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冉聽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司馬逸爲此很不快,竟然直接說起了混蛋。但是卻也佩服司馬逸,竟然隻是聽着腳步聲就追了過去,要知道那地下的路錯綜複雜的,她到最後都迷了路,最後走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軍營裏去了。想起那軍營,墨冉冉又想起了被他關進牢裏的魯隊長,等會司馬逸說完,她得跟司馬逸說說她的經過,還有要好好拷問一下那個魯隊長了。
司馬逸被墨冉冉笑的皺了皺眉,墨冉冉連忙止住了笑,擺擺手說道:“你繼續,我不笑了。”
司馬逸繼續說道:“那個人估計也是無意中掉下去的,竟然在裏面七拐八拐的迷路了,我追着他跑了一陣,總算是追上了,可是沒想到平地裏又突然竄出來數十個人,這些人部分青紅皂白的追着我們兩個打,也正好我就趁亂大開殺戒了一下,順便把我們的女兒給搶了回來。”
司馬逸笑呵呵的盯着墨冉冉瞅,本來還在聽着司馬逸的後話,卻見司馬逸不說了,墨冉冉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完了?”
司馬逸點點頭:“女兒都救回來了,怎麽不完?”
“少應付我,後來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麽?爲什麽林書棋會先抱着小鳳凰回來?還有你明明跟盛光碰了面,卻叫他先趕了回來,這期間你去了哪裏?還有,楚風明明也跟去了,爲什麽人沒有回來?不會是在裏面迷路沒回來吧,别說你沒見到他,我才不信呢。還有啊,回來後我叫你派人去找弄詩跟林書音,可是你卻告訴我不要擔心,說他們沒事了,我是叫你去找人,又沒問你他們有沒有事,所以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對不對?”
墨冉冉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堆的問題,司馬逸看着墨冉冉,終于還是妥協了。他知道,墨冉冉是不可能這麽好應付的,否則就不是墨冉冉了。
“我說了,你可不要擔心啊。”司馬逸輕聲說道,将墨冉冉的兩隻手都握在了手裏。墨冉冉點了點頭,司馬逸吸了口氣,終于決定繼續說下去。
“那天在地下,其實我追了很久,那個刺客并沒有迷路,而是故意在跟我繞着圈子,而她懷裏抱着的我們的女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其實已經掉了包,我追着的,其實一直都不是我要追的人。當我發現的時候,真正抱着我們女兒的人已經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那小鳳凰是怎麽?”墨冉冉問道,想起來林書棋渾身是血的抱着女兒回來,墨冉冉心裏突然就一陣不安。“是書棋救的?”
司馬逸點了點頭,說道:“林書棋發現不對的時候我們都已經追出去很久了,他可能是發現了問題,所以偷偷的跟着之前的那個内應,到了刺客的老巢,最後可能是被發現了,所以是跟他們起了沖突。我當時是因爲聽見了打鬥的聲音,但是因爲地下的路太亂,我一時找不到過去的路,所以直接将附近的幾條通道打穿了。”
墨冉冉瞪着司馬逸,她能想象到司馬逸當時焦急的模樣,也能想象到司馬逸爲了救女兒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表情。那可是在地下,一個不小心都容易将他們直接埋在了地下,可是司馬逸竟然連着打穿了幾條通道。
“後來呢?找到了我們的女兒?”墨冉冉問。
“嗯。”司馬逸點了點頭。“找到了,而且因爲我打穿了通道,正好也爲趕過來的盛光開了路。于是我們三個人在地下對付着地方的二十幾個人。”
“二十幾個!”墨冉冉又驚呼一聲,那是二十幾個,最開始的那個是跟弄影身手差不多的,那麽其他的估計也不會遜色到哪裏去,林書棋的武功其實一直不如弄影,所以受那麽重的傷,她也是能夠理解的。而司馬逸跟盛光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也擋不住對方的人多。而且地下空間狹小,司馬逸估計也是放不開身手打鬥的。
“因爲女兒還在他們手裏,我也不敢有太大動作,所以這一仗又拖了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間女兒一直在哭,不過這一哭,倒是把抱着她的人給點着了,那個人吓得直接将女兒給扔了,好在林書棋離得近,接住了,不過也因爲要護着女兒,所以連着被對方砍了很多刀。”
墨冉冉終于是知道林書棋那渾身上下的傷是怎麽來的了,果然是因爲要救她的女兒才會至此的。
“爲了女兒的安全,我就直接在地面上開了個洞,叫林書棋出去,我跟盛光則在後面擋着。”司馬逸說。
“你還真是胡來,在地下竄完了洞竟然又直接在地面開洞,你以爲你是地鼠啊,要是一個不小心,你們這一群人都要被埋了。”墨冉冉有些後怕的說道。
司馬逸笑着握緊墨冉冉的手,說道:“不過也幸好那地下的洞開的夠結實,我隻是往上竄個洞,地下卻沒什麽事情。”
墨冉冉瞪了他一眼也不在說什麽了,現在人安全了,比什麽都好。
“你也是,林書棋都傷成那樣了,你竟然還叫他抱着我們的女兒拼命的跑,要不是他強迫自己保持着最後的一點意識,我們女兒也不會平安的歸來了。”
司馬逸的眼神暗了暗,輕聲說道:“我也沒想到林書棋傷的那麽重,而且,回來後我去看了一下,總覺得林書棋的傷大多是離開我們之後才弄上的,也就是說,在那之後他又遇到了敵人,隻是到底是什麽人,也隻能等林書棋醒過來之後才知道了。”
墨冉冉有些意外,沒想到林書棋的傷并不是一開始弄得,若真是一開始的話,那麽估計林書棋是真的堅持不到回到太子府的。
然而墨冉冉驚訝的還有另外一點,聽司馬逸這麽說,他追刺客幾乎就追了一天,那一天中他的女兒幾乎也是沒吃沒喝,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沒哭鬧,倒不像是餓了一天一夜的樣子,看來他們的女兒,簡直是太與衆不同了。