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輕輕的一勾把手,聽到車窗與窗框發出了清爽的一聲啪,羅小虎整個人舒服的靠向了身後柔軟的長墊。
今天的羅小虎一身标準的劍士裝,灰白色的上衣,外面罩着一副鎖袖胸闆的半身甲,下身是略顯寬松的直簡形亞麻長褲,内裏是一套緊身的戰衣,隻不過這件戰衣去掉了原本該有的保護功能,完全就是個樣子貨,完全就是爲了穿起來帥氣漂亮,腳上是一雙半高雕花棕色皮筒靴。
對于羅小虎來說,今天是大日子,是自己的靈魂在索達爾蘭混的最後一天,所以要求自己裏裏外外都要幹将清爽,别到時候上了決鬥場邋哩邋遢的不成個樣子,要是那樣的話就有點兒對不起自己這張英俊的臉,和這一副好身闆了。
現在己經快到了中午,碩大的太陽己經快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羅小虎的車隊正駛往城中心的決鬥場,也就是城中原本爲閱兵準備的大廣場。可能是爲了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城主諾克萊把自己的馬車,去掉了白樹徽之後派過來接羅小虎。
這種事情在羅小虎看來就是擺樣子作秀,對于這種小手段,羅小虎上輩子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就諾克萊的演藝最多也就是個鄉書記的水準,上不了台面。羅小虎這邊不上光是坐他的車,時不時的還罵着他的人。
經過城堡的時候,親眼見到的自己的傑作,三座副堡的斷壁殘桓到現在還在冒着青煙,時不時還能見到上面一灘血迹,原來巍然聳立的城堡像是被一萬頭野牛奔過的草地一樣,亂七八糟的,羅小虎心情突然間就大好了起來。
昨天晚上的時候,羅小虎隻看了火光,當透過自己号子的小窗望向了外面的時候,心中那種不可抑制的想去實地看一下的心情,到現在才正式的滿足了。昨天晚上那一幕不能親見,可以說是羅小虎近階段最失望的事情了。
雖說不知道多少人因爲昨天晚上的亂相先自己一步,但是羅小虎知道整個号子的看守都換了一遍,當那些老人被一群衛兵像是死狗一樣拖出去的時候,注定了這些人的下場不會好。以羅小虎的智商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些老看守是被人‘熱情’的拖出去喝花酒去了。新換過來的人沒一人敢自己說話的。
想到有這麽多人給自己的陪葬,羅小虎的心情不由的好了起來。
“我站在城頭看風景,忽聽得城外亂紛紛,一看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羅小虎突然間也不知道怎麽着想到了這麽一句詞,于是一邊伸手拍着腿一邊輕聲哼了起來,也記不住調,完全就是亂唱。
“打死他,打死他!”
“殺了這個淫賊”
“你不得好死!”
車子駛了一會兒,羅小虎突然聽到了車外面群情激憤,心裏還在琢磨這是哪個家夥這麽遭人恨。
想到了這裏,不由的伸手拉開了車窗,向把自己的腦袋伸出去再看看熱鬧,反正現在對于自己來說熱鬧是越看越少了嘛。
這邊車窗剛一打開,羅小虎聽到嗖的一聲,一個東西奔着自己的腦袋飛了過來,下意識的頭一歪躲了過去。
啪!
等着羅小虎一回頭,看到了一個雞蛋大小的蛋正砸在車廂的内闆上。
這邊羅小虎才剛看清這東西,又瞅到一棵白菜幫子飛進了自己的車裏。
靠!原來這幫子人說的是自己啊!到現在羅小虎才明白,什麽不得好死,打死他的那個他指的就是自己。
羅小虎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這些百姓了,說實話這段時間羅小虎根本就沒有空去禍害平頭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恨是從哪而來的。
以現在外面的情況,車窗是不可能大開了,所以羅小虎小心的拉開了一條小縫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面。
向馬車扔東西的,可以說是上到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下到光着屁股蛋的小奶娃娃,一個個的似乎對羅小虎恨之入骨似的,一邊罵着一邊不住的往車上扔着手中的東西。
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一些真正的聰明人,這些人直接擺起了攤兒,不是出售蛋類就是賣點兒白菜蘿蔔之類的給這些吃瓜群衆,從他們的笑臉上就能看出來,收入不錯。
羅小虎哪裏享受過這種賣國賊的待遇,心中那份好奇、探究的心就像是小貓撓一樣,可是偏偏的車窗子還開不大,要知道今天自己穿的可都是新衣服,而且馬上就要上決鬥場了,腦門上被人砸個蛋,扔個瓜什麽的,往決鬥場上一站,對面人家跟擦過的銀盤子似的,光亮亮的,這麽一對比那自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躲在車窗的小縫後面猥瑣的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覺得這幫吃瓜群衆實在沒意思,不光是可悲,更加可悲的是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可悲,羅小虎就把自己的腦袋縮回到了車裏。
走了一會兒,突然之間羅小虎覺得聲音外面的聲音沒有了,馬車也停了下來。
正在詫異着呢,看到車門突然打開了,一男一女在自己的目光注視之下走了進來。偏偏這一男一女羅小虎還認識,隻是羅小虎是自己認得人家,人家卻不一定認識他!
羅小虎知道男的正是那個什麽聖光之子還是什麽的,名字叫聖·瓦倫汀·亨德爾喬,女的就是當時和瓦倫汀一起進城的那位漂亮到極至的姑娘,隻不過今天換上了一身淺粉色的武裝,不論穿什麽,哪怕是身上挂着條麻袋,羅小虎都覺得有味道。
“塞皮特羅爵士好興緻啊”
瓦倫汀一上車就發現車中的羅小虎很淡定,一點兒也不像一般人臨死前的那種消沉和絕望,現在的羅小虎一手拿着高腳酒杯,杯中裝的是美麗的星光之幻,看上去和去春遊差不多。
“不用說,有人替他出戰了呗”
女人望向羅小虎的眼神帶着不屑,這種不屑根本沒有絲毫的掩飾,隻不過當她的目光轉到身邊的瓦倫汀身上的時候,那種愛幕之情的即視感就像是要漫過她那雙大眼睛似的。
在女人的身上掃了一眼,羅小虎心道:又是一個傻蛋兒!
就羅小虎現在感覺,這個叫瓦倫汀的小子心思根本不在旁邊的女人身上,别說是心思了怕是一點點的意思都沒有,而女人的小心思最後的結果很大的可能隻是剃頭的擔子一頭熱。
羅小虎一點兒也不喜歡瓦倫汀,一來是因爲人家長的比自己帥,帥上一分半分的大家看不出來羅小虎也就算了,比自己帥這麽多還往自己的跟前湊那就純屬找不痛快,給自己添堵了。
還有就是聖瓦倫汀的身上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和力,這種親合力讓羅小虎清楚的感覺到了一種念頭:這個人很可靠,很值得信賴!不由的生出了一分想和他做朋友的念頭。
羅小虎不喜歡這種***縱感’,不光是不喜歡而且還是嚴重的不喜歡,在心中狠狠的念了三遍:在我面前裝逼的人都要遭雷劈!
還好羅小虎很快發現的替代品,旁邊的妞兒長的真是太漂亮了,男人看着遭心那就看女人呗,所以羅小虎的目光不是落在了聖瓦倫汀的身後的車廂闆上,就是落在人家姑娘的臉上,時不時的還會瞄一下人家的胸口和臀部。
“喂,問你話呢,眼亂瞄什麽,再瞄我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姑娘惡狠狠的說道。
就算是擺出了一副兇相,漂亮的女人也是别有一番韻味。當然了這句話的重點是在漂亮兩個字上,要是醜的話羅小虎現在估計就趕人了。
“漂亮還不讓人家看?”羅小虎一點兒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你……”姑娘臉色變了。
瓦倫汀伸手攔住了姑娘,在羅小虎的對面盤腳坐了下來:“我叫瓦淪汀·亨德爾喬,這是我的朋友,雪姬兒·烏瑪”。
“兩位找我有什麽事?”羅小虎懶得和兩人扯什麽東西,直接張口問道。
知道兩人來中一人來自于教會,另外一人就算不是來自教會,和自己也不認識,而自己和教會更是一點兒瓜葛都沒有,想了一下覺得這兩人過來,一準兒是找自己有事問,非親非故的不可能是來給自己當打手的。
現在這個點兒了,再過十幾分鍾迎接自己的就是一劍穿心,或者就是斷手斷腳,羅小虎可不想浪費時間回答問題,還是抓緊時間多看看美女,愉悅一下自己的精神層次的需求才好。
當然了想滿足肉休需求現在也沒這可能性,就算是沒有這個叫瓦倫汀在旁,羅小虎也不相信自己可以對這個姜女用的了強,不看别的,就看人家腰間挂着的劍就知道了。除非這個小妞兒想對羅小虎用強。很有自知之明的羅小虎明白,隻要身上挂着武器,會兩下的女人自己一個都打不過!
現在還是過過眼瘾比較安全。想到了這裏目光不由的又瞟上了人家起伏的小胸口。
掃了兩眼之後,羅小虎心中想道:雖說小了一點兒,但是現在也不是挑肥撿瘦的時候,将就着看吧!
正當羅小虎瞅的時候,雪姬爾閃電一般的伸出了手掌,狠狠白括在了羅小虎的臉上。
“操,你這娘們瘋了!”羅小虎怒了,下意識的向着雪姬兒撲了過去。
雪姬兒一擡腳向着羅小虎踢來,原本以爲羅小虎完全不會武技所以這一腳也沒什麽技巧,也沒有多少花式,想着把羅小虎踢開就行了。
羅小虎挨了女人一巴掌直接暴走了!要知道這貨可沒什麽紳士風度,對于羅小虎來說不論男女,隻要敢是和自己犯賤一律都照揍不誤!
現在挨了女人一巴掌,而且還當着另外一個人的面,這對羅小虎來說關系到了男人的臉面問題,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揍她!
雪姬兒知道羅小虎不會武技,但是防不住羅小虎這副身軀的原主人會啊,不光會而且還不算弱,這一暴走下意識這種條件反射就出來了,隻見羅小虎的身體向左一閃,撲去的方向不變向着雪姬兒撞來!
這是馬車,空間就算是再大也有限,加上原本雪姬兒就是漫不經心的,等着回過神來時候己經被羅小虎撲倒了。
被羅小虎按在車内的雪姬兒又驚又怒了,用自己的手肘沖着羅小虎就來了一下,羅小虎吃痛的整個身體都是一繃,不過長年混迹于街頭巷戰的羅小虎知道這時候可不能松手,松手就隻有挨打的份了,咬着牙緊緊的鎖住了雪姬兒。
現在的造型是羅小虎雙臂鎖着雪姬兒的肩,兩條腿緊緊的纏住她的雙腿,用自己跨部力量拼命的壓住女人的小腹,讓她使不上力不讓她把自己踹下來。一直以來的街戰經驗告訴自己,現在要把自己的耳朵藏好,要不被咬那就麻煩了,所以羅小虎緊緊的用腦袋頂着雪姬兒的下巴。
雪姬兒是個少女,被一個陌生男人這麽抱着,而且整個身體都被人家壓在了身下,人一下子慌了,武技也施不出來了下意識的采用女人本能的方式,在又驚又怒又慌亂中,伸手推,兩腿亂蹬想把身上的男人推下去。
放棄了武技,一個女人對比一個男人就沒任何優勢了,羅小虎瞬間就覺得如魚得水起來。
羅小虎一擡眼,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個漂亮的小耳垂,不自覺得伸出嘴輕吻了一下,然後靠進了女人的耳朵輕聲的說道:“讓你打我!”。
這下雪姬兒整個人都軟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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