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子拉德痛哭流涕,跪在大殿上嘶聲大喊道:“父皇……”
“這不可能!”馬裏奧咆哮道:“我明明……”話語說出一半卻又被生生吞了回去,有些事情做的了,卻說不得,一臉怨恨的馬裏奧看着在地上賣弄真情的七弟恨不得生吞其肉,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怎麽不與大哥一同早夭呢。”
相比殿上的衆人,十一王子賴斯到是顯得鎮定的多,隻是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着什麽,轉身看了下他的親舅舅胡佛,對方輕輕搖了搖頭,也就暫時保持沉默。
這場宮廷變動來的太過突然,昨日老皇帝路易十三猝死去世,一晚上的時間太倉促,使得所有人都來不及準備,路易十三霸氣匹的留下了一份空白遺囑,唯一的條件就是戴安安東尼的死亡。這個一生沉默寡言少有建樹的君主,臨行之際給了他這位最爲‘忠心’的臣子一份禮物,使得這位王之股肱與路易十三一同閻羅路上做臣子。
二王子馬裏奧的膽大包天,以爲在遺囑上填寫了自己的名字就能安然治理黑石帝國,卻不想改頭換面後發現一切成了空中樓閣。他甚至計劃好了上位以後如何恩待自己的兩位弟弟,以此來消除國民眼中自己那殘忍嗜殺的觀念,以及發兵穆林痛擊這個野心勃勃的帝國,其次來鼓舞國民士氣,他一系列的施政手段此時都不重要了,自己殺害了自己眼中的棋子,卻未曾計算到會有如今這樣的地步,哈特威利果然陰險毒辣。
大元老馬爾庫斯成了這場政治風暴的中心人物,二王子馬裏奧卻又因太過自大而未能抓住這個關鍵,讓七王子與十一王子鑽了空子,從而使得馬爾庫斯有了痛苦的左右抉擇。這個事情對于三位王子來說是難熬的,對與馬爾庫斯來說更是痛苦的煎熬。多年的暗中籌劃使得三位王子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勢力,馬爾庫斯一個手大權大權的元老則不得不被這些家夥們威脅,就算将這事公諸于衆,也隻能将馬裏奧上王位,而爲了路易皇室的榮譽,自己還會成爲政治的犧牲品!該死,我說怎麽當時元老院的主次排選,這些家夥們那麽開心的将自己上了大元老的位置,原來不是地位越高權力越大,而是地位越高離死亡越近啊!
一晚上的苦思,馬爾庫斯遣人将那兩筆賄賂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隻能期望這哈特威利能念一番曾經的師生之情,不對自己的子孫們斬盡殺絕。是時候離去,給孩子們一些出仕的機會了。
誦讀完遺囑,大元老馬爾庫斯難得有了如釋負重的心情,朝哈特威利這個自己曾經的學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我不信,這遺囑一定是假的,我請求将這份遺囑拿出來供人鑒定。”馬裏奧咆哮道。
“二哥,你是在懷疑父皇嗎?”七王子拉德拾起悲傷呵斥道。
“這封遺囑是經的馬爾庫斯之手,誰知道他有沒有掉包。”馬裏奧冷笑道。
馬爾庫斯将那封遺囑遞出,輕聲道:“請在場的諸位驗證,紙張字迹和印章是否是路易十三大帝所留。”
那封遺囑在太平殿上的諸多大臣們手中,流走了一遍,得到的結果一不是真的。二王子馬裏奧想到了一個可能,昨日自己簽署的那份遺囑是假的?該死……未能榮登王座的馬裏奧臉色越來越沉……
“既然諸位沒有異議,就請新帝上來持黑石權杖吧。”馬爾庫斯朗聲道,年邁的他此刻神采奕奕。
“我沒有異議。”胡佛說道。
“我也沒有意義。”哈特威利。
“我們都沒有異議……”殿上衆人迎合道。
七王子拉德在所有人的目視下走近王座,被馬爾庫斯授予黑石權杖,然後坐于那黑色的王座之上。從此便是路易十四世,黑石帝國的最高掌權者。
在場所有人躬身施禮大喊道:“拜見我王陛下。”
馬裏奧一臉憤怒,賴斯這嘴角噙笑。
此刻的拉德一臉威嚴的坐于王座之上,何曾有人記得他前番痛哭流涕的模樣,隻知道此刻這位年輕人已經是黑石帝國的君主了,哈特威利立于下方正襟危立,絲毫沒有恃寵而嬌的模樣。心中輕歎:“總算未有愧對先祖啊。”
“大元老,您怎麽了?”一人高喊道。
前一刻剛剛将新帝扶上王位的馬爾庫斯面含笑容,仰天而倒。[
等到皇室專用的國醫前來診斷,隻得搖頭倒,大元老已經去了。
新帝繼位的當天,大元老疾而終。
在路易十三大帝還未送葬的情況下,大元老馬爾庫斯的死亡注定法上頭條,更不用期望舉國大葬了。此番死去的大元老馬爾庫斯也不奢望能夠有莊嚴的葬禮,趕緊淹沒在新帝繼位的喜慶之中,不要被這些政治家翻出來秋後算賬就已經感天動地了。
未有多久,退朝之後,馬裏奧與賴斯同時接到了近衛軍的驅逐令,路易先祖有遺訓,新帝繼位三年内王不相見。
所以已經有了親王身份的馬裏奧與賴斯必須得在當天離開黑石帝都,前往他們的封地。
七王子拉德繼位成爲黑石帝國的第十四任皇帝的事件,瞬間傳遍了黑石帝都,哈特威利這個低調的财務大臣也被上了權力的巅峰。根本沒有人記得在這場政治風暴中犧牲的馬爾庫斯,作爲哈特威利曾經的老師,馬爾庫斯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路易十四大帝,借慰問的籍口,将馬爾庫斯的家屬全部請進了皇城,一個全新的帝國在新帝手中即将綻放出絢麗的色彩。
可是繼位七天後,幾個接踵而至的消息打亂了這位新帝的所有步伐。
“什麽?封獸禁地爆發獸潮,瓦比斯特郡已經全部淪陷僅剩下蘭德城?在馮斯特郡的勒布朗幫助下才得以幸存?該死,這些畜生們究竟要幹什麽?”路易十四大喝道。
“回禀我王陛下,還不僅僅如此,坦瑟郡的迷霧山脈也同時發生了獸潮,不過比瓦比斯特郡要好的太多,艾法克執政官發現這個情況就及時組織人員阻止了這場災難,在一晚上的浴血奮戰後,已經控制了局勢。現在已經過去七天了,不知道這兩郡現在情況如何。”哈特威利回複到。
“那麽哈特老師,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麽做?”路易十四詢問道。
“我王陛下,您現在已經身份尊貴,萬萬不可稱我爲老師,這樣會将我置于九幽深淵之中。”哈特威利急道。
“學生謹記老師教導,今後不在他人面前稱呼老師就是。”曾經的拉德,現在的路易十四輕聲道。
哈特威利臉上終于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說道:“陛下您繼位時日尚淺,想要立威必須先立信。所謂立信的前提就是賞罰嚴明,這次的獸潮對您來說是一個機會,重賞重罰,才能激起國民的動力。”
“賞是坦瑟郡的艾法克與馮斯特郡的勒布朗馮羅夫斯基,那麽罰又是誰呢?”路易十四詢問道。
“那瓦比斯特郡的執政官失職,還有一些未能前去援助的家夥們,也得一并重罰。”
“哈特老師,我知道怎麽做了,想必此次獎勵下達出去,就能将艾法克這人徹底拉攏到我們的船上吧。肯定這獸潮不隻是禍及黑石吧,對穆林、幾内亞斯都有一定影響,如果這個時候向穆林用兵呢?”路易十四問道,一個新繼位的皇帝,想要使自己的權力更加穩固,就必須得拉攏一批人,打壓一批人。疑,王小強與勒布朗是要他拉攏的人。至于打壓的那一批人路易十四就不會關心了。此刻他這麽迫切想發動戰争就是因爲,隻有戰争才能讓他提拔起一批屬于自己掌握的軍隊,武力永遠是權力最好的保障。
“穆林帝國的戰争現在不能操之過急,先主抓瓦比斯特郡與坦瑟郡的獸潮,可以安排一些人去日耳曼郡制造危機,爲今後發兵鋪路。我王陛下,您應該穩一穩性子,畢竟您還年輕,今後會有更多是事情由您來做,這整個亞特蘭大陸都将是您的戰場。”哈特威利語重心長說道:“馬裏奧此刻已經是沒有了羽翼的老虎,馬爾庫斯也已死對證,爲了防止他反撲理取鬧,得一點點分化他們的勢力。而現在你最大的對手是賴斯,當日賴斯表現的太過平靜,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與胡佛的關系,軍權都在他們手中,生不得一點馬虎啊。陛下您任重道遠啊……”
“老師您的意思是,賴斯他們有可能會舉兵造反?”路易十四驚的一身冷汗。
“這都是萬不得已的事情,我隻是想他們最好不要走到這一步,不然就很難收場了,現在您可以做一件事情去試探一下胡佛的态度……”哈特威利緊蹙眉頭。
“老師您是說?”
“胡佛家有一個女兒與您年紀相仿,至今未曾出閣,如果陛下您能與胡佛結爲姻親,那麽就降低了他叛亂的可能……”哈特威利沉聲道。
“好,我這就遣人去向他提這事。”
“不不,必須您親自上門去探一探口風。”哈特威利說道,旋即一想再度道:“不行,這樣太急了會打草驚蛇,還是我先去探一探吧,陛下您不用出面。”
“麻煩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