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川這才擺脫她,走了進去,門一關上,溫玉蓮再次忍不住附在門邊聽他們在說什麽。
事實上,陸少川什麽也沒說,直接就把檔案裏的資料遞給了蘇瑾瑜。
溫玉蓮聽了半天,什麽也沒聽見,她再也忍不住端來兩杯咖啡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阿瑜,來喝點咖啡吧。”
蘇瑾瑜看着袋子裏的信息臉色陰晴不定,低垂的眼睛冷的足以凍死方圓百裏有生命痕迹人。
陸少川接過咖啡,忽然好心情的調侃道,“阿蓮可真是溫馨。”
溫玉蓮笑笑,很溫柔的說,“應該的。”
另一杯咖啡端到蘇瑾瑜的桌上,“阿瑜,你也來喝杯咖啡提提神吧,昨晚都沒有好好睡覺。”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陸少川笑笑,打了一個響指,不顧蘇瑾瑜陰沉無比的臉走了。
他的拳頭一把拍在桌子上,将咖啡震得溢了出來,溫玉蓮吓得驚叫一聲,“阿瑜------你怎麽了?”
蘇瑾瑜一把将手中十幾頁的紙用打火機燒個精光,他沒理溫玉蓮,而是立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
溫玉蓮摸不準他到底因爲什麽發脾氣,隻是采取溫柔攻勢,從背後攬住他的腰,嬌聲說道,“怎麽不說話?到底怎麽了嘛?”
“沒什麽,阿蓮你出去吧,我現在要出去辦點事。”
溫玉蓮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望着地上的灰燼,惱怒的跺了跺腳。
*
蘇瑾瑜瘋狂的開着車子,來到海邊的時候,鄰居證實夏母已經死亡,夏棧橋懷着身孕不知所向。
這個女人,她居然沒有打掉孩子,就這麽逃走了?
當他看到資料上說夏棧橋懷着身孕和夏母一起被車子撞的時候,他的心都是揪着的。
這種感覺隻有在阿蓮和金燕天一同去美國的時候才有,他盡管不承認,但還是得相信事實,自己好像喜歡上了曾經的女人。
回到l市,他立即前往了當初夏棧橋做流産的醫院,當初就是在手術室門口,他狠決的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想到,她逃避了他,夥同醫生護士留住了他的孩子。
回到l市,他立即前往了當初夏棧橋做流産的醫院,當初就是在手術室門口,他狠決的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想到,她逃避了他,夥同醫生護士留住了他的孩子。
心裏的欣喜讓蘇瑾瑜有些恐慌,他步子加快走到婦産科門口。
現在當值的兩位醫生都在,小美推着産床一眼就認了出來蘇瑾瑜,她心裏突突的跳着,唯恐蘇瑾瑜找她的麻煩。
“我有問題要問你們兩個。”
年輕女醫生笑臉說道,“哦,是蘇少啊,請坐吧。”
年老醫生與她相對一眼,也從容淡定的問,“有什麽問題盡管問便是。”
“我隻想問你們夏棧橋的流産手術是不是沒有做?你們隻要說出事實,我已經得到準确的消息證明孩子還活着,我不會爲難你們的。”蘇瑾瑜急切的說道。
年老的醫生搖頭否認,“孩子确實是沒有了,蘇少再問一百遍也是沒有了。”
蘇瑾瑜笑道,“你不必隐瞞,你看看這個。”
一張張片放到桌面上,這是從報紙上剪切下來的照片,照片上夏棧橋挺着大肚子站在那裏,那是從事故監控錄像上截取的。
年輕女醫生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爲什麽還要來再次确認?”
“我想知道,她用什麽條件交換讓你們不做手術的?”蘇瑾瑜眼睛逼視她。
“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年老醫生回答道,“她甯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做掉孩子,是該說她傻還是該說你無情呢?”
年老醫生和年輕醫生以及護士皆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一臉震驚茫然的蘇瑾瑜。
蘇家老宅。
全家吃過晚飯在看電視,同樣看到了夏棧橋的新聞。
蘇黎看着視頻中哀傷憤怒悲痛集一體的夏棧橋,再也控制不住前往海邊,和蘇瑾瑜一樣,他沒有任何夏棧橋地址的行蹤,這一刻,蘇黎覺得自己愛她是自己的事,她是自己哥哥的女人亦或者去愛别人是她自己的事。
*
天空下起了雪,這是今年的第二場大雪,經過一夜的積累,外面早已是白雪皚皚的世界,銀裝素裹一塵不染的四周讓窗口的探望的夏棧橋心情甯靜。
現在她寫小說就可以養活自己,隻要自己堅持,讀者喜歡,她相信,養活孩子也不是問題。
寫小說最注重的是坑品,如果一個作者三天二頭的斷更,那麽,沒有一個讀者會喜歡。
沒有一個讀者是喜歡連載的文章,除非這個文有值得她追下去的谷欠望。
夏棧橋是懷着感恩的心對待讀者,有的親會在評論區诋毀,她也一笑了之,正可謂讀者虐我一千遍,我待讀者如初戀。
《我把愛情留給誰》很成功的爲“爺非傻蛋”筆名塑造了形象,文章中的人物被個别資深讀者評論爲個性鮮明,感情真是,是篇有血有肉的好文章。
文章上傳了六十多萬字,已經進入尾聲,夏棧橋好舍不得結局,這就如同自己養大的孩子一樣。
這篇文的結局是個悲劇,或許,有些很現實的東西,才能引起讀者共鳴。
*
蘇瑾瑜回花園小區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爲,回去也是面對冰冷的四壁,溫玉蓮比自己還要晚才會回家。
兩人時隔這麽多年再相聚,蘇瑾瑜說不清楚,有些東西是變了,還是他們本來就有隔閡。
他剛到蘇家老宅,溫玉蓮就後腳趕到。
溫玉蓮喜盈盈的公布,“阿瑜,我懷孕了。”
蘇母驚奇的問道,“真的嗎?太好了。”
蘇家奶奶雖然不喜歡她,卻也很是開心。
倒是蘇瑾瑜并沒有溫玉蓮所期待的那樣高興,反而他的臉陰桀的不像話,聲音也是冷漠的探究,“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