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棧橋臉上面無表情,淡淡的說,“奶奶此言差矣,我是瑾瑜的老婆,是夏寶的媽媽,我沒有理由不回來,我回的是婆婆家,不是奶奶家。”
蘇母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不要你一句我一句的,媽,小橋回來時我讓她回來的,她是我兒媳婦,回家理所應當,你老太太就不要摻和了,不然搞得一個家又是雞飛狗跳的,不得安甯。”
蘇家奶奶聽着她的話又不爽快了,“什麽叫我不要摻和了,對了,方敏生産也有幾天了,該操辦操辦月子宴了,方家那邊也該來人了。”
蘇母點頭,“這事我已經準備操辦了,這樣吧,就後天好了,因爲這兩天得對媒體發布瑾瑜結婚的消息,宴會辦了,這瑾瑜和小橋的婚禮也該辦了。”
蘇家奶奶擺擺手,“這個不着急,瑾瑜和名媛已經結過婚了,這還沒有離婚,怎麽能在辦結婚典禮呢?”
“我和江名媛自始至終都沒有結婚,我和她領的結婚證實假的,早就和小橋領了,這個,奶奶你可以放心。”
蘇瑾瑜的話讓蘇家奶奶氣憤不已,“瑾瑜,你身爲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呢?你這樣戲弄江家,江家不會放過咱們家的。”
“就憑江家?哼,我蘇瑾瑜從來沒放在眼裏。”
蘇父接腔,“行了,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此時方敏懷裏的女嬰呱呱鬧了起來,想必是餓了。
蘇夏寶巴巴的跑向前,“我要看看妹妹。”
不料,方敏一個擺手,把蘇夏寶給推倒在地上,夏棧橋跑過去,把蘇夏寶拉了起來,“怎麽樣?寶寶,有沒有摔着?”
蘇夏寶搖搖頭,“媽媽,這個大嬸推我,我再也不要看妹妹了。”
蘇母臉色不是很好看,“方敏,侄子看看孩子,你有必要這麽做嗎?”
“我不是故意的。”方敏的話讓夏棧橋不滿了。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了,既然你女兒這麽寶貴,那請你放心,我兒子以後斷斷不會再看一眼。”
夏棧橋的話雖然有些激動,卻沒有惡意。
蘇家奶奶鼻子裏哼出一聲,“頭次回來就跟弟妹鬧不和,你看看人家名媛,和敏敏處的多好,就你事多。”
“如果奶奶你硬是要一隻眼睛看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畢竟,事情大家有目共睹,我也是有嘴的,該說的我還是要說的。”夏棧橋将蘇夏寶抱起坐到一旁。
“好好,伶牙利嘴的,夏棧橋,你進蘇家,就别指望我會喜歡你。”這一句話放出讓蘇瑾瑜不滿起來。
“奶奶,你年紀大了,小橋有我喜歡,我媽喜歡就行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你喜歡不喜歡不要緊。
蘇母看蘇家奶奶氣的不輕,笑道,“好了好了,讓廚房備飯,大家一起坐下吃個飯,說些不開心的事情做什麽?”
今天注定不平靜。
江名媛帶着江父江母前來興師問罪。
江父沖上來就想打蘇瑾瑜,被門外的保镖給拉到了一邊。
“蘇瑾瑜,我女兒才嫁給你幾天,你就這麽欺負我們江家!你當初要和江家合作的時候,你可沒說不結婚啊。”
蘇瑾瑜從兜裏掏出一盒帶子,“你把這個看完再來找我。”
江父将信将疑的接過,“這是什麽?”
“事關你女兒江名媛的大事,你好好看看,可别被你女兒搶走了,不然,我這還有留底,會傳上網絡的。”
江父瞪了身後的江名媛一眼,氣急敗壞的走了。
可想而知,當江父看見那盤片子時,有多生氣,蘇瑾瑜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隻知道,江名媛被關進了房子内不準出來,她和蘇瑾瑜間接被宣布從此兩斷。
吃過飯,夏棧橋就帶着蘇夏寶回到了花園小區,蘇瑾瑜也一同回去。
蘇母想讓蘇夏寶留下來,卻始終沒開口說出來。
回到花園小區,夏棧橋捧着書在陽台上坐着,下午的陽光還是很充裕。
蘇瑾瑜站在屋子内看着外面的她,嘴角淺笑走了過去。
“怎麽?看你從家裏回來便悶悶不樂的,還在生氣呐?”
“沒有。”她堅決否認。
“别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夏棧橋瞥了他一眼,“你看出來又怎麽樣?我就是生氣了,你奶奶怎麽那麽頑固不靈,我是做了對你們蘇家有很大危害的事情了嗎?她怎麽老是針對我?”
蘇瑾瑜從後面抱着她,“好了,以後少回那個家就是了,橋兒。”他咬着她的耳朵呢喃道,“你看夏寶多想要弟弟妹妹啊,你就再給我生一個呗,現在懷孕,等我們舉行婚禮說不定是雙喜臨門,多好啊。”
“這件事先不要想,我隐隐約約感到了危險的逼近,瑾瑜,咱們不能坐以待斃,我敢肯定上次綁架我就是金燕天,不知道珊珊在那裏是怎麽樣的?”
蘇瑾瑜低沉的嗯哼一聲,“這件事我會暗地準備的,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再陷入劫難的境地了。”
她悠悠點頭,院内的蘇夏寶在門口大喊,“媽媽快下來,爸爸來了!”
夏棧橋一怔,文瀾來了?
她急匆匆的下樓,蘇瑾瑜抱着她的腰,“别的男人來了,還你跑多快?我上次去救你,見我來了,你就忙着去跳河。”
夏棧橋無奈的說,“我不是不知道那是你嘛。”
眼看樸文瀾抱着蘇夏寶進門,夏棧橋掙脫蘇瑾瑜的懷抱下了樓。
“棧橋!”樸文瀾放下孩子,一把擁住她。
夏棧橋比較尴尬,要知道,蘇瑾瑜在樓梯上看着呢。
“文瀾,你先松手。”
“我不松,棧橋,我找尋你很多天了,才有了你的消息,跟我回h國吧。”樸文瀾堅定的說。
“她不會跟你回去。”蘇瑾瑜下樓,口氣生冷,夏棧橋生生打了個寒顫。
樸文瀾松開夏棧橋,認真的端量着眼前這個渾身王者之氣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我非要帶她回去,我會保護她的。”
蘇瑾瑜冷哼一聲,“保護?那爲什麽在h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會被綁架到南非?”
“什麽?!南非?綁架?”樸文瀾以爲是夏棧橋自己偷偷溜走了,或者藏起來了,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被綁架。
“爹地和爸爸你們倆不要吵了,煩不煩啊?一見面就針鋒相對。”蘇夏寶仰着臉反對道。
樸文瀾重新抱起他,連連應着,“爸爸不說了好吧,那夏寶告訴爸爸,你想和爸爸一起回h國嗎?”
原以爲夏寶會乖乖的點頭,要知道,在h國,夏寶最粘自己了。
“不要,我要和爹地在一起。”
樸文瀾連哄帶騙的說,“去h國,爸爸會給你買很多好玩的,爸爸走到哪兒帶你到哪兒。”
蘇瑾瑜皺眉道,“你少在這拐騙了,我的兒子自然要在我身邊,你想要,自己找個女人去生一個。”
夏棧橋制止道,“好了,文瀾,我短時間内不打算回h國了,你要是忙的話就明天回去吧。”
樸文瀾連連擺手,“我不忙,真的,我跟公司請假了。”
夏棧橋隻好說,“那你就多住幾天再回吧。”
蘇瑾瑜不樂意了,“他住在這裏怎麽行?這樣吧,我給你出錢,去住酒店吧。”
樸文瀾不屑的說,“有錢了不起啊?我自己也有錢,我不想去住酒店,酒店很不舒服。”
他看着蘇夏寶問道,“夏寶,你不讓爸爸住在這嗎?”
蘇夏寶點頭,“要。”
“那你舍得讓爸爸住酒店嗎?”
“不舍得。”
樸文瀾笑了,“好,就這樣吧,真是爸爸的好兒子。”
夏棧橋看着即将抓狂的蘇瑾瑜,笑了笑,“反正家裏房間多,住幾天又不會怎樣,你别闆着臉了。”
她不知道,樸文瀾是有預謀的,這一住不是幾天,而是幾個月。
就這樣,樸文瀾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從此,夏棧橋的飯桌上不再是五個人,而是六個人。
而對門的兩口子自然習慣的蹭起飯來,一點也不含糊。
*
到了晚上,真正讓蘇瑾瑜抓狂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樸文瀾住了進來,蘇瑾瑜将自家兒子趕到了他屋子裏睡,自家和夏棧橋就可以享受夫妻生活了。
夏棧橋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濕淋淋的,蘇瑾瑜早就控制不住将自己拔了個精光。
他嗅着她發間的香氣,“今天那麽迫不及待,現在我要好好懲罰你。”
他啃上夏棧橋的嘴唇,她身上的浴袍瞬間被他給撤掉,扔到了一邊,兩人坦然相對。
夏棧橋不敢直視他令人窒息的目光。
門被拍的啪啪響。
蘇瑾瑜緊要關頭當然不會去理會。
要說責任神馬的,那更不必提,這全是一份責任,一個男人隻有負責人和認真的心,才配将自己的後代讓女人孕育,其它,純屬扯淡。
随後他将夏棧橋抱進浴池沖洗好後,才悠悠的披上浴袍,露出胸前的腹肌,打開門,對上樸文瀾的眼睛,“深更半夜的,幹嘛?”
樸文瀾想往裏面瞅,不料被蘇瑾瑜擋住了視線,“孩子他幹爹,你往我倆的卧室瞅什麽?”
樸文瀾握了握手掌心,負氣的下了樓。
蘇瑾瑜看着他,得意的将嘴巴向上一翹,想跟我争老婆,下輩子吧。
第二天一大早,蘇珊珊來了。
她看見樸文瀾吃驚的問,“你什麽時候來的?”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她還記得他。
樸文瀾笑笑,“昨天來的。”
蘇珊珊就一兜吃食遞給蘇夏寶,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樸文瀾看她眼神迷蒙,哀傷清明。
坐在她身邊,
“怎麽了?很不開心?”
蘇珊珊搖了搖頭,“沒有。”
夏棧橋從廚房裏端出早餐擺在桌子上。
蘇珊珊瞄了一眼四周問道,“姐,我哥還沒起來嗎?”
夏棧橋臉色迥然的點點頭,“他快起床了,估計馬上就下來了。”
陸少川進門,臉上挂着邪笑,“嫂子,昨夜我和惠兒來你家你知道嗎?”
夏棧橋搖頭,“你不是昨晚來吃飯了嗎?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和惠兒還有他一起在你和蘇少的門口蹲聽了半天。”他指了指樸文瀾。
夏棧橋聞言立刻羞紅了臉,怒罵道,“陸少川!你要臉不要臉!”
陸少川嬉笑,“嫂子,我不要臉,你要行不?”
蘇瑾瑜穿着拖鞋下樓,邊走邊扣着襯衫上的紐扣。
“陸少川,我看你是皮癢了,想要松松是不是?”他說的很風輕雲淡。
陸少川面部已僵硬,狗腿的說,“我這不是無心之舉嗎,說錯了,其實昨晚我真的沒去,真的沒去。”
蘇瑾瑜冷哼,“此地無銀三百兩。”
“嘿嘿,聽也聽了,以後不再蹲牆角就是了。”
“你還想要下一次?”蘇瑾瑜斜着眼看他。
“我哪兒敢啊?”陸少川嘿嘿讪笑,自己的嘴真是管不住,
文惠兒表示對陸少川真的很無語,堂堂陸氏集團總裁,怎麽這麽不争氣啊?
蘇瑾瑜走到夏棧橋身邊,輕聲溫柔問,“怎麽了?還郁悶起來了?”
對上他含笑的眸子,夏棧橋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自己現在又回到了兩人相識的那一段時間。
蘇珊珊看到夏棧橋和自己哥又和好如初,真心替他們開心。
“哥,今天反正你也不上班,我們去出去玩吧,正好,全是一群無業遊民。哈哈。”
蘇瑾瑜點頭,“好,你們去不?”他看向陸少川。
陸少川當即猛答應,“當然要去,這是多麽不容易的一次聚會啊。”
夏棧橋和文惠兒以及蘇珊珊笑出聲來。
很快收拾好家務,夏棧橋換了一身随性的衣服。
幾個人出了門,車子停在遊樂場。
陸少川建議去玩鬼屋。
無人反對,就連蘇夏寶也不怕的要去玩。
遊樂場并未清場,許多人認出他們表示很贊賞的看着這一群俊男靓女。
特别是蘇瑾瑜和樸文瀾,陸少川也算在内,都是大帥哥,瞬間讓那些腐女狼女呆若木雞。
幾近瘋狂的所要簽名合影。
蘇瑾瑜難得好心情的沒有生氣,因爲,他看到夏棧橋也笑盈盈的。
這家遊樂場是蘇氏集團旗下的大型娛樂場所。
遊樂場的負責人小心翼翼的恭維的安排着,蘇瑾瑜禁止他去通知工作人員,不然就不好玩了。
這個鬼屋比較大,幾個人一道,樸文瀾抱着蘇夏寶,陸續的進去。
裏面的景象有些昏暗和恐怖,。沒走幾步,地上爬的假扮鬼的工作人員抱住了陸少川的腳。
他低頭一看,平時張揚無比的陸少川發出一陣狼嚎,他抱着文惠兒,“啊!啊!惠兒救救我!”
他倆落在後面,蘇瑾瑜和夏棧橋跑的最快,蘇珊珊和樸文瀾以及蘇夏寶一道緩緩的走着。
忽然從上空掉下來一個詭異恐怖的骷髅人頭,直直掉在蘇珊珊的腳邊,她吓得倒退一步,正好撞上樸文瀾的胸口,兩人倒在了地上。
蘇珊珊面紅耳赤的從他身上爬起。
樸文瀾有點呆愣。
“你還好吧?”蘇珊珊問道。
“沒事,你有沒有怎麽樣?”
蘇珊珊搖搖頭。
走在最前面的一對顯然比較順利,蘇瑾瑜忽然拉着夏棧橋鑽進了一旁的遮擋布下面。
“你幹什麽呢?”夏棧橋不解。
蘇瑾瑜奸笑道,“等他們先走完,咱們再過去。”
夏棧橋笑着刮他一眼,“你真邪惡。”
他吻上她的唇,用行動表達着他的意願。
“唔----”
“橋兒,隻要和你在一起,我随時随地的被感染起來,無法控制。”
夏棧橋心裏甜蜜蜜的,試問,哪個女人不想聽到心愛的男人對自己說情話呢?
不管是強勢的,懦弱的,一般的,妩媚的,各種各樣的,她們的心裏某一處都有一個渴望溫暖的港灣。
當走到這邊的陸少川和文惠兒也想在這裏激/情一下,畢竟這個氛圍比較好。
當陸少川掀開遮布,兩人吓得倒退兩步。
隻見蘇瑾瑜咬着牙低吼,“陸少川!”
夏棧橋幾乎臉紅的滴血。
陸少川連忙丢開手裏的遮布,拉着文惠兒跑的比兔子還快,這會,誰害怕假扮的妖魔鬼怪啊,最可怕的非蘇大少莫屬啊!
蘇瑾瑜意猶未盡的從夏棧橋身體裏出來,幫夏棧橋将裙子往下拉了拉,臨走仍不忘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這才出去打算去問候陸少川。
從鬼屋裏面出來,蘇瑾瑜的目光一直在陸少川的身上打量。
直直把陸少川看的頭皮發麻。
“蘇少啊,咱們兄弟一向最好,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蘇瑾瑜眉梢清冷,“我也沒說什麽,你急什麽?”
陸少川暗自捏了一把汗,從小到大,他也不差好不好,可是有蘇瑾瑜的地方,他隻能排在第二。
“我沒急,真的沒急。”
蘇珊珊詫異的說,“怎麽了?”
“沒事,你們還要玩什麽嗎?”夏棧橋問。
蘇珊珊看自家大哥不是很高興,随即說道,“咱們去吃麻辣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