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雷雨夜(上)

()李儒的到來并沒有讓馬越有太多的意外,因爲他們二人的關系本就不錯,雖然走動得并不是太多,但有時上門來交流一下也是在情理中的。而且,這一回長安城裏的傳言馬越也已聽說了,想必董卓也該知道了這些話,或許正是他派李儒前來詢問自己的。

有了這樣的認識,讓馬越在面對李儒時反而顯得更加的鎮定,在把他請進客廳之中落座,又寒暄了幾句來長安是否習慣的話後,馬越就直奔了主題:“文優兄這次突然到來不光是爲了探看我在長安是否過得安好?可是主公聽說了什麽謠言,叫你來試探或詢問我的?”

李儒見馬越如此直白,也笑了起來:“仲淩還是如此直接和犀利,即便此事對你有所不利,你都能從容面對。不錯,我正是奉了主公之命而來,爲的就是最近在長安城中所流傳的一些傳言了。”

“傳言說在下與王允有着不可告人的關系,說我早已與他勾結。不知對此,主公和文優兄又是怎麽看的呢?”馬越依然顯得很是鎮定,完全沒有因爲這些傳言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利影響而有擔心的感覺,反倒是自己把話給挑明了。

李儒欣賞地看了馬越一眼,對他敢于直面問題的勇氣大爲贊賞。但卻也沒有立刻就回答了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那你對此又有何看法呢?”

“這分明是有人想要離間我與主公之間的關系了,而且他所用的手法還頗爲拙劣。”馬越笑了一下,顯得對此頗爲不屑:“隻要是個對如今朝廷局面有所認識的人,都不可能背離主公而去與王允合作的。他們也不想想,現在王允還有什麽籌碼能吸引他人和他有所勾結,就憑他是朝中司徒麽?這司徒不過是個虛名而已,尤其是來到長安後,王允連以往的根基都不在了,還憑的什麽讓人勾結了他?

“而且,他們說我和王允勾結有不軌企圖那就更可笑了。我馬越可是西涼人氏,斷沒有和不忠于主公而去與王允這麽個外人勾結的道理。編造這個謠言的人不光是用心險惡,簡直是胡鬧了!所以我可以說一句,隻要是個明白人,都不可能相信這種傳言,不知文優兄以爲我說的可對麽?”

李儒聽了馬越這番話後,也笑了起來:“我也是這麽與主公解釋的,主公也覺得此事頗爲可笑,所以并沒有對你産生絲毫的懷疑。不過……”說到這裏,李儒的笑容便是一斂,看向了馬越:“以仲淩的才智,想必也能夠猜到爲何外面會有這樣傳言了?若非你突然向王允提出求親,恐怕也沒有這種傳言的可能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哪。”

馬越聽到這裏,已經猜到李儒來見自己的目的所在了,但他卻也不想點破,隻是靜靜地聽着,等候對方把話完全挑明。見馬越不發一言,李儒心裏也是一陣苦笑:“看來我這個惡人真要當到底了。”在頓了下後,才繼續道:“而我今ri此來也是與這事有關,主公也覺得你突然向王允提親有所孟浪了,還是把這門親事取消了好。”

“哦?卻是爲何?”馬越的臉se似乎因此話便是一沉。李儒見了,隻得解釋道:“謠言雖然一攻即破,但終究不是尋常人能想明白的。而這長安城中又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若這謠言傳得猛了,隻怕對你和主公都很是不利。尤其更讓人擔心的是我西涼軍的軍心士氣也會因此而受到打擊,所以主公的意思便是希望你以大局爲重了。”

“……”馬越沉吟了一下:“這當真是主公的意思?”

“不錯,這是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自然就是主公的意思了。”

“我看其中最能得利的還不光是我與主公,或是我們西涼軍?”馬越突然冷笑了一聲:“而是那個刻意将這些話傳出來的那個人,那個想與我奪王允女兒的董公子?”

“咝……”李儒不無意外地看了馬越一眼,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把實話給道了出來。其實這一點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因爲某些原因卻沒有真個說破。可馬越卻把話給點明了,這實在有些和以往行事不同。

但李儒在沉默之後,還是苦笑着點頭了:“這的确是如你所說的那樣,而這也是主公的意思了。”似乎是擔心馬越會有所惱怒,他又分析道:“董璜雖然隻是主公的侄子,但因爲主公無子,所以也是将他視爲親子一般看待的,說不定幾十年後主公還會将手裏人馬都交給了董璜公子——包括你與我!所以若沒有必要,我也是忍讓着董璜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馬越又是一陣沉默,沒說明白,也沒說不明白。李儒又歎了口氣:“其實我也明白你的感受,但你爲了一個女子卻與董璜公子有了嫌隙與矛盾還是太過不智了,何況這個女子還會給你帶來别的麻煩。即便她貌美無比,但比起我們的前途,卻實在算不上什麽。大丈夫何患無妻,這天下間美貌的女子多的是,你又何必非專注一人呢?”

李儒這番話也算是語重心長了,這也是他向來與馬越關系不錯,才肯說這麽多的。而馬越也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知道他說的不錯,目下的世界就是将女子視爲玩物的時代,和男人的功業比起來,女人又算得了什麽呢?無論是以前的劉邦,還是後來的劉備都曾抛棄妻子,但卻依然被後人稱爲英雄,這便是别人的看法了。

但是,馬越卻不能接受這樣的看法,雖然他已來到這個時代好些年了,也已融入到了這個時代的人和事當中,但他卻依然保存着後世的一些價值觀念。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能成什麽大事?何況,這次的事情馬越還有更全盤的考慮,貂禅這事隻是一個引子而已,又怎麽能就此罷手呢?

不過這個想法馬越是無法與李儒明言的,他隻是沉默了一陣,然後裝作有些不甘地道:“這事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且寬限我幾ri。”

李儒見馬越似有松動的意思,也松了口氣,不想逼迫過甚:“如此你就好好考慮一下,我想你是可以把事情的輕重分出來的。”

把這話題說完之後,兩人之間氣氛才緩和了下來,随後又聊了幾句。李儒這才看了看外面已經yin沉下來的天se道:“這時辰也不早了,我便不多留了。”

馬越卻出言挽留道:“文優兄這是第一次我這新宅來,豈能這樣就走?這不是讓人說我怠慢了你麽?不若就在此處用了飯再走?”

“這個……”李儒想着該當早些把這裏的情況向董卓說明,但又不想駁了馬越的面子,一時間竟是由些猶豫了。正在這個時候,早就yin沉下來的天空突然打了聲雷,旋即烏雲便迅速布滿了整片天空,更有幾滴雨水落了下來。這時還在夏天,這雷雨是說來就來,往往讓人難以防備。

馬越見了卻是一笑:“人不留客天留客,看來今ri是老天都想要文優兄留在我這裏了。文優兄,就屈尊在我這裏用了飯,等雨停了再走。我也正好與你手談幾局。”

這雨很快就變作了傾盆大雨,所以李儒便也沒有再作推辭,點頭答應了下來。兩人便在這廳裏重新坐下,然後讓下人們準備酒菜,他二人則在一方棋枰兩端落了座。

馬越這圍棋之道還是由李儒在西涼時所傳授,所以論起棋力來是遠不如對方的。不過數十手,那邊的菜肴都還沒有準備妥當呢,馬越已陷入了困境,随着李儒最後的一招妙招走出,困死了馬越位于中間的一大片棋子之後,這一局便以他的失敗而告終了。

看看兩人對弈才不過半個時辰,自己便被殺得落花流水,馬越便是一陣苦笑:“本以爲這段時ri在下這棋道有所長進了,卻沒料到今ri竟敗得如此狼狽。文優兄果然了得。”

“其實以你今ri在棋枰上的造詣本不該輸這麽快的。”李儒笑了下道:“而你今ri之所以會敗得這麽快,還是因爲你有些分心了。有幾着明明可以看出問題來,你卻依然中計,這是你的心不曾平靜的表現了。”

馬越默然,心裏卻是一緊,擔心李儒看出什麽來。但後者顯然沒有往其他方面想,而是突然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沒想到今ri這雨竟如此持久。”

夏天的雷雨向來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可今ri這雨卻是來得突然,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下得越發大了。馬越見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來:“這雨确實與往ri很不相同哪。雷聲、大雨,漆黑的夜,不知這一夜會不會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呢?”他的話雖然平靜,但心情卻是揪得很緊,因爲今ri将是他開始行動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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