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不到五分鍾的歌,羅小虎實在有點兒受不了了,直接嚷嚷着說道:“停,停!”。
正在閉着眼睛,搖頭晃腦伸着胖手拍着大肉腿的弗炟睜開了眼睛,詫異的對着羅小虎問道:“怎麽了啦?”。
“這是你寫的歌?”羅小虎一臉糾結的問道。
“是啊!”
“你覺得很好聽?”
“對啊,你覺得呢?”
羅小虎直接了當的說道:“好聽個屁,放屁聲都比你這歌好聽!這都什麽玩意兒”。
羅小虎算是聽出來了,這位的歌寫的說是綜合了索達爾蘭還有自己教依洛娜的那兩首歌的精華,其實就是四不像,沒有索達爾蘭的純炫技式的路子,又沒有華語流行音樂的精髓,兩邊都不靠,難聽的想讓人用腦袋撞牆。
“這麽難聽嗎?”弗炟很不解的問道。
弗炟是音樂天才不假,但是剛接觸到一種全新的音樂類型,也不可能聽兩首歌就觸類旁通了啊,要是這樣弗炟就不是弗炟了,他就是和羅小虎一樣也是從地球上穿過來的。
“豈止是難聽,原本拉肚子的人聽了你這歌,直接改便秘了,咱們能别這麽聲嘶力竭嗎?好好的唱歌好不好?”羅小虎說道。
“那你唱一個”弗炟聽了覺得羅小虎說的有點兒言過其實,自己覺得自己寫的挺不錯的啊,調子優美,曲風明快,怎麽到這位的嘴裏就成了這樣了呢。
看着弗炟的樣子,羅小虎捋起了袖子:“你還不服氣了怎麽着?我弄一首給你聽聽”說完對着擺造型的美女們說道:“休息半小時,等我先寫個歌!”。
說完羅小虎示意來福給自己拿張紙,握着鵝毛筆醮了一下墨,盤腿坐在了地毯上開始想了起來。
弗炟以爲這位是想着新寫一道歌呢,并不知道羅小虎的腦瓜裏現在正想着:這首歌我抄誰的呢?
羅小虎咬着筆,琢磨了好一會兒,心道:幹脆《一場遊戲一場夢》!
想起來抄什麽歌,現在新的麻煩又來了,要根據這個調子把詞換成大陸通用語,還好雖說羅小虎在音樂上的本事有限,但是記得詞,用通用語近義詞替換原歌詞就好了,整了大約十來分鍾,羅小虎這才把手中的筆放了下來。
“好了!”
“好了?”弗炟吃驚了,這麽點兒時間就好了?于是立刻從自己的擡床上‘起’來,湊到了羅小虎的跟前。
羅小虎不由的愣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擦!你會走路啊?”。
“誰告訴你我不會走路的?”弗炟的臉上也是一臉的詫異。
“這麽胖你的骨頭撐的住?”羅小虎覺得這貨少說也得四百斤的樣子,按着物裏學原理,這貨怎麽着也不可能站的起來啊,就算是勉強能站的起來,也不可能這麽輕松的像一片羽毛似的飄到自己的面前來!
弗炟更加不理解了,伸手拿過來羅小虎面前的紙,一邊看着一邊随口問道:“我胖是胖,但是這跟能不能走路有什麽關系麽?”。
“會走路你還讓人擡?”
“我不喜歡動不行麽?”
“……”這下羅小虎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現在被這胖子繞的羅小虎也有點兒迷糊了,覺得人家說的似乎有點兒道理,胖和能不能走路好像真的沒什麽關系。
“曲調呢?”弗炟隻看到了字,沒譜沒調的他哪能知道怎麽唱啊。
“我唱一遍你把譜子記下來,你用的譜兒和我會的不一樣,我把我會的寫下來你也看不明白”羅小虎是會點兒五線譜,一來這玩意畫起來繁,二來簡譜什麽豆,來,咪的想必弗炟也看不明白,幹脆就自己唱吧。
小聲的哼唱了一遍之後,羅小虎問道:“記下來了沒有?”。
弗炟點頭說道:“你真是個天才,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寫一首歌了,我完全記下來了”。
“哦?那你唱一遍給我聽聽!”
羅小虎的話剛一落,弗炟這裏就唱了起來。
“怎麽樣?”一遍唱完了之後,胖弗炟張口問道,一張胖臉上滿是期待。
“一般般!現在你去教他們吧,我畫畫了”。
羅小虎被這胖子給驚到了,自己這邊就唱了一遍,這貨居然能唱的完完整整的,這讓羅小虎很不爽,但是又不能昧着良心說人家唱的太差了,隻得沒好氣的來了一句之後,拿起了畫筆準備畫自己的話。
畫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到了午飯的時間,吃完飯羅小虎再一次拿起畫筆的時候,同時熟悉的旋律就想了起來。
手着拿着調色闆,羅小虎的目光不是落在模特的身上,就是自己眼前的畫布上,耳朵裏聽着身後傳來的音樂,仿佛又回到了老師的畫室,跟着音樂邊畫邊唱了起來。
“曾經想起在這樣的夜裏……”
唱着唱着這感覺就出來了,感覺一來了之後,羅小虎畫的越來越快,也不知道唱了幾遍歌兒,反正到了太陽開始西垂的時候,羅小虎發現自己的進度比原來預計的快了不少,甚至是連着昨天的進度都趕上了。
羅小虎知道自己的感覺來了,這畫畫也要講究心情的,畫的順的時候怎麽都滿意,不順的時候怎麽畫都不對。
“達拉斐爾,我覺得你這畫有問題!”
正得意着的羅小虎聽到了一個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轉頭看到弗炟的一張大臉湊到了自己的畫前。
“人的臉上怎麽可能有紫色,别以爲我不懂繪畫,這十二個姑娘沒一個臉上帶紫色,人類又不是精靈,再說了就算是精靈,耳朵也不是這樣的啊”弗炟說道。
這話讓羅小虎更加鄙現了:“等我畫完了你再說好不好!”。
“那我等着看你畫完”弗炟認爲自己很對,弗炟畫畫的還是有點兒水準的,作爲文藝青年的弗炟王子雖說對繪畫沒有對音樂這麽癡迷,但是自認爲畫好畫壞還是看的明白的,現在羅小虎畫的東西在他看來就是瞎折騰,人的臉上怎麽可能上紫色,還有藍色,這些亂七八糟的色調怎麽可能畫出真實的人臉來。
說完這一位還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我覺得你還是專注于音樂吧”。
聽了這話,羅小虎氣的都想毆打他,隻因爲怕打不過這胖子,羅小虎才忍住了沒動手,更何況自己這拳頭打在一大片的肥肉上估計也對人家造成不了什麽傷害。
“收了,回家”羅小虎氣呼呼的對着來福來了一句。
于是這第二天就這麽過去了,第三天再出來的時候羅小虎自然就不用擔心人家搜查了,仨個刺客早就跑的沒有影了,連羅小虎都不知道他們仨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可惜的是現在門口也沒人找碴了,連王叉蛋老孔雀一下子不見的蹤影。
接下來的幾天,戶外寫生進行的很順利,除了每天教胖王子弗炟一首歌外,日子過的那叫一個充實。
九天時間一結束,羅小虎讓模特們回家去了,自己側是在自己的畫室中開始接下來的創作,而弗炟這貨則是改成了每天九點帶着自己的樂團準時到羅小虎院裏報道,等着太陽落山才離去。
整整一個半月的時間,羅小虎都老實的撲在這幅畫上,空閑的時候給阿萊斯塔亞畫一幅點彩肖像,每天就這麽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漸漸的整幅畫的風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主人,主人!”來福站在門口,輕輕的敲着畫室的門。
羅小虎這邊聽了說了一聲:“進來”,就繼續撲在畫上。
來福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自家的主人站在畫前,正仔細的刻畫着一些細節。
這幅己經完全不像是開始的時候那麽隻有大色調了,不論是人和景都是怪怪花哩胡稍的了,眼前的一幅四米長兩米高的巨畫中,不論是人物還是景物都像是活過來一樣,别說是弗炟了,就連來福這種完全不了解藝術的,也知道這幅畫的水準遠超所謂的朗勃·魯道大師。
這很容易理解,索達爾蘭這個階段的繪畫,好不好最本質就在看起來像和不像,隻要不是瞎子都可以分辯出畫好不好來,羅小虎現在畫出來的東西,己經很像了,不論是人物比例和動作姿态都非常的精準,遠比朗勃·魯道的作品真實。
“主人,這是神迹啊”。
羅小虎笑着擦了擦手,從台子上跳了下來:“這還沒有完全畫好呢,等完全畫好了,你才知道什麽叫做照片級”。
對于來福的稱贊,羅小虎己經聽膩味了,翻來覆去的就是神迹兩字,在這方面拍馬屁也拍的沒什麽新意。
“怎麽樣,有消息沒有?”羅小虎對着來福問道。
來福說道:“沒有,紅石城的考古協會也沒有人能認出您給的地圖是什麽地方,有的人說可能因爲曆史的變遷,您所畫的地方己經沉入了海底了”。
羅小虎望着來福的臉色,說道:“什麽話直說,别修飾,我撐的住!”
來福瞅了羅小虎眼:“他們說,根本就沒這地方,您是拿着他們耍着玩呢”。
聽這話,羅小虎沒有生氣,而是歎了口氣說道:“再送去别的地方讓人看看”。
羅小虎送出的地圖就是綠毛大輾子印在他腦子裏的,七八千年之前的地圖,放到現在自然是有點兒變化的了,說不準原本的森林己成了荒原,河流己成了山脊。
“主人,紅石城己經是古代學最爲權威的了”來福說道。
“再讓别的地方的考古協會的專家們看看吧”羅小虎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感覺就像是手自家老子放在銀行裏的那一個億,自己知道賬号密碼卻永遠也拿不到錢了,人世間還有比這更傷心的事了麽!
羅小虎心中正歎着氣呢,忽然聽到樓下了院中響起了個聲音:“達拉斐爾,快點,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一聽這聲音,羅小虎就知道,是弗炟這貨過來了,經過這麽些天的相處,羅小虎和弗炟也成了朋友,說不上是好朋友,但是酒肉朋友也算是朋友嘛。
羅小虎不喜歡弗炟是因爲覺得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覺得這人的腦子有點兒不正常,對于羅小虎來說遇事胳膊肘總是往裏拐的,典型的看親不看理的人。但是這位王子一向标榜公正,自認爲是正義與俠義的化身,在羅小虎看來多少有點兒僞君子的作派。
所以說羅小虎與弗炟雖是相交,但卻遠沒到交心這一塊兒。
聽到弗炟的聲音,羅小虎也沒興趣出去迎至于來的是誰更是沒什麽興趣關心,畫還沒有出效果的時候,弗炟這貨就開始介紹自己的音樂圈朋友,畫出了彩的時候就開始介紹藝術圈的朋友了,不光有搞繪畫的,還有搞戲劇之類的,誰知道這貨今天帶來的是什麽人。
現在的羅小虎一心想着把這畫畫好,然後把自己賭金收上來,接下來就去找自己的寶藏,拿到魔法筆記弄個大禦法,在大陸上一邊橫行霸道一邊尋找空間魔法師列奧納多·芬奇的筆記,然後老安的回自己的地球去,燈紅酒綠的過完這下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