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子微微加重了力道,似是要把她的下颔骨給捏碎一般,“不想死,就乖乖聽我的,别和我頂嘴,你可不要忘記我是誰。”
江名媛不言不語,随後,高歌子才慢慢地松開了捏着她下巴的手,隻是,當她還以爲他打算放過自己,心中微微喘氣的時候,他的手豁然來到她的後腦勺,然後一把拉住她的長發,使勁往前一拽。
江名媛吃痛,頭被高歌子突然使出的大力弄地沉了下去,身子也随之向前踉跄一步,跌倒在地,雙膝傳來的劇痛,她已經顧不得了,因爲她的臉頰突然碰觸到某處火熱的瞬間,她已經面如死灰,隻是在黑暗中,沒有人看到罷了。
江名媛眼中的憤怒已經不是用三言二語便可以形容的。
電梯直通最頂層,到了最高處,電梯再次下降,降落在15樓處,電梯門打開,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女出來。
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麽異常。
夏棧橋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她一直都挺渺小,哪裏有機會見這樣的世面啊。
她的舞步跳的十分的生疏,這支華爾茲還是上大學的時候跳過,如今再跳,隻覺得十分的不自然。
蘇瑾瑜十分耐心的教她,夏棧橋慢慢從捉肘見襟的步子到熟練,隻需要二遍。
很快,她和蘇瑾瑜便成了舞池裏一道十分靓麗的風景,羨煞旁人,尤其是她旋轉的時候,身着的藍色禮服便成了一隻動人的精靈。
一連跳了幾支舞,蘇瑾瑜看她有些累了,便牽着她一起坐在椅子上,親手拿了一些糕點給她墊肚子。
剛坐下不久,喬之喜和高鑫也一起坐下,陸少川嚷嚷着要和蘇瑾瑜一起去拼酒。
文惠兒坐在夏棧橋旁邊。
“棧橋,這幾年你可好?”思量了很久,高鑫的話還是問了出來,這一句話,他憋在心裏很久了。
夏棧橋微微點頭,“很好。”
“當然很好了,嫁給了蘇少,等于成爲咱們l市,甚至整個國際上最有錢的少夫人了,能不好嗎?”喬之喜酸溜溜的說道,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嫉妒。
文惠兒嗤笑道,“這話怎麽聽着這麽難聽啊。”
高鑫微微尴尬,“喜兒,你說話怎麽回事?”
喬之喜笑,“其實吧,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可能從我嘴裏說的話讓你們很不習慣罷了。”
夏棧橋嘴角笑容溢出,“習慣不習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得着的。”
高鑫繼而一聽,更加覺得自己老婆說的話難聽了,但他還是比較紳士,沒有當衆數落喬之喜。
場面有些呆滞,文惠兒笑道,“夏姐姐,明天我結婚,你和蘇少擔任伴娘伴郎吧,反正你結婚就是我和少川,咱們啊這樣說好啊,以後生孩子也接個親家,親上加親。”
夏棧橋笑道,“這主意不錯,等會回家我和瑾瑜說說便是。”
文惠兒滿意的點頭。
“看看,當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都巴結上了。”喬之喜覺得自己要是不說話能憋死自己。
“有些人想讓巴結還沒人巴結呢!”
喬之喜杏目園瞪,“你這個戲子說誰呢!”
文惠兒用手指着她,“說的就是你,咋地?”
“你!”喬之喜站起身,滿臉怒氣。
她一把拽住高鑫的手,“老公,我們先回去吧,這地方我呆不下去了。”
高鑫爲了她在繼續丢人現眼,忙點了頭,“棧橋,我們先回去了。”
“好的。”夏棧橋客氣的回答。
許多年過去,當她已經嫁給别人,當他早已娶了她的閨蜜,她的心再也不會起任何的波瀾了。
可能這就是命!
看見倆人走遠,文惠兒得瑟的說。“那女的是你朋友嗎?說話怎麽那個樣子?”
夏棧橋歎了一口氣,“她比較争強好勝,看不得我比她好。”
文惠兒笑道,“夏姐姐,以後别理她了,既然不來往了,那就以後做陌生人豈不是更好。”
剛說完,夏棧橋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不遠處的蘇瑾瑜聞訊而來,将羽絨服給她披上,“橋兒,反正在這裏沒什麽意思,我們先回去吧。”
夏棧橋猶豫道,“别人都還沒走,我們先走行麽?”
蘇瑾瑜點頭,“咱們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隻要你願意。”
文惠兒羨煞的用手指戳了戳陸少川的胸膛,低哼道,“看見沒有,人家蘇少多心疼夏姐姐,你嘞?”
陸少川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旁若無人的說,“你感冒,我也會這麽做的,這是男人都應該的,我是男人,更是你男人,自然更應該了。”
文惠兒甜蜜的羞紅了臉,四個人走向門口,顧晨打趣道,“瑾瑜,怎麽這會要走啊?”
“我老婆打噴嚏了。”蘇瑾瑜一本正經的回答。
顧晨驚愕的連連‘哦’了兩聲,“那開車小心,我就不多送了,明天少川的婚禮現場見。”
他點頭,攬着夏棧橋的肩膀走進了電梯,陸少川也點頭示意了一下,和文惠兒同步進去。
電梯門剛進去,陸少川就一臉嫌棄的說,“也不知這是哪個兔崽子幹的,這麽大點地方也這麽有興緻。”
其他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原來電梯門旁邊有一個紙團子,上面還有可疑的白色渾濁物,似是女人jq後留下的,旁邊還有一個黑色内/褲在那扔着。
夏棧橋的臉刷地紅了,蘇瑾瑜低低笑了笑,不以爲然的說,“這裏面别看小,十分的有情調啊,不是嗎?”
頓時,兩個女人更是無地自容了。
*
喬之喜和高鑫開着車一路上無聲。
她的心裏有些膽怯,這是結婚這麽多年以來,他的表情最爲嚴肅的一次。
“老公。”喬之喜低聲喊了一句,“你怎麽不說話?”
“我不想說。”高鑫淡淡的回答。
“爲什麽?難道就因爲我那樣說夏棧橋了,你生氣了?”她的聲音徒然拔高。
高鑫無奈的說,“喜兒,棧橋是咱們多年的朋友,你怎麽能那樣說人家呢?”
“我就是看不下去,她家裏條件那麽差,現在父母死絕了,還能嫁的這麽好。”
高鑫冷哼一聲,“喜兒,你瞧瞧你自己的話多難聽,你是嫌棄我沒有蘇瑾瑜有本事是不是?還是覺得棧橋就應該嫁給乞丐那樣的,或者是窮的叮當響你才開心是不是?”
他猛地刹住車,轉過頭凝重的看着她。
“我---------”喬之喜咋舌,她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高鑫,他一直都是溫和的,一直都是唯自己是從的,從來不會發脾氣。
今天卻因爲夏棧橋,他質問自己!
“那你是不是覺得夏棧橋比我重要,比我漂亮,你也後悔娶我沒娶她了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她當時也喜歡你!”
高鑫歎氣,“喜兒,你怎麽越說越離譜了,我沒有那樣想,我也不會那樣想,更何況----”他也不知道當初夏棧橋喜歡自己呀!
隻是他沒說出來罷了。
“隻不過什麽?”喬之喜咄咄逼問。
“隻不過多多都六歲了,事情過去那麽久了,咱們就别說那麽多了好不好?”他攬了攬她的肩膀,寬慰道。
喬之喜不語。
男人說的話有幾個可信的呢?他說這番話,她信了心裏舒坦一點,不信難受的是自己。
所以,就算得出個啥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那還不如不想那麽多。
*
四個人到達花園小區,陸少川和文惠兒一臉興奮的回家,走了兩步,他再次提醒道,“蘇少嫂子,你倆别忘了明早早點起來,今晚運動少點哦。”他意有所指。
夏棧橋沒好氣的大叫,“陸少川!這話你在車裏已經說了六次了!我和瑾瑜又沒有健忘症!”
陸少川讪讪笑道,“呵呵,是嗎?我都說那麽多次了啊!”
說完,他又說道,“嫂子,你太坑人了,以前你多溫柔啊,爲啥你結婚了連性子都粗暴起來了,你倆果然夫唱婦随啊!”
文惠兒連忙拉住他進門,“快點進去,别在丢人現眼了啊。”
蘇瑾瑜打開門,和夏棧橋進了院子。
門剛關上,蘇瑾瑜便一把抱住夏棧橋,在她耳畔軟聲細語道,“橋兒,我看見宴會上有男人的目光在你身上打轉,我就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下次,我要讓你穿上長袖長褲,再也不準穿裙子
了。”
這是明晃晃的吃醋啊,有木有!
夏棧橋失笑,心裏同樣美滋滋的,她應道,“那我也學阿拉伯的女人那樣全身穿的就剩倆眼睛好不?”
蘇瑾瑜傻傻的答道,“好。真是好主意,這樣你在家就隻能我一個人見了!”
夏棧橋的嘴角抽了抽,她的這個男人啊,還真是小家子氣。
“那好,等警察找到咱家門,嚷嚷要抓恐怖分子的時候,你可得在大門口多派點人保護我,萬一被抓走了我就遭罪了。”
“警察?他敢!我的女人豈是他們能随意抓的!”蘇瑾瑜氣哼道。
夏棧橋被他的話逗笑了,“行啦,進屋吧,外面冷。 ”
“嗯。”他握着她的手,手心裏傳來了他的溫熱的溫度,讓夏棧橋覺得十分的安心。
夏棧橋進了屋,便将腳上的高跟鞋脫掉,頓時像是解放了似的,她穿着拖鞋一臉疲憊的上了樓。
蘇瑾瑜看她跟個孩子似的,便也跟着眼巴巴的上了樓。
躺在床上,頓時覺得好自在。
夏棧橋指了指梳妝台上的筆記本,有氣無力的說,“老公,把電腦遞給我。”
老公?蘇瑾瑜一聽,她喊出來就是那麽好聽。
連帶着眉毛都是跳舞的,“好,娘子遵命。”
他遞給她,“少玩會,該睡覺了。”
夏棧橋睨了他一眼,點點頭,“我看看我的小說,我準備要開新文了,寫作就是我的夢想。”
“老公掙得錢難道不夠多嗎?親愛的,你不累嗎?寫小說很累的,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
夏棧橋聽了他那一句‘親愛的’,心裏怦怦直跳。
“這是我的愛好,我喜歡,我樂意。”她說着打開的主頁。
蘇瑾瑜探頭一看,眼睛鎖定在小說的名字上,《花開,繁華落盡》!
他以前有聽喬喬念過。
果然是她寫的。
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脖子,趴在她背上。
“唔-------你好重,壓死我了!”夏棧橋抗議。
蘇瑾瑜賊笑,“從背上趴着你嫌我重,那從正面趴着你咋地不說?”
夏棧橋再次不争氣的臉紅了,“不跟你說了。”
她眼神浏覽道小說的下方留言區,頓時被一大片攻擊留言給瞬間燃起了小宇宙。
蘇瑾瑜起身,“我去洗澡,你去不?”見她不吭聲,他外加一句,“我可以幫你洗。”壞笑ing----------
“不去。好累。”她說着,眼睛一刻沒離開電腦。
“好吧,那我去洗。”
*
又是我的媽媽是肥婆的留言。
幾乎有幾十條。
第一條是:看看你的文,我覺得你真的是抄襲爺非傻蛋的作品,不然爲什麽和《我把愛情留給誰》寫作的風格一樣呢?你給解釋啊!
第二條是:此作者抄襲【69书吧-WWW。69SHU。COM】x大神的文章,實在可恥,你真是網絡作者中的敗類!
第三條是:我發現就連簡介都相同,你下次再開新文的時候會不會也弄個和人家一樣的名字啊!
第四條是:看看,連敢回複都不敢了,你也就這本事,有本事去抄襲怎麽沒本事露面了,不要以爲你完結了小說,我們讀者就不敢說你了,你真是沒良心啊,虧我還花了一毛二分錢買了一章vip呢,真是可惜了我的錢。
三句不離抄襲的話,身甚至更惡毒的話在後面的評論中一一體現。
夏棧橋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竟然發現不知何時,臉上落了淚。
她最怕别人說她抄襲了,這是任何一個原創作者都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單憑讀者自己的感覺,就說别人涉嫌抄襲行爲,不知道到底是讀者第六感非常的絕頂還是作者自己的悲哀。
夏棧橋就納悶了,明明是自己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章節和劇情,怎麽就成了抄襲别人的嫌疑了?
這好比自己的孩子被别人給拖出去打了幾個巴掌,然後孩子回頭問自己:媽媽,他們說我是領養的,我到底是你親生孩子不是啊?
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她接着又往下看了看,還是有最可愛的讀者選擇大力支持她,夏棧橋想,寫作就跟當明星是一樣一樣的,要接受别人的贊揚和批評,人無完人,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如果是惡意的人身攻擊的話,不僅傷害了别人,更是傷害了自己。
因爲你傷害了自己的良心。
她知道自己是不道德的,因爲,她把我的媽媽是肥婆所發表的評論全部給删除了,她不是聖人,她不能看着這些傷害感情的評論還能寫出那麽喜劇的文章。
當然,喜劇的文章是她打算開的下個新文。
登陸了qq,一連串的‘叮叮’聲音傳來,夏棧橋打開一看,全是讀者群裏的會話。
一讀者說了:群主,我從你的文筆可以判斷你是個有錢人,有錢人不是都用msn的麽?你怎麽用qq?
這話是剛剛發的。
她立刻回複:親,qq方便人群衆多,是聊天的最佳工具。
然後這讀者又說了:群主,你是不是特别想要個這麽有錢的男主當老公啊?我猜一定是的,你非常渴望嫁個有錢的老公,就像咱們男主一樣。
夏棧橋又忙親切的回複:親,小說是我筆下勾勒出來的想象,與現實無關呢。
讀者又說了:群主,你這麽多天不上線,是不是生孩子去了呢?我猜一定是的,女人隻有産期才會休息那麽久。
夏棧橋的手僵持住,又回複:不是的。
讀者依舊說道:那你是幹什麽去了?難道是結婚去了?結婚隻要一天啊,或者重病住院了?亦或者失業一蹶不振了?我猜一定有其中一種原因。
夏棧橋雙目呆滞,她無語了。
幸好,另一名十分有愛的讀者出來冒泡了,她回答了讀者的問題:你丫的廢話怎麽那麽多啊!!!
果然,群裏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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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棧橋關上電腦,搖了搖頭,正好趕上蘇瑾瑜洗澡出來。
“什麽事啊,看你一臉囧的。“
夏棧橋搖頭,脫掉鞋子上/c,一臉笑容道:“我打算要在寫一本小說。”
蘇瑾瑜擦了擦頭,“你不是說了嗎?你樂意啊,想寫就寫,别累着,累壞了我心疼。”
她笑道,“好,我知道,我明白。”
蘇瑾瑜看着她得意的眉梢,呵呵低笑,“既然你知道,你明白,那咱們開始吧。”
燈啪的一下被熄滅了。
柔嫩的肌膚觸感讓蘇瑾瑜窒息,渾身迅速的如着了魔一樣的想要更多。
夏棧橋臉紅紅的,“我不是說的那意思好不好?”
“那夫人你說的啥意思啊?”
夏棧橋無言以對,因爲蘇瑾瑜不允許她多想。
他的唇吻上她,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
剛洗過頭的清香在夏棧橋鼻間猶如一股清泉一樣侵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