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你怎麽在這?那床上那個?”墨冉冉不理解了,司馬逸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那床上的那位又是誰啊?
司馬逸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床上的“木乃伊”,說道:“他是我手下的一個暗衛,因爲保護我,傷的不輕,我也是拼了命才把他帶到這來的。”
墨冉冉放松的吐了口氣,接着又猛地站起來,拉着司馬逸轉了一圈,嘴上急切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傷在哪裏?快讓我看看!”
司馬逸被墨冉冉強制地原地轉了一圈,有些暈乎乎的,連忙拉住墨冉冉,阻止了她的繼續動作。
“冉冉,你慢點,我頭暈。”司馬逸晃晃悠悠的說。
墨冉冉連忙停下來,扶着司馬逸坐在了旁邊的一把小凳子上,接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隻是這一次,墨冉冉沒有動手。
墨冉冉這一瞧,才發現司馬逸的臉色并不好,額頭上也綁上了白色的布條,布條上還有點點血迹滲出。
墨冉冉心疼的用手在司馬逸的頭上摸着,就是不敢去碰那傷口。
“冉冉,别擔心,我沒事。”司馬逸将墨冉冉的手拉下來握在自己的手裏,墨冉冉低頭一看,發現司馬逸袖子中的手臂上也要白色的布條漏出來。
墨冉冉連忙扒開司馬逸的袖口看,這才看見司馬逸的胳膊上也大大小小的纏了好幾個地方。
“你快告訴我,還有哪裏受傷了啊,怎麽這麽不小心!”墨冉冉抓着司馬逸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候剛剛出去的老人家又走了回來,站在隔間的門頭對墨冉冉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丫頭,這小子今早才醒過來,你要是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最好趕緊讓他上床休息去。”
老人家哼了一聲,就又走了出去,墨冉冉忙站起身,扶着司馬逸起來,司馬逸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隔間,墨冉冉扶着他過去,并讓他躺在了床上。
司馬逸半躺在床上,墨冉冉坐在床上,忍不住又将司馬逸看了個遍,像是要将這些天的思念都看回來。
司馬逸微笑的盯着墨冉冉,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一天見到墨冉冉,今早一醒來的時候,司馬逸就心裏一寒,自己突然出現在了這麽一個陌生的地方,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墨冉冉都不知道,不過貌似老天對他司馬逸不薄。
“冉冉,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連我都不知道這是哪裏。”司馬逸輕聲問道,看着墨冉冉那張憔悴的面容,一看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當然是一路打聽着過來的了,要不還能怎麽找。”墨冉冉平淡的說,沒有說出他們這一路的艱辛,甚至也沒有說她的想念,隻是怕說了會讓司馬逸内疚。
看着墨冉冉平淡的說着,司馬逸沒有點破,墨冉冉的艱辛他又怎麽會猜不出來呢。
司馬逸将墨冉冉拉倒自己懷裏,說道:“冉冉,辛苦你了。”
墨冉冉在司馬逸身上趴了一會又站起來,佯裝生氣的說道:“倒是你啊,回城的路上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士兵們說找了你幾天都沒找到你,無奈才趕回了萬曉國,要不是他們我甚至不知道你已經失蹤了的事情。”
墨冉冉說着在司馬逸身上輕輕的錘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下次能不能不這樣突然就失蹤了,若是在這樣,我就不出來找你了,幹脆找個别人随便嫁掉算了。”
司馬逸拉着墨冉冉胡亂捶打的手,說道:“你舍得嗎?”
墨冉冉停了下來,歎息了一聲,說道:“我是舍不得,要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随你一起去了,所以爲了我,以後你也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别再突然這樣失蹤了。”
司馬逸微笑着答應一聲,感動的情緒充滿了整個胸腔,忍不住又将墨冉冉拉近了自己的懷裏。
本來墨冉冉是打算聽司馬逸講述一下他的經曆,可是又怕司馬逸太累,于是便又阻止了司馬逸去說。
沒一會那老人家又進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端着藥碗的年輕姑娘,說是司馬逸到了時間該吃藥了,墨冉冉想接過藥碗親自喂司馬逸吃藥,卻被老人以墨冉冉看起來就笨手笨腳的樣子給強行的打發掉了。
墨冉冉心裏這個氣,要不是因爲這老人看起來脾氣壞實際心腸還不錯,更何況他還救了她的司馬逸,所以墨冉冉最後隻能是忍着出去了。
晚上的時候,老人的兒子跟女兒回來,看着家裏突然多出了這麽多人有些意外,但是卻沒有埋怨什麽,還好心的爲這一群人準備了些牛羊肉跟燒酒。
一群人倒也不客氣,吃的是津津有味,特别是愛吃的楚風,因爲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壞境下吃過烤肉,所以是吃的特别開心。
因爲司馬逸的傷害沒怎麽好,所以被老人禁止吃肉喝酒,隻能在一邊喝着羊奶吃着老人孫女做的羊羹。
第二天的時候,司馬逸的身體又好了許多,至少不像前一天看起來那麽虛弱。而且司馬逸在醒來之後也運功療了傷,身體恢複的也很快。頭上的白布也已經拆了下來,額頭幾道傷口卻稍微留下了淺淺的痕迹。
雖然看起來一切都還不錯,但是司馬逸那隻受傷的左手手臂,卻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力氣來。
墨冉冉爲司馬逸檢查了無數遍,也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對的。明明沒有傷到筋骨,而且也沒有骨折等的迹象,可是司馬逸那隻手就是動不起來。
最後墨冉冉将布條拆下來看了下,卻驚奇的發現司馬逸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卻奇怪的也沒有愈合。傷口不大,但是卻有多處,每一處都能清晰的看見裏面紅色的鮮肉。
墨冉冉心疼着,也不敢去碰,司馬逸卻說着傷口不疼,胳膊除了使不出力氣外,沒有别的異樣。
看着這麽奇怪的傷口,墨冉冉有些後悔了,這要是盛光在的話,或許就能知道司馬逸現在是什麽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