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珊的臉垮了下去,“什麽叫做垃圾食品啊,我覺得挺好吃,姐,你說呢?”
夏棧橋點頭,“就算是垃圾食品,我們也要去吃,我以前也挺喜歡吃的,你去不去?”她輕輕碰了他一下。
蘇瑾瑜看她這麽開心,便隻好無所謂的說,“走吧。”
陸少川看蘇瑾瑜不計較了,心裏放下來了擔負,他就說嘛,他和蘇瑾瑜兄弟這麽多年,怎麽能計較這樣的小事呢?
俊男靓女走到哪都招來一大片的目光。
這是蘇瑾瑜第一次在大衆的目光下出現,各種各樣的目光雖然讓他不喜歡,可真正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出現在陽光下,這種感覺是充實的。
這個時間段,他不是個名人,隻是夏棧橋的丈夫和蘇夏寶的爹地。
走進去一家餐館,傍晚時分,正是夜生活剛剛起步的時間。
要了一個包間,幾個人一起走進去,不巧,一道喊聲叫住了夏棧橋。
“夏棧橋!”
衆人回頭,隻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衣打扮均很搶眼,十分靓麗的綻放着笑容。
夏棧橋也很意外,以前的同學她基本都不聯系了,此時再遇見高明明,竟有一種時間的距離感。
“高明明。”相比于高明明的熱情,夏棧橋則顯得有些疏離。
“你怎麽在這裏啊?好久沒看見你了,記得上次見你還是在ktv同學聚會,你和蘇黎結婚了嗎?”高明明的問話讓大家驚訝。
蘇珊珊說道,“這位小姐弄錯了吧?蘇黎是我二哥,他孩子都有了,這位是我大嫂。”
高明明腦子瞬間理清了眼前這位是誰,蘇家小姐。
“二哥?大嫂?怎麽可能啊,同學聚會大家都看出來蘇黎很喜歡棧橋的。”
蘇珊珊攤手,“事實就是事實。”
高明明意領神會的說,“哦,對了蘇黎的大哥不是蘇氏集團的總裁嗎?”說到這,高明明再看了看蘇瑾瑜,心尖都是嫉妒的!
自己老公是高富帥,可這蘇瑾瑜比自家老公強了不是一倍二倍,這夏棧橋是不是走狗屎運了?
夏棧橋點頭,她指了指蘇瑾瑜,“明明,這是我老公,這個是我兒子。”她又指了指蘇夏寶。
高明明的思維瞬間淩亂了,誰來告訴她,夏棧橋結婚生子的消息怎麽沒傳到她耳朵裏。
“額----是嘛?呵呵呵呵。”她幹笑着。
“我們進去了。”夏棧橋不再多說,幾個人進去了包廂。
高明明站在那裏看到他們上樓,實在是還沒從剛才得不可思議中走出來,夏棧橋如今嫁給了這麽一位大款,她要去告訴其他同學。
進入包廂,時間有一瞬間的寂靜。
陸少川笑嘻嘻的說,“嫂子,你啥時候和蘇黎搭過的?”
蘇瑾瑜一記飛刀眼飛過來,陸少川立刻咋舌的住了嘴。
“蘇黎以前和我是大學同學,她們誤會了。”
衆人聽她這麽說,也不再抓着不放。
陸少川讪讪笑道,“是我嘴賤了,嫂子别放在心上。”
文惠兒不給面子的說,“平常說你嘴賤你不信,這下自己承認了吧?”
“嗯嗯,我确實嘴賤了。”
吃完麻辣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蘇珊珊回到金家,就見李巧巧來來回回的在客廳内踱着步,看見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珊珊,快點,快點給我沏茶喝。”
她點頭,走進茶房,地上的茶葉灑落了一地,還有破碎的杯子和水迹。
想必是李巧巧自己泡茶喝,怎麽也喝不出那個味道,所以一怒把茶壺摔了。
“媽,這麽晚了,爸怎麽還沒回來?”
李巧巧歎了一口氣,把實情說了出來。
“我和你爸結婚三十多年了,外人一直以爲我們感情好的如初戀,其實,我們分居很多年了,雖然他每天基本都回來,可是心全在他外面養的女人身上。”
蘇珊珊震驚,這可是豪門醜聞,婆婆爲什麽說給她聽。
“那媽你不在意嗎?”
“怎麽可能不在意,那個女人也挺執着,爲了他,還結紮了,一個孩子也沒有,我也管不住,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蘇姗姗環顧一圈,“燕天,還沒有回來?”這是她第一次問金燕天的蹤迹,不是關心他。
“珊珊呐,我們兩個是同病相憐呐,燕天他一直在外面鬼混,你還這麽大肚,你趕緊懷孕吧,懷上了孩子,燕天說不定會收心的。”
蘇珊珊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了自己有一月沒有來例假了,要不是她說起這個話題,自己還壓根想不到。
她心裏頓時一陣恐慌,她決不能懷上他的孩子!
“媽,燕天回來就說我去我嫂子家了。”她匆匆的開車趕往藥店購買了幾支驗孕棒。
跑到女廁所去驗,短短幾秒的等待如同幾年般漫長。
蘇珊珊的心提心吊膽的眼巴巴的瞅着手中的試紙。
白色的膠膜上漸漸顯現。
二條紅色的杠杠讓她的心瞬間疼的死去活來。
她體内的某一處如墜入了冰窖,不然,她爲什麽冷的發抖。
這個孩子決不能要!
她臉上閃過一抹恨意,跑上車,迅速的趕往第一人民醫院。
今晚的事情注定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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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門口,蘇珊珊又将車子掉了頭。
不是她又心軟了,是因爲她上一次在這裏住院過,醫生護士都認識她。
她的車子迅速的開着,握着方向盤的手發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終于到了l市偏僻的地方,她下車就去找診所。
這是這幾個村鎮上唯一的婦科診所。
聽說她的來意,坐診的大夫沒有任何驚訝。
臉色很平靜的給她一個單子讓她填寫。
填好這些,醫生讓她拿着單子去付錢。
一共花了幾百塊錢,這裏醫療條件差,沒有無痛手術。
做了個b超,醫生說已經三十六天了,現在還小,早做了早幹淨。
蘇珊珊自始至終都處于腦中一片空白的狀态。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孩子是個孽,不能留。
不能說她很殘忍,也不能說她和夏棧橋不一樣。
因爲兩人的情況都不一樣,金燕天他不是蘇瑾瑜。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她的下身衣服被脫光,兩腿分開架到兩邊的支架上。
坦然的露在手術醫生的面前。
醫生眼睛一眨不眨的拿着手中的鉗子捅進了她稚嫩的下面。
沒有任何麻醉,生生的撕心裂肺的痛楚讓蘇珊珊崩潰大哭,她狠狠的抓着床的兩側,終于在快要做好的時候疼暈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醫生将血淋淋的小血塊扔進帶子裏,沾滿鮮血的雙手在水管下沖洗,之後,出了手術室。
*
蘇珊珊醒來的時候,身子冰涼的還在那裏躺着,幾乎沒有一絲溫度。
她冷的發抖,忍着劇痛緩緩的下了床,看着身子下的血迹,她紅腫的眼睛泛着令人心寒的瘋狂。
出了診所,一陣風吹來,散亂了她的頭發,好不容易坐在車裏,下面的血迹一陣一陣的湧出來。
臉色蒼白的她幾乎就要再次昏厥。
雙腿猛的一使勁,車子疾馳而去。
她來到花園小區,車子停在夏棧橋的家門前。
前方的照明燈一閃閃的,喇叭被她按了起來。
坐在陽台上的夏棧橋聽見響聲,探頭望去,由于路燈昏暗,她看着車子像珊珊的。
“你幹什麽去?”蘇瑾瑜攔住她。
“瑾瑜,我看外面的車子好像是珊珊的,我們去看看。”
蘇瑾瑜懷疑的說,“珊珊不是回金家了嗎?怎麽可能在我們家門前?”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她率先跑到了一樓,蘇瑾瑜不放心的也下去了。
當夏棧橋站在大門口通過前窗鏡看到伏在司機駕駛位上的蘇珊珊時,她以爲是蘇珊珊喝醉了。
走到車門前,她敲了敲車窗,“珊珊?珊珊?你怎麽樣?”
皎潔的月光在蘇珊珊的臉上映成了一片如白面一般透明的臉龐。
夏棧橋身子差點站不住,她的眼睛裏迅速的濕潤了,瘋狂的拍打着車窗。
“蘇珊珊!你給我打開車門!你快打開!快打開啊!”
激烈的口氣讓蘇瑾瑜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走到夏棧橋身邊,看到了同樣的一副景象。
“珊珊!是哥,你開門!”
蘇珊珊眼睛微微睜開,笑了笑,按下按鈕,蘇瑾瑜一把擰開車門。
“珊珊?你怎麽了?”
“哥。”她小聲的喊了一聲,“我把你的外甥給弄死了,我---嗚嗚-----”許是看見自己的親人,蘇珊珊的脆弱無處可藏,她“哇”的一聲撲在蘇瑾瑜懷裏大哭。
蘇瑾瑜和夏棧橋對視一眼,覺得此事不是那麽簡單。
蘇瑾瑜輕輕将她抱了起來,觸目驚心座位上的血迹讓夏棧橋心顫。
*
聽了蘇珊珊的叙述,蘇瑾瑜一個字都沒說。
而夏棧橋則是大罵蘇珊珊,“你是傻子嗎?你去那麽小的診所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們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你這樣是糟蹋自己的身體,知道嗎珊珊,現在流産去小診
所出事故的很多,你要是萬一-----”她再也說不下去。
蘇珊珊強顔歡笑的說,“姐,我沒事,你不必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夏棧橋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流産和生孩子都讓女人承受,那些臭男人就知道顧自己享受,他們不知道女人是多麽的受罪,什麽都不要想,好好在這裏住下來,我伺候你,這不能馬虎,是一
輩子的大事。”
“金燕天-----”
夏棧橋目中陰冷,“你不用擔心,你哥會好好的治他的。”
*
這件事不知道怎麽傳進了金燕天的耳朵裏。
他的臉一直都陰沉着等着蘇珊珊回來。
這一等就連續等了一星期。
終于,他駕着車,公然帶着自己新結交的女人來到花園小區。
夏棧橋開的門,這是夏棧橋和金燕天第一次見面。
夏棧橋看着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柔色的眸子很難想象他就是金燕天。
就是這個人派人去殺自己,造成自己媽媽死亡的殺人兇手,也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和夏寶綁到南非。
也就是這個男人毀了蘇珊珊的一生。
她在大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她。
眼前這個女人,金燕天對這個容貌是不陌生的,當初溫玉蓮就是整容成這個樣子的,再次看到這張臉,他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她跟溫玉蓮不一樣,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是渾然天成的,而溫玉蓮就稍遜一籌了。
“我來找蘇珊珊。”
夏棧橋故作不識的說,“你誰啊?找珊珊什麽事,沒什麽事就對我說吧,我會轉達她的。”
金燕天沒想到夏棧橋會這樣說,他以爲她是識得他的身份的。
沒錯,夏棧橋是識得他的身份,那又怎樣?
“我是金燕天。”
一句話說出,他以爲夏棧橋這次該讓他進去了吧。
再次沒想到,夏棧橋把着門歪頭問道,“是嗎?把你的有效證件拿來讓我看看。”
“你!”金燕天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故意阻攔自己的。
*
“我?”夏棧橋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我怎麽了?”
金燕天不再搭理她,就要突闖進去,順利的越過了夏棧橋,後面跟着名模女人不屑的對着夏棧橋冷哼一聲,屁股一扭一扭的跟了上去。
“噗通!”
“噗通!”
連續兩聲巨響讓夏棧橋連忙大叫,“哎呀!早就跟你們說了,不讓硬闖,你們不聽,這下好了,掉進狗洞裏了吧?”
昨天,夏棧橋命人在門口不遠處挖了一個大坑,坑高達四米,寬約兩米。
早上陸少川還不小心的掉裏面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來。
模特女人氣憤的大罵道,“你個賤人!快把我們放出去!不然,我們出去要你好看!”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有木有!
不過,如果怕他們的話,夏站橋就不是夏棧橋了。
她提着鐵鍬站到坑邊沿,鏟了土就倒在了模特女人的頭上,頓時,酒紅色的大/波浪顯得異常滑稽,美麗的妝容也毀于一旦,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