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自己究竟是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也許現在正在看書的你會稍微思考一下這個問題,然後感xìng會對自己說,自己是個好人,因爲自己什麽壞事都沒有做過。
但理xìng又會出現另一種說辭,之所以自認爲是好人,是因爲自己沒有遇到讓自己變成壞人的事情,在絕對的利益或生存面前,自己也會做出一些被别人否定的事情。
隻是這種想法真的是正确?
這個世界真的有好與壞?
世界本是一張白紙,本就沒有對錯,将這張紙對折并加上不同顔sè不是别人,正是我們自己。
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就會得到不同的結果,當你殺了人,你會被當作罪人等待審判付出代價,這種結果可以看成法律的勝利,但如果自己殺的這個人,是法律無法制裁,自己殺人動機是爲複仇,并且自己有一段非常悲慘的過去時,這結果究竟是對是錯?
親手殺掉仇人,結果自己卻遭到法律的制裁,錯的究竟是世界,還是時辰?
這個世界沒有好人,但同樣也沒有壞人。
既然如此趙信将瑞雯扔進怪物的包圍之中并用蝴蝶刀頂在安妮的喉嚨上,是對是錯?
“這個世界無對錯…”趙信平靜說道,他的視線從瑞雯的身上移開,落在那四個魔騎士身上,接着繼續說道:“你們能聽懂我的話,雖然我們雙方因語言問題無法交流,但你們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
擡起手,趙信将自己手背上那顆水晶漏出來,臉上浮現笑容:“你們對這東西很渴望,而現在這裏有三個人類都擁有這種水晶,你們就沒什麽想法麽?”
趙信的話讓四個魔騎士變得躁動,甚至有一個想要立刻抓住瑞雯,但最終卻沒有行動,因爲身邊還有其它三個魔騎士在虎視眈眈。
就像趙信所說,這些魔騎士對手背上的水晶有特殊需求,當初是因爲一次意外讓他發現這個情報,這水晶是開啓人類能力的鑰匙,那換一種想法,這些怪物想要得到更強的力量,是不是也需要這種水晶的幫助?
畢竟在那次意外中,趙信遇上的魔騎士放走自己的獵物,然後跟瘋掉一樣追着自己,而他跟那個幸存者唯一的區别就隻有這顆水晶,否則他無法理解當時那個魔騎士爲什麽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 =""..="">
“三顆,但你們有四個,你們想要怎樣分享戰利品呢,幹掉一個平分,還是幹掉三個自己獨吞…?”趙信說道這裏停下,隻不過他的嘴角更加翹起,眼睛也眯起來,他的笑容從溫和,變成危險。
魔騎士有智慧,而且這智慧絕對不低,它們明白趙信的意思,也知道這裏面的陷阱,說實話這種劣質的挑撥并沒有出彩的地方,但趙信的話卻正中紅心,戳在最關鍵的部位,趙信三人所擁有的水晶對魔騎士來說非常重要,那是它們再進一步的關鍵。
隻不過現在整座城市擁有水晶的人有幾個,三個,隻有趙信,安妮和瑞雯,所以他們三人在魔騎士眼中就是經驗卷軸,隻要使用就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接下來,你還要繼續僞裝下去?它們已經知道你擁有水晶的事情,所以不管你跑到什麽地方,它們都會像瘋狗一樣追着你,你究竟要怎麽做呢,瑞雯。”
趙信抛開四個魔騎士不顧,對于它們現在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接下來就是瑞雯跟安妮兩個人。
“趙大哥…”
“嗯,感情牌,惡人牌,詛咒牌什麽的就不要扔了,這些對我沒用,繼續發好人卡的結果也一樣,現在能幫你的隻有自己,因爲等一下我也要面對它們的追殺。”趙信聳聳肩打斷瑞雯的話,他手中那把放在安妮脖子上的鷹嘴蝴蝶刀消失在手中,就跟變魔術一樣,接着他擡起手摸摸安妮的頭。
這個動作他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經常做,隻不過這次他帶的用意卻跟以往不同。
“它們沒有立刻行動是因爲旁邊有競争者,但它們不會一直僵持下去,因爲不管什麽生物都有一種東西無法忽略和掩蓋,那就是yù望,大概再有幾分鍾它們就會行動,你還有幾分鍾可以利用,究竟是繼續在這裏裝可憐希望我來救你,還是說用自己的力量,幫助我活下去?”
趙信依然無所謂的說道,瑞雯跟安妮都沒有說話,瑞雯盯着趙信,而安妮則低着頭。
他們三個人跟四個沉寂的魔騎士差不多,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大哥哥,我們真的沒有僞裝,難道這麽長時間,你都不相信我們嗎?”旁邊的安妮擡起頭,淚眼汪汪的看着趙信,帶着哭腔的她讓人憐愛,原本就非常可愛的安妮在這個時候更會激發成年人的母xìng和父xìng,隻不過趙信卻搖搖頭。
“你這招對我沒用,眼淚什麽的,應該早在來到這個世界時就已經流幹了吧,伴随眼淚消失的應該還有天真和軟弱,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的眼淚。”
說道這裏趙信蹲下擡起手擦了擦安妮的眼角,臉上那笑容依然讓安妮覺得熟悉和平靜,隻不過對方的手在碰觸自己的臉時,安妮感受到的隻有冰冷。
“是命運用一個任務将我們三人牽扯到一起,這點我無法否認,但有一點你們好像都搞錯了,我現在做出的舉動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我根本沒有信任過任何人…”趙信說道這裏,那四個安靜的魔騎士突然動了,其中三個幾乎在同時撲向另一個身體最纖細弱小的魔騎士。
地面隆起石塊纏繞在這個魔騎士的雙腿上,一個手持黑sè戰斧從空中劈下,直接将魔騎士整條左臂砍下,另外一個則用銀sè長槍貫穿它的胸口。
這個過程一瞬間完成,隻是幾秒鍾四個魔騎士中的一個就被解決,在完成擊殺後三個魔騎士就好像商量好一樣同時分開,撲向趙信,瑞雯和安妮,一人一個。
看着銀光閃爍的騎士槍,趙信面前的地面鑽出一條黑蟒,這條黑蟒剛出現就被持槍騎士手中的武器從蛇嘴刺進,穿透黑蟒的腦袋,就在它想要撕碎眼前的黑蟒時,魔騎士卻察覺到危機。
同樣一把長槍,但和西方的騎士槍不同,這把槍更偏向東方造型,而制造的材料不是什麽金屬,而是灰白sè的骨頭。
這把蛇骨槍穿透黑蟒的腹部,直刺魔騎士的腰間,随後被殺掉的黑蟒突然炸開變成一團煙霧覆蓋這片空間,跟在蛇骨槍身後出現的是沖破黑霧的趙信。
雖然這把槍是用蛇骨制成,可槍尖的銳利依然不可阻擋,魔騎士在趙信攻擊前就已經進行閃避,但槍刃還是擦過它的身體,在它的盔甲上留下清晰的傷痕。
突然出現的趙信并沒有停下腳步,他幾乎是直接撞進魔騎士的懷中,兩人的身高都差不多,所以兩人現在就是臉對臉,手中的武器在右手,但卻都在對方的身後。
“看來你們也做出選擇了,三對三啊,跟我想的差不多,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拿第一滴血好了。”趙信微笑的說道,接着他身上那件黑sè衣服突然膨脹變化,風衣就像泥漿直接将兩人包裹在其中,就像一張巨大的網,罩住趙信跟魔騎士的身體。
在這種狀态下别說互相攻擊,兩人就算分開也做不到,但這并不代表雙方沒辦法繼續戰鬥,魔騎士直接擡起腦袋,一頭錘撞向趙信,以它的力量這樣的攻擊足以将岩石擊碎,更不要說趙信的腦袋。
隻不過魔騎士的攻擊卻停下,因爲它的脖子乃至整個臉都被固定在原位,而固定它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趙信之前使用的蛇骨槍。
原本是長槍的武器此時就像活過來一樣,筆直的身軀軟化,蛇頭的眼眶中燃燒着一律金sè火焰,而這條骨蛇的尾巴上則有着一把鷹嘴刃的武器,很像之前趙信放在安妮脖子上的蝴蝶刀。
骨蛇在魔騎士的身上遊走,纏繞住對方的脖子,肩膀,手臂,最終那個隻有骨骼的腦袋從趙信的背後浮現,燃燒着金sè火焰的眼眶盯着魔騎士。
骨蛇的身體不斷使勁,這力量甚至導緻魔騎士的身體開始變形,最終魔騎士被骨蛇絞殺變得四分五裂,但它的屍體卻沒有散落在地面,而是被包裹在趙信跟魔騎士身上的黑泥給融入其中。
就像剛吃完飯一樣,趙信擦了一下嘴,笑着說道:“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瘾啊…”
趙信的視線移動,看向另一方,那是瑞雯之前所在的位置。
接着他嘿嘿笑起來,這略微扭曲的笑聲回蕩在這空間中。
廣場上,一個**眼鏡妹低頭站在那裏,她的腳邊散落着狼藉的身體零件,這些零件組合起來能稱之爲‘人形’,但現在卻連垃圾都不如,折斷的黑sè戰斧嵌在魔騎士的腦殼中,鋒利的斧刃上還閃爍着寒光。
好像感受到趙信的視線,低頭沉默的瑞雯轉過身,看向他,接着她的臉上也出現笑容,這種笑容趙信并不陌生,因爲有時候他也會露出這種表情。
這是暴走扭曲,充滿狂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