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邊龍濤提起有意用紙媒來擴大輿論,王小強還真想不到這方面。
既然做媒體當然要有最起碼的公平公正,所以在坦瑟報最上方的斥責中,将艾法克所屬的勢力也給罵了,卻是在最後峰回路轉大肆歌功贊揚這個年輕的軍事家。相比那些野心勃勃利益至上的軍閥首腦,艾法克卻是予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一個有血有肉,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爲了心中的執念慷慨就義。
雖然他也像衆多軍閥一樣在做着搶奪地盤的事情,可是他所占領土地後卻又擔任起了守護神的職責。是否在爲民做事,卻是人人皆知,畢竟群衆的眼睛的雪亮的。
最重要的是,東瀛人那些慘人道的處事方法早就人神共憤,在周邊諸郡引起了極大的共鳴!王小強這時向他們發動戰争,卻是一次性打在了衆人的心坎上,頓時将他的形象給洗白擴大正面化,也就有了盧飛這種豪紳之子也帶錢前來投軍的事情。
直到王小強在與東瀛人在内維爾海上的戰鬥身負重傷後,這些将戰争當作茶餘飯後談笑之事的居民們,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戰争,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有了。王小強的凄慘的模樣引得他們一陣悸動。
要是這個年輕的領袖真的就這樣離去了,對于他所擁有我五郡之地會有多大的沖突呢?是不是其他勢力就會蜂擁而至來分食。
有了忐忑不安的心思後,王小強那些樸實華的話語就真真切切的敲打了衆人的心坎之上。那種沒有黑暗的世界似乎真的十分美好,這些站戰亂中生活的居民們忽然開始懷念起了曾經甯靜祥和的日子,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到那一天……
“天呐!簡直太慘了,你有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嗎?留了這麽多血還丢掉了一條大腿,腿,他竟然還沒有死去,真不知道這人是用什麽東西做成的,也就這樣的男人才配在戰場上馳騁殺敵!”圍在那個錄影的魔光球附近的居民,看着王小強那凄慘的模樣感慨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些東瀛狗可是自稱海戰敵,以打漁爲生的他們當然在海上厲害了,要不是我們艾法克大人,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他們擊敗了!隻是可憐了我們的大人,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道能不能抗的過去!”
“别說那些晦氣的話語,我們的艾法克大人可是鐵打的漢子,一定不會死掉的,不就是丢一條腿嘛!隻要人還在就不會怕這些東瀛狗,那些東瀛狗還沒有死完,我們艾法克大人怎麽會有事!”
“隻是我怎麽覺得艾法克大人臉上那個指頭印有些奇怪呢?難道這些東瀛人打架是用巴掌打的,而不是用拳頭打的……這麽修長的手指我怎麽感覺像是女人的抽的呢……”
“你腦袋進水了吧!竟然會想這麽不靠譜的事情,他可是和那些兇殘的東瀛狗在戰鬥,怎麽會有女人!你别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還有爲了感謝艾法克大人爲我們守衛土地,我決定向他們捐獻一點波磅與财務,有人要與我一起嗎?”
“好啊,我也去捐一點,不然太對不起王小強大神的庇護了,我家的孩子可是每天都在念叨呢,在艾法克小學學習後,性格也開朗多了,隻要他能好,我就怎麽樣都行。”
“是啊,我們都去捐一點吧!雖然我們坦瑟郡沒有戰事,可是卻不能不顧其他受難的同胞啊……”
就這樣,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們,在看過最新的新聞與動态後,自發對艾法克的戰争進行了募捐,那些曾經受過艾法克好處的居民,正在一點點向這位父母官反哺。
坦瑟郡的城主府内,此刻的女主人伯賞柔然已經哭成淚人緊緊抱着譚雅亞當斯抽泣道:“都怪我烏鴉嘴,這一說他就受了這麽重的傷,萬一要是真抗不過去,我就罪大惡極了,我嘴賤、我該死……”
“妹妹,柔然妹妹,别哭了。那人不是說了嘛,艾法克沒有一點事情,隻是爲了輿論效果才故意扮慘的,他像小強一樣的生命力怎麽會有事呢,别怕,别怕!”譚雅亞當斯輕撫着她的後背安慰道。
“怎麽會沒事呢?一條腿就那樣丢了,也就他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才能說沒事,我……我……哇!”伯賞柔然卻是說一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鼻涕都流了出來:“他今後都沒有辦法正常走路了,這得有多麽疼啊……”
聽着伯賞柔然的說法,譚雅亞當斯也秀眉緊促,滿臉愁雲。自己又何嘗不擔心這家夥,卻是受了這麽重的傷一個口訊都沒有往這裏傳,簡直太混蛋了。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魯格頓西斯,讓薩克鎮的人開飛機送我們過去,不見到他我就不安心。”伯賞柔然忽然擦幹淨所有眼淚鎮定的說道。
“那坦瑟郡郡怎麽辦?”譚雅亞當斯。
“還管什麽坦瑟郡呢,交給賽格泰爾和賴安庫克就可以,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家夥,這個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人,等我抓到他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他……”
就這樣坦瑟郡看家的二女,急沖沖的空降向魯格頓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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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郡倉刀城,所有高層齊聚一堂。
所有人都是愁雲密布,随着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王小強的身份就顯得越發重要,如果這人真的出什麽意外,他們的勢力或許瞬間就會土崩瓦解,因爲沒有了一個頂梁柱來凝聚這團勢力,将是一團散沙。
蒼黑皺眉看向身旁的伊勒德,這個沉默的男人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仿佛這事情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躊躇了會兒開口道:“伊勒德兄弟,要不你也去魯格頓西斯吧,這裏短時間内是不會發生戰鬥的。”
“聶燊可以。”伊勒德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奶奶的,這些狗日的東瀛人簡直太嚣張了,竟然敢把艾法克大人的腿都給砍斷了,要是讓我抓到他們一定會生撕了他們。”熊貓人派安德拍着胸膛憤怒的咆哮道。
“這次也未必是壞事,我們的大人性格就是這樣,隻有讓他經曆一些事情,他才會更加穩重與收斂,希望他能夠快點康複吧!”山陸靈歎息道。
聽到山陸靈的話派安德登時急了:“你什麽意思,你是在咒我們大人應該受傷對嗎?”
“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我們現在的要務就是好好守住倉刀城,這樣艾法克大人才能有恃恐的在外面大展手腳,我們的位置也是極其重要的。”蒼黑道:“他這場将這件事情鬧的這般沸沸揚揚,就是爲了将這個抗戰情緒給擴大了,這樣我們吸收兵員的軍備物資就會容易很多,輿論上是能爲我們的戰事起到很大的作用,隻是也伴随着一些後遺症,因爲不确定有沒有人會铤而走險向我們進攻,這幾天我們必須牢牢守住。”
一場軍事會議就這樣緊羅密布的開起。
然而此時的倉刀城卻不僅僅隻有艾法克一系的勢力,還有五千名義上來支援的特侖蘇人。對于城内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這些特侖蘇的戰士們卻是心思又不好琢磨了,因爲沒有人知道他們會怎麽想。蒼黑所說的铤而走險又何嘗沒有防備這些特侖蘇人。
“大人,大人!蘇日勒和克大人,外面的事情您都聽說了嗎?我覺得這就是咱們的機會啊!隻要抓住這個機會我們就能拿下倉刀城了!”一人沖進蘇日勒和克的營帳内大呼小叫道。
“注意你的形象,别遇事就這樣沒有絲毫分寸,你動點腦子想一想就不會說這麽白癡的問題了。”蘇日勒和克大喝道。他名義上雖爲納森巴雅克的近侍,卻是直接聽命于巴根,對于艾法克這個友方關系暧昧不清也是有原因的。
“蘇日勒和克大人,這些家夥們一直在耍咱們,說好的合作卻是一個勁自己攬好處,此刻他們出狀況了,我們不是正好乘勢而起,裏應外合拿下這日耳曼郡,這樣難道不好嗎?”那人不解的詢問道。
“我且問你,我們在倉刀城呆了這麽久,你覺得這些家夥們戰力如何”
“強!”
“我再問你,你跟着我這麽久,你覺得我們的大小姐那森巴雅克與艾法克關系如何?”
“這個……”
“我再再問你一次,如果艾法克真的重病快要死亡,你覺得他們這艾法克集團軍即将分崩離和,還會這般大張旗鼓的宣揚他的傷勢嗎?”
“不會……”
“那我現在就問一問你,我們還要不要打倉刀城?”
“不打了蘇日勒和克大人。那個,我們用不用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巴根大人?”
“傳什麽傳,那森巴雅克可是與那艾法克在一起,什麽消息有她傳出去的更可靠?吩咐兄弟們都收斂一點,别做出什麽越軌的事情,不然我一個個軍法重懲!”
“是!知道了……”那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一臉灰溜溜的離去。
日耳曼郡、坦瑟郡、莫西娅郡、魯格頓西斯郡四郡一天的時間都在被這坦瑟報的洗禮的沖刷着,整個民聲出現了一副極爲難得的鼎沸氣象。而這些坦瑟報也在那些有心的探子手中,傳向其他勢力。當然,也有故意傳向外面的意思!
時至傍晚,一架【雌鹿運輸直升機】緩緩在坦瑟郡降下,兩個妝扮尊貴的美豔女子步履姗姗的走了下來。
卻是王小強兩位原配夫人前來探親,隻是她們不知道的是,現在這個男人正在和小三厮混在一起,還有一個處于發展階段的小四,似乎這齊聚一堂的鼎盛氣象即将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