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和墨冉冉帶着士兵進去,立刻就與裏面的烏克國士兵起了沖突。兩隊人馬人數差不多,一時間烏克國的人并沒有被司馬逸帶的人制服。
“真是失算,上一次的時候,地面上根本就沒有這麽多人的。”墨冉冉咒罵了一句,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出來的時候,外面其實還在下雨的,所以可能烏克國的士兵其實隻是在地下躲雨的。如今天氣晴朗,他們就又從地下跑到地面上來了。
“嘁,竟然把這個給忘了。”墨冉冉紛紛的說。
司馬逸見墨冉冉惱怒的樣子,隻是以爲墨冉冉閑這裏的士兵太多了,走到墨冉冉身邊,說道:“沒關系的,就算他們現在人多,但是這裏畢竟也隻是一座空間狹小的山腹,周圍有我們的軍隊把守,他們無處可逃,早晚是會敗的。”
墨冉冉沒說話,司馬逸說的話她又怎麽會不懂呢?地下現在全都是湧進的河水,就算他們想從地下通過,現在也是不可能了,而據司馬逸所說,地下本有一條别的通道可以逃離萬曉國的,隻是那唯一的生路也已經被楚風給毀掉了,所以這裏是烏克國唯一可以生存的路了。
“雜兵我們不要管了,我帶你去找那做大的帳篷,我想他們的首領應該在那邊。”墨冉冉說着便第一個沖進了戰場,司馬逸擔心墨冉冉被混亂的打鬥誤傷,于是連忙跟上去,一邊守着墨冉冉,一邊随手打翻幾個敵國的士兵。
在司馬逸的護衛下,墨冉冉幾乎是走的暢通無阻,沒多久就看見了幾座帳篷的影子,而中間的最大的一處,由很多士兵重重包圍着保守,士兵們一個個視死如歸的樣子,讓司馬逸跟墨冉冉更加肯定了,那裏面的人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人有點多啊。”墨冉冉看着那重重包圍在一起的士兵,皺着眉頭感歎道。
司馬逸湊過去,讨好的說道:“要不我上去直接殺出一個缺口,然後我們進去?”
墨冉冉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你出手就太血腥了。”說完一巴掌扇倒了一個攻過來的士兵,接着憤怒道:“逸,殺出個缺口,我麽進去。”
司馬逸笑呵呵的答應着就上前去,隻聽一陣凄慘的号角之後,擋在墨冉冉面前的士兵就被轟飛了一大半。墨冉冉低了一腳剛剛被她扇飛的那個人,說:“難得我想發一把善心,你卻還來惹我,活該你被我踢!”
墨冉冉哼了一聲,跟在司馬逸之後走進了那個剛剛被開出來的缺口。
通常情況下,主帥都是在軍隊後方指揮作戰的,然後司馬逸跟墨冉冉卻毫無規則可言,直接就跑進了敵方的大本營,而且根本就沒将這場戰争當做戰争,倒像是跟人玩着迷藏遊戲一樣。
順着司馬逸的缺口,一些萬曉國的士兵也湧了進來。墨冉冉回頭吩咐道:“守住門口,不許别的人再進來。”
墨冉冉說完後,司馬逸又對着士兵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聽從墨冉冉的指揮,于是一衆萬曉國的士兵便在這帳篷外圍上了一圈,任憑烏克國的士兵如何突破,就是突破不進來。
墨冉冉跟司馬逸進了大營,本以爲會看見一個中年或者老年的将軍坐在裏面,旁邊會圍着幾個部下,一群人應該在商議着怎麽樣才能突圍出去才是。
然而,墨冉冉進去後卻沒有看見這些,裏面的确是坐着一個人,隻是這個跟墨冉冉想象中有着太大的差距。
那是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長得還算俊俏,身上沒有穿着任何軍裝,而是穿着普通的便服,就像是萬曉國普通百姓穿的一樣。隻是這個人雖然穿着像普通百姓,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有的。
見到兩個人進來,那年輕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而是緩緩的擡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對過來,沉靜的像是一攤湖水。
這個年輕人坐在帳篷内最大的一張案幾的後面,而在他對面的一張躺椅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見到兩個人進來後,揚了揚手,跟兩個人打着招呼。
“呦,殿下,太子妃,你們來啦?”
說話的是楚風,楚風還穿着一開始搶來的那套軍裝,因爲衣服當時被司馬逸搶去穿了,所以一時沒有更換的衣服,所以隻能勉強穿着軍裝應付着。
墨冉冉有些驚訝的看着這樣的場景,有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面前的這兩個人悠閑的坐在那裏,簡直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而楚風跟墨冉冉司馬逸打了招呼後,那個年輕人還是沒有驚訝的意思,就像是他本來就知道楚風是墨冉冉這邊的人一樣。
“你還真是悠閑啊,現在是什麽情況?”墨冉冉來來回回的看着那兩個人,終于問道。就連司馬逸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盯着楚風等答案,同時也不忘提防着案幾後面的年輕人。司馬逸本能的覺得,那個人雖然看着年輕,但是竟然能夠如心臨危不亂,那麽肯定是不簡單。
楚風對着墨冉冉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接着搔了搔頭後腦,咧着笑無奈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成人質了。”
司馬逸急忙擋在墨冉冉身前,對着案幾後面的年輕人亦是充滿了戒備。墨冉冉沖司馬逸身後觀察着那個年輕人,沒想到武功被墨冉冉稱爲怪物的楚風,竟然說自己現在是人質了?那麽這個人豈不是比楚風還怪物的怪物了?年紀輕輕的,還真看不出來有多少實力的樣子呢。
“歡迎來到鄙人營地,萬曉國的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殿下,請坐。”年輕人面無表情的說道,眼睛看了一眼司馬逸身後的墨冉冉,雖然墨冉冉現在是一身男裝打扮,剛剛楚風的一句招呼,就已經道明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