磋和觀戰的衆人忙讓開兩邊,中間很快就空出一條道路。還不斷有人想要和他握手,場面非常熱烈。
“你們繼續,我就路過看一下。”張俞笑眯眯的有些歡喜,當然不是因爲這種像明星般的待遇,而是戰士們都和他挺親近,這種感覺真不錯。
“大長老,您大發神威獨鬥三巨獸的事已經傳開了,我們都特崇拜您。您給我們說說經過。”
“對對對,大長老您就說說。”
随着呼聲,還有人往上擠,頓時把張俞圍了個水洩不通。
“胡鬧,沒看大長老還有事情要忙,哪有空陪你們瞎鬧,都靠邊站靠邊站。”一個看起來頗爲威嚴的軍人呵斥道,可以從他肩上的杠杠看出,這是個少将。
禁樓沿襲舊有制度,凡有功者必賞,而且和末ri前的虛銜不同,禁樓的少将可是極有分量的。
果然他這一開聲,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自發地讓開一條道路。
“沒事沒事,多大事啊,别那麽認真。不過我現在真沒時間。下次逮着空和你們唠叨唠叨。”張俞在京城呆久了,說話的時候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京腔,讓戰士們倍感親切。
那少将也不是很嚴肅古闆的人,見張俞都不計較,也放開了,邊跟在他身後,邊笑着問道:“大長老這是要去哪裏啊。”
“咱們禁樓失蹤了三個天煉師,要不是天煉師,我們現在已經在逃亡的路上了。他們可都是最大的功臣啊,我去調查,能把他們找回來最好不過了。”
“原來如此,您辛苦了,怪物要您來擋,這種小事也要您親自過問。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請盡管吩咐。或者您還是先去休息,這事交給我,保證給您查個水落石出。”少将恍然。連忙拍着胸脯道。
“不能啊,怎麽是小事呢。調查的事我自己就行,我就是想問問諸位,末ri要塞煉成的過程中有什麽異狀發生嗎?”張俞靈機一動,或許問問這些人會有收獲。
那少将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當時全副心神都在組織平民避難了,根本沒有注意煉成陣這邊的事。
這時,其中一個戰士忽然開口:“大長老,我好像看到白光裏有一道黑影閃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黑影?多大的黑影,有沒有看清楚長什麽樣?”張俞連忙追問。
“大概這麽大,不對不對,這麽大……也不對…哎呀當時太緊張記不住了,大概有好幾個人那麽大。”那戰士比劃了好幾次又都給否了,最後隻奈之下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少将冷眉一豎,闆着臉喝道:“到底是多大。”
那戰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黑影隻一閃而過,他哪裏記得清楚。
“沒事沒事,你幫了我大忙了。我去見見另外幾個天煉師,你們忙着。”少将沒把那戰士給逼出答案,卻把若有所思的張俞給驚醒。
“都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别杵這跟瞧稀罕物似的。”那少将大手一揮,頓時把擁擠的演武場給擠出了一條大道。
那看見黑影的戰士嘟哝着:“可不就稀罕嘛,禁樓就一個大長老。”
劉麻趕緊帶着張俞走向另外一個門,從這裏穿過去,後面的區域就暫時歸屬研發部了。
研發部依舊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他們占據了五個大型演武場作爲他們的基地,雖然研發部人最少,占的地盤卻不少。
其實這裏的人都是某個領域的高端人才,甚至還有些爲了做研究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理,連張俞都不認識的都有。
所以張俞從這裏經過時,備受冷落,反差極大。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每次去研發部都隻有李青照招待他,其他人都埋頭做自己的事。
此時起碼有一半以上的,專業和非專業的人員在研究毒瘟。而且之前投入的力度那是一點也不小,可就是無法破解,讓很多人愁得頭發都白了。
來到宿舍,在劉麻的帶領下張俞進了一個很普通的房間,這裏是安放四個天煉師的地方。張俞走進去,他們正好醒來不久。
在魔能燈的映照下,四人的臉se蒼白如紙,jing神萎頓不堪,顯然根本沒有恢複過來。
“大…大長老怎麽來了。秦沐他們呢?”天煉師潘大爲強忍暈眩嘔吐感,說着還想站起來,卻一個暈眩又倒了下來。
“别别别,坐着坐着。唉,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秦沐、姬心寒、藍雨蝶他們三人失蹤,我過來是想問問你們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張俞忙阻止他起身。
“什麽……”潘大爲作爲天煉師這個組的組長,手下失蹤,這可是大事。可他這一大聲說話,頓時幹嘔起來,看起來極爲痛苦。
張俞皺起眉頭,轉頭對着劉麻說:“怎麽回事,傷成這樣沒人給治?”
“大…大長老,别介别介,我們這是jing神透支太過嚴重,醫護的能力對我們是無效的。jing神力這東西,隻能等它慢慢恢複,還沒有辦法主動調節。”劉麻還沒開口,宋之初苦笑一聲,無可奈何道。他們還是第一次透支jing神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就連搭建玄武壁ri夜加工都沒有這次凄慘。
“原來是這樣。那這樣,你們先好好休息。等你們恢複一些我再來找你們。”張俞的臉se這才稍微好看一點,原本四人被扔在一個房間他就有點生氣了,傷都不給治,辦的什麽事啊。
“劉麻,給他們一人安排一個房間,要大的。每個房間外都要安排兩個特護,他們有什麽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彙報,記住了嗎?”
劉麻臉上露出難se,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在爲難什麽。
“怎麽,很爲難?”張俞再次皺起眉頭,沒想到隻是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有難處。
“特護…不是問題,可…可是要塞内沒有‘大’的房間,統…統一都是這個标準。”劉麻總算還能把一段話說完整。
潘大爲替他解了圍,說:“大長老,您别費心了。我們四個在一起才能加快恢複的速度,若是分開,還真不知道得猴年馬月。”
“那行,給你們派幾個特護,有什麽需要盡管讓他們去做。等你們好一些我再來看你們,先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