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俞心中一喜,笑道:“沫沫,你不生我氣了?”
李于樂臉se鐵青,猶自強硬道:“不管怎麽說,那隻巨龍都是因爲大長老才會屠殺我們的戰士,必須追究責任。”
李沫沫面無表情推門出去了,實在懶得聽他廢話,韓雨澤連忙跟上,他在心中不斷盤算,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她對張俞死心,現在看來她确實在生氣,很可能張俞朝三暮四的傳聞是真的。
見她走了,張俞興緻大減,随意撇了他一眼,淡淡道:“是誰開槍把自己人給殺了,在指責我的時候,想過自己的言行嗎,我勸你不要自誤啊。”
李于樂心中一驚,被他看到了嗎?
“這次獸chao的傷亡統計,你還沒說全?我們殺死了近七萬多元獸,單單武元珠就有三萬多顆,魔煞核,獸王核,元獸核,加起來也有九千多枚。再說你的那個擴張防線的議題,要不是看在李緻用的份上,我連提都不會提,就像俞哥哥說的那樣,不要再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了,像個跳梁小醜似的。”師安安說完不再理會他難看的臉,控制着瑞恩打開虛空通道,坐标已經固定好。
“隊長,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謝怡然好奇道,這穿越虛空的能力真是太便利了。
張俞苦笑一聲,道:“挖坑去……”然後走進虛空之門,看背影竟有些發苦的感覺。胖子他們莫名其妙,帶着疑惑走了。
鄭伯清和王文遠心中知道自己兩人完了,若是師安安有罵他們哪怕一句,都說明還有希望,可從頭到尾她都沒看過兩人一眼。兩人想了半天,終于咬牙下定了決心。
李于樂咬着牙,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變了,他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笑話。那些言猶在耳的話,‘不要自誤’、‘跳梁小醜’等等,讓它心中暴躁無比……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他的神情再不複自信,猙獰着仿若惡鬼,心中的惡鬼确實在慢慢生成。
……
張俞和師安安出現在防線外,李青照已經把強化過的鋼鐵和特殊膠水都準備好了。
師安安的臉se有些白,連續兩次移動,又是帶着人,耗費的武元非同小可。
“大長老,我們先來試試鋼鐵的強度。”李青照指着地上那一片足有二十厘米厚的鋼闆,真要圍起來,這得多少鋼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他笑着道:
“強化陣可以放大它的面積,具體多大要看天煉者對強化陣的理解,還有投入的武元珠多寡,計劃能實施的話,預計投入的武元珠是二十萬顆左右。”
“二十萬?假設真的建起來,末ri要塞的需求夠嗎?”張俞疑惑道。
“應該是夠的,而且獸chao在源源不斷的提供。對了,我們對元獸核的研究也在進行,已經有一些眉目了,或許可以把元獸核制作成增加武元的藥劑。”
“那太好了,現在古生物越來越多,還有獸chao威脅,人類能不能渡過這次難關,真讓人堪憂。”張俞先是喜悅,接着又有些惆怅,但不管怎樣,京城和禁樓的安全才是首位,他很快收斂情緒,召出奔雷。
奔雷最近愈發靈動,和剛得到時的生澀不一樣,有一種淡淡的,血脈相連的感覺。控制着奔雷,輕輕一戳,戳在鋼闆上。讓他驚訝的是,隻有一個淡淡的白印。奔雷劍的鋒利,說削鐵如泥都太含蓄了。
他的神情終于認真起來,握住彈回來的烏墨,用力一刺,這一次他用上了五成力。
‘铿……’的一聲金屬碰撞聲,再看鋼闆,居然隻留下一個刻印,大概隻有一厘米左右。奔雷又是一個揮動,劍光閃過,一道兩道三道,三道劍光斬在一個位置上,終于把它割裂。
張俞心中震驚,這強化煉陣也太可怕了?至此,對天煉師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絕對是人類最珍貴的财富。李青照笑容隐隐,可以看出他很得意。對末ri要塞的研究,他在其中的作用功不可沒。
師安安也瞪大了眼睛,說到底,獸chao來襲,壓力最大的就是她了。
“再試試這膠水。”李青照嘿嘿笑道,本來隻是爲了對付巨蚯怪而想出來的東西,身價眨眼就變了。
張俞點頭,每條鋼闆一樣大小,長有五米,高一米。膠水想要幹化沒那麽快,在張俞來之前李青照就吩咐他們粘合了兩條。
膠水呈深藍se,昏暗視線下,和鋼條一起看起來還挺相合。因爲鋼條大小一樣,粘合在一起時除了那一點深藍se,看不出是兩條合在一起,張俞召出烏墨,握在手中變大,狠狠砍向鋼條。
‘铿’的一聲,彈出來的聲音非常刺耳,離得近的人感覺腦中‘嗡鳴’作響。張俞眉頭輕挑,烏墨抵住鋼條,上挑,接着身形急速閃動,‘上宵破影十二連環’,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響起。
‘砰’的一聲鋼條被擊落在地,鋼條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痕迹,卻沒有一絲分開的痕迹,三人大喜,這個構思,成了。
張俞笑道:“給它們取個名字,青照,這事你熟,你來。”
“就叫‘玄武壁’如何?”李青照隻想了一會,就給出了答案。
“不錯,那就叫這個。”張俞覺得很合适,接下來就是熱火朝天的挖地基。
……
劍院,滅世闆着臉,他前面站了十六個學員,此次戰役,劍院死了一個人。十六個人大氣不敢喘,擡頭挺胸,站成一排。
“廢物,枉費我那麽多天的教導,是不是忘記我說過的話了?隻有活着才能殺敵,這句話你們給我刻在骨子裏。”滅世看起來仙風道骨,頗有仙俠風範,可惜他的言行和外貌一點也合。
“教習,我們記住了……”雲辰帶頭喊。
滅世滿意的看向雲辰,卻沒有表現出來,道:“下次再有人失誤,所有人練習揮劍十萬次,一次不能少。”說完擺擺手讓他們去修煉,自己則出了劍院大門。
他走後,學員們頓時松了一口氣,道:“教習總是那麽嚴酷,要是院長來教我們就好了。”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響應,雲辰眉頭一皺,喝道:“背後編排教習是非,活膩了?”
“我隻是說出了大夥的心裏話,難道首席不是這樣想的嗎?”那學員雖懼雲辰,但這次不同,很多人都贊同來着。
武館内頓時安靜下來,雲辰冷冷看着他,道:“既然尊我爲首席,我的話你聽是不聽?”
這時,那學員旁邊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站出來,他手裏的青鋼劍挽了個劍花,這些青鋼劍都是新近打造的,工藝有些粗糙。就聽他說道:
“如果雲首席不再是首席,不就行了。”此人濃眉大眼,國字臉,給人的第一個印象是豪爽,北方漢子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利落感很明顯,他叫梁棟,反過來就是棟梁。
雲辰若有所思,點點頭,道:“看來你不是第一天想要取代我了。”
“首席說笑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劍指雲辰,說起話來卻客客氣氣的。
雲辰不回應他的挑釁,淡淡道:“教習的一番苦心若是你們不能領會,我隻能說……你們不配爲劍院學員。”
“這麽說,你是覺得比起院長,教習更有資格教導我們?”梁棟笑呵呵的,似乎像在問今天吃飯了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