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不是還有青照設計的‘吸魔器’嗎?”張俞有些不确定道。
“那種東西對它沒用……特爾蒂卡告訴我,幻虛魔非生非死、非煙非霧;它和空氣的比重是1:21;也就是說,它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我們肉眼看到的,隻是幻虛魔的一個表現形态。”若不是特爾蒂卡親口和她說的,她真的完全無法相信世間還有這麽奇妙的東西。
“不用太擔心,虛界不破,它們應該出不去的。你想想這裏哪裏來的武元珠給它們用?退一萬步講,即便有,它們也拿不起來,不是沒有實體嗎?”張俞安慰道。
張俞猜測這裏無處不在的殺意就是生成幻虛魔的原因,他又叮囑道:“安安,你的召喚獸無法抵擋這裏的殺意,接下來都交給我。”
師安安乖巧地‘嗯’了一聲,然後緊緊摟着張俞。因爲他們身處的這個平台處于高空中,張俞抱着她飛出平台,那些幻虛魔瞬間感應到,紛紛湧了過來。
張俞冷哼一聲,殺意猛地擴散開,那些幻虛魔像見到天敵似的紛紛往後退開,兩人的視線頓時開闊無比。這裏的建築風格和sy城那裏的虛界一樣樣,隻是高空處有好幾個同樣的平台,平台上面還有标記,可惜張俞看不懂是什麽意思。
兩個地方最大的不同在于se調,這裏被一整片一整片的紅絲覆蓋,那些都是絲絲極烈殺意,稍微一碰就會迷失心神變成隻有殺戮本能的怪物。更詭異的是天空中還挂着一輪彎彎的血月,那血月不時就會湧出一點紅絲,看來這裏會變成這樣和那血月不無關系。
兩人落到一棟建築的頂上,眺目遠望,幾乎望不到邊際。他們可以很輕易地看出,這裏應該屬于外圍。
“俞哥哥,我們去前面看看,我感覺這裏好熟悉。”師安安整個人挂在張俞身上。
張俞點點頭,抱緊了她,虛靈劍翼展開,‘嗖’地一聲急速前行。
飛了大概五分鍾,突然聽到一陣建築物被破壞的聲音,接着就聽到一聲怪物的吼聲。張俞忙停下來,往上升了一段距離,還未等他看清是什麽東西,視線已經被一道巨大的黑影所覆蓋。
張俞想也未想,天龍吟發出一聲呼嘯,猛地刺了過去。奔雷被他握在手裏以防萬一,現在用武元具現的飛劍威力太小,他已經很少用了。與此同時,抱着師安安急速往後退去。
‘铿’的一聲天龍吟被一隻巨爪給拍飛,發出金屬撞擊聲,從側面說明了黑影的爪子堅如鋼鐵。
又是‘蓬’的一聲,原先站的地方有隻猙獰的怪物。說它是元獸,它這造型實在不像。
張俞皺起眉頭,這隻怪物的強度已經接近六階,而且因爲殺意的關系處于極度狂暴中。這從它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血紅血紅的。傾盆血口也微微張開,微微露出的鋼牙閃着寒芒,被它咬一口絕對不好受。
“它是火吽,我好像認識……”師安安突然開口道。她的意識有些模糊,jing神突然一下子變得有些萎靡。
她這一開口,張俞才驚覺師安安的體重變得似有似無,剛想開口問,那怪物卻已經沖了上來。他忙控制虛靈劍翼不斷後退,并發出影焰阻了那怪物一下。
“安安,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張俞心中焦急,無意和怪物糾纏,瞬間加速把它給甩開。
師安安呓語道:“俞哥哥…我感覺我快要死了,俞哥哥,安安好喜歡你,俞哥哥……”
“你帶她進來這裏做什麽?還不快點送她出去……”滅世虛弱的聲音響起,他并不知道張俞要帶師安安進來,而且因爲消耗太大的緣故,意識也有些渾噩。此時感受到師安安的氣息正在漸漸消散,他才驚醒。
張俞心中焦急,顧不得問問題,速度極快地沖上平台。他已經無暇顧及這裏是不是之前那個平台。
一番動作迅捷無比,危急時刻,張俞反而越來越冷靜。祭壇很快就被他用武元珠布好符文,咒語随之而出,兩人瞬間被光芒包裹消失無蹤。
再出現時,依然是之前來的那個地洞祭壇。張俞連忙查看師安安,發現一回來她的體重也跟着回來了,呼吸也漸漸趨向平穩。
張俞大大松了口氣,他後怕地緊緊抱住師安安,心中自責懊悔不已,但是爲什麽會這樣卻不知道,所以他忙開口問滅世:
“滅世,她爲什麽會這樣…如果晚一點,她可能就消散了…”
“第一次見她我就看出來了,她沒有這個世界的本源烙印。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不在三界和五行之中。三界是本源、虛界、絕界;五行是金木水火土;現在的她因爲某些原因不是完整的,她的記憶、意識似乎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除非能拿回來……否則她永遠都無法完整。本源世界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本源意志是不會搭理她這隻蝼蟻的,所以她才能安然無恙。”滅世一口氣說了好多話,停下來歇了歇。
張俞能夠感受到他的疲憊,沒有催他,再一次查看過師安安的狀況确認她沒事後,繼續緊緊抱住她,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就是她在呓語的時候,他的心撕心裂肺般疼痛。還好滅世及時提醒,否則師安安已經永遠消散于天地間了。
滅世緩了緩,才繼續解釋,他傳遞信息其實也不是用‘嘴’,而是jing神波動,他的jing神極其疲憊,所以需要緩緩。
“而虛界不同,如果說本源空間是一個成年人,那麽虛界就是剛出生的嬰兒。它會時時關注空間裏的異常,這小鬼進去虛界隻有找死的份。白癡,真是一點也不讓我省心,就才睡了這麽一會你就捅出簍子。”滅世沒好氣地罵道。
張俞無言以對,這事确實是他的錯,他無法反駁。滅世說安安的記憶和意識都在‘别人’身上,到底爲什麽會這樣?安安到底是什麽人。她在管理這方面學得如此之快是不是和她以前的經曆有關?
這些疑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應該如何解決。
“滅世,有沒有什麽辦法……”他還未說完就被滅世打斷。
“除非找到她的本源意識和記憶。”
張俞歎了口氣,師安安的過去沒有任何人知道,哪裏找得到。他不由得再次緊緊抱住師安安,心中充滿憐惜和心疼。
似乎太過用力,師安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呻吟道:“俞哥哥,你也死了嗎?你抱得我好疼,輕點……”
張俞見她醒來,手臂忙松了松,正要把她放下來。師安安卻摟住了他,輕聲哭道:“俞哥哥,我剛才夢見我快死了,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安安好怕……嗚嗚。”
見狀,張俞再次緊緊抱住她,道:“安安,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激動。
師安安察覺到異樣,輕輕從他懷裏擡起頭一看,原來張俞不知何時眼眶發紅。
他這是失而複得,喜極而泣。師安安仰起頭,輕輕在他臉上一舔,還咂巴咂巴嘴巴,甜甜笑道:“俞哥哥,原來你的眼淚是甜的。”神态無比可愛。
“真的嗎。”張俞輕輕笑道。
“真的,不信你嘗嘗。”師安安說着吻上了張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