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的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今天晚上就是這麽個樣子,原本該挂在天空的一輪圓月被滿天烏濛濛的雲朵兒給遮住了,就算是時不時的能露一下臉,把自己皎潔的光芒灑向大地,也不過就是昙花一現,眨眼間整個世界又恢複到了灰不溜丢的樣子。
人迹罕至的傍山路,一側是幾乎垂直的大坡,一側是高聳的山體,兩邊都是參天的大樹,枝濃葉茂的幾乎把四五米的小路遮蔽的嚴嚴實實的不透一絲光亮。
在這樣的山道上,一匹矯健的黑色駿馬正在昂首飛馳着,嗒嗒的馬蹄聲不斷的驚起林中一群群的飛鳥。
在馬背之上,端坐着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突然的一道月光透過了樹枝之間的空隙照到了騎士的身上,可以看清小的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臉型呈微瘦的國字型,劍眉星目,唇紅齒白,一頭烏黑的齊肩發,被駿馬帶起的氣流激向了腦後,小夥兒挺帥氣,關健是帥氣的還沒有一絲毫的奶氣,結實的身形讓整個看起來英氣十足。
隻不過現在英俊的臉上滿是擔憂,兩道濃黑的眉毛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大的人影身上罩着一件深色的長袍,頭上也戴着兜帽,看不清楚顔面,不過從這位騎馬的姿态來看,如釘子一樣釘在馬背之上,顯示了這一位絕對是一位極爲出色的騎士。
“駕!駕!”大的騎士不斷的催促着跨下的駿馬,因爲在這位靈敏的耳朵感知之下,後面的追兵已經越來越近了。
駿馬的速度很快,而且借着下山之勢可以說是氣如奔雷。
過了片刻,眼見前面的道路越來越寬,大騎士并沒有更近一步催馬,反面輕輕的帶了一下缰繩放慢了馬速。
“父親,怎麽了?”
馬背上的小騎士發現馬速慢了下來,不由的出聲問道。
大騎士沒有作聲,小跑了大約十來米,轉了個急彎之後,整個眼前霍然開朗,一塊呈不規則四方形,長寬差不多各爲一箭的大空地呈現在兩人的面前,在空地的另一頭則是兩條岔道。
“總算我沒有記錯”大騎士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記憶,勒住了馬缰身形一晃下了馬。
“父親!”馬背上的少年焦急的說道。
現在後有追兵,而且自家的馬力也快耗盡了,父親怎麽還下了馬呢?少年望向父親的目光中滿是疑問。
大騎士揭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滿頭的白色的短發,短發沿着鬓角一直到了腮邊,和滿臉的白色的絡腮胡交織在了一起,厚實的嘴唇下角到下巴有一道漸淺的傷疤,非常的引人注目,這道傷疤破壞了大騎士的臉,卻讓它看起來更增一股子雄性味道,整個如同一懷濃醇深厚的美酒一般。
除去這塊傷疤,光就臉形和眉眼來說,大騎士和馬背上的少年卻是幾分相似,隻不過大騎士的臉更加的方正,看起來也更具有威嚴一些,兩道目光也更加的銳利,顧盼之間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光華在雙目之間流淌。
“你先走,我來抵擋一陣!”大騎士輕輕的一拍馬股,想讓自己的兒子騎着馬先走。
誰知道走了兩步之後,小騎士卻是勒住了馬,站定了。
“快走!說不準在前面,你姑姑的騎士就迎上來了,到時候你讓他們來支援我”大騎士焦急的催促說道:“再不走就來不急了!”。
大騎士一邊說着一邊向着另外一條道走了過去,很顯然大騎士準備給後面的追兵一個錯誤的信号,想把追兵引到另一條道上,以增加自己兒子的生存機會。
小騎士望向了父親,苦笑了一下反問道:“姑姑的人不會來了對不對?”。
聽了這話大騎士頓住了腳步,回頭望向了兒子。
小騎士又道:“父親,我不傻,如果姑姑的騎士來接應我們,早在三天之前就該和咱們會合了,現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出現,隻可能有兩個原因,要不姑姑沒有收到您的求援信,要不就是她不準備插手這個事情,您覺得到底是哪個理由?”。
大騎士聽了長歎一聲,一言不發的立在當場。
隻聽小騎士繼續說道:“您就算是引開一些人又能如何,一個騎士我都不可以應付,現在隻需兩個騎士一起尋向這條路,我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再加上我們的馬力已經到了極緻…”。
大騎士苦笑道:“我知道,機會總歸是機會!”。
小騎士卻是笑了笑,稚嫩的臉上一臉的淡然,輕輕的帶了一下馬頭,來到了父親身邊兩步遠的地方,一翻身下了馬,然後從馬上的馱囊中抽出了一柄連鞘長劍,握在手中。
啪!
小騎士以劍身拍了一下馬臀,吃痛的馬兒昂首高嘶一聲,唏律律的奔向了岔道。
“今日,請讓我和您并肩而戰!父親,爲了林克格爾家的榮光”少年抽出了長劍,抛掉了劍鞘,把光潔的長劍握在手中挺了挺小胸脯兒朗聲說道。
大騎士望着兒子堅定的目光,心中說不出的激動,又是說不出的懊悔,如果自己沒有承諾這件事情,以自己家傳修煉之術,假以時日的話,說不定自己的兒子能有機會成爲自己祖父的父親一樣的聖堂級的高手,可是現在看來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太晚了。
大騎士也知道自己兒子說的是實話,自家的妹妹收不到自己的信号可能性非常小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爲某種原因讓她選擇置身事外。
想到了這裏大騎士的心中不禁的湧起了一陣悲哀,自己真的就成了家族的叛逆了?連小小的援手機會都不願給了,這些人怎麽就這麽狠的下心,想看着自己死?
但是當目光落到了眼前少年的身上,大騎士又是心中一暖:終歸還有自己的兒子站在自己的身邊!雖說這是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子,但是事到如今,其它的東西又何必放在心上!
大騎士笑着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惆怅的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和你喝一次酒,咱們父子來個一醉方休!”。
“殺退了追兵,咱們就去喝!”小騎士灑然說道。
“好!哈哈哈!殺光了追兵,我和我兒一醉方休!”大騎士看到兒子的表現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驕傲。
朗聲大笑着把自己的長劍握在手中,瞬間劍身的劍芒刹那間光華大盛,劍身似乎一下子寬了三倍有餘,泛着淡青色的風系魔幻之力,繞着整個劍身無數個風系的氣旋就這麽的寬大的劍身之上如陀螺般旋轉着,攪動着四周空氣中的元素之力,一派肅殺之氣立刻充盈着整塊空地。
少年手中的劍也亮了幾分,隻是沒有父親這般氣勢,劍身隻寬了一半,劍身之上也隻有零星的幾個氣旋。
稍稍片刻功夫,來路的馬蹄聲就已經清晰的傳到了父子二人的耳中,幾個呼吸,第一個騎士的人影就已經落入眼簾。
領頭的騎士似乎對這父子二人在空地擺開架式有點兒出乎預料。
“籲!”騎士輕輕的一帶馬缰,跨下的座騎整個身形在地面形了個個力字型,這才站定了身形。
片刻之間來騎都站定了,放眼望去追兵滿打滿算一共達到了十五騎!每一個騎士的身上都罩着一襲灰色的披風,站定了之後這些騎士抖開了披風,内裏的紫色騎士半胸甲就露了出來,每個胸甲的正中都繪着一枝纏枝紋綻放的金色薔薇。
“灰鷹岩的****還真舍得下本錢,派了十五騎”大騎士笑着說道:“隻不過隻有你們這些二階的大騎士,也不知要犧牲多少才能換的了我這條命”。
“赫頓,我的老朋友,他們不算,那加上我又如何!”。
大騎士的話沒有落聲,林中道上又傳來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聲音一落,前排的十五名騎士就分了開來,一個約爲五十多歲的和大騎士差不多歲數的騎士策馬閃了到了大騎士父子的面前。
“馬爾森!”大騎士赫頓的臉上一驚,然後就面露苦色:“這個****的确看的起我!追兵的陣容豪華啊,十五個二階大騎士不夠,還有馬爾森你這個三階大騎士!金薔薇騎士團的團長,她就這麽恨我?”
馬爾森聽了輕聲的歎了一口氣:“赫頓,說出聖劍的下落,你可以帶着因魯克雷毫發無損的離開,這是我的承諾!”。
“大人!我們的命令是取他頭上的首級!”站在馬爾森左手的騎士說道。
馬爾森看了這人一眼,眼中的寒光一閃:“伊爾,要不要你來當我這個團長?”。
看着伊爾不說話,馬爾森望向了場中:“怎麽樣?”。
赫頓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答應了維蘭大公,要把聖劍交到一個真正的折木合手中,而不是一個無關的人手中”。
“洛因斯公國亂不起了,南部聯盟中就我們現在最弱小……”馬爾森示圖勸說着赫頓。
在馬爾森的眼中,要不是國家實在亂不起了,面對着亡國之危,他才懶得摻活這個事情,說起來這爛事兒真是一鍋粥,現在公國的太後對眼前的這位未必是光有恨,這是一方面,還有現在所謂的繼承人也不知道是誰的種,反正首府清河城私下裏都在傳這位公室太後的浪蕩私生活。
就是這麽個鳥樣子,偏偏公國現在還亂不得,亂起來估計很快就被别人連核帶棗給吞了。馬爾森作爲騎士團的領袖之一,心中的糾結真是無處訴說。
“我信守我對維蘭大公的承諾,不會說出聖劍的下落”赫頓搖了搖頭說道。
馬爾森聽了長歎了一聲之後,嗆啷一聲,抽出了座騎身上挂着的長槍:“那麽,咱們手上見勝負吧!大家一起上!這裏是德赫塔王國的領地,速戰速決!”。
說完槍尖的鋒芒一閃,整條長槍顯出了三道幻影,伴着急馳的馬步,直奔着赫頓身上罩來,與此同時,另外的十五名同時抽出兵器,三人沖向着少年,更多的則是向着赫頓圍了過去。
幾招之後,赫頓這邊便有點兒應付無暇,而少年因魯克雷卻是出乎意料的支持了下來,一來是馬爾森前面示意大家抓活的,二來是少年打的也算是有章有法。
“父親!”因魯克雷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父親的左腿上挨了一劍,身形有點兒踉跄不由的驚叫了一聲。
“我沒事!”赫頓回了一句立刻專心應付。
因魯克雷這麽一個分神,側面的騎士覺得有機可乘,手中的長劍向下一沉直指因魯克雷的下盤,以劍身發力,拍向少年的小腿,原本以爲這一下是十拿九穩,但是當長劍遞到了少年的腳上,劍身還沒有觸到因魯克雷的時候,少年卻是身體一縮,連人帶劍以自殺式的招式向着這位騎士撞來。
原本騎士圍攻因爲想捉活的就不緊,而且以三大騎士對一個少年,就算少年天縱奇材,也不過就是個玩而以。雖說這三人己窺視三階騎士,但是畢竟和三階大騎士還是相去甚遠,原本帶着點兒戲谑的心想這麽突然收卻是收不起來了,大驚之下還想自救,卻是遲了。
“設勒!”
其中的一個騎士想救,但是也己經有點兒太晚了,大家圍攻一個孩子都有點兒松懈,本着貓玩老鼠的心,哪裏想到老鼠也是長的牙的,吼聲的同時,一縷血光從騎士的下盤灑出,而這位騎士不可思議的望着少年,整個人的身體向漏的氣的氣球一樣縮了下去。
一個大騎士被一個才是準騎士級别的小孩擊中的聖源?
這有點兒扯淡了!
不光是兩個騎士,圍攻赫頓的十三人都不由的停頓了一下,望向了這邊。
“你……怎麽知道!”騎士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嘴角挂着血迹的少年。
“你太自大了,幾招就試出來了”少年抹了一下嘴角,然後大聲笑道:“父親,我殺了一個!”。
“好!咳!咳!”赫頓這邊聽了哈哈笑了一聲就咳漱起來。
剩下的兩個要騎士這下冷起了臉,專心應付起來,兩個大騎士一專心,其中一個還因爲自己朋友的死而滿腹怒火,少年因魯克雷很快就有點兒吃不消了。
幾招過後,少年就開始結實的連着吃招了。
啪!胸口挨了一腳之後,少年的身體連退了幾步,身形還未穩,一柄長劍帶着元素激起的劍罡襲來,少年已經無力躲,結實的吃了一劍之後,整個身體撞向了附近的樹幹。
咚的一聲!少年扔掉了手中的劍,身體軟軟的垂了下來。
“死了!”一位騎士走到了少年的身邊,下了馬輕輕的擡手在少年的鼻子上一放,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擡頭說道。
“對不起!”馬爾森望着場中受傷的老友說道。
赫頓聽到了兒子的死,突然之間心中一片茫然,一種了無生息的痛楚吞噬着自己的全身,直達靈魂。
痛到了極至是什麽?赫頓不知道,隻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實起來,既像是大悲至極又象是豁然解脫。
心無所戀,更無所懼!
赫頓腦海裏一片混亂,不過雖是混沌,但是錯蹤的迷霧之外似乎又有着一縷希骥,赫頓憑着本能追遂着那腦海中的一縷光明,心馳神往!
腦中無念,手中的劍卻是越來越快,劍身的氣旋也是越來越罡勁,但是雙目卻是越來越迷離,越來越迷茫呆滞。
此時,揮劍卻成了赫頓的本能,無需招式,也無需思慮,輕輕一揮一擺之間看似不可能,卻是封住了所有的攻擊。
“他撐不了多久了!”一位騎士看着赫頓身上不斷湧出的血液說道,任何人也撐不住這麽個流法。
不光是這位,所有的騎士包括馬爾森也都看出來了,隻要是個人,沒有了血自然也就剩個死了。
馬爾森跳出了攻擊圈,長歎一口氣說道:“赫頓,投降吧!隻要說出你把聖劍交給了誰!帶着因魯克雷的屍體離開吧,他很勇敢”。
畢竟是曾無數次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看着赫頓英雄末路,馬爾森實在是下不了手,老頭的心中還存有愧疚:一邊是家國一邊是摯友,馬爾森心如刀絞!
因爲愧疚,馬爾森不忍再看向場中的老友!
這時場中的風向不知不覺之間就轉變了,圍攻的衆騎士覺得赫頓的劍越來越慢,看似無處不破綻,但是當你攻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招式未盡己老,再進卻以不能,唯退方爲自保之道。
咦!
一位騎士忍不住叫了一聲!
聞聲,馬爾森睜開了眼,當看清了場中的情景的時候,馬爾森心中大駭!
“強攻!他要進階領域劍士了,快!”
一邊說着馬爾森立刻重新投入了戰圈!
可惜的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赫頓的劍己經慢到了極至,似乎是每一次的揮動都要花上兩三個呼吸,整個人的雙目也也失去了平常的色彩,整個眼睛己經看不到眼瞳,滿眼都是像征風系的青灰色,顔色越來越濃,現在己經濃的像是要湧出眼眶!
濃至極在後就是淡至清!
瞬間赫頓的劍身己經見不到風系的氣旋了,清洌洌的一片風罡充斥劍身的兩尺之地,無聲無息,又似無處不在!
領域之境!
連揮掌中劍,清淡淡的幾招就連退身邊的五人,左掌一張輕抹了一下劍身,左掌帶起了一道青芒,随手一揮,青芒騰空而起,化爲一道劍影,一劍分兩劍!一劍爲實一劍爲影,實的大巧若拙,影的刁鑽淩厲!
“雙生劍!”馬爾森驚吼道。
“雙生劍!”赫頓嘴角挂起了苦澀,看了一眼垂坐在地上的少年屍體,淡然惆怅的說道:“又能如何!”。
話音剛落,一位騎士從肩頭到腰間被影劍斜着切開,整個人居然還攻出了一招這才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錯開的身體赴了黃泉!
赫頓連擺劍身,向着兒子的方向邁出了一步,影劍突滅,再次顯現在時候己經穿過了擋路騎士的咽喉。
這還不算完,影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極詭的弧弦,旁邊的一位騎士眼睜睜的望着它穿過了身邊的夥伴,連人帶馬從天靈蓋紮透過了馬腹!
“媽呀!”
剩下的騎士哪裏還敢圍攻,立刻爆退!誰都不想這麽個死法!
“能擊敗聖域劍士的隻能是聖域劍士!”馬爾森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收劍退了開來,就目前情況來看,現在己經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就算是這裏的都陪進去,也無法戰勝一個剛剛進階聖域的劍士,剛進階的初期三天之内,三級聖域幾乎就可以硬抗一級階聖域了。
馬爾森剛一收劍,就看到赫頓的身形晃了一下,幾乎就要倒在地上。
“他失血過多,大家别怕,他撐不了多久了”騎士伊爾臉上突然一喜,對着自己身邊的夥伴說道:“帶着他的首級回去!夫人賞星币一千!”。
聽到賞金,剩下的十位騎士相互望了一眼,再看看身上幾處傷口的赫頓,不由的攥緊了手中的武器,不過卻沒人上前。
赫頓這邊穩住了身形,剛準備繼續向着兒子屍體走,突然間愣住了,因爲他發現似乎自己的兒子動了一下,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果然!少年因魯克雷又動了一下。
羅小虎捂着胸口,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疼的都快裂開了,一邊揉着胸一邊睜開了眼睛。
“我了個去!”看清了周圍的人,羅小虎有點兒傻眼了,隻見一幫子人持刀拿劍的,搞的跟黑社會幹架似的,再一看不由的心裏對着衆人就是一頓鄙視:幹架就幹架呗,還特娘的搞造型,這夢做的有點兒離奇了,還有人穿铠甲幹群架的!
“因魯!”赫頓心中一喜,緊走了上前把以前的兒子,也就是現代的羅小虎抱住了,緊的羅小虎都有點兒喘不過氣來,這才松開了。
“因魯我的兒子!你沒有事吧!”赫頓臉上堆滿了歡喜。
羅小虎這時候腦子有點兒短路,因爲摟自己的老伯發音怪的很,但是自己卻能聽的清,而且剛占了人家的身體,意識還沒有轉過來。
下意識的張口就抓着自家的腦瓜子就說道:“老伯,你讓我把這事事捋捋啊,咱們等會聊!”。情急之下羅小虎就下意識的用起了母語中文。
羅小虎也顧不得許多,擡起手來沖着老伯的胸甲上拍了一下:我靠,疼!
這麽一吃痛,羅小虎才回過神來,估計自己真的到了紅綠兩個大輾子的世界了。想到了這裏,别的沒有想到先是伸手在自己的裆部掏了一把,摸到了一團肉兒,而且感覺個頭沒有變小,似乎還大了一些,頓時就大松了一口氣:還好,東西還在!
東西還在的羅小虎心情又好一點兒,不過剛一擡頭,發現有一個鬼鬼祟祟的接近了自己這邊,而且手中下握着長劍,一臉的猥瑣。
“小心!”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這人的劍已經刺向了自己面前的老伯。
赫頓沉浸于兒子沒有死的喜悅之中,對于周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關注,一顆心全都放到了兒子身上,聽到了羅小虎的提示,雖不知道說的是什麽,但是還是理解了,反手就是一劍,劍影再一次突然。
可惜的是有點兒晚,突襲者的劍又在赫頓的後背劃下來了一道半寸長的傷口,偷襲者正是騎士伊爾,而且一劍刺出立刻機靈的暴退,赫頓的劍影終究沒有傷到伊爾。
兒子沒死!赫頓覺得自己已經别無所求了,現在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殺光眼前的敵人,讓自己的兒子活下去,在片刻之前,赫頓還沒什麽把握,但是現在自己己是聖域劍士,雖說失血過多,不過己經有了勝算,不再向是前面那樣做困獸之鬥了。
望向了羅小虎,赫頓灑然一笑,豪聲說道:“因魯!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四十裏之外有個小酒館,待我了結了他們,咱們爺倆就去一醉方休!”。
赫頓語氣豪邁,持劍昂首,神彩激揚,看的羅小虎不由的也跟着起了一丢丢的豪氣,伸手一拍大腿:“好!”。
聽到了兒子說了一句,赫頓挾劍揉身而上,直撲伊爾的面門:“納命來!”。
手中長劍劍芒四射,幻出的影劍淩空而起,直挂伊爾的天靈蓋。
瞬間,場中的衆人又是戰成一團!
咕噜!
羅小虎看着滾到自己腳邊的東西有點兒傻眼了,一顆鮮血淋淋的人頭,而且眼睛還睜的跟牛蛋一樣,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羅小虎畫過頭像,也畫過光屁股蛋的男女老少,但是剛才還是活生生人現在就隻剩一個腦袋滾到自己的面前,真的讓羅小虎有點兒接受不了。
看着實在是瘆人,因爲人臉正向着自己,眼睛就如同看着自己一般,瞅了一分鍾不到,羅小虎就有點兒怕怕滴,把腳伸出去踢開了人頭,心中道着:莫怪,莫怪!
剛把人頭應付過去,羅小虎就看到一個人影撲向了自己這邊,等着羅小虎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劍的已經直奔自己的腦袋兒來!
這長劍的速度,羅小虎哪能躲在過去,别說是躲了直接就迅雷不及掩耳,腦子回過來了,身體還傻愣着呢。
我命休矣!
羅小虎在心裏鬼嚎了一嗓子。
哚!
眼看着長劍就要刺中羅小虎的咽喉,卻是被什麽推了一下,直接刺中了羅小虎依着的樹杆。然後羅小虎就覺得自己的裆部一痛,剛才撲向自己的人,直接從突然立定的馬上撲了下來,己經死翹翹了居然大腦袋還砸在了自己裆中的傳家寶上,頓時把羅小虎痛的腦門上的汗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痛感消失了一點兒,羅小虎一轉腦袋就看到明晃晃插在自己脖子不到十公分的長劍,再看看場中時不時的就飛起一個手臂,或者不知道哪個倒黴蛋的血管着了道兒,鮮血像是噴泉一樣濺起,整個四周放眼望去都是血肉橫飛的景像,一個能看的地兒都沒有!
“這也太刺激了吧!我剛來好不好,上來就給我來這麽一出,我一從法制社會來的城市青年真的吃不消啊!”看着眼前的景像,再聞着四周刺鼻的血腥味兒,羅小虎一側身,直接就開始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