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優璇親自送他,她難得沉默,兩人一直走了很遠,張俞有心打破沉默,可是看她的黯然,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張俞,多回來看我。”
她隻說了這一句,就停住不走。張俞忽然把她攬進懷裏,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衣襟。她終于忍不住,哭道:
“爲什麽不是我先遇到你…張俞,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我不會放棄的。”
聽到如此深情告白,張俞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他什麽話也沒說,輕輕推開她并吻下去,劉優璇熱情回應,吻了好久才分開。
“我走了……”
張俞心一狠,祭開劍翼,身形沖天而起,劉優璇擦幹眼淚,決定微笑送行。
……
禁樓總部,師安安正聚jing會神看着書,都是一些關于管理的書。禁樓規模越加龐大,人員不斷擴增,讓本來還可以支撐的她完全亂了。無奈之下,隻好不斷的擴招市政官輔助,她也不肯停下學習,不斷的學習新知識,每天都能看到她在成長。
馬駿文心中很詫異,不知道她爲什麽如此拼命。不過,現在他可是她的下屬,不得不接受命令,替她在城裏跑腿。明明是情報堂的重要角se,卻要替她跑腿,想象就有些憋屈。想到初加入時那種興奮,就覺得現在特傻。
鄧宅,本來冷清,鄧家上兩代全部死去的消息早就傳開。所以現在反而來人絡繹不絕,胖子一身白衣,披麻,戴孝。謝怡然這兩天一直陪着他,讓他得到少許安慰,李沫沫、何弱水也結伴而來。
胖子本不想驚動他們,畢竟之前還打生打死。
“沫沫姐,其實你不用來的……”
“鄧老将軍收留我,這就是恩,給他上柱香,是應該的。”
李沫沫淡淡道,她一向恩怨分明。胖子不再多說,把香遞給她,她拜了兩下,又還給他,胖子把香插到香爐上,看着三個靈位,心中悲戚。
這時,門外走來一個人,風塵仆仆的,他一進來就對胖子道:
“胖子,我遲到了,呼…這一路好趕。”
進來的正是張俞,他在傍晚時分,終于趕了回來。李沫沫看到他心中歡喜,走上前問道:
“傷還要緊嗎?”
說着,就要給他治療,張俞阻止,道:“差不多快好了,我先去給鄧老将軍上柱香。”
胖子微微有些激動,他是知道張俞的行蹤的,忙把香遞給他。後者神情肅穆,恭恭敬敬的按着禮儀師的話鞠了幾次躬,然後才把香還給胖子。
何弱水也很歡喜,她道:“隊長,我這兩天看書,懂了好多哦。”
張俞笑着,揉了揉她頭發,道:“那就繼續加油,趕了好長路,餓死了,回去吃飯。”
三人和胖子告辭,胖子和謝怡然把他們送出門,然後道:
“晚一些去找你們。”
三人點頭,然後遠去。因爲有點遠,所以開車回去,回去的路上,張俞把這次的經曆慢慢道了出來,說到驚險處,何弱水屢屢驚呼。回到别墅時,已經差不多說完了。張俞略去了劉優璇那一段,怕李沫沫生氣。
李沫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他很心虛,在進門的時候,她忽然在他耳邊悄聲道:
“我聞到别的女人的味道了。”
張俞神情一僵,李沫沫已經率先進門,他忐忑的看着她的神情,就像丈夫在外偷吃被妻子發現了一樣,發現她沒有很明顯的生氣迹象,才松口氣。
吳媽發現他們回來,忙把準備好的飯菜端出來,席間張俞好奇問道:
“徐副官和那個女孩呢?”
“徐副官回去了,我讓他帶了一把‘激光槍’回去,麗娟姐可以複制,免得你擔心你那個小情人的安危。”
李沫沫看不出有沒有生氣,隻是語氣淡淡的。又道:
“你的粉絲說要好好逛逛京城,我派了一隊武裝士兵保護她。”
其實她心中很是氣惱,喜歡張俞的女人越來越多,她越高興,因爲這樣說明她眼光不錯。當然,危機感不可避免,雖然知道張俞不可能背叛自己,但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還是讓她心裏不好受。
張俞不知道她心中有沒有氣,還是決定先避避。四人吃完,張俞道:
“沫沫,胖子他們來了,讓他們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安安。”
李沫沫點點頭,好像沒有生氣的意思,何弱水也隻好去書房繼續看書了。張俞出門,直接祭出劍翼,直接往禁樓總部去。nj城那邊完全沒有下雪的意思,回到這裏就發現大雪又在下。
禁樓總部當然不是在師安安閨房的那棟四合院,而是在原來的區zheng fu裏。最近招了大量行政人員,所以人氣大增。張俞并不知道師安安是在家裏還是在這裏,決定先到這邊來找她,作爲禁樓的一員,起碼要把行蹤報備一下。
飛到門口,直直落下,想進去卻被保安給攔住了,張俞無奈解釋道:
“我找師安安……”
“開玩笑,樓主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張俞皺眉,有人不認識自己那很正常,不認識自己背後的劍翼就有點奇怪了。他收了劍翼,淡淡道:
“那就麻煩幫我通報一聲,禁樓大長老求見。”
其中一個保安冷冷笑了起來,道:“禁樓大長老?你沒有在做白ri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你們兩個,長了什麽狗眼,大長老的路也敢攔?”
倆保安大驚,看着淡漠的張俞,結結巴巴道:“大…大長老?真真真…的有?我我…我們剛來,不知道,求…求您原諒……。”
說着,倆人居然抖得和篩糠似的跪了下來。張俞看向發聲的人,是一個戴着眼睛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仈jiu歲的年紀,他走過來,扶了扶眼鏡道:
“我是行政處新招的民堂高級執事楚新,大長老,第一次見到真人,真是讓我心chao澎湃。這兩個人是這幾天從外面逃難來的難民,不認識大長老,還請您見諒。”
他的表情不卑不吭,讓張俞甚是欣賞,他道:“沒關系,帶我去見安安。”
兩個保安聽到他直呼樓主名字,更是吓得冒出一身冷汗,還好他不跟自己計較。
走在路上,張俞很好奇這難民是哪裏來的,于是問道:
“這難民是什麽來曆?難道是獸chao造成的?”
楚新點點頭,答道:“是的,據我們的調查,這些天來的難民都是附近小型布防區的人,聽說外面的元獸已經越來越多。”
張俞若有所思,心道:進化武元還在持續降下,獸chao不斷增加是很正常。這些獸chao好像被人控制一樣,接下來絕對沒有那麽好過,要加快修煉還有京城的防禦也要加強,待會和安安提一下。
楚新見他不再問,而是一臉沉思,在坐電梯的時候,他忍不住偷偷打量這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劍神’,雖然很清秀,但怎麽看也隻是一個普通青年。越是這樣,他反而越是不敢小看他,若是換了一個人,還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态嗎?要知道現在的禁樓,基本上所有事物他都可以全權做主,這也是他在上任的時候禁樓樓主親自吩咐的。<靓麗的穿着,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
她在認真看書,聽到敲門聲,随口道:“進來。”
門開,張俞随着楚新進門,看到她微笑道:“安安,我回來了,這次還真是多虧你。”
師安安看到張俞,頓時驚喜的從位置上起身,也不管楚新在場,直直的撲了上來,張俞笑着抱了個滿懷,道:
“你屬下在看着你呢。”
“俞哥哥,人家高興嘛。”她先是嬌聲對着張俞道,又瞪向楚新,道:
“你還不出去?”
楚新這才恍然回神,忙出了門去,心中卻暗暗震驚,已經往大了估量張俞,卻還是小看他了,與樓主的關系已經親密到這個程度了嗎?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張俞成爲絕對不能得罪的代名詞。他能混到這個位置,和他的謹小慎微不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