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沫下意識地拿起迷你對講機,單獨呼叫劉玉章。卻隻聽到一片忙音,信号不好?她回頭看了一下張俞,心想:要是被獸chao突破進來,到時候我恐怕無力帶着張俞逃出去。
“沫沫姐,别想拉,趕緊走……”馬俊文說完帶頭先走了。
“一定要看好他……”李沫沫腳步不停急聲道,她也想讓雲辰去,可僅憑雲辰一個還無法頂替劉玉章。
雲辰駐劍坐在屋頂上,雙手緊了緊手中長劍。
李沫沫走出别墅,已經不見馬俊文的身影。她展開翅膀,趕往暗影堂的防線。
……
她前腳剛走,李于樂後腳帶着人趕到。雲辰看到他出現,心道不好,身形一縱,從屋頂上下來,向前幾步,按住長劍,冷冷道:
“獸chao來襲,你到這裏來做什麽?”
語氣非常生硬,讓李于樂很生氣,他道:“獸chao來襲,你又爲什麽在這裏?”
“與你無關……”雲辰知道來者不善,緩緩抽出長劍。
李于樂冷冷一笑,突然張大眼睛。恐懼之力包裹住他,恐懼之力無形無影,雲辰沒有任何防備,突然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這讓他連劍都快握不穩,顫動着,他的神情好像很驚恐的樣子。
李于樂哈哈大笑,伸手一揮,他的手下全部湧上去。這些人全是他親信中的親信,所以才敢帶過來,而且都是覺醒者。
突然,雲辰神情一變,手中jing鋼劍突然舞動,‘咻咻……’幾道劍氣突然閃現。這些覺醒者一下子慘叫着倒下三四個,全部一擊而亡。
李于樂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憤怒地想要加大了恐懼之力。雲辰自然不是不受影響,剛才是靠着對劍的執着才清醒,立馬斬殺幾人,血氣讓他更清醒了一些。
不等李于樂動作,他就先沖進人群中,長劍每次揮動都能帶走一條xing命。李于樂投鼠忌器,他還無法控制着恐懼之力隻影響一個人。
但手下不斷死亡,終于讓他心中開始慌了起來。恐懼之力不管不顧地覆蓋過來,雲辰察覺異狀,沒有任何遲疑,狠狠在自己腿上割了一下。
鮮血噴湧而出,借着這股痛楚暫時掩蓋了恐懼影響。下一刻,他突然直撲李于樂,因爲阻攔他的覺醒者都因爲恐懼之力而四散奔逃。
李于樂咬緊牙關,使出了吃nai的力氣釋放恐懼之力,卻不能阻他分毫。就在他以爲自己必死之時,一道影子從天而降,‘铿’的一聲打飛了雲辰的長劍。又踹了他一腳,雲辰被大力擊中,連退好幾步。他吐了口鮮血,不敢置信地看向來人,道:
“你想幹嘛?”
李于樂看見他來,頓時松了口氣。恐懼之力對沒有智慧的元獸挺好用,但對人類,或者說意志堅定的人類效果差很多。
“他想幹嘛?嘿嘿,他想當大長老啊……”李于樂見雲辰無法動彈,嘿嘿笑着從地上揀起長劍,然後走向他。
“怎麽樣,你現在向我求饒,我說不定還可以饒了你。”長劍頂在他的脖子上,隻要輕輕一戳就會洞穿他的脖子。
雲辰被那一腳踢岔了氣,還沒恢複過來。隻得冷冷地看着他,絲毫不爲所動。他的眼神是那麽的無懼,讓李于樂惱羞成怒,他恨恨道:
“好,真是很好,看來還真是有不怕死的人,我就成全你……”說着就要動手。
異變突生,打傷雲辰的人,突然化爲影子流進李于樂的影子裏。接着,李于樂驚恐地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下一刻,他‘自己’就舉起長劍抹了一下脖子。
他軟軟倒在地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睛睜得大大的。
雲辰冷笑,道:“自作受,不可活。”
yin影緩緩形成一個人,居然是劉玉章,他怪笑着,什麽話也沒說,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他的匕首就插進了雲辰的肚子。
雲辰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忍痛道:“院長不會放過你……”他的意識漸漸消散,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他徑直走向别墅,然後身形又是一閃,來到李沫沫房門前。推門進去,走向昏迷不醒的張俞,握緊匕首,狠狠刺了下去。
‘嗤’的一聲刺進他的心髒,張俞哼都沒哼一聲就沒了呼吸。拔出匕首,看着血流出來,又試了試他的鼻息,果然沒了。然後就木然地站在旁邊等待,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有什麽東西掉下來。
又不死心地在他身上摸索,除了幾瓶藥之外其他什麽也沒有。這裏不能久待,他恨恨地跺跺腳,轉身出了門。
在他走後,張俞身體似乎動了一下,接着他就緩緩睜開眼睛,心中默念道:
“滅世,你出的什麽馊主意啊,裝什麽昏迷,這下沫沫肯定不會原諒我了。”他的手現白光,這種皮外傷很容易就能治愈,隻是比較耗費武元。他和滅世似乎早就知道了有人會來偷襲,滅世護着他心髒,那匕首完全無法破開,隻是破開表層的肉,流了一點血而已。
“靠,要不是老子你能聽到她那麽深情的呼喚?真見鬼,做好事都沒有好報啊?”
“這麽說你都聽見了,你不是答應我……”張俞氣急敗壞道。
“你們又沒有親熱,老子違反了嗎?”滅世反駁道。
張俞頓時無言,不想再理他,從房間出來,走出别墅,一看雲辰倒在地上。傷的如此重,忙給他塞了一粒靈元丹。藥材稀少的關系,靈元丹也是極爲稀少,不是非常緊急的話他也舍不得用。至于李于樂屍體,他看都懶得看,這種跳梁小醜他從來不放在心上。
見他呼吸慢慢平穩下來,松了口氣,卻沒把他抱進屋裏,因爲還有一些事情他需要确認一下。接着,他轉身進别墅,到李沫沫房間的床上躺下,當一回死屍。至于吳媽在獸chao來臨的時候就到内城去避難了。
……
李沫沫急急趕往防線,路上被寒風一吹,突然覺得馬俊文的行爲極爲古怪。對講機爲什麽突然沒信号了?想到這裏,她又按了一下通話頻道,很快就傳來回應。
“什麽事?”
“俊文說你不在防線?”李沫沫問。
“誰說不在?”
“……”
“喂……”
李沫沫知道自己上當了,她二話不說斷掉通訊,急速調頭往回走。離她别墅剛好五公裏左右的地方,馬俊文一臉得意地取下耳機。
“接下來的一顆棋子時機到了,準備要下了……”他喃喃自語,說着正想動身,一個身影冷不防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死了,可是沒有掉東西。”那身影突兀顯現,馬俊文見到他似乎很高興,但聽到他的話,臉頓時沉了下來。
“怎麽會?難道我被騙了?不管怎樣,他終于死了,你去那裏等着,另外兩條魚也該上鈎了,有機會的話,把他們都弄死。”馬俊文狠狠道。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