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川背靠着長椅,興緻盎然的問,“看你倆偷偷摸摸的,玩地下情啊?”
蘇珊珊又氣又急,“你說話好聽點行不?啥叫玩地下情啊?”
“哥哥我是實話實說,乃不要激動好不?莫非被我言中了?”陸少川攤手。
“陸少川!”蘇珊珊喊了全名,“乃要不要這麽無恥?”
陸少川望天,“哥哥不無恥好多年了。”
文惠兒碰了碰他,“得了,少在這裝純情了,該回去睡覺了,珊珊,走,咱們一起回去睡吧。”她起身,和蘇珊珊一起先走了。
陸少川看着樸文瀾笑的賊兮兮的,“兄弟,咋地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啊。”
樸文瀾神色淡然,“我可沒你想的那麽龌龊。”
“啥叫龌龊啊,這是男人本色,懂不?”
樸文瀾嗤笑,“那你怎麽也本色本色啊,呵呵。”
看着他的背影,陸少川郁悶的跟在後面走着,他能說他不敢嗎?
*
第二天,大家吃過飯後,便開始去遊玩。
度假村裏有很多表演歌舞的地方,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很熱鬧。
幾個人一起來觀看,找了個貴賓席坐下。
夏棧橋立即被台上的美女們感到好奇,那麽細的腰,柔韌度很厲害啊。
“瑾瑜,你看那個紅裙子的女人,長的好标緻啊。”
蘇瑾瑜淡淡掃視一眼,“與你差遠了,不過是個人妖而已。”
神馬?比女人還像女人的竟然是個人妖!
夏棧橋再度去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怎麽看怎麽是個标準的女人。
沒有一點男人的痕迹。
待演唱完,美女的一嗓子讓夏棧橋恍然大悟。
她用男聲說了幾句t國話。
不知道爲什麽,夏棧橋卻從這個美麗的人妖眼睛中看出那笑容中蒼涼,她雖然很開心的笑着,卻眼睛裏沒有那麽的高興。
真正想成爲女人的男人,是不會有這樣的眼神的。
尤其是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夏棧橋覺得有幾分刺眼。
緊接着,蘇瑾瑜便帶着大家去遊艇在海面上觀光。
這是一件愉悅又放松的感覺。
遊艇的前端是用黑網制成的網面,在這種天氣下,躺在上面十分的刺激又涼爽。
事實上,蘇瑾瑜和夏棧橋倆人真的一起躺在了上面,夏棧橋有些害怕,畢竟與海水隻隔了一層網面,萬一這網面斷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蘇瑾瑜在她耳邊說道:“不用擔心,有我在。”
倆人完全羨煞旁人。
這下,陸少川不樂意了,也非要拉着文惠兒躺到另一個網面上,這才得意的看着身下快速滑過的海面,高呼:“好惬意啊!”
蘇珊珊扶着欄杆,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心思百轉,再側頭一看,樸文瀾和明珠倆人相挨着也站在一起看着什麽。
都有想陪的人,隻有她,“夏寶。”她喊了一聲,坐在艇艙裏,坐在蘇夏寶身邊。
“姑姑,你怎麽進來了?”蘇夏寶打着遊戲機。
“沒,想進來和你說話啊,夏寶,你長大打算和你爹地一樣管理公司嗎?”
蘇夏寶點點頭,“如果媽媽生下的是弟弟,可能我會想做别的,如果是妹妹的話,我想我隻有去管理公司了,姑姑,你說我說的對嗎?”
蘇珊珊點頭,“你呀,懂事了,記着啊,長大了以後一輩子隻喜歡一個女生,那樣,才會兩個人都幸福,呵,看我說的,你還小,我說這些幹什麽呢?”
蘇夏寶仰起臉認真的說,“姑姑,我不小了,我懂的你說的,這話,我和媽媽在南非的時候,媽媽就告訴過我,長大後,隻喜歡一個女孩,我想我會做到的,因爲我看見爹地和媽媽在一起現
在就好幸福啊。”
蘇珊珊摸了摸他的頭,“知道就好,我看出來了,我們夏寶長大了肯定是個好男人。”
蘇夏寶嘴角扯笑,長大後會是好男人麽?誰知道呢?
正說着,聽到外面一陣争吵聲,是明珠的聲音。
蘇珊珊細細的聽着,并不打算出去,外人的事情,她沒權利去管。
聽了幾分鍾,總算聽出來了明珠的吵鬧爲什麽,讓樸文瀾親她,樸文瀾不肯。
就這麽一個蹩腳的理由。
蘇珊珊失笑,蘇夏寶一個骨碌坐起來,拽着蘇珊珊,“姑姑,我們一起去看看。”
倆人出去就看見剛才躺在黑網上的兩對此刻都站在欄杆邊,冷眼旁觀看着一臉氣憤的明珠。
“你鬧夠了沒?莫名其妙。”樸文瀾淡淡的說。
“沒,我讓你親我一下怎麽了?你就不肯,你不親我可以啊,那我親你總可以了吧?”
頓時,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有點忍俊不禁。
樸文瀾臉色有點黑,“明珠,别因爲芝麻大點的事情弄的大家都不開心。”
明珠吸了吸鼻子,“那你親我一下。”
樸文瀾嘴抿的緊緊地。
明珠看了看另外幾位帶着笑看着他倆,臉上怒火中燒,覺得傷害了自己的自尊心。
“你今天要是不親我一下,我----我就從這上面跳下去!”
她的話讓夏棧橋和蘇瑾瑜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喬喬。
那次掉進魚池,她也是這麽的沖動。
樸文瀾還是沒有一絲反應。
明珠咬唇,“咱倆交往了這麽久,你就拉過我的手,難道親一下你女朋友,都是難爲你的麽?”
樸文瀾冷了冷臉色,“明珠,你給我适可而止。”
他看向蘇瑾瑜,“咱們掉頭吧。”
蘇瑾瑜手一揮,立刻有專員将船艇掉了頭。
明珠見他不爲所動,趁着所有人不查之時,一個翻身,掉入了波濤滾滾的海水裏。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樸文瀾當然不會看她被水淹死,立刻也跳了下去。
衆人立刻連忙将船艇停下來,待停下來,齊齊的看向水中糾纏的兩人。
明珠不讓他救,樸文瀾攬着她的脖子朝這邊遊來。
可能遊得有些累,或者,是明珠掙紮的很激烈。
倆人齊齊的被水淹沒頭頂。
夏棧橋連忙晃了晃蘇瑾瑜的胳膊,“瑾瑜,還有少川,你倆趕緊下去吧,恐怕文瀾體力不支。”
倆人點頭,齊齊跳了下去。
留着三個女人在上面焦急的等待。
“這都什麽事啊,沒鳥那麽大的事就要鬧翻了。”文惠兒忍不住埋怨。
“等他們上來再說吧。”
*
三個男的終于将明珠給拉了上來,均衣服濕透。
樸文瀾忍不住大喊,“想要死回h國去死,别死在這裏髒大家的眼!”
看的出來,他真的很氣憤。
明珠渾身哆嗦着不說話,半響,她終于低低的哭泣,“文瀾,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無理取鬧了。”
樸文瀾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不是他不親她,隻是,他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夏棧橋面前做這樣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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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大家各回各屋,皆無精打采的。
蘇瑾瑜躺在床上,“橋兒,咱們改天就咱們倆一起去旅遊算了,帶上他們,真是太不爽了。”
夏棧橋笑,“那你兒子腫麽辦啊,小鬼頭心裏肯定要罵你的。”
蘇瑾瑜不以爲然,“罵有什麽用,我是他老子,他是我兒子,再說了,我家夏寶現在這麽懂事了,不跟前兩年那樣了,你怎麽說的咱們夏寶心裏有多陰暗似的?”
夏棧橋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
“出來一趟,真是不容易啊,不如,咱們回去吧,住在這裏,我總覺得不怎麽踏實。”
“有老公在身邊,有什麽不踏實的啊。”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嗅到不安全的味道,瑾瑜。”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們回去吧,總覺得心裏很慌。”
蘇瑾瑜當她是懷孕後遺症,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有我陪着你呢,還有咱們夏寶,你怕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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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樸文瀾站在陽台上,臉上思慮不定。
明珠站在門邊,背靠着門柱,手抓着門邊,“文瀾,你到底想沒想過和我結婚?”
樸文瀾沒回頭,“明天你就做飛機回去吧,好好冷靜一下。”
“我不!你是不是還在想着夏棧橋?她都已經結婚,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你怎麽就---------”
“我沒有!”他轉過頭,“我對她已經放下了,不是任何人的問題,是你自己整天胡思亂想,明天就回去!”
“你!”明珠眼中泛淚,“從咱倆交往開始,你就沒有碰過我,你說,如果你不是惦記着她,難道你就是同性戀!”
“随你怎麽說。”樸文瀾開始覺得當初說好不幹涉對方私生活的女孩已經開始想要更多。
“文瀾,難道我還不如那個夏棧橋嗎?我的身子是幹淨的,她呢?早就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了,說不定蘇少玩的就是個破/鞋!”
随即,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臉上,硬生生的痛楚讓明珠眼眸泛紅。
明珠捂着臉,“怎麽?心虛了?還不讓說了?”
樸文瀾眼睛冷的可怕,“明珠,你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當初我們就說好了,互不幹涉,你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你想要我給你一個婚姻,把我的所用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